「咦?這位是……」王婆雖然眼楮不好,可耳朵卻靈敏的很,她耳朵動了動,轉頭‘看’向跟在百里雅音身後的男子,不解道。
「婆婆,他是我的夫君。」一手攙扶著王婆,另一只手拽過站在一旁傻愣著的林逸文,百里雅音笑著解釋道
「啊,原來是音音的夫君啊,歡迎歡迎!」王婆將手在圍裙上擦擦,回過頭來模索著拉著林逸文的手,熱切的說道︰「來,快進來坐坐,乖孩子,吃飯了沒?」
「婆婆,還沒吃呢,我就想帶著他來這里蹭頓飯吃。哎呀,不管吃那個地方的湯,都感覺沒有婆婆做的餃子面好吃呢。」親昵的挽著王婆的手,百里雅音故作撒嬌的蹭了蹭,替林逸文答道,得到了王婆一個溫柔的爆栗。
「你這個臭丫頭,都多大了還撒嬌,也不覺得害臊?」說是這樣說,不過王婆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一臉高興的模樣是怎麼都做不了假的。
「婆婆,不管我多大,在婆婆心中不都是小孩子嘛~」不滿的嘟起嘴,百里雅音用心的享受這份難得的溫情。
「你啊~」無奈而又寵溺的模模百里雅音的頭,正在這時,有客人喊道︰「王婆,你這店還開不開了?!都等了這麼久了,怎麼湯還沒上上來?」
王婆一愣,糊涂似的拍拍自己的額頭道︰「老了老了,老忘記事。」
她轉身沖吃飯的眾人喊道︰「對不住大家了,今天我孫女來了,店要關門了,今天吃的湯就當免費請大家吃的,吃完就走吧。」
「什麼?!我等了這麼久,你說不賣就不賣了?你這是什麼店啊,這不是浪費我們的時間嗎?!」王婆話一落,那些沒有等到飯菜的客人就不滿意了,罵罵咧咧的,一臉不忿。
「婆婆,我又不是外人,現在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干嘛要關門?走,我陪婆婆做飯去!」看著王婆一臉為難的樣子,百里雅音不由分說牽著她的手去了廚房。
「逸文,你也不要愣著了,幫著我們打一下下手。」見林逸文沒有跟上來,百里雅音回頭,沖呆滯在原地的林逸文喊道。
「音音,不行,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能讓你幫忙呢?還有你的夫君,快,快讓他去歇著,婆婆不需要你們的幫忙!」
「婆婆,沒事的,音音的夫君可是很厲害的哦。他跟我啊,這叫夫唱婦隨,難不成婆婆把我們當外人嗎?」說到最後,百里雅音故作生氣的搖了搖王婆的手,讓王婆又無奈的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這個傻孩子……」輕輕一聲嘆息,終究 不過百里雅音,王婆疼愛的模了模她的頭。
「婆婆,我做餃子就行了,婆婆在旁邊歇著吧。」將執意要做飯的王婆推到旁邊休息,百里雅音用蔬菜汁快速的調好各種顏色的餃子皮,豬肉去皮洗淨,切為細粒;蓮花白洗淨,切為細末,再用精煉油拌勻。將豬肉粒用姜末、蔥末、精鹽、胡椒粉、料酒、味精、香油拌勻,再加入蓮花白和勻。熟練的動作,精湛的刀工,整個做菜的過程就像是表演一般,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令人眼花繚亂。最後將包好的餃子放入滾燙的開水,不一會兒,濃郁的香味就充斥了整個廚房。
「音音做的餃子還是這麼香啊,呵呵,小伙子你有福氣嘍,娶到這麼個心靈手巧的媳婦。」聞著空氣中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王婆笑著對身旁的林逸文說道。
「婆婆,你是怎麼認識雅音的?」坐在王婆的身旁,林逸文收回不可思議目光,復雜的看著那個在鍋碗瓢盆前忙碌的身影。
這樣的她,是自己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明朗、溫婉、無憂無慮,除去了一切陰暗的氣息,讓身旁的空氣都感染了她的快樂。
「音音啊,音音可是個好孩子呢。」似乎是回到了回憶里,王婆滄桑的氣息里多了悠遠的感覺。
「我是個寡婦,我丈夫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就因病去了,後來,因為天災,兒子和兒媳也離開了,只留下嗷嗷待哺的孫子。在那場天災中,我哭瞎了,為了讓孫子活下來,每天吃觀音土度日,然後填飽肚子後,割破手指,讓小孫子去喝我的血。後來,熬過了最難熬的幾年,我就帶著孫子來到了京城,靠著給別人刺繡攢下一些錢開了個小店。因為小店的地方偏,再加上沒什麼特色,日子就這樣緊巴巴的過著,直到有一天,小可在外面不知怎麼沖撞了一個貴人,被人家打的時候,音音救下了小可。」雖然看不到,可是王婆是視線卻一直圍著灶台邊的百里雅音,偶爾在雅音回頭的時候,會沖她慈愛的笑笑。
「別看我現在的餃子鋪客人很多,那都是音音的功勞,音音教我做一種五色餃子,用蔬菜將餃子變成各種各樣的顏色,可討喜了。再加上音音那與眾不同的做法,好吃的口感,這個店的回頭客也越來越多了。」王婆回過頭來,望著林逸文坐的位置道︰「小伙子,音音是個善良的好孩子,你可要好好對她。如果我知道你欺負她了,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我也是要找你算賬的!夫妻這一輩子啊,最重要的就是理解,相互體諒,相互給彼此力量,能讓一點你就多讓一點,音音畢竟是個姑娘家,你要答應我這老太婆,不要讓音音受委屈啊。」
「姐姐!姐姐!你來了嗎?!」正在王婆讓林逸文照顧好百里雅音時,一個小小的身影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莽撞的撲到百里雅音的懷里。
「姐姐,你怎麼這麼久都沒來看小可,小可可想你了!」伸手要百里雅音抱,小可語氣埋怨,可小小的包子臉上卻盡是驚喜的光芒。
「小可,最近乖不乖?有沒有听女乃女乃的話?」給了小可一個大大的狼吻,百里雅音抱著小可,一臉嚴肅的問道。
「有啊有啊,小可最听女乃女乃的話了,還有幫女乃女乃捶腿,幫女乃女乃洗腳呢。」小可認真的點點頭,驕傲的細數自己的‘功績’。
「哇!小可這麼厲害啊。」驚訝看著小可,看著小可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的模樣,百里雅音眼中的笑意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