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他的意外沖動讓一個女孩子摔傷了腿,同情愧疚變成了愛情,到最後,那女孩越來越自狂妄大,什麼都是她的,不準別人享用,把他當作該受奴隸罪的男人,直呼來直呼去,尤其是想分手又不敢言語,怕她再做過火的事情——她根本不懂珍愛生命,她曾以自殺相威脅,他甚至會以為當時他的意外沖動都是她明擺著故意做的,她如此不愛生命。
那段愛情一直持續到大三,持續到她又找了一個好男人,持續到她說要分手。他表面上什麼也沒說,心里也什麼也不覺得,可能心麻木了而已,對于她的離開也漠不關心,更沒什麼高興不高興的,因為心麻木了。他已經五六年沒見過別的女人,她們的美貌在他的五六年間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回想起來,根本他媽的什麼也沒過就浪費掉了!
若是有這個心理y n影,恐怕他是在排斥帶內疚的愛情,他不相信那是愛情,只是同情、疼愛、可憐、、、他想起一句話︰把我的愛還給我。那故事是一鄉村支教被大眾報所知後,許多慕名而來的女孩想與他在一起,可都是待了不到第二天就都走了。然後如往常的人一樣,一個女孩來了,住了好幾天,最後住進他心里,也住進了他家里。記者問他怎麼評價那些來了又走的女孩?他說了些什麼,我忘了,只是記得某句話說就是「把我的愛還給我」,對于愛,沒有誰對誰錯呢!只是她們發現不是自己想要的而另尋幸福而已,難道該值得就為了一個志願者而廢了自己後半生成全他?是的,他成全了她們,邱志杰也成全了她,到最後也把愛的機會還給他,就夠了。或許,真如我以前所說,愛就愛了,散就散了,沒什麼能被時間記住的。他不會恨她,但他也不會再找另一個她來充當自己的另一半——李憶如,她是嗎?
憶如涂抹了幾天後,臉上的疤淡了,沒了,褪成另一番美麗,那美麗是成熟的,沉靜的,如同她人一樣。胖子又來了後,對他說;「好了,別送了,不用了,我的臉好了。」
「嗯。」
這句話到了秦淮耳朵里,竟成了」、、這、、你自己送,叫我跑腿干嘛?我不樂意了!」把那青花瓷瓶放在桌面上。秦淮什麼也沒說,痴痴地望著桌面,心神掛在身上,一動不動,難起波瀾。
當夜,他還是耐不住,便又翻了李鄑的牆。空蕩的西別院,冷意漸漸席上身,乏困了都去睡了。他敲了敲門,把那小小的青花瓷瓶放在門前,一個躍身飛到了隱蔽的大樹上。久久,久久的無人回應,可能、、可能人出去了,人沒在睡覺,或者睡著了,再或者不願起來見他、、而已。他突兀地轉了身,跨過西別院的牆後,走了。
這時,秋千樹旁才緩緩出現了一個人。
第二r ,趕上了好時候,她的臉好了,她也要嫁入李府。四處歡歡慶慶,由于憶如不肯說出家人在哪,只好省去了抬花轎的繁瑣事情。
「嘿,」瘦子說,「就算你不是秦淮,可你難道就不喜歡她?」
"帶內疚的愛情可沒有好結果."
兩人在二樓倚著欄桿,看著底下熙攘的賓客.瘦子听完,後背倚上欄桿,大大地吐了一口氣,"有些愛情就不是為了有結果,沒有結果的愛情可能是人生成長階段的養料,你都不去接受養料,怎麼能培育有結果的愛情?更何況她可能喜歡的不是秦淮,而是秦淮這個名字打從秦淮離開後,她就再沒哭過笑過.你來了時,她便又能哭又能笑,她她回來了她現在可能喜歡的是你——"
是我?哈哈,真是個天大的玩笑!
一步步要走入高堂,一步步要進入另一個她的人生.她無可厚非,她別無選擇.高高的紅燈籠懸掛起來,幾尺紅布漫過了大堂,向里紅了個通大大小小的禮物擺在桌上再也放不下,李爺在門外歡迎賓客到來,憶如房內紅妝點渡羨秋娘
"二當家的,真美."
"一拜高堂,二拜"
"讓開,給我讓開!"院外吵吵嚷嚷,幾個大漢艱難地制服著那不听話的家伙.听了動靜往外看了一眼的李鄑,愣是喜臉變關公,刀下無情.
"憶如,憶如,你給我出來!"
李鄑直接氣瘋了,不顧臉面不顧大度風範上前一下腳踢,堂上的紅衣娘子輕輕地顫動著.
呼——哼——呃——
一腳又一腳,踹痛了的秦淮沒有反抗的意識,甚至沒有站起來意識好似自己不站起來,手里就有個寶貝不會破碎一樣這段往事令他想起只覺不恥,他戲謔說道當時真該站起來好好跟他打一架沒有站起來是無意識的,說不上為什麼,他到現在也從沒明白過,只是認為那是一種可恥的卻也是當時沒其他想法的行為.他像只羔羊,活活被人宰殺,直到她的出現,勞累的男人才換了一副笑臉迎著夏r 的夕陽看向她,銅油似的肌膚在夕陽下格外健壯,麥麥的草原里,還飄蕩著辛勤的,危險的幸福香味——那是血腥味!
李鄑見到她就停下手,神采冷漠,見她一步步靠近他便拉了一下她,可她不應,執意蹲了下去.
"你又何必?"
"跟我走."
"不要胡鬧了"
"你別胡鬧了!跟我走!"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管他人阻擋,直沖門外,一身大紅衣服帶著笑臉,隨風漾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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