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茗,你看看?「王御墨緊緊用了5分鐘,就將這張卷子寫完了,他微笑著看著薛亦茗,甚至老師都不叫了,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以前的王建喜歡這位老師,那他也要逐漸化解雙方之間的師生紐帶,也算是完成以前王建的一個心願。
薛亦茗本身十分惱怒,這小子,老師都敢不叫了,但是隨即,便瞪大了眼楮,看著這張卷子,要知道,這卷子是高三去年的升學試卷,她故意拿這麼一張卷子就是要讓王御墨知道天高地厚,然後自己再好好教育他一番,卻沒想到,所有的題竟然都是對的,甚至最後還有他對這份卷子的點評,太簡單了?
其實那個點評是王御墨故意寫上去的,目的就是要讓薛亦茗不斷地憤怒,師生之間的那種感情是絕對不會變成愛情的,只有變成平等關系,才有機會。
「太簡單了?好哇,老師也敢不叫,你膽子見長啊。」薛亦茗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著,本來她已經消氣了,但是這張卷子,讓她覺得,一拳打進了鐵板上,還把自己給震傷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何況,你對我來說,不是老師,而是我的朋友,我們年齡本來就相差不大,不叫你老師也沒有什麼的吧?」王御墨輕笑著說道,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薛亦茗的臉s 都開始紅起來了,那不是嬌羞,是氣的。
「朋友?我和你老媽是朋友,按照輩分,你也應該叫我阿姨!知道麼?」薛亦茗瞪著眼楮,氣呼呼的說著,不過她越憤怒,王御墨越高興,他就是要讓薛亦茗憤怒,只有憤怒到極致,他再將道理說明,到時,所有的惡感都會統統轉化為好感。
「各論各的比較好,你忘了?以前到我們家,老媽還讓我叫你姐姐的,薛亦茗,你還不明白?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將會帶領我們人類朝更深層次的文明進化。」王御墨冷靜的說著。
這也是王御墨的一石二鳥之計,想要讓自己一個人來撬動地球,顯然是不夠的,自己必須尋找更多可靠地可信的人來發展,讓這些人成為靈校的教師,培育更多的優秀青年,而薛亦茗,王建本來就非常喜歡她,只是不敢表白罷了,而且薛亦茗能無償幫王建補課,可見其心向善,而且本身就是老師,也算專業對口。
「王御墨,你在胡說什麼?」薛亦茗已經有點頭暈了,她不明白自己這個學生今天怎麼這麼大膽,辦公室里還有其它幾位老師,他就敢這麼說?
「亦茗,我是該說你遲鈍好,還是天真好?我如此科幻的話,如果其它幾位老師清醒著,不是早就開始說我瘋了?他們已經陷入深度睡眠了,這是很簡單的幻術,你要想學,我也可以教你。」王御墨輕聲說著。
薛亦茗隨即扭過頭,看到其它幾位女老師紛紛趴在桌子上發出平穩的呼吸,頓時不敢置信的看著王御墨問道︰「你是催眠師?」
「當然不是,走吧,這是我的因果,跟我來一個地方,你就明白了,不用擔心她們,她們過一會就會醒的。」王御墨笑著站起身來。
「你,你要干嘛?」面對著強硬又霸道姿態,正在靠近自己的王御墨,薛亦茗也嚇壞了,這一刻,她是女人,不是老師,她有些驚慌的向後退去,同時將手中的被子砸向王御墨。
王御墨身手一指,原本已經灑出來的水,就像時光倒流一般回到杯子中,王御墨接住被子,放在桌子上,在薛亦茗有些慌亂的掙扎中,輕輕的攬住了她的腰。
其實王御墨也不想這麼做,因為他的審美觀現在還有些混亂,摟誰對他來說都是沒差別的,就像一個男人,他摟著另一個男人會感覺異樣嗎?當然不會。
可惜王御墨現在的力量不可能隨手一揮,就帶著一個人飛,還得用跑的。
快要上課了,在眾學生一臉不敢置信的神s 中,薛亦茗抱著王御墨的胳膊,兩個人神s 親昵的走下樓去,當然,這是王御墨的幻術,眼楮看似是看到了,其實則是幻象,所以,眼楮看到的,有時候不一定真實,實際情況是,薛亦茗有些不安的扭著腰,復雜的盯著王御墨,雖然她感受得到,這個男孩沒有惡念,從旁邊飛逝的建築物,就能知道,他只是為了帶自己去一個地方。
不說薛亦茗怎麼想,就說整個學校,從校方到學生,整個學校幾乎都要瘋狂了,要知道,薛亦茗還是單身,不知道多少男老師,高富帥在苦苦追求,就算是學生們,也是早已把她劃到女神的行列里,這一刺激,簡直如同核彈爆炸,整個學校都沸騰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從教室,辦公室走了出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貌似甜蜜的二人。
不提學校中爆發的各種羨慕嫉妒恨,中山公園,涼亭里突然出現一對年輕男女,女子樣貌出眾,身穿一身j ng簡的女式服裝,男子長相一般,但眉宇間卻充滿了出塵的氣質,讓他整個人變得不再平凡,兩個人站在一起,如同神仙眷侶。
王御墨不著痕跡的收回自己的手,笑著說道︰「老師看這是哪里?」
「這是我和月姐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個時候,你還小,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在這里被月姐打,不過你死活不哭,月姐那次在氣頭上,也是越打越狠,我後來看不下去了,沒想到這一勸,竟然就認識了。」薛亦茗有些悵然的回憶道,那個時候,她才十幾歲,這一眨眼,自己竟然已經25了,大好的青ch n已經過去一半,她卻還沒有找到心儀的男人。
王御墨輕笑一聲,一揮手,原本沒有幾個人的中山公園,突然人影重重,一個美麗的少婦,正氣惱的打著一個小孩子,一個小女孩,哭著站在一旁,拉著少婦的裙角。
「我們過去吧。」王御墨很自然的拉住了呆立著的薛亦茗的手。
薛亦茗像木偶一般被王御墨拉著,緩步站在了少婦的面前。
「這位姐姐,不管這個小弟弟犯了什麼錯,你都應該在思想上教育他,他現在也懂得人情是非,何必不把這次的事,由壞變好?」王御墨很自然的對著面前的少婦說著。
在薛亦茗震驚的目光中,她認為是幻象的人听見聲音,這個年輕的少婦有些無奈的扭過頭,看著自己和王御墨。
「哎,我也不想這樣呀,他是我心中的一切,如果不是他不听話,我又何必打他?」甜甜的聲音從少婦口中傳出,這一點,和現在的李月也沒有什麼區別。
王御墨笑眯眯的蹲子,模了模面前小孩子的頭,說道︰「我知道,你認為你是對的,但是,有的時候,要懂得變通,不然會傷害自己的親人,看把你媽媽氣的,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嗎?」
「叔叔,你不要怪哥哥,是,是我的錯,嗚嗚。」抓著少婦裙角的小女孩,流著眼淚,替自己的哥哥辯解著。
「叔叔,我懂了,妹妹別哭,哥哥也錯了,是我的錯,媽媽,對不起。」原本倔強的小男孩,看著自己的妹妹哭的鼻涕都流了出來,他也不再繃著自己的小臉,拉著自己的妹妹,跟自己的媽媽道歉。
「哎,小兄弟,你真厲害,一句話,就讓我兒子明白了,真是太感謝了,剛才我也不對,竟然跟自己兒子置氣。」少婦笑著對王御墨說著。
「哪里,只是覺得,他很像我。」王御墨輕笑著說道。
「小兄弟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這個姑娘,是你對象吧?」自己的孩子也不鬧了,看著周圍逐漸散開的人群,少婦笑著問道。
薛亦茗剛反應過來,正想抽出自己的手說不是,沒想到自己的手死活抽不出來,王御墨微笑著說道︰「是啊,等過幾年,我們學業完成了,就打算結婚。」
「哎,真是羨慕你們年輕人,我還要回家做飯,真是謝謝你們了。」少婦的身影緩緩的消失了。
「你讓我看這些是什麼意思?」看著面前緩緩消失的人影,薛亦茗又明白了過來,這又是幻術。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你說,看到的一切是真是假?我們現在是在夢中,還是現實?」王御墨看著薛亦茗有些茫然的神s ,接著說道︰「我所讓你看到的,是幻象,但是,你又怎麼知道,我們的世界,是不是一場幻象?就像剛才,那個小孩子,很可愛不是嗎?幻象問你,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你也會害羞不是嗎?」
「那不就是你嗎?而且,既然是幻象,肯定是你c o縱的。」薛亦茗有些羞惱的抽出了自己的手,這次,倒是沒有那種抽不出來的感覺。
「不,這都是你心中的幻象,我是以你做媒介,在同一個地點,才能做到,這些都是你心中所想。」王御墨搖了搖頭,解釋著。
「那你帶我來這里究竟是什麼意思?」薛亦茗已經糊涂了。
「他是他,我是我,薛亦茗,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王御墨,而不是那個小朋友。」王御墨重新坐在涼亭里,平淡的說著。
「這就是你想說的?那我回學校了。」薛亦茗雖然對現在發生的一切感到很震驚,但是隨即鎮定下來,扭身就走,這也是正常人的反應,現在發生的一切,任何人親身經歷後,都會覺得毛骨悚然,大白天也會覺得有絲絲涼氣環繞。
王御墨並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含笑,看著薛亦茗,一步,兩步直至九步,她停了下來,微微顫抖的轉過身,薛亦茗瞪著王御墨說道︰「誰知道我現在是不是還在你的幻境中?你真的不像王建。」
王御墨起身,走到薛亦茗身前直至兩人的呼吸都能清楚听到︰「亦茗,你當過我一年多的老師,那也讓我教你一些你不會的東西,也算是扯平了。」
王御墨緩緩閉眼,龐大的靈魂意念從眉心直接沖進薛亦茗的腦海中,紅s 光芒墜落,少年在腦海中的拼斗,紅s 人影消散,少年睜開眼楮等等畫面一一閃過。
薛亦茗睜開眼楮,復雜的看著面前的少年,輕聲說道︰「原來是這樣,有天外來客,後來被你吞噬了,你有了他的記憶,所以也像變了一個人,也許,你確實不再是你。」
「現在盤坐下來,我為你傳授法決,仔細看好。」王御墨就地盤坐下來,看著薛亦茗順從的坐了下來,他心中暗暗點頭,看來自己真真假假的j ng神片段成功的讓她相信了。
這次王御墨一連緩緩施展了五遍手印,並認真的講解著,因為兩人坐的很近,薛亦茗能清晰的感覺到王御墨呼吸的熱量,她表面平靜,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以前心中對王御墨的各種感覺統統在消失者,逐漸轉換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不過,隨著王御墨不斷深入的講解,薛亦茗也逐漸忘記了這些,手指僵硬的跟著王御墨變換著印決,很快,太陽就下山了,夕陽的余暉映在公園里的兩人臉上。
看著薛亦茗緩緩睜開眼楮,王御墨笑了起來,說道︰「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該教的我都教了,這本功法,直至整個銀河的星辰全部觀想在腦中,就算完成了,如果你能達到那一步,那我再傳授你更深層次的功法,不過謹記,法不輕傳,不然害人害己。」
經過圖書館的閱讀,王御墨對于華夏語的應用是越來越熟練了。
「我知道,你忘了我的職業了。」薛亦茗翻了個白眼,她的臉上,還有紅暈未散,只是這次,恐怕是一種復雜難明的情緒。
「倒是我多說了,哈哈,緊緊半天的修煉,你的腦域開發就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七,提升了五個點,已經很不錯了,等你的腦域達到百分之百,你就會感受到天地的浩瀚,和自身的渺小,更重要的是,隨著不斷的修煉,你的壽命,至少會提升到三百年,病不纏身,容顏永駐,哦,你的眼鏡可以摘掉了,現在它對你來說,只是擺設,況且,你不帶眼鏡,更加美麗。」王御墨微笑著站起身來,輕輕拉起薛亦茗,他溫柔的摘掉了薛亦茗的眼鏡,剛才薛亦茗白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微微的跳了一下,要知道,他早就達到古井無波的境界了,所有的心猿都被煉化,靜看世間沉浮。
一路無話,依舊是王御墨攬著薛亦茗的腰,不過這次,薛亦茗卻是臉s 微紅的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並不像上午那般,一直盯著王御墨的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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