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閃爍之間,余吾便已經倒在台上,變化之快,著實讓人眼花繚亂。
「擦又是一個怪物」
「哪里這麼多變態,這還比什麼」
「我就知道這小白臉不怎麼樣,果然被打敗了」
周圍訝異,不屑的議論惶惶四起。倒在地上的余吾听到之後,臉上又是一陣青紅,咬牙跳下擂台,頭也沒回的就走了,看其樣子,像是沒臉呆在這里。
王鑫看著離去的余吾,眼中的凝重久久不散,余吾輸的太詭異了,王鑫不信余吾真的這麼容易就被自己擊敗,且余吾的心機和心境,也不可能這樣離開。
「看來,他也發現了」望著余吾離去的方向,王鑫嘴角喃喃著。
「嘖嘖嘖嘖真是一個比一個莽漢修為一個比一個厲害,小女子見識了也來討教討教」王鑫思量的當口,一襲紅衣嬌顏帶笑著的姬舞已經站在台上,那模樣明明是妖嬈絕代,但是落在王鑫那里的,只有陰冷的殺機和滔滔的戰意。
嘴角一揚,王鑫既然選擇一開始就站在中央擂台之上,那麼心中必然知道結果,姬舞的到來,他並不感到吃驚。
負手而立。劍眉微蹙,一道淡淡的疤痕從眉宇之間流露,給人一種憂郁的感覺,不過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那不是憂郁,而是一股濃郁到極致的瘋狂,這瘋狂一直存在王鑫體內,然而在此刻,王鑫不在去刻意壓制自己的瘋狂。
他要瘋他要狂,他要用自己的雙收,親自去報父母的仇,這一切,都從這一戰開始,從舞絕城開始。
「一招接的下我一招,你就贏了看著殺機驚人的姬舞,王鑫嘴角含著笑意,淡淡開口。
姬舞臉上瞬間寒凍如霜,像是都能掉的下冰渣子來一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一招定勝負」姬舞眼中蔑視和憤怒的神色一閃而逝,到底是仙樂宗的首席弟子,這麼容易被王鑫激怒,顯然不可能。
姬舞話語說完,目光深邃的盯著王鑫,並未動手,王鑫竟然敢狂妄的說一招定勝負,那麼姬舞就等著,看看王鑫怎麼一招定勝負,按照王鑫顯露出的修為,姬舞雖然不敢說必勝,但是也不會妄自菲薄,只不過王鑫敢于一招定勝負,其中藐視的意思太明顯了。
一招定勝負,一般都是兩人共同約定,一個人如此說,不僅顯得對對方不尊重,還有種自大的感覺,且風險太大。你一招打過去,人家不接,躲了怎麼辦,沒打中也是你輸。
然而王鑫就這樣做了,果的藐視。不管對方的反應,「看好了。接下王某一招,你若是還能站著,那麼王某認輸」嘴角翹起,玩味的看著姬舞。
王鑫話語說完,目光陡然恢復清澈,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雙眸中如同天幕,映照出眾生的影子。「朝生夕死」一句輕聲的呢喃在眾人的耳中響起,開始這聲音如同夢囈,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這聲音變得越來越大,來回滾動著在產之人無不駭然的望著王鑫,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王鑫的聲音帶著滄桑,帶著沉寂,像是一塊風干千年的頑石,在歲月的砂石之間穿梭,他已經存在太久,雲起雲落,潮散潮收,一切萬物的痕跡,似是都在這一聲中,被包括。♀他的雙目,隨著這聲音達到最高的時候,出現了變化,王鑫感覺自己左眼中就是明月,右眼中是朝陽,晨昏更迭,一種自己滄桑的了歲月的感覺驀然產生,這一刻王鑫感受到自己像是主宰一切的神,只要自己願意,江河日月,王朝美人,都將隨著自己的意念興亡。這其中像是不用自己用多大的力量,只是眨一眨眼罷了。
、這種感覺雖然荒誕,王鑫卻是絲毫都不懷疑,因為這種狀態下的他,無法懷疑自己所有用的實力,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王鑫陷入這種奇妙的狀態之中時,他沒有察覺到四周之人都目光呆滯的看著他,王鑫此時像是一尊神邸,左目中沉沉月光涌動,給人一種極致的壓抑感,右目之中璀璨的光芒閃爍,使人不敢直視。他本身更是充滿著一股霸道恐怖的氣場,這氣場籠罩範圍之內,許多修者甚至都忍不住腿軟。一些一直不堅定的,甚至已經跪在地上磕起頭來,真的把王鑫當做神邸了。
「生是輪回,死是悲,世人皆醉唯爾一人獨醒」
「姬舞我送你一場天大的造化」王鑫的話語回蕩,但是不見其張口。
隨著王鑫的話語回蕩,他的眼中瞬間兩道璀璨的光芒射出,一黑一白,沒有絲毫能量波動,慢慢飄移到姬舞身前,這不能算是攻擊,不過姬舞此刻眼中帶著極致的驚恐之色,眼前的光,她感受不到任何的力量,更是不知道為何,那光芒涌來之時,姬舞忽然感覺到,不論自己如何移動,只要自己還存在,那麼就一定會被擊中。
這種感覺無比讓人恐懼,越是未知越是讓人恐懼,姬舞明明知道危險,卻是毫無辦法,眼前的能量不屬于物質,姬舞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所有的攻擊,都對此物起不了作用,但是他是仙樂宗的首席弟子,如此就敗了,也沒有人會相信。
「陰陽轉,歲月亂,祭天」眼看王鑫的黑白之光就要臨近,姬舞一聲嬌斥,目中閃爍著電光,渾身猛然詭異的一陣變幻,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變成一個翩翩少年,當然這少年出現只不過眨眼,就又變回原來的樣子,變回的姬舞眉心中出現一個菱形的水晶印記,且整個人隨著變化,產生了一種令此刻的王鑫都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變化之後的姬舞目中出現迷離,似乎不清醒的樣子,其手中狠狠一抓,在眾人再次驚呆的目光下,硬是在藕玉般的手臂上,抓出十道深可見骨的血槽,曰曰鮮血滾滾流下,看起來如同魔女。
幾乎就是鮮血留下的剎那,王鑫猛然感受到一股令他膽寒的氣息,這氣息正是從姬舞身上傳出的,準確的說,是姬舞的雙手,那正在流血的雙手。
「王某感悟歲月與一瞬,千年的掙扎,千年的嘆息,流年里,終是了無痕跡,生與死,從此更迭在心里。歲月殺」感受到危機的剎那,王鑫猛地十指一合,按在自己的眉心,瞬時一道長長的白色絲線,像是白光一樣,順著王鑫的眉心之處,猛地激射入之前散發的黑白之光中。
那兩道光,融合在一起,實則就是一個世界,一生一死,一陰一陽,交替輪回,這其中自然會有萬物的規則產生,王鑫幾乎是自己創造除了一個規則,屬于他的輪回,雖然這輪回事殘缺的,但是威力是極為恐怖的,此時的一道光融入到那黑白世界之中後,世界就只剩下白色,沒有黑,但是隨著這光芒變化,只化作白光之時,一股駭人的滄桑氣息從擂台之上流出。
許多修者感受到的瞬間,直接一坐在地上,眼楮都呆滯了,以為自己混亂了。回到了宇宙初開的年代。
白光出現,只化作一把刀,一把帶著凜冽氣勢的歲月之刀,此刻朝著面色猙獰的姬舞直直斬去。
而此時的姬舞樣子亦是無比駭人,其眉心熒光閃爍,雙臂之上已經停止流血,但是地上出現一個血色的人影,這人影看不出人影,只是形成的的剎那,就有一股恐怖的威壓散發出來,哪威壓轟轟席卷,在場之人無不面色駭然,甚至連仙樂宗的幾個老怪都是猛地一驚,隨即死死的盯著這氣息散發的地方。
擂台周圍此刻的情形無比恐怖,四周跪倒黑壓壓的一片,面對著身影,無法不跪,任你修為滔天,就是再高也一樣的跪,不跪就是死,甚至這氣息散發出的一瞬,原本閉目養神的在一處閣樓中的玉孤,亦是一樣瞬間面色大變的倒退好幾步,緊接著像是受到莫大的壓力一樣,一只腿轟然跪下,隨著那一跪,整個閣樓轟然倒塌。
「我不跪你憑什麼讓我跪」怒吼聲中玉孤那英俊到妖孽的臉上一陣陣霧氣蒸騰,渾身上下道韻流轉,只不過不論玉孤怎麼做,都是阻止不住,自身另一只腿慢慢彎曲的動作。
「啊」一聲驚天的嘶吼,從玉孤的嘴角傳出,閣樓之上瞬間出現一只雪白的玉狐,只不過一只爪子是跪著的,但是另一只爪子隨著顯出原形,停止了顫動,終究沒有跪下
與此同時,仙樂宗的禁地,三大太上長老閉關之地,一樣有著一聲微弱的嘆息傳出,「天,要亂了要亂了」這嘆息聲虛無縹緲,卻是帶著一絲絲顫抖之意,只不過常人難以察覺到罷了。
神秘血影出現,仙樂宗上下,幾乎無一不跪,不過也總有例外,王鑫站在姬舞的對面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跪下,同樣沒有跪下的還有蛋蛋和殘花兩人,至于其他人,就是包括南水,也一樣在這滔天的威壓下,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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