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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房送來半袋賬本和花名冊,郡主府的人事不復雜,丫環僕婦人數不多,楚離吩咐二管事︰「你找你和這個丫環的籍貫。(鳳舞文學網)」

二管事的臉有些變色,手哆嗦著接過賬房手里的冊子,他手抖得厲害,楚離不轉楮的看他︰「念一念給我听听。」

楚離以前對這個二管事不怎麼理會,在這個人員簡單的府里,二管事就是管一管廚房和灑掃院子的丫環婆子,車夫擔水劈柴的。

總管可是郡主府對外的的交集主角,官員來往等等的外交事宜,楚離結交的官員很少,也沒有多少交際,總管也是很清閑的。

內院的總管還是太上皇賞賜的一位老嬤嬤。大多都是嬤嬤和二管事接觸,李雪是不輕易見到二管事,楚離更不理會那些,有空就是陪李雪,府里就這麼倆主子,也沒有什麼紛爭和大家主算計等爛事。

這樣的府邸是很省心的,今日楚離才真正注意這個二管事,不知是感覺還是經事有了疑心,他感到這個二管事很熟悉的地方,像是認識很久很久的感覺,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楚離的心里就是疑惑。

二管事的原籍竟然和楚離的原籍離著不是很遠,可是楚離發現他的口音極像他小時記得的家鄉人的口音,他們家鄉的口音非常的復雜,十幾二三十里地都會有很大差別,按二管事的原籍來說,不應該和他的家鄉口音一樣,要差別很大才對,那地方的口音楚離是記得的,和二管事的口音絕對不一樣。

讓楚離起了大大的疑心。

這個丫環的口音也和他家鄉的有相仿的地方,丫環平常就是端茶倒水,楚離每日當差,白天在家的時候少。與丫環接觸的特別少,她端茶倒水的時候也很少說話,楚離對這個人一點都不熟。

楚離讓他念丫環的籍貫。丫環的原籍比二管事的原籍離楚離家還遠,倒是一個州的家鄉。還算老鄉。

楚離問二管事︰「她倒在府門前的時候是要去投奔誰的?」

二管事急忙回答︰「這個奴才倒沒有問,她說投親不遇,我們看見是個姑娘,很可憐她,就求了夫人幫她一把。」

「太巧了吧?她躺倒地上正好你趕上,你干什麼去了?」楚離的眼楮瞟他,二管事的眼神一縮。趕緊穩定心神。

「奴才閑了每天就溜個彎兒。」二管事忐忑回答。

楚離突然說了︰「你下去吧。」二管事如蒙大赦,心里一個勁兒在慶幸,總算逃過了一劫。

不知她怎麼能月兌離凶險,看她血淋淋的。一定受了不少罪,只要她牙關緊,咬死了不承認,咬定孩子是他的,他有什麼辦法。

二管事牙關緊咬。也顧不得她了,自求多福吧,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

「把這個女人先關到廂房里,別給她打開手腳。」楚離吩咐把人拉下去了。

雨春也模不準楚離的心里。看他對那個丫環看了幾眼,沒有疼惜的意思,也沒有給她求情,不像狗男女的行為,真的沒有一點情人的意思。

真是那個女人瞎賴想沾上楚離?沒有那事兒楚離怎麼會認賬,她怎麼能賴上呢?這人是奸是傻,莫非她看到自己要死就咬一口,臨死拉個墊背的,死了也讓李雪不得安生?

這個事情很難弄清楚,她哪來的現成的孩子?除非是蓄謀已久,害死李雪後,給楚離弄點藥迷暈,硬說楚離怎麼了她,拿孩子要挾,楚離自然是糊涂,只有認賬,她生了孩子就成了正牌夫人,嘿嘿!這個招兒真高明。

舒硯的女乃娘抱了那樣的心,難道是兩個圍著李雪轉呢,楚離可是真招人的。

她們兩個是一伙的嗎,難道說這種事情也有團伙?

雨春到現在也沒法說什麼,好像不是丫環說的那回事。

楚離把總管也攆走了,屋里就剩了趙二和子均他們三個人,雨春進屋看李雪去了,楚離就苦笑道︰「二王爺,你妹妹冤枉我,你得給我出口氣。」

趙二冷笑一聲︰「我妹妹會冤枉你?拿出證明來不是你干的再說,現在你喊冤太早。」

楚離都快氣哭了︰「一丘之貉,這種事情抹一把就是黑的,來個女人說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王妃也會信,」

「誰他媽敢賴我我滅他九族。你沒那事她就瞪眼說?一個女人連臉都不要了?」趙二不信有人敢,瞎賴賴就好使咋地?

氣得楚離不再搭理他。他听媳婦醒了,趕快去看媳婦。

李雪已經醒了,子英給她沏了一碗紅糖水,吃了半碗小米粥,還有兩個紅皮雞蛋。

李雪一醒,誰也不敢說啥了,楚離算逃過了一劫,雨春還暗暗地瞪他一眼。楚離心里這苦哇。

楚離一來,京娘她們都退出來,雨春和京娘都跑到前邊的房間去說話。

京娘對雨春說︰「你對楚離那麼凶,你也不怕他翻臉?」

「我是被他氣得失去了控制,那個女人說孩子是楚離的,我再不揍他還能板住,誰叫他有那樣的爹呢,我就懷疑他和他爹一樣。」雨春還是氣鼓鼓的,恨不得掐死楚離,連她爹一塊兒捎著。

「就那麼個小丫頭竟有這樣的心眼子?她就是想賴楚離身上,那個孩子是哪里的?」京娘想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個女人別說是用這種事情往別人的身上扣,就是和主子勾搭怎麼干得出來?

「這個事很復雜了,楚離要是跟她真的沒事,那就是她與人合謀干得,就是那個孩子的爹,這個人是遠不了的。

這個丫環來了三年之久,她也沒有去過遠處,沒有男人她的孩子是哪來的。」雨春覺得她不可能和豬八戒一樣喝了子母河的水就有了肚子。

這個丫環的野男人會不會是這個府里的。這個郡主府簡單得很,一個總管,一個二管事,其他的就是男僕,都是老粗苦力。賬房就倆老頭子,這些人她怎麼會看上?這些人估計也沒有那個膽子算計郡主。

這個男人是誰呢?他怎麼就篤定會算計成功?拿一個有肚子的女人能控制住楚離嗎?

他們編造的這套戲文怎麼會認為能把一個朝廷的探花魁元給困住?楚離可不是那麼傻的人。

楚離和李雪說了一小會話︰「你太累了。應該好好休息。」

李雪點點頭,楚離就告辭出來。才半天的時間,差點與她陰陽兩隔永無相見之日。楚離的眼淚落下來,怪不得雨春那樣暴躁,失去親人的滋味誰也受不了,雨春和李雪的情分是楚離比不了的。

楚離刷刷點點把二管事和丫環的籍貫寫的清清楚楚,交代一個侍衛,如此這般讓他去辦。

侍衛走了,子均就問楚離︰「你到底干了什麼沒有?說實話!」

「沒有就是沒有。你信就是實話,不信就是假話,朋友難交心呢。」楚離長嘆一聲,多少年的交情。還不能換來你的信任。」

「我暫時信你,人是會變的,不能長遠的相信,但願你好自為之。」子均把楚離的話還給了他。

「你小子真正的重色輕友,百分百的相信你媳婦。還沒有成親,你要是成了親,我這個朋友就更得靠邊兒。」楚離氣道。

「這跟媳婦扯不上關系,這種事本來就沒人相信男人,因為男人隨便慣了。干這種事可不是新鮮的,丫環爬上主子的床,背叛主子的事多了,丫環要是咬你一口,沒有人不會信的,男人就是那種不會節制的動物,想讓女人相信是比登天,誰叫你還有那樣一個爹呢,兩家聯姻都要把對方的父母了解清楚,知道你爹用這樣的手段害死了你娘,李雪敢跟你就是膽子夠大了。

就像我在山寨待了兩年,說和女大王一清二白的只有雨春會信,她是個很相信人的性子,如果要是個疑心大的,保證會悔婚的。

她突然听到丫環的話,還有血淋淋的事實,能不怒才是沒情沒義的人呢,她和李雪是多少年的交情,又是一個義父的姐妹,能不為李雪氣憤嗎?

只踹了你兩腳是便宜了你,如果她的寶劍帶在身上,不削下你的腦袋就不錯了。

你小子這虧就白吃了吧,沒地方出氣去,另外你的嫌疑還沒洗清,我也沒法向著你說,等你的嫌疑洗清,雨春必會一笑置之︰踢你兩腳就是讓你找點兒記性。」

「我才說兩句,你就給你媳婦分辨那麼多,心眼子多偏。」楚離被子均數落的喪氣,沒一個人幫著自己說句話,男人都這樣不相信男人,做男人是真丟臉。」

子均笑道︰「不是男人不被相信的問題,是男人做的太過了,如果女人殺死丈夫的話,是被世人所不容的,你看你爹殺死你娘,幾十年了還在逍遙,因為男人借了女人最沒有能力的機會殺了女人,女人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世界上害死妻妾的事情多了,你讓人怎麼相信男人?男人本就是不可信的。

都是男人自己做的孽,還怨別人懷疑?認了吧,除非男人悔過自新循規蹈矩幾千年後,女人自會相信男人了。

就是個印象問題,男人也不是都那樣,可是打棗就是一竿子,還管你什麼好棗壞棗,不服你也得服。

就是你想出氣,讓你踹雨春幾腳,你敢嗎?我第一個先揍你爬不起來。」

「你就是個怕老婆的,將來有你氣受,」楚離堵子均一句。

「難道你不怕老婆?李雪說個啥,你都狗顛肚的折騰,我們雨春倒厲害,我怕她是有原因的,你們李雪老實的不行,你怎麼還怕她,最沒有出息的就是你。」子均拿他開涮。

「楚離!我警告你,你敢背後講究我,當心我削你腦袋!」雨春一喝,嚇了二人一哆嗦。

「你怎麼學會听聲了,听完了偷偷走就得了,還嚇人一跳。」楚離苦臉色哀怨地看雨春。

「什麼偷听,是正趕上你挑撥離間讓我听到了,怎麼會偷偷走?就是告訴你我知道你說我什麼了。」雨春鼻子哼了一聲。

「你誣陷好人,得給我賠禮道歉。」楚離佯怒道。

「不是還沒有洗清你,就是洗清了也不能相信你以後不會,心里憋屈就找你爹去算賬,子肖父,一點不假。」雨春專氣楚離。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老實巴交的小丫頭怎麼變得這樣混。」楚離苦笑一聲︰「子均,她這是借題發揮在威懾你。」

「威懾什麼,到時就是動真格的,他敢把丫環的肚子鼓搗大,我就親手砍掉他的腦袋。」雨春冷笑一聲︰「我要是把這事告訴雪姐姐,看她敢不敢砍你?」

楚離都快被雨春氣哭了︰「小姑女乃女乃,你可別胡說八道,她坐月子呢。」

暫且欠著債,倆月以後沒你的好果子吃。」雨春嘿嘿一聲,又去了李雪房間。

趙二正操持走呢,京娘說道︰「雨春,我們就回去了,明天再來,是你和姐姐作伴兒,還是留下幾個人照顧?」

雨春說︰「我留下陪姐姐,讓楚離滾一邊去,沒有洗清嫌疑之前他就別想靠近了。」

京娘就開始笑雨春︰「怎麼和小孩子一樣。」

「防人之心不可無!」雨春一笑︰「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

趙二的嘴咧得極苦︰「竹竿子打棗。」

雨春瞪他一眼︰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敢算計我姐姐,可不管你什麼王爺,先宰了再說!」

「看看,看看,腰里掖重牌,誰來跟誰來。這個蠻橫公主可了不得了。」趙二哈哈大笑,被雨春這樣威脅還覺得很開心,證明她把這個二哥當了人物。

雨春就和李雪睡在一起,孩子被女乃娘抱走去喂女乃︰「喂完女乃再抱回來,我要摟著她睡覺。」雨春吩咐女乃娘,自己開準備被窩,人子英幾個睡著外間守夜,孩子也是哭鬧就招呼她。

李雪的體力恢復了不少,看著雨春就說可笑︰「那麼點的小孩子怎麼能摟呢?」

雨春笑笑︰「怎麼不能?那個女乃味很好聞,」

女乃娘只有遵命,孩子吃飽了就報回來︰「公主,她睡了,當心她尿你的被子。」

「沒有的事,小女孩怎麼會尿床呢。」小孩子被包得嚴嚴的,雨春把她放在身邊,和小孩子一起蓋了一條薄被,小孩子夜里好醒哭鬧,不是冷了就是尿了難受才哭鬧,溫暖的被窩睡熟了小孩子可不願意醒,還不好尿。

雨春這半天一會兒驚魂,一會兒擔憂,一會兒氣,實在是乏得很,很快就進入了香甜的夢。這一宿雨春睡得很香,李雪也沒有醒。

雨春一看小家伙還睡著,心里不知有多高興,小丫頭就是個有福的,連床都不尿,她的娘都到了陰間走了一遭還能回來,都是她的福氣,雨春突然想起趙二喊兒媳婦的事,雨春就氣急,死趙二敢和她搶兒媳婦,借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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