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你怎麼沒留他們住呢?」子均才開口,雨春就看到他臉色不愉好像霜打了的茄子,雨春以為他在吃魏向東的醋,就氣他道︰「你是怨我沒把他們留下,那以後就得聰明點理解你的意思辦事。請使用訪問本站。」
子均一怔,突然明白過味兒來︰「你是想讓我吃醋,他配讓我費那個心神嗎,跳梁小丑一個還能和我攀比,你可是高看他了。」
「听听,多狂!人家比你少啥?自戀狂,吃人家的醋還裝的大度。」雨春逗他幾句。
子均長臂一伸,攬住縴腰一握︰「看看瘦的,要是有了為夫的雨露滋潤,這朵花早就盛開嬌艷欲滴惹人憐,接受我吧,這朵花沒有我是不行的了。」
「一邊去,輕薄哪家子,話都讓你說了,天天倒騰這幾句話,還沒有實踐行動,你膩不膩?」雨春的話一出口就差點咬到自己舌頭,這話可說走嘴了。
「果然不出所料,子均抱起雨春就往里間走,雨春嚇得七魂就要出竅,堅持了這麼久都到了這個時候再讓他攻破堡壘,絕對讓她終身遺憾,女子在洞房之前失貞是一生的恥辱,這是自己的信念。
「放下!快放下我!……」雨春一喊,子均就笑,雨春看到他的笑賊賊地讓人發毛,子均抱得更緊︰「是你想要的,為夫滿足你有什麼不對?我會讓你一會兒就幸福得很。」子均對著臉頰就狠狠的來了一口。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胡來我就……」子均打斷雨春的話︰「我胡來你就殺我對不對?你要明白,殺了我你就是寡婦了。估計你舍不得。」
「我怎麼會殺你,我自殺好不好!」雨春咬牙說道,這句話一出口就嚇了子均一哆嗦,這丫頭那個不要命的狠勁,跟強盜都敢叛命,她要真的干出來,比殺自己還要命,寧可自己死也不能讓她死。她這是對他多了解,這是在抓他軟肋。
子均把她放到床上,臉上的烏雲已經散淨,陪著笑臉溫柔地說︰「算你狠,我饒了你。」
雨春一個打挺坐起︰「算你聰明,不老實听話我真的會砍你頭!」
「不怕當寡婦你就試試看!」子均上前又抱,雨春一個閃身跑到一邊︰「不許你再動手動腳的。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你坐回來,我不動。」子均伸手拉她,雨春叱道︰「這不是動手是什麼,你以後老實點。」
「老實,我一定老實,就坐在一起不動。」子均哄她,雨春才坐回他身邊。又被他攔腰抱住,子均那恐慌空虛的心才回位︰「這樣抱著你還是接受得了的,怎麼進一步你就不干呢?都是一樣的,就是親近親近,你怕什麼?」
雨春也不搭話,拿她當小孩子糊弄,進一步的事情她雖然不懂,可是覺得不是好事情,再進一步女子就失貞了,她雖然是個開放世界來的人。可是自己的世界也很在乎這個問題,牽牽手,抱一抱,還將就能接受,至于別的,洞房之前絕對免談。
子均見她不吱聲,這是雨春的性格,是無聲的抗拒。她的心里不高興了,再說下去就會甩袖子走人。
子均長嘆一聲︰「哪有我這樣命苦的,看人家楚離和我般大,人家兒子都幾歲了。我連媳婦味兒還沒嘗到。你說我可憐不可憐。」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要是和那個榮千金、魏曉慧、女大王混幾年,哪個都是兒女一幫,是你自找的,一副怨婦臉給誰看的?躲我遠點!」雨春一發威,子均的什麼念頭全跑光︰「是我自找的好了,姑娘你別氣了,我們再堅持幾年,看看誰求誰?」
雨春「哧!」的一笑︰「等著瞧!」
子均氣得肝疼嘴苦心亂蹦︰「算你狠!」
「人活一世就要活個無遺憾。」雨春掐了一把子均︰「記住我的話,不許瞎想亂想的。」
「我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不是一塊死木頭疙瘩,守著個大美人不想事就得是太監,你知道我得有多難受,你是體會不到的。」
雨春一听他越說越不像話,危險太大,就想出了一個計劃,你要是把握不住自己就回你們家躲起來,他們老跟你咕這事的話,你就沒有閑心想邪的。」
「你攆我走?真沒有情義,你的心是鐵打的,咱們這麼深的感情,怎麼會分開,我夜里會睡不著覺。」
「那你就當我是個男人不就結了。」
「那是當不當的問題嗎?」
「這個問題暫時結束,我們去吃飯。」雨春飛速跳下地,恐怕他再拉自己的手。
子均也不敢再拉她的手,離她近一點都想那個事兒,這些天也不知怎麼了,對她的心思越來越強烈。
子均也想堅持自己的諾言,只要自己能忍也不想壞她的心情,也是有些戲耍在內,不然的話雨春是逃不過他的手。
趕緊換上了一副笑臉,往餐桌前一坐,盛飯布菜勤快的很。
雨春的心里也就爽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顯而易見,子均的心里也舒展起來。
吃了一頓痛快飯,說了一會兒話兒,就各自回房休息,大早起,雨春還在練劍,老遠就看到一幫人奔了這里來,雨春的視力比一般人看得遠,已經看清了是鐘離家人,把手里的寶劍快速交給環燕︰「送回我房間。」環燕接過劍轉身走,不知道公主怎麼就練了一小會兒就停止了?
雨春就開始打起拳,不看鐘離家的人,裝著始終沒看到,直到鐘離家人走近,有人開了口︰「大早晨起來,不在被窩卿卿我我,跑到院子里折騰什麼。」
雨春听聲音也知道是誰,就是那個淺嘴的鐘離婉,雨春淡淡的一笑︰「原來是鐘離姐姐。是不是你的相公夜里又和別人去親近,听著鐘離姐姐滿身的酸味,是不是想了一宿?那麼喜歡卿卿我我,就多預備幾個。」鐘離婉話語不善,是糟踐她先嫁後娶的惡言相向,鐘離婉的軟肋就是丈夫那個花心大蘿卜,既然沒有回旋的余地,既然已經成了死敵。何必給她留臉讓她羞辱,他們起大早來就是抓奸來了,就是攪不黃他們的婚事,也要拿住短處糟踐她的名聲,抓住這個短處要挾子均放棄。
這一點陰謀雨春是看得透的,他們可不是起五更爬半夜的茬兒,沒安那樣的心怎麼會來的這樣早。
來的人一共四個。還有鐘離老夫人,鐘離浩升和鐘離夫人,鐘離夫人一听雨春敢罵他的女兒,一股怒氣沖上頭︰「你這個鄉村野丫頭胡說什麼?」
「鐘離夫人你說得對,這里大早晨起來就招了一幫鄉村野丫頭,鄉村野丫頭有什麼丟人的,就是你不是生在鄉村。你的祖宗也是出自鄉村,上古可是沒有城市的,人人的祖宗都是鄉巴佬,嫌乎也沒用,還能換了祖宗?」雨春把她罵得苦,鐘離夫人還否定不了。
「你小小年紀牙尖嘴利!鐘離家不會要你這樣的人,」鐘離夫人大叫︰「你記住了我們鐘離家永遠不會接納你!」
雨春冷笑一聲︰「記住你的話,以後別自己抽嘴巴,別以己心度人心,大早晨起來干什麼來了。以為人都和你們一樣。
我可沒有招惹你們鐘離家,大早晨來找我晦氣,還弄個別人牙尖嘴利,我為什麼要進你們鐘離家,回去照照鏡子看看你們配不配!」雨春不會對他們客氣,忍了他們多少年,還想騎脖子拉屎,真是一幫不知天高地厚的。鐘離老夫人因為找子均的事讓雨春感動過,現在雨春對她也沒了好印象,一幫勢力小人,不是自己的麻辣燙。她鐘離家就只有喝西北風。
有這個勁頭逞威風就是撐得慌。
她對鐘離婉的污言穢語連一句呵斥的話都沒有,證明她也是這樣度人的。
「你為什麼老纏著我們家鐘離子均?」鐘離夫人怒斥一聲。
雨春哈哈大笑︰「你挺大個人怎麼就會胡鄒白咧,我可不認識你們鐘離子均是誰。」
鐘離老夫人瞪了鐘離夫人一眼︰「那個雨春姑娘,我們是來找魏子均的。」
雨春看了一眼鐘離老夫人,不禁哈哈笑了幾聲,她就是要放肆地氣這家人,自己就是野丫頭,你們有轍沒有,氣死你們。
淡淡的回了一聲︰「我這里是客棧,找什麼魏子均你們到客房去找,找我說什麼事?連人話都不會說就別出門,討人厭憎也不知羞恥。」雨春是連鐘離老夫人的臉也不給留,自己可是要跟他們越僵越好,免得以後纏住不放,伺候這些老不死的才是冤大頭一個。
這些家伙灰溜溜奔客房,鐘離浩升走到進門的功夫還回頭狠狠瞪了雨春一眼,眼神帶著吃人的厲芒陰毒之色,雨春對他淡淡的一笑︰「希望你萬事如意!」
鐘離浩升這些天正在醞釀給他孫子踅模高官的女兒,他也前思後想鐘離子均被柴榮罷官的事,也許柴榮是為了維護這個丫頭整治鐘離家,為了給她撐腰罷了子均的官,可是從魏相國的話里听著又是不像,皇上是看上這個丫頭的,也許是罷了子均的官這丫頭就死心進宮。
孫子的前途都毀在這丫頭身上,看這回她還依仗誰,當今的皇帝也沒有看上她,她也跟皇上掛不上鉤。
這回再給子均找到宰相的女兒,是一定可以成的,鐘離浩升覺得這回把握在自己手中,已經活動了幾天,沒有立刻找子均,就是在給他提親。
他也是覺得子均住在雨春這里倆人清楚不了,只要抓個現行,那個樣子均就是再不舍,頂多等她生了兒子給她一個妾侍的名分,這是鐘離浩升一再堅持的,她要是生不出兒子就算個通房丫頭,她的財產還不都是子均的,子均需要鐘離家族的勢力支持,他還得乖乖改姓鐘離,到時這些財產只有交給自己,自己想干什麼就是財大氣粗,死老太太也就威風不起來。
這個丫頭想經商,她想的美,到時她就是籠中的鳥,還能讓她出頭?小黑屋一關,她還能蹦出手?那些個機器山場,和各地的麻辣燙統統都是自己的了。
今日就是抓她的軟肋來了,沒想到她是個練武的人起得早,沒有抓到她的短處,鐘離浩升恨得牙癢,怨毒的目光再次射向雨春的方向,雨春一看就明白了他陰謀沒有得逞的心情大壞,不禁心情大好︰「對著鐘離浩升」哧的一聲笑︰「讓您老人家失望了!」
鐘離浩升氣得睚眥欲裂,臉上的戾氣更加烏黑,暗暗地咬牙,一定讓她成為通房丫頭,她的財產自己不得到誓不罷休,這幾年他可嘗到了沒錢的滋味,連個窯姐都惦不到手,那個滋味真是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