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子均來辭別母親,鐘離夫人自是傷心,也是她嬌養大的兒子,因為他是個成器的,鐘離夫人對他關愛就少了一些,鐘離子衍是小兒子,自然是要溺愛的,所以母子倆比鐘離子衍倆疏遠,親生兒子落到這樣的下場,母親豈能不痛心。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囑咐了一番︰「你要做何營生?」鐘離夫人知道鐘離子均手里沒錢,生活都會艱難,難道讓兒子去扛麻袋?
掏出了懷里的銀票,遞給鐘離子均︰「買個鋪子自己經營,也能混個溫飽。」鐘離夫人滿臉落淚,從此母子要天涯遠隔,,做母親的豈會不肝腸寸斷︰「有時間回來看看娘。」
鐘離子均答應,就是沒有接母親手里的銀票,鐘離夫人的手伸著,手里的銀票大約有十幾張,鐘離子均不接,鐘離夫人更是傷心。
鐘離子均推辭,他不想再沾鐘離家一草一木,母子正在推辭,鐘離婉被丫環簇擁著進來,看到鐘離夫人手里的銀票,眉頭就是一皺,母親是要接濟這個忤逆的兒子,不禁一陣怒意上涌,趨步近前,一把奪過鐘離夫人手里的銀票,揣到自己懷里。
鐘離夫人見此大怒,倏地站起,掄圓了巴掌,狠狠地抽在鐘離婉臉上︰「你好大的膽子!」一把拽出鐘離婉懷里的銀票,再次一掌,扇到鐘離婉另一邊嘴巴︰「你給我滾回去,對自己兄長竟然落井下石!」
鐘離婉被打懵,母親何時對她動過怒,都是那個賤人搗亂搶走了她的母愛。搶走了皇上的心,一定要殺那個賤人,以雪今日之辱。
回過神來的鐘離婉聲嘶力竭地叫起來︰「你……你憑什麼打我?我是將來的皇後!怎麼能受這樣的侮辱?
你護著他,就是護那個賤人。他會把錢給那個賤……鐘離婉的話還沒說完,又挨了兩掌,鐘離子均打的︰「世界上沒有比你再賤的人了,你搶銀票沒什麼。你不搶,我也不會要,你侮辱她,我絕不會容忍,今日這兩掌,就是斷絕我們兄妹之情,以後我們就是路人,別以為忍你,就是理所當然的。忍是有限度的。」鐘離子均打完了鐘離婉。終于輕松了心情。她整日在母親耳邊叨叨咕咕,壞事的都是她。
「大哥何必如此大怒,婉兒可是你的親妹妹。為了那樣一個賤女人打妹妹,你不羞愧?」鐘離子衍進來了。他听了多時,鐘離子均進了母親的院子,他就尾隨之後。
「 啪啪!」四個脆響,鐘離子衍的臉立即鼓起,鐘離子衍傻了︰敢打他?他可是母親金貴的兒子,自己從小和他混,就是想混個好名聲,佔了個鐘離二英的名成了風流才子,佔盡了女人的心,她不給自己做妾,不是賤人是什麼?
如今他混成了這個樣子,該自己這個蒙塵的金子發發光,鐘離家的家產怎麼能偏他,他不是有本事嗎,讓他白手起家。
「你真惡毒,為了一個賤人打親弟弟!」鐘離子衍叫喚完,隨後又挨了兩掌︰「這就是你們糟踐她的回報,從此我們沒有一分兄弟之情,大路通天各走一邊,誰也不欠誰的,形同陌路,你好自為之!
「母親保重。」鐘離子均大步走出,無比的輕松。
只听得鐘離夫人的呼喚︰「均兒!回來!」鐘離子均飛快的步子一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由得潸然淚下。
月兌離了這個復雜的家庭,鐘離子均終于松了一口氣,來到雨春的餐館,楚離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雨春,雨春見到鐘離子均,就是一聲嘆息︰「你這是何苦呢,我要是立志終身不嫁呢。」
鐘離子均開心地笑︰「你立志不嫁,正和我意,我會立志不娶,看誰能熬過誰,我就做你的僕人,看著你漸漸老去,埋了兩個墳,我會遠遠地看著你,守著你,保護你,阻止那些個死鬼江洋大盜欺負你。」
「去你的吧!你想尋保護傘,我不會做。」雨春哈哈大笑︰「鐘離子均!你個軟骨頭!別惦心我護著你,魏曉慧不會放過我,我怕!……哈哈哈!」雨春覺得自己太高興了︰「得妻如彼,夫復何求!」
鐘離子均樂懵了︰「春兒!……你答應了?這話應該我說。」上前就要拉雨春。
楚離一聲吼;「我們在此!」
雨春一聲喊︰「我開個玩笑!」躲過鐘離子均的魔爪︰「三年之後,以觀後效!」
「一言為定,誰反悔是小狗。」鐘離子均繞了雨春一把,得意地彎起唇角
雨春明白他的意思,注定他是不反悔的,不由得一陣得意︰「你敢罵我?我掐死你。」
「你可以不反悔。」鐘離子均大笑︰「讓我拴住了吧?願當小狗就試試。」
「我看當小狗的一定是你。「雨春說完就後悔了,自己把自己繞進去了。
鐘離子均笑得像一只狐狸,雨春氣得牙癢。
李雪和楚離相視而笑,倆人悄悄退出。
鐘離子均見機會來了,伸臂就攬住縴細的腰肢,抱在懷里,聞著少女的幽香,感觸她的軟糯,心醉了,神離了。心化了,身軟了,就那樣久久的抱住,不舍撒開,怕她飛,怕她離開,怕她突然不見。
「我要走了。」
什麼?說著玩呢?鐘離子均的話,讓雨春一陣失落,他為什麼要走?
「我出去闖蕩三年,等你。」鐘離子均的話很堅決,很認真,很肯定。
「為什麼?」
「因為你還小,在你跟前,我會情不自禁。」鐘離子均再沒有別的話,沉默起來。
倆人就那樣沉默。次日,鐘離子均走了。臨走給了雨春一個吻,四個人灑淚分別。
雨春一陣落寞,自己這個身子很小,要是大上幾歲,就不用他這樣辛苦了。李雪安慰雨春一陣,雨春笑道︰「我怎麼用安慰了,他出去是學本事去了。」
「你不擔心他的安危?」李雪覺得雨春就是和別人不一樣,才找到了心上人,竟然能放他走。
「他不會有危險的,世上沒有幾個榮千金。」雨春笑道。
「你總拿這話開他玩笑,他更不惱。」李雪想到這個事情鐘離子均一定是很憋屈的,一個男人被女人算計,是很腦的事。
「他敢腦?」雨春笑得嘴角微揚。
「得意什麼?他領回一幫,你就不得意了。」李雪睨著雨春說道。
「我就拿他那把寶劍全都「 嚓!」掉,剪草除根,比對付江洋大盜容易多了。」雨春比了一把 嚓脖子的手勢。
李雪被逗得哈哈大笑︰「就你那個厲害名,不定有女人敢往他跟前湊合。」
雨春也哈哈大笑︰「寶劍是好玩意!」二人笑得開心,攜手到了餐廳,楚離到翰林院做了編修,李雪白天就來和雨春作伴,繡繡花,說說話,時間過得很快。
三個月以後,永明送來了消息,在正陽萊陽開了兩家餐館,餐館很火爆,已經進入盈利狀態。
雨春很是高興,鐘離子均卻是沒有消息。雨春倒不擔心,他那人聰明得很,他除了擺布不了自己家人之外,他不會擺不平別人。
隨他去吧,或許他再會看上別的女人,自己在他手里沒有吃虧,不和他計較那些,就各走各路,雨春不會投入太大的感情,否則會傷害自己,自己不做傷害人的事就好,他自己願意走,他變了誰也沒招,自己比他小得那麼多,總是贏家,鐘情一個男人的事情自己不會做,可不想落個痴心女子負心漢的下場。
永久去三個地方巡視了一遭,帶回來幾處的賬目給雨春看,賬目條理清晰,字跡工整,雨春很是滿意,永久的書沒有白讀,真得讓永久中個秀才,秀才商人就是不凡。
夸了永久幾句,永久心里是不踏實的,惦記谷氏,幾個月了谷氏在監獄一定餓得沒了人樣兒,他心里急,想求雨春,還是開不了口。
永久一回來,注定是要回去看谷氏,錢倒是不缺,雨春給了他不少,知道他得看谷氏去,也是管不了的,為自己干活兒,就要給工錢,比外人的只多不少,雨春給了永久銀子,永久都樂壞了。
悠閑地旅游了一趟,好吃好喝,差旅費報銷,工錢高,有獎勵,多好的美差,中了進士也沒有這樣的好差事,永久很知足。
攛掇雨春回河東,雨春明白他的意思,回就回吧,自己也得去看看鑄造廠的機器有了多少存貨,要運往京城、洛陽、揚州三個大城市銷售
鐘離子均走了,雨春把他的寶劍帶在了身邊幾個月,天天見到寶劍,好像見到了他,回去河東,自然是要帶上,雨春也喜歡這把寶刃,寶劍贈烈士,紅粉贈佳人,一點不假,習武之人,哪有不喜歡寶兵器的,雨春更是不例外,她沒有男人的強壯體魄,寶刃可以增加她的武力。
坐在車上,雨春也欣賞寶劍,李雪就打趣她︰「睹物思人了吧?」
雨春也不隱晦,泰然自若︰「有那麼點兒,最重要的是這把劍是我的救命恩人。」
輪李雪驚訝︰「哦,它可不是人。」
「它比人厲害,沒有它,我就殺不了賊。骨頭渣子也就爛了。」雨春說完,換來了李雪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