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硯喬怔了怔。睍蓴璩曉
她喜歡他?
她剛住進來的時候,他倒是很確信這一點,但是他已經很久沒從她的眼中看到絲毫的情愫了,他現在對她而言,大概只是洪水猛獸。更何況就在剛才,他還那樣對待她。
想到這里,唐硯喬的心里微微一沉。
「你從哪里看出來的?」他漫不經心的問道,手指卻情不自禁的攥緊。
「我剛剛不是說了?在我的攻勢下她還不為所動,只有一個可能。」何沐塵煞有介事的說,「她的心里有別的男人。」
唐硯喬挑了挑眉,心中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好笑。
「這算是什麼理由?」
「喂喂!你什麼意思?我也很受歡迎的好嗎?」何沐塵氣壞了,「真要說到追求一個姑娘,你遠遠不是我的對手!」
唐硯喬抿唇不語,表示持保留意見。
何沐塵拍了拍他︰「別勉強自己。以涼畢竟已經是過去,你總不會打算為她守身一輩子吧?說起來,舒童跟以涼的相似,對你來說應該是很好的過渡。我跟伯母都希望你能盡快走出來。」
「過渡……」唐硯喬玩味的重復著這兩個字。
何沐塵的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
這麼說,對祁舒童似乎有些太不尊重了?但是在他看來,當然還是好友更重要,至于他們能走到哪一步,就不是他能干涉的了。
「總之我的意思你明白。」他含糊的說道,「放心,以後你的事我不會再這麼上心了。天天往你這邊湊,你那群秘書還以為我們在攪基呢!媽的,老子是純爺們好麼?」
他怒道。
唐硯喬自動忽略了他的胡言亂語,點了點頭說︰「謝謝你。」
「你懂我的心就好。」何沐塵夸張的撫了一下胸口,「這段時間受伯母所托,天天搗鼓你的事。我都多久沒跟女孩子約會了。」
唐硯喬眯起眼楮︰「是媽讓你這麼做的?」
「她只是很好奇你金屋藏嬌的女孩是什麼樣子的人。」何沐塵攤了攤手,「你也別怪伯母。你有什麼事,從來不肯告訴她。也不怪她曲線救國了。」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就給我推掉。」唐硯喬的眼中掠過一絲戾氣,「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朋友。」
「好,我明白了。」何沐塵從善如流,這才離開他的辦公室。
微風從落地窗吹進來。
唐硯喬處理完公事,點了一支煙,夾在指尖,看著它慢慢燃盡。
他忽然意識到,這一個多月以來,只要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他就會立刻回去,不像從前,在辦公室里一待就到大半夜。有時候中午不需要應酬的時候,他也會回家,哪怕時間很緊。
會有這樣的變化,是因為他知道家里多了一個女人。雖然這個女人,一開始對他而言只是另一個女人的替身。
他從來沒有掩飾過一點,也常常會在她的身上尋找以涼的影子,長久對一個女人的思念終于有了寄托,他有段時間甚至恍惚,是不是以涼從來沒有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