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童幾乎徹夜未眠。睍蓴璩曉
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被他陌生又強勢的氣息籠罩著,緊貼著滾燙有力的胸膛,她根本無法鎮定下來。
何況她明知道此刻自己對這個男人而言是什麼。
她幾乎睜著眼楮到天亮,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才朦朧合眼。
醒來的時候,唐硯喬早已離開。
她坐起來,才發現右半邊的手臂都麻了。整晚她動也不敢動,一直保持側著睡的姿勢,手臂不麻才怪。
曉白敲門進來。
「祁小姐,早餐已經做好了。」她看著祁舒童揉著右臂,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祁舒童覺得有些難堪,下意識的說︰「曉白,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什麼都沒想啊。」她無辜的眨了眨眼楮,圓圓的臉上透出一分狡黠來。
祁舒童只好不再說話。
別墅里的佣人大部分是隨著她住進來的時候新聘用的,曉白年齡不大,工作認真,性格單純,祁舒童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對自己的善意。
她並不知道自己和唐硯喬之間的約定,還以為自己是被唐硯喬包養的情人。然而即使這樣,曉白也從未對她流露出任何的鄙夷。相反,曉白似乎覺得她和唐硯喬是十分般配的一對。
般配……自己除了長相還能勉強配得上唐硯喬之外,其他沒有任何地方是配得上他的。
唐硯喬對她而言,是一個殿堂般的存在,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她無法遏制自己對他日漸滋長的感情,卻也從來不敢奢望擁有他。
本質上,她是那麼的卑微而無力,如今她的光鮮都是唐硯喬賦予她的,他隨時可以收回。
何況,就算月兌離了從前的環境,住在這里,她依然處在適應的狼狽中。所有的狼狽都在清晰的告訴她,她是多麼的不適合這里。
想到這里,祁舒童只能苦笑。
起床,洗漱,吃完早餐後,又到了學鋼琴的時候。
然而鋼琴老師卻沒有來。
曉白看出她的疑惑,笑道︰「先生走的時候吩咐了,今天給您放一天假。您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放假?這還是一個月以來的第一次。
至少不用再練琴,祁舒童松了口氣,可接著她就茫然了,不上那些課程,她又能做什麼呢?
之前的五年時間,她都忙于打工養家,基本上沒有什麼自己的興趣,也從來沒有過空閑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喜歡做的事。
想了想,她遲疑的問︰「那……我可以看電影嗎?」
「當然可以!」大約是沒想到祁舒童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曉白抿嘴笑了,「還有,您不必征求我的意見呀,這里,您才是主人!」
祁舒童淡淡一笑,沒有說話。這里的主人從前不是她,現在更不可能是她。
「樓上有一間小型影院呢,效果非常好,咱們用它來放電視吧!呵呵,好奢侈!我今天就沾沾您的光啦!」曉白說著,神色雀躍。
「好啊。」祁舒童當然沒有意見。
「那好,我去給您準備零食。」曉白高興的去了廚房。
祁舒童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有些羨慕。雖然她的年齡比曉白還要小幾歲,可是她早已沒有這樣簡單的心境了,她從小就承擔了太多,如今想放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