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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節 春酒杯濃琥珀薄

梁翠容躺在泥水中,嘻嘻笑著抓了一把稀泥塞進他的領口,喊道︰「再來一條泥鰍。」

那稀泥沿著方進石的胸膛流下,感覺涼涼的,方進石不由的低頭看了一眼,用手抓著衣襟抖了幾下,梁翠容趁機伸手推開他,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岸上跑去,泥漿之中奔跑不快,她本就個頭小,兩步就讓方進石重新追上,方進石伸手捉她後背衣服,只是衣服早沾滿了泥漿滑不溜手,一下子沒抓住,卻撈到了她的右足,她向前奔的正急,一跤摔在泥中,全身便再也沒有一點點稍稍干淨的地方了。

方進石哈哈笑著撲到她身旁,隨手抓了一把爛泥,扯了她的領口衣服也要學她向衣服里塞,梁翠容扭了身子雙手去推他,只听「嘶」的一聲,竟將她胸口衣服扯爛一片來,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兒。

梁翠容趕忙雙手抱住了胸,方進石稍稍一愣,抬頭望去,她臉帶微笑,有些害羞,目光中透露著可愛的壞壞的神色,方進石坐在泥中,伸手將她抱在膝上,低了頭去親她,梁翠容低笑著任他親吻撫模。

兩人都是一身泥水,坐在泥漿中親吻,他親了幾下,伸手到後背解了她後背的肚兜兒帶子,去撫模親吻她的胸口,撫模了一會兒,抓了一把爛泥將那兩個雪白的饅頭抹成黑泥色,梁翠容哭笑不得,一把將他推坐倒在水中,嬌嗔道︰「不和你玩了。」掩了衣衫站進來走出那水坑,走到一片草地上坐下。

方進石也從泥中走出來坐到她身邊,轉過頭來看梁翠容,正好她也回頭望他,四目對視一下,看著對方那一臉一身的泥漿,同時的笑了,梁翠容一把將他推倒罵道︰「去死,把我全身搞的這麼臭。」

方進石笑道︰「是你先下水的,怪得我何來?」梁翠容站了起來看看天色,此時還是時辰還早,她轉頭對方進石道︰「你出去讓那些人都到前面去,我要回去換衣服洗一下。」方進石道︰「那些人怎麼會听我的話?還是你去吧。」

梁翠容道︰「我這樣子怎麼出的去?要不你叫那門口的丫頭讓他們到前面去。」方進石站起來走到花園門口,方才帶他來的那人丫頭正和一名護院聊天,方進石向她招了招手,那丫頭走了過來,看到方進石這樣忍不住掩口笑了一笑,方進石微微尷尬,說道︰「梁姑娘說,讓這里的人都到前面去,一個都不許留下。」

那丫頭哦了一聲,笑著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那些大漢們都一個個的走到前面去了。

方進石回來對梁翠容道︰「他們都到前面去了。」梁翠容這才出來,走到西面的一處兩層小樓,方進石跟了過去,梁翠容笑罵道︰「你的房間在那面,快回去好好洗洗。」她驅趕半天方進石才笑著回到自己午休的地方,好好的到隔壁去洗了一下,休息了一下換了自己帶來的衣服。

他走到院中,那些大漢和丫頭沒有得到梁翠容的命令一個都不敢過來,他抬頭望望天空,蔚藍的天空下白雲朵朵,微風將樹葉吹的沙沙響,長長的伸一個懶腰,這種日子過著想想也當真是舒服。

過了許久許久,梁翠容才出現在那小樓的二層,她向方進石招了招手,方進石便走了過去上了那小樓,她換了一身白色的衣服,白衣白裙,倚欄而站,微風吹拂著她的頭發,明眸皓齒,雙肩削瘦,她本就生的極是美麗,此刻目光流轉,滿是情意,方進石心中一蕩,向前幾步伸手抱住她。

梁翠容嘻嘻笑著,和他纏綿一會兒,低笑道︰「我有東西要送給你。」方進石道︰「什麼東西?」梁翠容拿了一個白色的玉佩出來道︰「這是我昨天為你買的,和田昆崗白玉佩。」方進石笑道︰「為什麼忽然送了個玉佩給我?」

梁翠容道︰「君子無故,玉不去身,我看你連個玉佩都沒有,如何做的了君子?自然要送你一個了。」方進石笑道︰「我本就不是君子,沒玉也沒什麼。」梁翠容道︰「你現在是一家之主了,這府中雖說人不太多,可是也不太少,以後都要听你的話,總是要有一些威嚴的。」她拿那玉佩蹲了下來為方進石系在腰間,雙手將那白玉結好,她沒有站起來,抬起頭來看著方進石。

方進石站在她面前,低頭看著她,她的目光中充滿著信任和堅毅,方進石心中忽然感覺好像這是一個儀式,好似梁翠容以後要從前台轉向幕後,將這舞台讓給他一般,她以後要專心的做少夫人,一切都要靠他了。

方進石撫模了她的頭發,伸手將她拉了起來,笑道︰「那我們現在干什麼?」梁翠容道︰「你決定。」

方進石想了一想道︰「我們出去逛一下吧,我還沒有來過延州城呢。」梁翠容點了點頭,二人走到前面,那些丫頭家丁和護院全在前面院中呆著,梁翠容對張二道︰「讓大家都來見過公子。」她此刻出來在眾人面前,自然有一種威嚴。

張二招集所有的人過來,一共有三十余人之多,這些人都過來見過方進石,口呼公子,那兩個胡人倒是漢話流利,方進石肚里好笑,可是要裝著嚴肅,著實十分別扭。

梁翠容讓張二每人賞了五百文錢,方進石看她如此大方,有些心痛,盡管這些錢不是他的,那些丫頭家丁都說︰「謝謝梁姑娘。」梁翠容道︰「以後都叫我少夫人吧。」

等這些人都退下去以後,方進石看看自己,真覺得有些夢幻一般,他一個半月前還是沒錢吃飯,穿著破爛的流浪漢,現在居然成了少爺了,居然還有個如此美麗的女人,這一切,僅僅是他娶了這個美麗的女人?

方進石和梁翠容走出這院子,他不由回頭望了一眼那大門上的匾額,梁翠容笑道︰「我們明日就把這匾改了,改成方府。」方進石笑笑不語。

二人到延州城中好好的轉了一下,一直到華燈初上,又吃了飯菜才回來,走到柳鈴巷子路口時,突然五匹快馬從後面趕了過來,越過他們蕩起一陣煙塵。

方進石差點讓馬撞了,幸虧他閃的快,那馬上騎者卻看都沒看他一眼,急匆匆的打馬而過。方進石看這馬上騎者五人全是大宋官軍打扮,最前的一個是四十余歲的軍官,看衣服裝束竟似個大將軍,這五人打馬到了前面謝亮的府弟前,那將軍跳下馬來,將馬鞭往門口站立的守門兵丁一丟,大聲道︰「謝總管在麼?」

那守衛不知向他說了什麼,他大聲罵著推開那守衛向里闖,那些守衛竟然也不敢硬攔著,方進石看他竟然敢硬闖謝亮的府第,不由的多看了一眼,梁翠容小聲道︰「他叫範致虛,現在是永興軍指揮使,定遠將軍,曾任兵部侍郎,遷尚書右丞,因言獲罪被貶到此。」

方進石道︰「怪不得他敢闖謝大將軍的府第,原來以前做過如此高官。」這範大將軍和他無關,他也懶得理會,和梁翠容一起回到府中,梁翠容慢慢在他身後,低聲道︰「秀王爺的那些東西要運到遼國去,史斌的大軍也要到遼國,都是必經龍谷關,龍谷關便是由這範將軍的永興軍駐防的。」

方進石不由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想來秀王爺的那些東西快要起程了吧,不知這範將軍來找謝亮,會不會和這有關。」梁翠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不過謝亮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來找謝將軍也實屬正常,未必和那件事有關。」

二人說著話來到二進院中,那些守院的大漢和家丁見過二人,方進石低聲道︰「這些護院是那里來的?怎麼還有胡人?」梁翠容道︰「這些是王爺找到保護我的,絕對信的過的,你盡可放心好了。」

方進石道︰「我沒有信不過,只是隨便問一下。」

梁翠容回頭道︰「誰讓跟上來的?你住下面的。」原來方進石不知不覺的跟著她上了樓來,其實他當然不是不記得,只是看她沒反對,便一直跟了上來。

方進石笑道︰「你不是說我是主人了嗎?主人還有自己家里不能到的地方?」梁翠容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伸手推開了二樓的房門。

她走到桌前,點著了燭台,方進石走到她身後伸手抱著她的腰,低頭去親她脖頸,梁翠容吃吃笑了,反身過來抱著他,兩人親了一會兒,兩人呼吸漸重,方進石伸手攔腰將她橫抱起來,走到床邊將她放下,伸手去解她的衣服,梁翠容躲閃了一下,便讓他月兌光了衣服,方進石心頭激動,伏之際。卻忍不住又向窗外望了一眼,梁翠容起身抱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道︰「放心好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會打擾我們了。」

方進石道︰「真的?」梁翠容嗯了一聲,她緊緊抱著方進石的頭,方進石讓臉前的山峰壓的有些喘不上來氣,他掙月兌了她的摟抱,吹熄了燭台,將她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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