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名字叫單青玦,月陽最年輕的大將軍。
單家世代為將,從單家老太爺開始就握有月陽三十萬精兵兵權,地位與三公平齊。而單青玦這次回京立刻被任命皇城護衛統領,有人說聖上此舉是有意收回單家兵權。也有人說是因為各皇子間的爭斗越漸明顯,單將軍這次回來是以防有人謀朝散位。月陽將會不平靜……
但這些都是朝廷暗地里討論的事,普通的老百姓依舊過著他們的日子。
「單將軍難得回京,剛好趕上了迎新節。听說許多名媛千金都已經開始摩拳擦掌,看來今年的迎新節單將軍可有的忙了。」看兩人聊得熱絡月笙突然插話,語氣多有調侃的意思。
迎新節也就是類似小年的節日。古代女子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在這一天各處會舉行許多園游、賞花、賞燈的活動。最讓人期待的莫過于皇家舉行的群芳宴。受到邀請的都是月陽有頭有臉的人,有官家子弟、有富商名流的適婚男女。這可以說是每年各家懷春少男少女最期待的節日。
那就是大型相親活動了。秦峰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古人也流行這一套。
「在下可有自知之明。大多女子可都不願嫁我這樣的,可能十年不知歸期的人。」
行軍打仗哪有一天兩天的事,有的甚至有去無回。所以就算單青玦身居要位,但也不是千金們的第一選擇。
「單將軍謙虛了。誰不知道單將軍是皇上當前的紅人。身兼兩職可見聖上對您的器重。」
「月老板這樣抬舉,單謀好生慚愧。」兩人開始互相抬高帽。
他們這麼說話也不嫌酸麼。秦峰在一邊听得難受。
不過這個迎新節……
秦峰想著給各個會所提供用餐服務的可能。他已經養成的職業病,無時不想著尋找商機的機會。
「秦兄你怎麼看!」突然被問話秦峰還沒有回過神來。
「什麼?」他是完全沒有听進去。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月笙問道語帶關心。
秦峰無所謂的笑笑「沒,突然想到一些事。剛剛說到哪里了?」
「我們說迎新節的群芳宴,這次的聖上將這事都交給我負責,秦兄要不也一起來參加。」
「不不不,我不過是一屆草民又怎麼敢高攀。」沒想到單青玦會做出邀請。秦峰忙拒絕道。他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秦兄說的是什麼話。難道秦兄覺得我是個勢力的人不成。」男人似乎對他借口感到不悅。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峰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對這事這麼熱絡。雖然他們還算能聊幾句,可也沒有到要這麼熱情招呼的地步。
「我只是怕我到是會鬧了笑話。」
他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其他人。不知是不是還在對他的事情生氣,溟煌和晨希都不理他。司空更不可能會為了他解圍了。再來月笙他似乎對這事也非常感興趣。
「既然單將軍盛情你又怎好在推月兌,那我就代他答應了,到時我們一定準時到。」他說的是我們。人家好像沒有邀請他把!
秦峰不解的投給幾人一個眼神。他們都裝作沒看到。這時秦峰才發現幾人都希望他去這個群芳宴。可這又是為了什麼?他知道他們都不會害他,這里面應該有什麼跟他有關的事情。
話說秦峰最該煩惱的不是群芳宴的事,而是兩個還在盛怒中的男人。
「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道歉。」
在店里單青玦和司空走後。兩人也都氣沖沖的走了。于是秦峰交代了一聲就出來了。也沒注意到月笙陰沉的臉色。
兩人是坐馬車來的,而且是在兩個不同的方向。他先來到的是晨希的國師府。這還是他第一次到這里來。非常氣派,但也非常冷清,就像在尉遲府的西苑一樣。只是從一個荒涼的院落搬到了一個冷清的府邸。
秦峰一路跟在晨希後面道歉。可對方完全不理他。于是秦峰攔在他的前面。就見一雙水汪汪的兔子眼控訴的看著他。人格換了是個性較為內向軟弱的一個。
「晨!?」
「你討厭我們嗎?你也像別人一樣覺得我們是怪物。我知道我根本就不該存在,有希就夠了。」
「干嘛突然說傻話。」秦峰輕聲問。感覺他的情緒太過負面。
「為什麼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們說。你覺得我們會給你添麻煩嗎。其實你已經非常厭煩了對吧!」是啊!他又怎麼會喜歡他們呢!別人都把他們當成怪物。還有這奇怪的個性。根本就不會有人喜歡他們。
「啊!」晨希捂住被打痛的頭。
「你這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麼?別一昧的鑽牛角尖。」秦峰沒好氣的說道。
「我要是討厭你,還用著追著你的馬車跑了九條街。早追著追著你的後面道歉。我是吃飽了撐著。」
秦峰這一下一點都沒有客氣。兔子眼中要掉不掉的淚水立刻掉了下來,還有絕提的跡象。
「很痛嗎?」秦峰走過去揉揉被他打到的地方。額頭上有點淤青,真的敲狠了。秦峰有些心痛語氣柔了許多。「以後要在說什麼怪物不怪物的,我可就要生氣了。你不是怪物,就算是怪物,也是個可愛的小怪物。」秦峰的話沒有給晨希一點的安慰,反而覺得他一直把他當作小孩子來哄。
「我不是你兒子!」秦峰愣怔一會,笑說「我能生出你這麼大兒子麼?」
晨希用力把他推開哄到「不要把我當小孩。」
「需要計較這個嗎?」他這不就是像個小孩子了麼。他到底有沒有三十幾歲人的自覺啊。
「需要!你對希就不會這樣。」
他連自己的醋也要吃啊!秦峰無語。
「你還親了希,卻沒有親過我。」說到這悶悶的聲音弱了下來。
秦峰想到那次他鬧青樓時,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呃……那是意外。」秦峰不自在的抓了下臉。
「你還親了溟煌那個流氓。」晨的語氣多了些陰狠,讓秦峰錯覺在他面前的是不是換人了。
「晨!」秦峰警告。私下里他們給對方的稱呼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只要秦峰拉下臉就會收斂一點,可也就是一會。很快什麼假道學(司空)神棍(晨希)狐狸精(月笙)流氓(溟煌)都出來了,雖然他也覺得蠻貼切的。
「那也是個……唔。」秦峰瞪大了眼。
最近都流行強吻麼!對方也是這麼瞪大著眼看著他。為防止他躲開,晨將兩手固定在秦峰臉頰兩邊,久久得不到回應的手漸漸的顫抖。
秦峰目光放柔,拉下他的手,晨以為他要推開他,眼中染上絕望,是他太心急了,還是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他。
突然他感覺暖暖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兩片薄薄的唇壓在他的唇輾轉廝磨。晨的眼楮瞪的更大了,帶著不可置信。他感覺所有的呼吸都將被奪去。
秦峰一手托著他後腦,一首攔腰把他擁的更緊。兩人的身體沒有一絲空隙。霸道的唇舌佔有般的搶奪他的呼吸。直到對方眼神陷入迷蒙,眼睫輕輕的顫動,秦峰才放開他被過度蹂躪的紅唇。那一付茫然無措的樣子讓秦峰有再次親吻他的沖動。
他很好的掩飾心里的情愫,已經改變的東西讓他無法忽視。模模他的頭說「現在打平了。」
「就這樣?」許久晨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他愣愣的問道。
「哪樣?」秦峰臉上茫然。
晨感覺在熱切跳動的心突然被瞬間凍結。他的吻就像是在安慰鬧別扭的孩子,隨便給他一顆糖就完事嗎。
「好了!別不開心。我答應你以後我不會在瞞著你。」
秦峰當然知道他要的不只是這些。只是他目前無法給他任何的承諾。他裝作沒有看到對方眼中的受傷繼續安撫。
秦峰曖昧態度讓原本就沒有什麼耐性的他忍耐到了極限。所以晨才會在這時候出現。他們明白自身的優勢。晨總是讓秦峰沒有辦法開口拒絕。他們也能感覺到秦峰對他們不是毫無感覺。
可從未有過情感經驗的他們更害怕這只是他一時的錯覺。有人說感情是瘋狂的。他們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他們感情沒有得到回報時,他們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或許這也是那時把秦峰趕走的原因之一吧。當他們發現對他有了不同于被人的依賴時,他們開始害怕的想要逃避。他們害怕傷害這個肯把他當成正常人看待的男人。
秦峰知道自己不是一時沖動,其實很多東西一直在改變。只是他鴕鳥的不願去承認。或許一開始他是被強迫,一直表現的非常無奈和勉強,可最後哪樣不是他自動自發的做到最後。是他們出現讓他沒有時間去害怕將要面對未知的生活的恐懼。是他們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他被需要,或許還有一部分是他也在利用他們。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沒有朋友,沒有目標,沒有他熟悉一切。伴隨著他除了孤獨,還有這個世界不平等人權的無力。秦峰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他也有各種人類丑陋的習性。從小就是孤兒的他比別的孩子更早的懂得怎麼去隱藏自己尋找機會。他比別人都要努力,但他同時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
他利用他們對他的好,讓他在這里默默的站穩腳,只是在不覺間這些人慢慢的都在他心里佔了一席之地。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他知道不管他最後選擇的是哪一個他都將失去他們。
他希望他能維持這種平衡。可他們能容忍他的花心嗎?答案是——不可能!那麼,他只有一直裝傻了,直到他們想要離開他的那一天。可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嗎?
答案是——絕不可能!
他們的追逐還在進行著。
「秦公子,你終于來了。」負責看門的小廝看到他如見到救星降臨般。
「怎麼了?」秦峰明知故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小廝沒有解釋,拉著他就往里面走。
溟煌的王府秦峰算是常客。也可以說他是這里唯一的客人,王府里的下人很多都認識他,看到他下人們都明顯松了口氣,王府里恐怖的低氣壓像是終于找到宣泄口。因為他們都知道主人的心情轉變都是由這人而改變。
門外秦峰就听到從里發出的各種物品碎裂的聲音。其中還有家具被硬生生劈開的聲音。秦峰不自覺的模了模脖子,他轉頭看向緊盯著他的下人們「你們確定我要現在就進去。」
他還想多活幾年吶!要不他明天再來。
想著秦峰悄悄的向後挪了下腳。下人像是立刻發現他的意圖,他的第二步還沒有邁開。下人就把他包圍了起來。有人大喊「王爺,秦公子來了。」
「叫他滾!」憤怒的咆哮從里面傳來。
「你們看是他叫我走。」秦峰故作無奈的攤了下手。下一秒數道鄙視的眼神向他投來。
你就裝吧!他們當然知道這時主人的話當然不能當真,他們這要是真的放他走,那麼遭殃的絕對是他們。
所以,本著犧牲小我的精神,他不犧牲誰犧牲。在秦峰反映過來前,有人把他後面的門的打開,沒有二話把他推了進門。
「踫」的一聲房門應聲關上。
「 嚓」一聲,房門鎖上杜絕一切後路。
這些沒義氣的!至于麼!秦峰咬牙暗恨。
「你進來干什麼!」隨著聲音森人寒氣在秦峰身後傳來。
秦峰僵硬的回頭,一只不明物體朝他迎面飛來。險擦過他的腦袋過距離0.5公分的地方。
「踫」瓷器碎裂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我說你氣歸氣,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是君子?!」對方明顯的鄙視語氣。
「呃!我覺得我做人還算是可以。」至少現在也沒結下什麼仇。
「滾!你以為這里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溟煌隨手拿起旁邊的東西,看也不看是什麼就向他砸了過去。
這次東西不是固定的硬物,應該是裝飾一類的東西,溟煌的力度拿捏的很好。只是他錯估了物體的活動性。裝飾物尾部能活動的部分打在秦峰的臉上。
秦峰只感覺臉上一痛。下意識的伸手。從手上傳來的粘濕感應該是劃出血了。
溟煌見狀,立刻放下想要在次朝他砸過去的東西。沖過去拉住他的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都有些結巴了。應該是被他臉上的血嚇到了。
溟煌什麼樣的血腥場面他沒見過。可看見他臉上還在冒血的傷口他卻顫抖了。
「我知道!沒事,它只是看起來嚴重。一點都不痛。」
才怪!秦峰忍著臉上火辣的刺痛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自然。
溟煌當然知道只是安慰他。他急忙超外面喊道「來人!叫御醫!」
「別!叫什麼御醫。不就是臉被劃一下用不著這樣大驚小怪。給我一點止血的藥就行。」秦峰阻止,他可不是逞強,的確沒有看著的嚴重沒必要勞駕到御醫。
溟煌這才想到應該先止血。對!止血的藥!
關心則亂!溟煌在一地的殘骸里尋找止血藥的蹤跡,雙手在滿是碎片的地面上搜尋。
秦峰看的心驚,過去抓住他在地上翻找的手「笨蛋,待會藥沒找到傷員又多一個。」秦峰給他檢查了下手,確定沒有受傷。才在地上看了看,發現一邊堆著幾個瓷瓶還完好無損的躺倒在地上。
「是這些嗎?」溟煌看了一眼,走去撿起其中一個瓶子。倒出里面露狀的東西就要往他臉上模。
秦峰擋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拜托,你有沒有一點常識啊!你應該先找塊干淨的布把我臉上的血擦一擦吧!」
「嗦!」溟煌瞪他一眼,但還是乖乖的去拿了塊布回來。
小心的把他臉上的血擦掉。幸好傷口不深溟煌這才松口氣,之後他再把藥敷上,他的眼神很專注,動作小心翼翼。
秦峰有些感動。他柔聲說「別生氣了好嗎?」
見他好像不氣了趁熱打鐵。安撫工作還是要做的。
像是想到今天的事溟煌眼楮閃過一瞬間的火光。可在看他的傷口立刻又被自責取代。他沒想過要傷到他。從來沒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秦峰不希望他介懷。
沉默一陣之後溟煌開口「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想靠自己的實力!」
「你可以明白跟我說。」難道他在他的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嗎?這才是他生氣的原因。
「說了你就會當沒事發生嗎?」溟煌不一樣,除了王爺的身份他純粹是個江湖人。再加上他對秦峰的特殊,肯定做不到完全的袖手旁觀。
溟煌沒有說話,秦峰說的沒錯,他的個性他自己清楚。
「可你卻是先找的神棍。」這才是他這次大發雷霆的原因。
算賬的語氣讓秦峰警報再次拉響,他趕緊轉移話題「對了那個迎新節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有種你們都迫不及待的感覺。」
這話湊效,頓時對方的怒氣指數壓下了,秦峰慶幸自己找對了話題,但也證明了這迎新節真有什麼跟他有關。
「能有什麼事!」他轉開臉,明顯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沒有嗎?」秦峰一臉的不行。
「我說沒有就沒有。」典型的惱羞成怒。
秦峰也沒打算逼問,他故作痞痞的樣子說「沒有就好。听說這個群芳宴到時美女如雲。其實我早就想見識見識。你說我這人吧!也算長得一表人才。現在也是小有所成應該會很受歡迎才對。我們小牛啊,我是不是也該趁這次機會給我們家兒子找個媽了!」
「你敢!」溟煌緊握的拳頭差點就要揮到他的沒有受傷的臉上。
「奇怪!你生什麼氣!參加這種宴會不就是這個目的麼!還是你還有其他事?」
溟煌當然知道他在套話。可也想到秦峰說過他只喜歡女人的話。到時候如果這人相中了哪個女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要是敢喜歡其他人我立刻把你閹了。」他陰郁的警告道。以他個性絕對會做到。
雖然秦峰只是開玩笑,可他還是不自覺的退開了一步。「行!你夠狠。」
秦峰的話可沒讓溟煌安心多少。到時他得盯緊點才行……
距離迎新節的日子還有幾天的時間,可大街上隨處都能感受到節日將要到來的氣氛。各路商家都在為節日做準備。秦峰也不例外除了店里該打點的事情,人手、菜式、店內的布置都要開始安排。另外他想著到時給各類會所提供餐飲服務的方案。
跟掌櫃李叔商量好了之後他們立刻開始著手。時間已經不多。如果成功他還得加緊在招些人。兩天下來他們只談成兩家。其實這些會場都會自備一些小點心和茶水。可秦峰想到的是除了點心,他們還可以有些不一樣的飲品和餐點。
所以關于洽談的事宜也就只能是這兩天的時間,之後還有許多東西要忙,如果還要勉強再談,人手調配方面會有不足。他不希望因此砸了招牌。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迎新節也就到了。
秦峰再三叮囑。確定沒有遺漏才準備出門。剛到門口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回過頭,還沒開口掌櫃的已經不耐煩的說道「老板,你說的我都已經全部記下了。你就放心的去吧!」
呸!什麼放心走了。秦峰也不跟他計較。
他對兒子說「小牛,爹這次不能帶你去。下次一定帶去好玩的地方補回來!」
小不點最近長高了不少。適應了新學校之後人也開朗了許多,也懂事了。
「爹你放心吧!你說事時我都有記下來了。如果伯伯有不記得我就會提醒他。」說著他從懷里拿出個小冊子和一只秦峰平時用的炭筆揮了揮。
「那就麻煩你了!」秦峰鄭重的說道。小不點立刻覺得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門外已經有馬車在等候,月笙掀開車鏈催促道。「該走了!」
「來了!」秦峰親了下兒子的額頭這已經成了他們父子兩的習慣。小牛也沒有抗拒。孩子還小等在過幾年就會連他這個父親也開始避諱了。
秦峰唏噓的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月笙奇怪的看著他。
「在想著趁我兒子嫌棄我之前,趕緊找個人個女人暖被窩。」
他是故意的,就算確定了自己喜歡男人的心意,他總是狀似不經意的說起女人的話題來刺激他們。
果然,月笙眼中上過警惕。暗自做著打算。而秦峰卻悠閑的閉起了眼。嘴角掛起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耶耶耶……雄起雄起雄起……表揚我吧……表揚我吧……【轉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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