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皇廷所屬,麾下子民億兆,靈士不下十萬,三千靈將鎮壓天地寰宇,如此強勢之地,我混亂之地宛如彈丸之地,焉能抗衡之,如今只是借著諸多勢力相互傾軋而尋其縫隙苟活而已。
若我混亂之地領民,皆如你一般溜須拍馬膽小如鼠,我混亂之地還是早些投靠了中州皇廷了事。」
萬分厭惡望著褲子被尿液污濕,渾身蜷曲在地的阮小二,王觀瀾心中起伏不定,殺意時漲時弱。
他雖然率性而為,可諸般行事,若是站在混亂之地的大局上看,莫不是為了混亂之地的繁榮而使力。
之所以如此,也是有很深的原因。
早年,混亂之地草創,遠沒有如今這般勢力繁多,當初只有一個勢力,那就是混亂之王。那時候,混亂之地兵鋒正利,幾欲與中州邊境的東域鎮守想抗衡,麾下良將戰將多如牛毛,可謂精英匯聚。
不曾想還起大戰,混亂之王突然消失,偌大個混亂之地,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而如今的十三勢力,皆是因為混亂之王的消失,而那些手下互相不服對方沒有一個統帥而各自拉起的一只隊伍而組成。
這也就使得,原本如磐石般堅固的地方,變得處處是破洞,是個人都想插只腳進去。
王觀瀾經歷過數十年前混亂之地繁榮的往昔,那時候十三勢力之間親如兄弟,何曾想如今這般相互仇視。
如阮小二這般的鼠輩,根本別想到官職體系之中,跟別說能成為統領一地手下近百的監獄長了。
那時候,混亂之地內的領民,莫不以自身是混亂之地的子民而驕傲,那怕面對中州之人,也能夠挺起脊梁骨,而現今,完全變了樣子。那丑陋的嘴臉,無數次讓王觀瀾暴跳如雷,為此殺人之事已不止三番兩次。
崇州媚外,這如何不讓王觀瀾痛惜。
他也是有大志向大野心之人,若非馭獸閣閣主昔年將其壓服,不見得王觀瀾不會在混亂之王消失的那歲月,擁兵自重,拉起一只隊伍來。
所以,他垂涎混亂之地的同時,又痛惜混亂之地。
「廢物,給我起來,早點打開道路,莫要在去賣弄,你可知你現今的樣子,比街頭賣藝的小丑還要不如。」大嘴一咧,王觀瀾臉上露出了一個鄙夷的嘲笑,一腳毫不留情顛出,將倒在地上的阮小二踢翻。
這一腳,很是收斂,若王觀瀾想要殺人的話,以他中期靈士級別的力量,莫說一腳踢飛,一腳將其攔腰踢斷成兩截也是可能的。
「不敢了,不敢了,大人,小的再也不敢賣弄了,還望大人海涵一二。」嘴角啐著一口血沫,阮小二掙扎著爬起身來,哆哆嗦嗦的從衣襟之內掏出了那塊代表著他監獄長身份,也是掌控著鎮獄囚籠禁制開啟之力的黑玉陣樞。
王觀瀾的一腳雖然沒有怎麼使勁,可是對于阮小二這種體質本就孱弱的普通人而言,依舊重的的難以承擔。左腰處的幾根肋骨被踢斷,少說沒有三五個月的功夫難以養好,這也正是他為何連站起個身也那麼艱難的原因。
然而,一絲陰鷙狠辣的神光在阮小二的眼角悄然閃過,待其抬起頭來之時,這絲狠辣卻消弭不見,取而代之的正是恐懼和畏縮般的孱弱。
他不是傻子,若是將心中的仇恨表露出來,只可能讓自己喪命。阮小二是一個真小人,那麼他的心,定然狹隘。
王觀瀾如此羞辱與他,莫說他是馭獸閣來的使者,那怕是天王老子,只要有機會,阮小二必定會伸出獠牙,狠狠的從其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阮小二的掩飾雖然巧妙,可是怎能瞞過有著毒狼之稱的王觀瀾。
然而,就如同大象有時雖然會去逗弄一下螞蟻,可是只要螞蟻沒有挑釁大象,大象是很少會踩滅螞蟻的。
也許,在王觀瀾看來,阮小二就是他的一個玩具,能夠讓他打發些許時間的玩意而已。
不怕他不報復,就怕他報復但無力。
「螻蟻,希望你能給我帶來一絲趣味。」悄然自語了一聲,王觀瀾眼中戲謔的神色難以仰制。
「大人您還有什麼指示?」阮小二畏懼的望著身前這隨意一腳就幾乎把自己踢殘的毒狼,心中悔恨之色難以止住,早知道今日會遭此磨難,打死他他也不會邁出鎮獄囚籠一步。
更讓他痛心的是,這還是他自己花了大價錢去買的消息,按現在的情況看來,這簡直是自己送上門去討打啊。
胸口肋骨處傳來的陣陣簡直快要讓阮小二癲狂,可是他卻不得不臉上帶著獻媚的神色,只能恭敬的去詢問,連面上露出一絲一毫的仇視都不敢。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涼,而這也是王觀瀾想看的樂趣,念及此處,王觀瀾越發的心情愉悅了起來,看著內心仇視自己的人不得不臉上恭敬的帶著獻媚的神色對著自己,還有什麼比這樣的事情更加讓人身心愉悅。
光著的上身上,那幾只狼首紋身仿佛要復活過來,一個個緩緩的張開了自己那血淋淋的獠牙大口,那一對對狼眸之中,嗜血蛋欲在其中醞釀。
「沒你什麼事,老實點做你的本分事去,在呱噪一句,給你幾個耳光讓你閉嘴你才會舒坦不成。」
譏笑間,王觀瀾作勢抬手。
只是一個動作,就嚇得阮小二再一次趴在了地上,渾身哆嗦著,連手中拿著的黑玉陣樞都拿不穩,徑直掉在了地上。
在阮小二身後,跟隨著他上來的幾個心月復佝僂著身子低下了腦袋,不敢看不敢听,宛如木頭人一般站著,生怕一個不好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沒必要,完全沒必要,他們只是拿薪水過活而已,雖然阮小二給過自己些許好處,可是這點好處,還不值得讓自己不顧危機去招惹眼前的凶人。
在他們看來,那怕是鎮獄囚籠里面關著的那些十惡不赦的凶人,也不見得有眼前之人暴虐歹毒,仿佛玩死人不償命一般,死命的玩弄著一個人的身心。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他們幾個身為旁觀者,已經看清了凶人的意圖,唯有那身在局中的阮小二還傻乎乎的想要瞞天過海去琢磨著報復。
雖然有嗅點,可是每當他們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渾身便會一顫,那是被狼注視到而身體不由自主的。
王觀瀾的眼角時刻注視著他們,只要他們敢開口,王觀瀾不介意把這些人血洗一遍,他的游戲,容不得他人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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