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噪」
低喝一聲,一絲慍怒悄然間掛上了大熊秦昭的眉頭,他不耐的一巴掌往後揮去,直接將瘋癲一般的賴皮猴楊勞拍倒在地,若非他有留手,這一巴掌,足以將普通人的腦袋抽的腦漿迸裂而亡。
「我們三兄弟為了保住你的狗命在這里要死要活墊你打拼,你到好,只知道在這里胡言亂語,給我閉上你的鳥嘴,在呱噪幾聲,小心我第一個宰了你去。」
說著滿肚子怨氣的話語,大熊秦昭一個健步將倒在地上嘴角滲血被打蒙過去的楊勞提了起來,四目相對,他凶狠的道︰「橫看豎看,上看下看,都看不出你那里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居然值得外頭的人為你付出如此的代價,只為將你永遠的留在此地。你到底是惹了那路大神才遭此磨難,今次真是虧大發了。」
「大哥,要不我們宰了他拿了懸賞得了。」後頭,二熊秦哲語帶遲疑的說道,對于這個能夠讓他們月兌離險境的同時得到一人可以出獄賞賜的選擇,他顯得格外猶豫。
「閉嘴,這種事休要再提,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弟弟。」
吼了一聲,大熊秦昭一把將手中提著的楊勞往後甩了出去,落到了後方的一間囚室之中,他人想要過去,只能走他們三兄弟身前這條道路。
也就是說,除非將他們三兄弟給干趴下,前面的人才能過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獰笑一聲,最後的一點耐心也隨之消磨殆盡,獄霸林永義晃了晃脖頸,左右一扭,發出咯 脆響。
但見他張開雙臂,做獅虎撲擊之狀,手做爪形,高大的身形幾乎將後方唯一能夠離去的走道堵塞住了。
也就是說,鎮獄三熊三兄弟和賴皮猴楊勞若是想要離去,就只能從他身前沖過去,只能硬對影的死磕他才成。
然而,這是那?這是監獄,這是被名為鎮獄囚籠的監獄,這是一個從創立之初便無人逃獄而出過的萬丈懸崖監獄。
也就是說,在這里頭,那怕逃開了也只能躲過一時,終究有被人重新圍堵的可能,想要逃,除非死。
而現在,他們真是後有狼視前有虎瞰,退則被群狼絞殺,進則是猛虎攔路。
「把我們三個干趴下,他就是你的。」冷冷的應了一聲,大熊秦昭不願多說,生怕自己兄弟等人剛剛提起的破釜沉舟之氣突然泄去,那麼這一戰打都不用打,可以直接舉白旗投降了。
「死吧!」
眼底一抹青氣如氤氳一般彌漫開來,在黑暗的囚籠之中,這一抹色彩看上去格外寒磣人。
「戰就站,廢話那麼多干嘛,呱噪。」二熊秦哲口中毫不在乎的頂了一聲,他的身形悄然間退後了半步。
「就是。」另一邊,三熊秦祿也附和了一聲,同樣落後半步。
三熊三人站位,一前二後,依如三相站位相互拱衛,以大熊秦昭為前鋒,二熊三熊為後盾。
三人微微佝僂下了自己的身子,在外人的眼中,他們的這種姿態完全是弱者準備向強者跪倒納拜的姿態前奏,可是在明眼人的眼中,他們三人的這種姿態,完全是一種舍棄了防御,將一切化為攻擊,準備沖殺而去乃至舍身忘死的悍勇姿態。
他們的身體微微側轉過來,就像是橄欖球員準備沖出之時的樣子,以他們的力量,一旦爆發出來直沖而出,那怕對面站著的獄霸林永義也不見得能擋其等鋒芒。
‘呲啦’
空氣之中突然爆發出一連陣的低沉音爆之聲,刺耳如無數蜂鳴堆積起來般的嘈雜,周遭圍攏覬覦著的一些旁觀者一時間如遭雷殛,雙耳轟鳴被震的暈頭轉向,有幾個體格薄弱的囚徒耳孔之中甚至 飛出了兩道血線,明顯的,他們的耳膜直接被這股低音音爆給刺爆了。
「來的好,一直以來,整個鎮獄囚籠之中,所有囚徒都以為你們三人合力之後那怕是我也不是你們的對手,今次,我就讓你們所有人知道,我,是最強的!」林永義大步跨前,不但沒有絲毫退讓,反而一身的氣勢越發高漲了起來。
「給我開!」
戾喝聲中,林永義身體上的肌肉腱子一個又一個的鼓起,瞬息間便漲大了一倍之多,宛如魔鬼肌肉人一般恐怖。
在他的肌肉表面一層青光驟然顯現,青色的光芒蓋在灰白的肌膚之上,居然詭異的融合成了一種青銅色的色彩,整個人遠遠一望上去如同一尊青銅鑄就碟人般威武。
他的身高同樣拔升了兩尺來高,再加上他本就過人一頭的身高,只差那麼數寸的距離,便能挨到地下監獄的獄頂了。
這種體格,這種身高,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
在崖面之上的某個地方,高老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地上自己用樹杈畫出的一道道詭異而又有序的線條,渾濁的雙目明亮的如同晨光一般耀眼,無數神彩在這雙眼楮之中流溢閃耀著。
‘ 嚓’
就在林永義形貌大變的時刻,高老手中的樹杈無端的從中斷折了開來,他剛剛揮畫而出的一道玄妙之線也隨之戛然而止。
「糟了,那個蠢貨,他在發什麼神經,居然在獄內施展魔變,存心找死不成。豎子誤我,豎子誤我,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我就能推算出一個新的陣法原點!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本想為你好好謀劃一下,今次,懶得管你這蠢貨了。」
高老口中忍不住叫罵了起來,再也不顧手頭的事情,整個人化為一股清風,隨風而行,向著通往囚籠的唯一出入口飄飛了過去,一路上,一道道浮現而出具有毀天滅地之能的陣法紐帶仿佛視其如虛無一般,毫無波動,路上,不時有一個個神彩黯淡無精打采的獄卒在勉強職守,可是高老從他們身前走過,他們都一無所查。
安靜而詭異,鎮獄囚籠表面之上的崖面,寂靜的可怖。
陣法原點,這是陣法在布置之時存在的一個控制紐帶,一個布好的陣法之中,會存在一個乃至多個這種原點,想要破壞陣法,就必須找出這些原點,從而將其破壞,所有原點盡皆拔除之後,陣法便會潰散消失。
鎮獄囚籠里頭的私斗場之中,秦氏三兄弟毫無花俏的撞上了迎面直沖而來的林永義,金鐵踫撞一般的嗆啷聲突然炸響。
但見大熊秦昭正撼其鋒,死死的頂住了林永義,他的雙手向上高舉,勉強環抱林永義的腰部,如鐵箍一般想要夾緊,可任憑其使出了渾身解數,青筋暴突,也難以撼動之。
二熊秦哲和三熊秦祿則雙臂纏蛇一般各自用雙手合攏夾住了林永義準備揮下的手臂,拖拽住了林永義準備揮下的雙拳,然而,他們的力氣同樣也為之耗盡,根本無法像昨日倒扳孫無妄的手臂一般將扼住的臂膀倒折過去,只能僵持不動停在了原地。
然而,細細一看,便能發現,林永義的雙臂還在顫顫悠悠間向前以著微弱的幅度移動著,雖然其速慢的如龜爬,可是確實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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