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聲巨響,巨石的前沖之勢在撞擊到了囚室的外欄鎮獄木上之時,便止住了。
巨石沖力雖強,可是卻依舊難以撼動這一根根瓖嵌入岩層之中的鎮獄木。
沙沙響的落沙之聲悄悄的響起。
原來,是鎮獄木潛入石層之中的結合部位被沖力撼動所抖動,進而顫動了起來,使得一些細小沙礫嘩啦下來,掉落在地發出那一連陣細微的沙沙聲。
巨石滑落,砸在過道之上,擁堵了這本就狹隘的過道三分之一的空隙。
此時此刻,孫無妄周圍十多米範圍能的囚室之中關押的囚徒很是急促的從自己的囚室之中跑了出來,作鳥獸散跑的一干二淨,生恐躲避不及被殃及魚池。
遠處,三個大漢正如撞城車一般蠻橫的直沖過來,擋在他們身前的不管是人是物都被他們直接撞飛了出去,好幾個骨斷筋連的家伙在半空中哀嚎著落在地上,摔的那叫一個淒淒慘慘。
之所以不躲不閃,是因為孫無妄清楚的知道,這塊巨石根本就到不了自己身前就會被鎮獄木所攔下,若是連這小小的帶著萬斤之力的巨石就能把鎮獄木所制的囚室轟塌,這片鎮獄囚籠估計也米有存在的必要了。
「瞎子,出來吧,我們的事還沒完呢。」
一腳把巨石踢開,重達四五百斤的巨石在此人腳下如皮球一般被踢飛出了十多米,若非巨石在地上翻滾愣是犁出了一條狹長的溝壑的話,有人甚至于會以為這塊巨石是一塊充了氣的皮球。
但見三個彪形大漢如三堵門神一般聳立在孫無妄的囚室之外,當先一人甕聲甕氣的對著里頭閉目養神的孫無妄說道。
此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被孫無妄干趴下的鎮獄三熊這三個憨貨,奇了怪哉,孫無妄昨天最後的出手不可謂不很辣,那怕最後關頭略有收手,可是也足以重創他們三人。
按孫無妄估計,少說沒有半個月的時間調養,他們連下床都是一個問題,這怎麼搞的?居然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們居然又活蹦亂跳的到處蹦了?
孫無妄先前之所以說奇怪,就是怪在這一點上。
他對自己的出手力度絕對有著把握,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挨了他這麼重的攻擊,那怕是一個鐵人,也要給他打扁下去。
然而,孫無妄現在看著眼前的三人,絲毫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精氣神倍棒,壯實的像三頭發情的公牛,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
「三個敗將,新人的三把火昨日已經燒完了,今日又有什麼事。听著,別來煩我,否則,我必定不會再次手下留情。」
右眼微微開闔,眼中黯淡的精光悄然劃過,如刀鋒一般銳利的掃過秦昭秦哲秦祿三人。
莫名由的,鎮獄三熊三兄弟突然打了一個冷戰,眼神有些怯弱的瞄向了周邊,不敢直視孫無妄的眼神。
這是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威壓,孫無妄悄然晉級,自身力量等各方面有了一個大幅度跌躍,突兀間暴漲的力量有些失控,他此時正在適應自身身體各方面的變化,也正是因此,他連獄食的時間也錯過,留在囚室之中。
那一瞬間的精光,就是一種心神的投影。當一個人的心氣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眼為心靈之窗,便會投影出一種強者的氣息,如獅虎一般威懾弱小。
前一天,鎮獄三熊還能給孫無妄帶來一些麻煩,而現在,那怕鎮獄三熊使出渾身解數,對他而言也不過是三招搞定的小菜。
這就是力量所帶來差距之後的一種視野的擴張,他的眼神雖然直視著鎮獄三熊,可是那種感覺,卻像是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俯視,居高臨下的俯視。
這種眼神,對鎮獄三熊三兄弟卻熟的不能在熟,高老望著他們的眼神就是這樣,他們空有一身蠻力,在高老面前就像是一個小屁孩一般,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蠢的一塌糊涂。
正是這種眼神,使得他們莫名由的開始膽怯了起來,先前直沖而來的狂放氣勢,霎那間蕩然無存,呀呀啊啊了半響,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最終,還是身為老大的大熊秦昭更有一些魄力,他走上前一步,站在牢門之外,正對著前方囚室之內的孫無妄,拍了拍自己厚實的胸膛,發出磅磅的聲響,說道︰「那個,是這樣,昨天打賭,我們三兄弟都被你給揍暈過去了,算我們輸了。願賭服輸,按賭約約定的,你可以對我們許一條條件,只要我們三個能做到,就全力以赴為你辦到。」
「哦,我說什麼事啊,此事莫要再提,就此作罷便是。」呆愣了一下,那怕以孫無妄的思維之跳月兌,也想不到,這麼一大早他們三個憨貨氣勢洶洶的沖過來,又是大石招呼的,又是惡相相對的,他還以為是他們三個不服氣,想要在做過一場,那里想的到,他們來居然是為了履行昨日那貌似可笑的賭約的。
對于這個賭約,換做昨天,他自身也許會欣然相受,但是現在,他們三兄弟的力量對孫無妄而言根本就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要來也是無用,反而算是拖累。
故而,他很是大方的拒絕道,示意他們莫要將這個賭約放在心上。
昨日的話,孫無妄必然會讓鎮獄三熊三兄弟履行賭約,成為自己的手下,在自己待在這片鎮獄囚籠之中的時日,為自己效命。
而現在,驟然晉升一級,邁入到天妖第二重的他,已經無需這股外力之助,也能在這片鎮獄囚籠之中,百無禁忌了。
他單純的力量,已經達到了凡人所能達到的極限,換算成普通人靛質,可以說他一人就能比得上百人的總和。
那個有著異人血脈的獄霸林永義,若是說之前還能和孫無妄分庭抗禮的話,那麼現在,孫無妄有八成的幾率完敗他,兩成的幾率將其擊殺。
唯一的顧慮,就是那神秘莫測的高老,以及這片鎮獄囚籠之上所布置的拘束了寄靈人力量發揮的驅靈陣。
若無這兩個顧慮,孫無妄只需將體內暴漲的力量掌控完全,就能打出牢籠,去往外界。
不過,暫時他還沒有這個打算。
「不成,不成,絕對不成,做人不可以言而無信,我們死去的老爸就曾對我們說過,言而無信之人,那怕死了,也不陪葬入秦族祖墳之中。」
一听孫無妄此言,秦氏三兄弟連連擺手,口中急促的說道。
‘此三人不像是在說謊,這樣,我越發的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能養出這樣的活寶來,現在這社會,這世界,就是一個吃人的世界,還有人恪守這樣的仁義禮信,真是太太太少見了。’
看著三人眼中的真誠,孫無妄知曉這三個家伙所說的話必非虛言,可是越是如此,他越是好奇了。
他真搞不懂,這麼憨厚的三個蠢貨,怎麼能活到這麼大的?居然沒有被人坑死?以這種性格脾性,估計被人賣了還會笑呵呵的幫人數錢。
這篇小說不錯推薦先看到這里加收藏看完了發表些評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