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還有口氣就嗯一聲,老子這人,平生沒多大愛好,只有一點,就是愛財。不過老子我取財有道,絕對不會就是。
直說,你有什麼可以孝敬老子的,有就爽快點拿出來,老子能保證讓你在牢里待的舒服一點。沒有也成,下一次獄間崖來拿人,留著你這個殘廢也是浪費糧食,不如丟給他們帶走。」獰笑著,來人蹲來,望著一欄之隔的孫無妄,直言不諱的勒索了起來。
此人也是膽大,孫無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直接的人,見面就開始勒索好處,將好的壞的全部一股腦的道了出來,全部赤果果的丟在台面上任你選擇。
不過,也正是這種人才是最為難纏之輩,他也許不是最難對付的,可是卻是最難纏的。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乖乖道來,有什麼好東西也自覺點掏出來,一個人在黑岩高地待了這麼久,我就不信你小子沒有搗鼓到什麼好東西,快說,藏在什麼地方。你身前的這位大人可是掌管這這片鎮獄囚籠的牢頭阮小二阮大人,你若是拿的出好處孝敬好他,少不了你好處。」
職業操守明顯夠味的狗腿子丑鬼耿武在身後壯著膽氣的叫了起來,就差在臉上刻上這麼一句話了——我是阮小二的頭牌狗腿子。
「閉嘴吧你這倒霉玩意,小子別怕,好歹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做人好歹要給你的救命恩人一點好處不是,不然你的命也太賤了一點。而作為他的大人的我,收受你的好處也是理所當然。」
被稱之為牢頭的人名叫阮小二,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長的倒是面貌大眾化,丟在人堆里不是熟人還真找不出他來。此人是出了名蛋財,為人又格外吝嗇,傳言此人連自己老父歸天之後都舍不得多花點錢財用棺材收撿尸身,只是用張破爛竹席草草包裹了一下便葬入土中。
在這片囚籠之中關押著的犯人,此時大多都用著一種看戲的眼神看著孫無妄,阮小二可是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頭,他最喜歡就是一點一點把人的剩余價值給壓榨出來,基本上在囚的囚徒,每一個都被此人勒索過。
若是不給,好,身為牢頭的他,有的是法子慢慢折磨你。
想要好好待下去熬到出獄,那你就只花大錢財去喂飽他,而且還得一直喂下去。無數的囚徒可是受過這個教訓,無數人為了讓自己少收一點折磨,不惜把外界的家財全部散盡,只為讓身為牢頭的阮小二別太作賤自己。
此人有個讓人恨的咬牙切齒的外號,叫做錢眼開。典型的有錢什麼都成,沒錢什麼都不成。為人極其貪財,又嗜好賭博,所以手中敲詐勒索而來的錢財往往轉個背就輸了出去。
「沒有。」
冷冷的回到,孫無妄連眼皮都沒有抬起分毫,自顧自的說道。
寒風蕭瑟,黑影遮目。
隨著孫無妄這兩字隨意的吐出,那原本還臉帶笑容,說話聲雖然不算情切可也算不上嚴厲的阮小二瞬息之間變了一個臉色,整個連崩的死緊死緊的,如同一張僵尸臉一般拉了下來。
「嘖嘖,有戲看了。」遠處,一直觀望著孫無妄所在之處的賴皮猴楊勞嬉笑的低聲自語著,雖然因為隔著距離無法听清他們在說什麼,可是作為亂獄城最出名的扒手,精通一點讀唇之術怎麼說都不算過分。
「耿武啊,按老規矩,十五天之後獄間崖就會來人了吧,給你一個任務,到時你就陪著獄間崖的來人一同押著幾個選出的囚犯送去獄間崖吧。」眯著眼楮上下來回的掃視著孫無妄,隨後阮小二嘴角咧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淡淡的對著身邊鞍前馬後的丑鬼耿武說道。
「大人,我最親愛的大人啊,您這是要了我這把老命啊,誰不知道獄間崖的險惡,小的我這把小骨頭進去了,絕對完蛋了。」哆哆嗦嗦的急切說道,耿武十萬分誠意的懇求著阮小二,希望阮小二能夠收回這個命令。
求饒告罪的同時,耿武靠上前去,從腰間掏出一個麻布荷包,塞入了阮小二的手心之中。
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小包硬物,阮小二淡淡一笑,不著痕跡的掂量掂量了手心的重量,隨意將荷包放入了衣袋之中,他回轉身來,拍著耿武的肩膀說道︰「新來的,很有眼力勁麼,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的,剛剛是逗你玩的,送人的人選早就定了下來。」
「貪財鬼,若不是我機靈,你絕對會連帶著把我和這個瞎子一起丟到獄間崖去送死。」在心中心有余悸的插了一把冷汗,耿武清楚的知道,阮小二這死要錢的牢頭,明面上是打算勒索眼前這個瞎子,實際上打的算盤卻是借機敲詐自己這點微薄的家當。
眼前這個瞎子是自己從黑岩高地上撿來的,他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有早就被自己收刮了。這個瞎子身上唯一值錢的就是那張用來遮身的皮子了,那張皮子被自己兩個銀幣給賣了,轉手自己用兩個銅板買了一塊簑布幫其遮身,本來還想轉手把此人賣了換錢,可惜在集市上老半天,居然無人問津,最後沒法子,只能帶到這里來了。
可憐自己一個月才賺一個銀幣,現在可好,那個荷包里頭可有五個銀幣,加上自己賣皮子的錢,自己連帶著虧了三個銀幣出去,一想到這里,耿武就開始在心里流起了血淚。
可是他又知道,自己不給絕對不成,這個死要錢的吝嗇鬼說不準真敢把自己一同坑的去獄間崖,那鬼地方只要是活人,絕對沒人願意進去。
雖然明知道阮小二明擺著在算計自己,可是耿武卻敢怒不敢言,在鎮獄囚籠這一畝三分地上,錢眼開阮小二就是說一不二的霸王。
「小子,給你點時間想想,有什麼值錢的玩意能夠讓我滿意,否則,呵呵,後果你自己去猜吧,向這里的這些前輩多請教一下獄間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你就會知道,我的心腸是何等的好了。」帶著滿足的笑容,阮小二敲了敲關押著孫無妄的鎮獄木發出當當的聲響,貌似語重心長實際上還是為了自己,轉身離去。
每一個進來這里的新人都會經歷這樣的一幕,這是阮小二的愛好,也是他斂財的途徑之一。
強裝歡顏,被敲詐了還得奉上笑臉,怎麼看怎麼覺得耿武現在的臉型就像是一個扭曲的鬼臉,難看的可惡。
帶著這樣的樣子,耿武憋著一股子無名火跟著阮小二漸行漸遠,離開了這壓抑的慌的鎮獄囚籠。
膽小畏事如他,只能被阮小二隨意欺凌,敲骨吸髓而不敢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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