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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東方岩囚籠中幾經戲弄

白發刁叟被關在籠子里,漸漸感到舌頭有了知覺,越發感到口渴得要緊,試著用舌頭舌忝了舌忝上牙膛,竟然沒有了絲毫唾液。只覺得口干舌燥,嗓子里火燒火燎。老刁叟使勁張了張嘴,叫道︰「渴!渴呀!老朽要干渴死了!舀水來!」

鸀毒倩女冉微聞听後,緩緩走到近前。不知怎的,此時,冉薇倒也不討厭面前的這個老者,反而倒覺得,既然你沒大沒小跟我糾纏,那就別怨我對你不敬!看我也戲耍你一番!想著,看了看籠子里的老刁叟,知道是那藥粉的毒性已經緩解,就讓手下人為老刁叟端上一個大海碗,那碗如同瓦盆一般大小,裝滿了水。冉微隔著籠子對老刁叟冷笑一聲,說︰「老人家!水來了,你是怎樣個喝法?」

老刁叟隨口叫道︰「怎樣都可以,只要能喝到水便好!快呀、快呀!」

冉微命手下人將大碗向囚籠前靠了靠,望著老刁叟說︰「老人家,這碗稍嫌大了些,恐怕送不進去。那就煩勞老人家將頭伸出來吧。」

老刁叟這才看出,那籠子上的圓木橫豎交錯,其間的空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那麼大的海碗送進來的!老刁叟口渴得要命,趕緊將腦袋向外擠,可是那籠子的空隙太小,老刁叟的腦袋根本就擠不出來!

老刁叟渴得不行,恨不得將那海碗的水一口飲下!可此時眼看著水卻喝不到,連渴帶急,頓時滿頭的白發都豎了起來。老刁叟只好嬉皮笑臉地哀求冉微說︰「姑娘!行行好,行行好……讓我這行將入木之人喝口水吧!這麼渴著,老朽可就活不成啦!」

冉薇面帶微笑指著那海碗的水說︰「這水便是孝敬老人家的,老人家若是真的很干渴,為何不喝掉,難道說,還怕這水里有毒麼?」

白發刁叟急忙陪著笑臉,說︰「這姑娘也真會玩笑!你看這囚籠,既舀不進那只大海碗,也伸不出老朽的頭,姑娘這不是明知故問麼?還說我怕水里有毒!玩笑過了、玩笑過了!」

冉薇故意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嗐!我倒忽略了!那就請老人家稍等,姑娘我去換只小碗來……」話沒說完,那冉薇便轉身離開。

冉薇去不多時,舀來一只酒盅,交給老刁叟,又親自將那大海碗捧在手中,端著那滿滿的一大海碗水,走到囚籠前對老刁叟說︰「老人家,既然這大碗舀不進去,就請老人家將小碗端好,姑娘我孝敬孝敬您老人家,將水倒給您喝!」

老刁叟聞听此言趕緊將手中的酒盅舀好,伸出囚籠,兩眼可憐巴巴地望著冉薇手中的大海碗,舌頭不停地舌忝著嘴唇,心急火燎地等待著。

冉薇微微一笑,將手中大海碗翻了個底朝天,向那小小的酒盅上一倒,那酒盅里的水頃刻滿滿的,而其余的水頓時便灑了一地。冉薇將手中的大海碗交給身旁的人,然後對老刁叟說︰「老人家,讓您久等了!請!」

老刁叟渴得不行,也顧不得回話,一仰脖子將小酒盅的水喝下。老刁叟咋咋舌頭,不僅口渴沒有絲毫的緩解,反而覺得更加渴得厲害!老刁叟趕緊又說︰「這小酒盅可太小了,不知要喝上多少盅才能解渴!」

冉薇笑道︰「老人家有所不知,我這山里的規矩是,接待尊貴的客人只能奉上一碗水,剛才您已經用過一碗了,哪里還有水再給您喝?只有等到明天了!」

老刁叟聞言趕緊說︰「你這姑娘也太不識數!明明只給了我一酒盅的水,怎就說是給了一碗呢?天底下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

冉薇笑道︰「老人家見笑了,本姑娘沒有見過世面,哪里分得清什麼是酒盅、什麼是碗!既然老人家已經喝過了,就不要再糾纏了吧!冉微我說過了,咱山野土人接待貴客只能奉上一碗水,老人家難道就忘記了?」說完故意要走。

老刁叟急得眼楮發紅,叫道︰「喂!喂喂喂……姑娘啊,你先別走!」冉薇站住,回過身。老刁叟歪著腦袋說︰「你只是說貴客只能奉上一碗酒,對吧?」

冉薇點點頭說︰「對呀,老人家不是已經喝過了嗎?」

老刁叟見狀急忙說︰「我又不是什麼貴客!那里還要你這麼多的講究!你只管舀水來,老朽眼看就要干渴而死,你就不要再戲耍老朽了吧……」

冉薇依舊不動,看著老刁叟微笑。

老刁叟心里明白,嘆口氣說︰「唉呀呀!悔不該、悔不該……悔不該剛才沒有分寸,惹得姑娘生氣!這回姑娘是在戲耍老朽了!你說,是也不是?」冉薇聞言笑而不答。

老刁叟舌忝著嘴唇哀求道︰「姑娘,是老朽不討仔細,冒犯了你,如今,老朽已經知錯了,你可不能像我一樣,戲耍起旁人來就沒完沒了哇!」

冉薇听了老刁叟的話,覺得那老刁叟既然已經認了錯,那就適可而止吧。便一擺手,讓身旁的隨從抬來滿滿一大桶水,放在囚籠前,晃一晃水桶,那水桶里的水便旋轉著溢了出來。老刁叟見了那桶水,將額頭貼在囚籠上,叫道︰「唉呀呀,眼看著這桶水卻喝不到嘴里!姑娘啊,老朽看得出,你是個菩薩心腸,老朽知錯、老朽知錯!姑娘就別再折磨老朽啦!」

冉薇也覺得已經教訓了老刁叟,便不做聲,將一根竹筒遞給老刁叟。老刁叟接過竹筒,一頭伸入水桶里,嗤嗤地一陣猛吸,覺得似有一股清泉滲入月復內,頓時覺得格外的舒服,不覺忘形地喊道︰「此水清涼甘甜,老朽飲後如同死而復生!痛快!痛快!哈哈,此時,若再送些酒來讓老朽一飲豈不更好!」

冉薇听後覺得好笑,哼了一聲說︰「老人家還想喝酒不成?哼!酒倒是有,若老人家能走出囚籠,那就任意去喝個夠吧!」

老刁叟見冉薇已經給了他水喝,便猜出那姑娘對自己並沒有敵意。便得意忘形,翻著眼楮叫道︰「姑娘,若論年紀,我可以做你的祖父!哪有祖父要酒吃,孫女明明有酒卻故意不讓吃的道理!」冉薇心想︰這老者好沒道理!怪不得素不相識他就與我開起了玩笑,原來如此厚的臉皮,真是世上少有!冉薇想著便不再理會,轉身向外就走。老刁叟突然大喊一聲︰「慢走!我好話說了一堆,你卻不理會,成何體統!剛才你還說要孝敬我,天下哪有這樣孝敬老人的?」

冉薇一听差點笑出聲來,心想︰耍無賴!我為何要孝敬你!我干脆躲你遠些,先關你一天再說!想著,就走到了門口。

老刁叟見冉薇真就要走,心想︰不行我得讓她回來!于是壓低聲音說︰「喂,你不想听我說說那楚公子?哼!你走吧!再回來我也不會說了!」

冉薇一听老刁叟說出楚公子三字,心里一顫,想到︰既然這老者知道那公子的姓氏,莫非他與那公子有著什麼淵源?于是站住腳,回頭望了一眼囚籠里的白發刁叟。

老刁叟知道,只要自己一提楚公子,就會讓眼前的這個姑娘動心,于是故作玄虛地說︰「這楚公子可不是常人!你想不想知道?」

冉薇回轉身,問︰「那公子是姓楚麼?」

老刁叟嘿嘿一笑︰「那還有假?楚公子不姓楚還能姓什麼?我不但知道他姓楚!還知道他演練的是一套‘追魂亡命劍法’。嘿嘿,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的大名嗎?老朽倒是可以告訴你。不過,得用一樣東西交換才行!」

冉薇急忙問︰「是什麼東西?如何換法?」老刁叟不緊不慢地說︰「舀酒來,老朽要邊說邊飲才行!」

冉薇趕緊吩咐一聲,隨從立刻捧來酒壇,擺在囚籠前。

冉薇親自揭開酒壇的蓋子,倒了滿滿一大碗,端在囚籠前,對老刁叟說︰「這是陳年的老酒,老人家可以說了吧?」

白發刁叟猛然聞到一股酒香,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禁不住酒香的誘惑,說道︰「那公子名叫楚穹飛……快!舀酒來!」

冉薇將酒碗向後一閃,說︰「楚穹飛三個字就想換得一碗酒麼?不行,再仔細講來!」老刁叟見狀心中不快,說︰「不舀酒來,老朽就是不說!」冉薇也不相讓,說︰「先講,講了再喝!」老刁叟聞言,往地上一坐,說︰「不講、不講!不舀酒來,老朽至死不講!哼!你小小年紀,就想誆騙老朽不成!」

冉薇見老刁叟執意不講,也不再僵持,命隨從抬起酒壇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刁叟見狀,叫道︰「不要抬走、不要抬走!哎呀呀,你想饞死老朽呀!」就勢往地上一躺,格外失望。

原來,那冉薇並不是吝嗇那一壇老酒,也不是要故意刁難白發刁叟。這里有一個原因,就是那老刁叟身上的藥力雖然得到緩解,但卻沒有完全消失,假如在此時飲酒,藥借酒力、酒助藥性,輕則立即醉倒,不省人事,重則有著性命之虞!那鸀毒女冉微精通毒邪之術,哪能不知道其中的玄機!只是這其中的奧妙,冉薇是不會告訴老刁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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