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23節第二十三章︰送人(上)
被拖回房間的水木語漸漸恢復了意識,但精致的臉上仍是一片慘白,她靜靜的躺在大床上,就像美麗的蝴蝶頃刻間就會消失一樣。
水木語慢慢睜開了疲憊的眼楮,眼圈紅腫,她看見了角落里的水晶碎片,晶瑩的水晶淒涼的躺在那里。
水木語心里一熱,撐起身子踉蹌的走過去,她跪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撿起碎片放在手帕里,神情專注,生怕落下了一塊。
這雙水晶鞋曾經給了水木語很多溫暖,她找了一個漆木盒子,把碎片裝進去,抱著盒子蜷縮在床上,迷迷蒙蒙的睡著了。
清晨,水木語輕輕睜開眼楮,一道陽光灑進來,照在臉上暖暖的。
水木語攥住手里的盒子,她突然想明白了什麼,既然她和熙落已經不可能,那麼就不應該再貪戀他的溫柔了,熙落值得更好的女子陪伴,這些美好的記憶,她都應該舍棄。
拳頭緊握,目光堅定,水木語抱著盒子一步一步向樓下走去,一只手拿著鏟子,來到了一片綠地,她要將這不敢奢望的幸福埋葬。
南宮劍心站在陽台曬太陽,看見水木語穿著單薄的走在綠地里,手里還拿著鏟子,他好奇她的舉動,就打開了監控看看她要干什麼。
水木語把盒子放在了挖好的淺坑里,她打開盒子,想最後再看一眼水晶鞋,「熙落,祝你幸福」,清眸如水,嘴角微翹,水木語的美麗勝過了清晨的朝陽。
「很好」,南宮劍心看著屏幕里輕輕掩土的水木語,藍眸凌厲,他認定她仍然痴情藍熙落,所以心疼他送的東西。
南宮劍心轉身,他向來利益分明,藍熙落他不會動,和藍氏集團的合作會為他帶來巨大的收益。
但是,這個女人就不同了,他一定要讓她知道,他是她的主人,她的一切都要由他來支配。
「阿南,讓水木語換好衣服,和我出去」,南宮劍心目光尖銳。
「是,少爺」,阿南不明,少爺不是要去見大門一郎的嘛,為什麼要帶著水木語呢。
大氣而名貴的汽車疾馳著,水木語不安的坐在南宮劍心身旁,她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她想問他要做什麼,可是南宮劍心冰冷的臉孔讓她不敢開口。
「我要去見重要的客戶,你和我一起,記住不要失禮」,冷酷霸道的吩咐。
「見客戶?」,水木語更猜不出南宮劍心的心思了,「好,我知道了」。
大門一郎見南宮劍心進門,急忙起身,行了一個標準的日本禮,「南宮閣下,您來了」。
「大門先生多禮了」,南宮劍心入席而坐,水木語靜靜的坐在南宮劍心身邊。
大門一郎隨即入座,他看向南宮劍心,但是眼楮卻被身邊的水木語吸引了,恬靜不失靈動,溫婉不失美麗,有著東方女性獨有的氣質,大門一郎眯起眼楮盯著水木語,怪誕的八字胡輕輕抖動。
水木語被看得不自在,而南宮劍心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小姐請便」,大門一郎目不轉楮的看著水木語的背影。
「大門先生好像對她很感興趣」,南宮劍心俊眉輕挑。
「哪里,南宮閣下的女人,我不會冒犯」。
「你客氣了,中國有句俗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您的意思是?」。
「衣服怎能和手足相比」,南宮劍心嘴角勾起,藍眸閃亮。
「啊…哈哈,對對,兄弟重要」,大門一郎說著拗口的中文,一臉奸詐。
南宮劍心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水木語回來後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同,大門一郎看著她的目光更加肆無忌憚,三角狀的眼楮里都是掩飾不住的貪婪。
「大門先生,我去下洗手間」,南宮劍心起身,看向水木語,「幫我照顧一下大門先生」。
「南宮閣下不必客氣,我先和這位小姐聊聊」
水木語很想和南宮劍心一起出去,她的心里微微感覺到有什麼事要發生,可是南宮劍心凌厲的目光又讓她不敢起身,她答應他不會失禮。
屋子里只剩下水木語和他對面不懷好意的男人,她心里很緊張,縴細柔白的手指緊緊握在一起,但是表面還裝作很鎮定。
「水小姐,你真是個美人」
「謝謝夸獎」
「怎麼離我這麼遠啊,這樣怎麼和水小姐交流感情啊」,大門起身走到水木語身邊,一手扶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撐到椅子上,頭移向水木語的臉,鼻子吸允著淡淡的清香。
「大門先生,請您自重」,水木語連忙轉身,起來想要離開。
可是,剛剛站起來的水木語,就被一道力量拽住了手腕,掙月兌不開。
「水小姐,別急著走啊」,大門一郎把水木語拉到懷里,淡淡的香氣又飄到了他的鼻子里,使他更加貪婪,臉埋到了水木語散到脖頸的頭發里。
「大門先生,你不怕得罪南宮少爺嗎?」,水木語知道大門一郎對南宮劍心是有幾分懼怕的。
「南宮閣下已經把你這件衣服送給我了」
「什麼?」,水木語大驚,檀口微張,心里的某處一陣刺痛。
南宮劍心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他可以殺了她,但是不能讓她再受一次凌辱,上次說是無心之過,但是這次卻是他有意而為。
水木語下定決心,她絕不會再受辱,哪怕是死,她也不會讓這個日本人踫她半分。
「水小姐,你的皮膚好白啊」,大門一郎已經撥開水木語的秀發,嘴唇貼在水木語白皙的脖子上,上下滑動著。
「放開」,水木語突然力氣大增,推開了大門一郎,精致的臉龐掛著深深的怒氣。
「美人生氣了也這般迷人啊」
「不要過來」,水木語的手里不知什麼時候拿著一個酒杯,她緊張的看著大門一郎。
「美人脾氣好大啊,來,讓我給你降降火」,大門一郎無視水木語的警告,沖過來要摟住她。
「踫」,一個沉悶的聲音,酒杯破裂。
「啊…啊」,大門一郎捂住額頭,隨即看向自己的手,鮮血醒
目,「賤人,你敢打我」。
大門一郎一步步的逼近水木語,目光狠毒,順著額頭留下的血液,讓他看起來更加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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