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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虞洗了一小時的衣服,外邊只有寒風獵獵,她手冷,心里更冷。洗好衣服後,竟沒心思再滑雪,爬上床睡了一會兒。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

溫虞想起來自己早上沒吃多少東西,現在已經饑腸轆轆了。

她穿好衣服下來,去廚房瞧了一眼,都是速凍的食品和罐頭,大雪山里沒有什麼熱氣騰騰的東西。

她覺得胃寒,就像去集體餐廳里詢問一下。

中午的陽光已經偏遠,比早上冷了很多,出門拐過樹下的時候,見安宋撈了張凳子,坐在雪堆里喝咖啡,見了溫虞就伸手將她喊過去︰「你怎麼在這里?不過去玩兒?」

溫虞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說︰「我腦子太笨,不會這些技巧性的東西。」

安宋側目觀察她,笑了笑︰「你還腦子笨?」頓了頓,又認肯道︰「也對,智商高的,情商不高。」

溫虞皺了眉,他這是什麼意思?

安宋說︰「有些人壞腦筋動的多了,為人處事總帶了點提防和間隙,看別人帶了隔離眼鏡,跟人說話也欲言又止,要斟酌半天才說出來。說出來的話里又是三分真,七分假,說到底不讓你看清我,同時我還要琢磨你。」

溫虞笑了笑︰「這樣忒累。」

安宋卻看著她說︰「有些人就是願意,對不對?」

溫虞想了一會兒,才說︰「說不定是以前吃過虧,所以生出那麼個性子,人十有j□j都帶了點不為外人道的苦衷。」

安宋搖頭說︰「這可不是理由。」

溫虞听得懂他話里有話,只低著頭不出聲。

安宋又打量白雪中的女人,說不上美得驚心動魄,也足以讓那幾個男人動壞心思,他想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笑著說︰「昨晚葉瑧給我電話,說你的手機打不通,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溫虞這才從恍惚中驚醒過來,昨天自從車上下來後,她整顆心都懸著,手機里播放著音樂,直到晚上都忘了關,應該是沒電了,她又忘記帶充電器。

溫虞解釋了一遍,安宋就說︰「我帶了萬能的,你晚上把電池板給我。」

溫虞點頭,又問他︰「葉瑧昨晚跟你說了什麼?」

安宋就又笑,溫虞也不清楚他笑什麼,只听他把話說完了,才明白。

他說︰「葉瑧就來跟你報個信,那個曾一航最近出院了,你不在,她替你把他的事情都辦好了。」然後又問溫虞︰「你和我姐同總經辦的曾秘書關系很好?」

溫虞想了一會兒,沒直面回答,繞彎子問他︰「當初他的房子就是你介紹給我的,他跟你的關系應該更好。」

安宋就說︰「屋子是我看租房的時候恰好瞧見的,既然是自家公司的同事,總歸比外面不認識的好一點,這才給你們牽線搭橋。要說熟悉的話,恐怕還沒你們熟悉,我不過跟他見過兩次面。」他拍了拍手上灰,喝完咖啡又笑著說︰「我這人有些那方面的名聲,是個正常的男人,大概都不敢跟我接近。」

溫虞一听便笑了,說︰「你的女朋友一定比男的多。」

安宋自己也繃不住自己,仰起頭笑了一會兒,再問她︰「那你的朋友病好了,要不要給個電話慰問一下?」

溫虞想了想說︰「還是等我回去吧。」

安宋搖頭,帶了點揶揄的話︰「有個問題,你既然和曾秘書有來往,怎麼會扯到我姐?」他揚了揚手機說︰「我听下來,他倆的關系好像比較好。」

溫虞早前便察覺這兩個之間有點不對勁,但那時候因為是葉瑧第一次見曾一航,所以她怎麼想也不太可能,一見鐘情的事畢竟少,何況還是兩個年紀加起來超過半百的人,這會兒叫安宋提出來,她才暗罵自己笨,一見鐘情不行,日久生情怎麼不能,她關心到頭來,終究給別人做了鋪路的石子。

溫虞暗自氣惱,抬頭見那個男人還在原地教女同事姿勢,她遠遠地看去,總覺得動作過分輕浮,氛圍也親昵得不行,又是一陣煩躁。

安宋本想遞給她手機,既然不放心就打個電話問問,誰知跟著她視線一望,看清楚人後,就笑著收回了手,拍她肩頭的雪說︰「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不止男人。」

溫虞一時心里焦躁,沒听清楚他的話,問他說了什麼,安宋卻說︰「跟你說一件事,我讀書的時候喜歡過兩個女孩。一個溫柔可人,一個活潑伶俐,還特別懂事,氣度也大,像半個男孩子。」

溫虞說︰「安經理的話,應該會喜歡溫柔可人的。」

安宋笑了笑,點頭說︰「是個男人都喜歡溫柔可人的,小鳥依人在懷里,總比抱著個粗漢子強。」

溫虞問︰「然後呢,你追她了麼?」

安宋說︰「都是兩人追的我,我一時鬼迷心竅,兩個人都沒拒絕。」

溫虞低頭不去搭話,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心想,原來我也看走眼,你也不過是個花叢里的蜜蜂,大海里漂泊的浪子,就像他剛才自己說的,吃著碗里瞧著鍋里,他還兩個碗一起吃了。

想到這兒,溫虞猛地又醒悟了,想安宋該不是在說我吧?溫虞有點迷糊,他為什麼要說我這句話呢?是,我承認對曾一航有點好感,可是另一個碗或者是鍋指的是誰?

溫虞抬頭一看,那男人在太陽底下,一掃之前陰霾的樣子,笑起來還挺迷人陽光的,她心中就砰砰地跳,怎麼可能是說他呢,我避開他還來不及,別說存好感了,心里都是芥蒂和排斥,我不喜歡他。

溫虞覺得自己是因為妹妹的關系,所以對男人玩小姑娘的事特別在意,尤其是李家的幾個長男,總喜歡不起來,連用平常心對待也不能,所以她否定安宋對李謹然的暗示和猜想,順了順起伏不定的心,對安宋說︰「你腳踏兩條船,總有一天要翻在陰溝里,你得挑出自己更喜歡的。」

安宋也承認這點,笑著說︰「對,人不能太貪,我確實把兩個都搞砸了。我從前比較溫柔可人的,樣樣事情都順著自己。但是你也知道,理想豐滿,現實骨感,溫柔可人的女孩子需要男人時時陪著,哪天不陪她們要發小脾氣,十天半個月也不理你,忍耐力極強。倒是哪個活潑,像半個男孩子的姑娘很**,不需要我時時關照她,她反而能時刻照顧我,能陪著打籃球喝酒,一起做任何事,還給我出謀劃策。這種人叫做兄弟。」他頓了頓,捏緊了咖啡瓶罐,看著溫虞說︰「兄弟天天在一起,也得有更深的感情,特別還是個女的。有時候,比感情更可怕的就是習慣,習慣了那個人在身邊,不管是喜怒哀樂。哪天他不在了,就會覺得缺了什麼。」

溫虞知道這話的道理,但是琢磨不透他想表達什麼,就問︰「那兩個女孩子現在呢。」

安宋只說溫柔可人的結婚生子了吧,另一個只是搖搖頭,什麼都不願意說。

她也不勉強,再聊了幾句,兩人就散了。

*

下午的時候,全員分成第四五隊人觀光雪景,有選擇慢慢爬山的,也有選擇坐觀覽車的。

何新禹與李彥還沒到,所以這群人依舊由李謹然說了算,分別分了幾個領頭,各個隊伍有一個教練,幾個部門經理也分散其中。因為席主任生病缺席的緣故,有一隊由李謹然親自帶著。

帶溫虞這隊的恰好是唐副任,他這些日子沒見過溫虞,但是蘇裴媛偶爾會問起她,他也隨著對她比較上心,這一路多照顧她點。

隊里面只有兩個壯丁,唐副任上了點年紀,樣貌也就平庸中的次品,許多女同事見他把重心放在溫虞身上,心里也沒覺得不平衡,紛紛找另一個年輕點的男同事一起聊天走路。

溫虞抬頭看著前面的幾支隊伍,速度都比她們快,可能是因為她們陰盛陽衰,又加上唐副任腿腳不是很好,所以速度慢了點,溫虞跟著心急,萬一吊車尾會不會受到懲罰,或者被龍頭給甩了,她們會不會迷路。

唐副任在一旁察言觀色,看出溫虞的心思,便快走幾步跟李總調笑著說︰「同樣是帶著一幫女同事,咱們總經理這支叫做女漢子隊,可把我們繡花枕頭給比下去了。」

李謹然卻笑道︰「唐副任這話說的不對,你那隊里有能耐的姑娘多了去了。」他指了指某個女同事,夸她某某項目得過獎,又指了指某人,夸她哪個方面是強項,一個個指過去,輪到溫虞的時候卻不說話了,只是冷冷瞟著她片刻,才說︰「唐副任這隊要屬溫師是最有能耐的,不僅體力好,而且技巧和專業性強,讓人怎麼做都放心。」

周圍的人听出些端倪,都笑著問︰「怎麼個專業性強法?」

李謹然一冷笑︰「能沒理由就過濾旁人,還能氣死人不償命。」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危機了,所以明天不得已斷更一天,盡量找時間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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