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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英國見聞(2)

聖喬治大教堂。

雖然名為大教堂,但不過是倫敦眾多教堂里的一個而已。教堂建築雖然不算小,但跟西敏寺、聖保羅大教堂等世界著名觀光景點比起來,可以說有天壤之別。當然,跟英國清教的創始之地的坎特伯里寺院比起來也是多有不如。

事實上在倫敦,被冠以【聖喬治】之名的建築或街道可以說是多如牛毛。除了教會之外,還有百貨公司、餐廳、服裝店及學校等,就連醫院都有。這種建築光是鬧市區就有十幾處,就連名為聖喬治大教堂的教堂都有超過十間以上。

【聖喬治】與英國人的關系之密切,從英國國旗上可見一般。

一路行來,在史提爾這個地頭蛇的說明下,良介對英國人和【聖喬治】的關系有了大致的理解。有點像是復制傳奇一樣,無論是下到英國的普通國民,上至英國王室都對【聖喬治】有著特殊的喜歡,甚至說是崇拜。

拋開這種情結不談,紅色十字在英國也是具有相當廣大的魔法意義的。在過去統治者曾為了鞏固自身的地位而使自身神化,以讓國民抱有崇拜或敬畏之心。君權神授的概念在過去可是非常正統的思想觀念,而十字教的神唯一授予權柄的人是教皇,所以英國王室退而求次的使用與神最接近的大天使米迦勒為宗教象征。

長時間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來,米迦勒和其獨有的紅色十字已經融入到了英國的文化當中。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似神者】米迦勒的力量降臨到了一個凡人的身上,這種情況若是沒有適當的處理必然會引來英國方面的敵意。

考慮到這點,單憑清教自身無法完全處理這個問題,讓王室派參與也是必然的。

在聖喬治大教堂里,良介看到了英國清教第零聖堂區‘必要之惡教會’的最高主教,其意志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英國清教本身。最高主教名為蘿拉•史都華,是一個看不出具體年齡的女性,一頭長過腳的金發在折了一次後用一個金屬發夾夾在腦後。

一身寬松的休閑連身裙把蘿拉的身材凸顯得更豐滿,端坐在那里的蘿拉臉上帶著微笑,藍中帶點灰的瞳孔射出的目光越過前方的史提爾和土御門,落到雪莉身上。

「這次你太過冒失了呢,雪莉。」蘿拉的聲音听起來軟軟的,配上她的外表就跟18歲的少女沒什麼兩樣。但土御門告訴良介,這個女人據說20年前就是這個樣子了。就在良介偷偷打量著蘿拉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居然被超能力者擊敗了,雪莉•克倫威爾,你想好為自己辯解的說辭了嗎?」

是個女人的聲音,語氣里透著毫無掩飾的高傲和優越,但是卻沒有絲毫做作的感覺,讓人反而覺得本該就是如此。

一個全身罩在紅色禮服中的女性坐在旁邊,金色的頭發盤在腦後,和良介在學園都市里的發型有些相似。有著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高貴之人的氣質,女人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良介,目光里帶著些許玩味。

在女人的背後侍立著一個中年男性,約莫三十六歲左右,穿著西裝,乍一看去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侍者。

除此之外,在蘿拉的身側,年輕的女教皇神裂火熾,這位世界不到二十人之一的聖人,英國排名前五的魔法師也在,正一臉愕然的看著良介。

雪莉對于蘿拉的話充耳不聞,只是哼了哼後找了個地方坐下,她知道自己不是今天的主角。蘿拉也不在意雪莉的態度,將目光放到良介身上,眼角帶著一絲笑意,以調侃的語氣說︰「哎呀哎呀,這位美麗的小姐莫非就是……」

神裂在一旁很明顯的咳嗽了一聲,蘿拉臉上帶著沒有盡興的表情,嘟著嘴說︰「知道啦知道啦,這就說正事。」這麼隨便的態度讓良介忍不住懷疑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成為清教這一魔法勢力的首領的,難道是賣萌嗎?

「史提爾,先開啟結界吧。」蘿拉認真起來後多少讓人感受到一點上位者的氣勢,但見過她剛才不正經的樣子後良介可不會對這女人有什麼敬畏的心情。

史提爾將教堂的門關上後,取出一個符文卡片貼到了門上。一股莫名的力量將教堂和外界隔絕開來,良介發現自己的手指有些不由自主的微微抖動起來。注意到這個小細節的蘿拉說︰「不要緊張,這是被天使之力附身的人在感應到魔力後產生的反應。」

「我的身份土御門已經向你說明過了吧,那麼請允許我向你介紹另一位客人。」

「不用了。」紅色禮服的女人站起來,直接道︰「我是英國王室成員,現今英國女王的二女兒,琪雅莉莎。」

「直接叫我莉莎就可以,現在貴族和平民的距離可沒有過去那麼遙遠。」雖然是客氣話,但話語里卻隱隱點出了雙方身份的差別。雖說不帶什麼惡意,但這種高傲的口吻還真是盎格魯撒克遜人一貫的語氣呢。

良介自己也不是什麼好好先生,別人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別人。以前還沒有能力的時候,只能和那些盛氣凌人的家伙虛與委蛇。現在嘛……

似乎看出良介臉色有些不悅,蘿拉適時的開口道︰「好了好了,我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臉色整了整,蘿拉看著良介問︰「听土御門和神裂的報告,在【天使墜落】的時候你和【似神者】被魔法替換了是嗎?」

良介點頭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似神者】,畢竟我對魔法完全不了解。」

「那麼可以稍微釋放一點點出來嗎?據土御門說你已經可以控制這股力量了。」

良介看了眼教堂,點點頭道︰「可以。」他取下掩蓋瞳色的隱形眼鏡,然後就見黑色的瞳孔開始染上一層緋紅,原本金色的長發也開始褪色,從發根開始一層柔和明亮的紅色浮現出來。當瞳孔和頭發完全變為赤紅色時,龐大的天使之力也開始展露出冰山一角。

而原本隔絕外界的結界也開始發出不堪負荷的吱嘎聲,頗有歷史的古老教堂也發出不自然的震動。龐大的天使之力形成的波動,如巨浪般席卷著教堂內的每一個魔法師,那個原本站在莉莎身後的中年男子一臉凝重的擋在了公主面前。

土御門識趣的躲到了史提爾身後,依靠紅發少年支起的結界來抵擋。神裂則抓緊了手里的令刀,臉色也有些凝重。只有蘿拉還是那副樣子,不過目光中的訝然是掩飾不住的。「可以了,請停止吧。」蘿拉知道再繼續任由良介釋放下去,這個教堂就會被巨大的天使力量給震塌掉的。

紅色緩緩褪去,良介的頭發又變回了黑色,原本偽裝用而染上的金色已經被某種力量給消去。看著淡然站在原地的良介,蘿拉心里也是頗感復雜。

「真是可怕的力量。」那名護住莉莎的中年人盯著良介,問︰「可以請問下你剛才到底調動了體內多少的天使之力嗎?」

「不知道。」良介搖搖頭,見中年人似乎有些不相信,聳聳肩道︰「你有計算過自己呼吸時需要多大力氣嗎?」按他的話來講,剛才那帶來巨大壓迫感的天使之力,不過是跟呼吸一樣簡單罷了。

也就是說,在那樣的狀態下,他幾乎不會感到疲憊。試問有哪個正常人會因為呼吸而感到疲憊的?

「僅僅是這樣,就已經有了和聖人一戰的資本。」莉莎目光灼灼的盯著良介,似乎在看著什麼巨大的寶藏一樣。「而且還得是全力迎戰的聖人。」神裂接上話語,剛才良介所動用的天使之力,即使是她都不敢說一定能擋住。

要知道良介可是個門外漢,根本不會任何魔法,那些天使之力帶給他的不過是**的強化而已。僅僅是這樣,就已經有如此駭人的戰斗力了。

「雖然已經根據神裂的說法對你進行了估算,但還是……」蘿拉這次真的有些不淡定了,她不知道這樣一個狀況到底要如何處理。【天使墜落】事件當中,【神之力】為了回到天上而發動的超大範圍魔法【火矢之豪雨】有著足以毀滅人類文明的威力。

可想而知墜落下來的【神之力】有多麼強大,可就是這樣一個幾乎說是無敵的存在,也被良介打得求和。那道撕裂了【神之力】構築出來的【夜晚】的傷痕,就是良介在對天使之力毫無任何了解的情況下做到的。

這樣一來,到底要不要幫助良介掌握好體內的天使之力還真是一個問題呢。

英國清教可不是什麼慈善機構,幫助一個還不知是敵是友的人掌握如此危險的力量,哪怕是蘿拉都難以衡量其中的利弊。被中年人護在身後的莉莎也是如此,她也陷入了沉思,教堂里一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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