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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四章 約翰與內曼賈

僅一天的時間,關系到整個西大陸格局的大戰就結束了。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場本能被視作聖戰終幕的前奏戰爭,竟然以一個特殊的形式結束了,而戰爭的結局,也並沒有讓聖戰的天平倒向哪一方,反而變得更加撲素迷離。

首先是雙方都用了一種近乎違反常理的方式發動了進攻,獸人軍團無視本身的優勢而放棄了拖延時間這一幾乎能必勝的戰略意圖,率先向救贖軍發動了總攻,打了救贖軍一個措手不及,據說在戰爭發動的時候,救贖軍的將領甚至都不在自己的軍隊中。

而另一方面,救贖軍二十萬大軍如同神兵天降一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獸人大軍的後方,直接向獸人大營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失去了二十萬精銳的救贖軍固然難擋獸人的猛攻,但同樣沒有了大軍保護的獸人大營,也一樣阻止不了救贖軍的突襲。

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識兩敗俱傷的結局,只是這個結局的最後演出者,不是那些亡命拼殺的士兵,而是兩個絕世強者。

約翰,教廷特派神使,光明新教的核心人物與創始人,西大陸救贖軍最高長官,陳軒的學生,這個具有多重身份的男人,在眾多光環下,是他那完全微不足道的牧師級實力。

只是在最後時刻,這個被教皇所重視,甚至私下里大家都認為是下一任教皇的最佳人選的男人,終于展出了他的真正實力。當救贖軍被獸人大軍打退,甚至將近打散的時候,這個平時最不顯山不顯水的男人突然從傷兵營飛到了救贖軍的上空。

當時甚至連歐斯文,迪恩都以為他在自殺,因為他們都能夠清晰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已經沒有了哪怕一絲一毫的光元素存在。但是,就這麼一個如同凡人一樣的男人,卻偏偏一臉慈悲地看著下面舍生忘死的士兵,用一把從來不曾在他喉嚨中發出過的聲音道︰

「我說,光明必將會戰勝黑暗!」

于是,獸人軍團所有巫醫薩滿所釋放的巫術通通失效。

「我說,信奉光明的人必將得到保護!」

于是,傷痕累累的救贖軍突然間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不僅身上的傷勢完全恢復,連漸漸渙散的軍心也變得堅定起來,隱隱有潰敗跡象的士兵重新拿起武器,沒有武器的就用手,用腳,甚至是用胸膛去抵擋獸人。

「我說,憤怒必將會平息!」

于是,獸人大軍本來狂熱的意志漸漸消散,甚至一些狂化了的獸人竟然都開始冷靜下來,在約翰身上那微弱卻又不可侵犯的白色光芒之下,交戰的雙方仿佛有意識地慢慢停手,分開成涇渭分明的兩邊。

「回去吧,孩子,光明永遠照耀著那些信仰他的生靈,不管是人還是獸人。我不傷害你們,你們的獸皇陛下正在面臨危險,回去後,希望你們也不要傷害我們的人。」

歐斯文听到約翰的聲音後,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還是選擇了沉默。不管有沒有那封信也好,約翰這樣做,就證明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對獸人大軍做些什麼,說不定下一秒,他就會力竭昏迷,大預言術,連教皇也不敢隨意動用的神術,約翰已經盡力了,盡管現在形勢看起來是自己方重新有了優勢,但那也只是假象,只要獸人繼續進攻,救贖軍的命運,也只是從潰敗變為戰死,西大陸一樣會淪陷,還不如讓他們回去,至于羅丹尼的軍隊,只希望這些獸人能夠听從約翰的說話了。

另一方面,內曼賈在羅丹尼的大軍即將到的時候,也縱身飛出了大營,黃金大刀高高舉起,沖天的氣勢甚至把二十萬大軍凝聚起來的殺氣壓了下去,一把巨型的黃金刀出現在大營之上,而內曼賈的眼里,無悲無喜,此刻,他就是刀,刀就是他。

羅丹尼並沒有被內曼賈的氣勢所嚇退,戰爭這玩意,講究的就是一鼓作氣,他運足體內斗氣,高聲喊道︰「為了那些死在獸人手里的親人,殺!」「殺!」二十萬把聲音凝聚在一起,竟然讓那沖天殺氣再一次提升!

內曼賈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這一刀,可以說是他畢生修為代表性的一刀,也是他最強的一刀,這刀過後,死,並不奇怪,一人對戰二十萬人,他就算死了,也是獸人歷史最強大的獸皇。雖然他心中清楚,哪怕是他能夠生還,這一刀過後,也意味著他的巔峰已經過去,以後再難進步。

但他依然揮出了這一刀,無堅不摧的一刀!一個人的實力,無論再強,哪怕是神級,硬踫硬也不可能打贏二十萬軍隊,更別說對他們能夠造成多少傷亡,這也是約翰為什麼不選擇攻擊龐大的獸人大軍,而是治療僅剩的救贖軍了。

內曼賈也一樣,他這一刀,就算真的斬下去,能夠傷一千人就頂天了,真的能夠殺死的,恐怕也不回超過三百人。但他之所以還是要這樣做,而不是留在大營里防守,就是為了阻擊救贖軍的氣勢!

二十萬大軍一公里的極限沖鋒,這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哪怕是好戰的獸人,也不一定能夠在它們的沖擊面前保持鎮定。而且獸人大營的兵力還遠遠不如對方,這樣一沖之下,獸人大營必破,那時候就算多他一個獸皇,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他必須斬下這一刀,而當那沖天刀勢與無窮殺氣沖擊到一起的時候,整個天地都仿佛停止了一樣,羅丹尼怒吼的樣子,內曼賈平靜的眼神,在不到萬分之一秒里映入了在場幾十萬人類和獸人的腦海里,成了一個永遠不朽的傳奇。

而之後,救贖軍的前鋒騎兵人員超過一千人墜馬,而後面的人類士兵實力稍差的都口鼻溢血,那勢不可擋的氣勢終于緩慢了下來,而獸皇,則在十萬獸人的悲吼中,口噴鮮血,往獸人大營方向跌去,雖然被獸人接住,但此時已經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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