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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章 秘辛

陳軒躺在地大笑了半天,直到最後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情緒才逐漸恢復了過來,他單手撐在地,想要站起來,沒想到用了半天力,竟然連身子都沒有撐起來「我現在這種狀態,也算是半只腳踏進棺材了。」陳軒無奈地苦笑著,過度地使用信念之力,他的生命力已經幾近枯萎了,再也經不起半點消耗了。最後他把內力聚集在自己的手,才顫顫抖抖地站了起來。

陳軒並沒有見到他預想中的軍隊統帥,這里也不是什麼大本營,而是處于一個大草原,這里的色彩已經不再是剛才那里的死沉沉的灰色,陽光照耀在草原,一派生機勃勃的樣子。「轟隆,轟隆!」突然,大地傳來了一陣震動,只見遠方突然滾起漫天灰塵,當灰塵臨近的時候,陳軒撐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生物,一大群八級的荒原長毛象,陳軒立刻地舉起雙槍,然後又無奈地把雙槍放下。以他現在的狀態,別說一群荒原長毛象,哪怕是一只,都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他是放棄了嗎?

不,陳軒當然絕對不會放棄了,哪怕只有一點生機,他都不會放棄!他現在這樣做,是因為他對于自己感覺的信任,這麼一群荒原長毛象撞來,那能產生的危險感覺就像一個人站在馬路中央看著一台超大貨櫃車撞過來時一樣,絕對足以凍結任何人的靈魂了,但陳軒偏偏就沒有不出這種感覺,這只能說明一點,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而已。

果然,一大群荒原長毛象就那樣穿透了陳軒的身體呼嘯而過,陳軒身在其中,甚至連荒原長毛象身的皮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這麼一大群在北大陸荒蕪之地生活的荒原長毛象,為什麼會出現在草原呢?」還沒等他深思,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破空聲,他立刻轉過頭去,只見數道箭從天而降。箭沒有附帶任何能量,當然是不可能傷到荒原長毛象了,僅僅是把中箭的那幾只荒原長毛象激怒,引了出來而已。

而這時,只見一群原始人從草叢中跳了出來,開始從四面八方攻擊荒原長毛象,這些原始人的身和那些箭一樣並沒有附帶任何能量,手拿的武器也同樣簡陋得很,但身體素質方面卻強得可怕。其中一人拿著斧頭竟然一把將以力量見稱的荒原長毛象砍退了數步,另一個人則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圍繞著幾只荒原長毛象拿著長矛不斷地攻擊著它身體軟弱的地方,不讓它們逃走,而最夸張的是有一人竟然硬吃了荒原長毛象一擊而只是倒退了半步。這幾個原始人卻不知為何讓陳軒想起了科比幾人。

突然,戰況又變,其中一只荒原長毛象似乎是怒了,還是爆發了,或者是運氣到了,竟然把那個速度極快拿著長矛的原始人給頂飛了,趁著這個機會,另外幾只荒原長毛象都紛紛往那個方向突破而去,跑動起來的荒原長毛象可不是這幾個原始人能夠對抗的,眼看就要讓它們逃走了,誰知道突然間,不知從哪里冒出了一大群陳軒不認得的魔獸,在側面突然攻擊,把一大群荒原長毛象全都撞到在地,昏了過去,那幾個原始人歡呼著前結束了其中一只荒原長毛象的性命,然後由那些突然冒出來的魔獸拖著走了。

「你覺得他們怎麼樣?」突如其來的聲音把陳軒嚇了一跳,在這個該死的空間迷路里他已經很久沒有听到同類的聲音了,在他的身旁出現了一位紅發的男人,穿著和那些原始人一模一樣。「你是誰?」陳軒迫不及待地問。「在那個時候,人類和精靈和諧地共存,人類只取他們所需要的食物,從來不多殺害其余的精靈,而且心懷對大自然的敬畏和感激,那時候,這個世界是那樣的寧靜和平,沒有爭斗,盡管活得很苦,但人類和精靈們都活得很快活。」那個紅發男人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陳軒也懂了,這個人就像是一個留影,不會回答他任何問題的,而隨著紅發男人的說話,那幾只昏迷了的荒原長毛象也清醒了過來,向著遠去的集體追去,沒有悲傷,沒有報仇,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

「代表自然意志的精靈皇和代表萬物意志的精靈王共同統治著大地,勇者們憑著自身的實力去完成試練獲得永生,成為守護大地的一份子,一切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直到那一天的到來。」紅發男人慢慢朝前走去,陳軒也跟了去,隨著他們的走動,所處的世界慢慢變化了,清澈的藍天被烏雲所掩蓋,大地裂成了無數塊,到處到是動物的尸體,簡直就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情景。「那一天是整個世界的轉折點,精靈皇和精靈王為了拯救世界到了另一個空間,結果回來之後,這個世界便多了一樣東西,元氣。」

紅發男人高舉雙手,一陣白光在陳軒的身體閃過,陳軒那疲弱不堪的身體竟然恢復了不少,要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受傷,而是等同于老了狀態,現在的恢復,不是傷勢的恢復,而是生命力的恢復!「人類是所有物種中最聰明的,他們逐漸掌握了元氣的用途,創造出了這些帶有特殊功能的器具,于是人類成為了大陸的霸主,開始濫殺精靈。」周圍空間再變,一幕幕人類屠殺精靈的場景出現在陳軒的眼前,其實不僅是這個世界,他原來的世界不也是這樣嗎?人類文明的進步,都是伴隨著其他物種的滅絕。

「精靈皇覺得人類破壞了自然,要懲戒人類這個種族,而精靈王卻覺得人類是自己所有孩子中最有出色的,認為人類的進步是必然的,于是他們就產生了分歧。隨著人類的不斷進步,精靈皇于精靈王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深,終于,他們兩個之間爆發了戰爭,精靈皇擁有著整個大自然的力量,本來以精靈王的實力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那天的戰斗竟然是平手,從那天起,精靈王自立為黑暗精靈皇,而他所擁有的實力,是一種稱為魔法的東西。」

紅發男人說到這里,就不再說了,而是轉過頭來看向陳軒,陳軒情不自禁地看了他的眼楮,突然,一大串畫面出現在陳軒的腦海里,在他感到自己的腦海將要爆炸時,這些畫面才消失,當他再次集中注意力的時候,那個紅發男人已經消失了,周圍的場景也再次改變,變為了和他一開始進入這里時一樣,灰蒙蒙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勇者,既然你能來到這里,就是證實你實力的時候了,如果你能夠走出這個迷宮,那麼你就有資格知道更多的事情,如果你走不出去,那麼你就將會永遠迷失在這個空間迷路里。」空中傳來那個紅發男人的聲音,陳軒到這時才回過神來,剛才紅發男人給他說的事情實在他匪夷所思了,在納克斯的記憶中,大陸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個有精靈皇和精靈王統治的時期,而最重要的是,大陸一直流傳的魔法是光明神賜予世人的,而現在竟然有這麼一個出處,怎能讓陳軒不驚訝。

不過現在還不是消化這些信息的時候,陳軒被紅發男人恢復了不少生命力,身的疲憊感也沒有剛才那樣強烈了。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這個空間中,這次,可是真真正正的空間迷路了。在紅發男人的聲音消失後,周圍也不再是灰蒙蒙一片了,而是變為了他剛開始進入這里前的房間,他站在房間的中央,在他的面前只剩下那個要信物才能走進去的洞口。

陳軒開始不斷嘗試著往各個方向走著,卻無論如何都沒有都走不到那個洞口。就像是海市蜃樓一樣,無論陳軒如何朝著洞口的方向前行,這條路都好像永無盡頭,或者回到中央的位置。他嘗試著用魔法子彈探路,但子彈全都能射到那個洞口,但他自己卻走不到那里去。

時間已經過了兩天,陳軒嘗試了無數次方法,然而他在此卻如個有力無處花的困獸,通過視覺,听覺,嗅覺,觸覺,記號等來判定正確的方向,然而均一一失敗了,他在這里所有的感官都發生了邏輯錯誤,所有看到的,听到的,聞到的,踫到的東西都如平常無異,然而它們事實卻是假的,就像他把衣服撕下來扔在離自己左邊不到一米的地方,但他往右邊走了一會後,卻發現了那被撕下來的碎片。

陳軒也嘗試過用λ-直接走出去,但每次他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就有一種自己一旦使用就絕對會死的感覺,這只有一個可能,他必須用光所有生命力才能夠走出去。

但陳軒還是沒有絕望,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冷靜,他現在能動用的力量有擁有六系元素子彈的雙槍,需要生命力來使用λ-,充盈的周天功內力和八級的精神力。

陳軒不斷地重復著這幾樣東西,突然,他靈光一閃,「六系元素,六系元素!怎麼會是六系元素,還有一個空間元素的格子啊!」

陳軒再次把雙槍拿了出來,雙槍的六芒星陣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而不同于正統的六芒星陣,在這個六芒星陣的面,多出了一個空格,卻是散發著一陣灰蒙蒙的光,正是空間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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