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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不出來陰公子听沒听進去,就在那兒木訥的點著頭。他又向地上的匕首瞧了瞧,但在杜興目光的壓制下,他最終沒敢撿,一扭頭玩命兒的逃。

我們本想晚上捉凶,結果卻成了現在這樣。

我們仨沒急著離開,全都就地坐在沙灘上,這可倒好,我們真成到海邊吹吹風來了。

劉千手給我們挨個點了煙,只是在海邊吸煙,滋味不怎麼好受,有點吃風的感覺。

劉千手先開口說,「醫院那里確實有古怪,但憑我的直覺,跟陰公子沒關

我贊同他的觀點,接話說,「頭兒,不行咱們就立案偵查吧,到底是誰在使壞?讓法律抓他出來

「不好辦劉千手否定我,「李峰你知道麼,現在線索太少了,要是立案的話,要調查的人群太廣了,這時候咱們應該低調一把,不然很容易弄出冤案來

「對,劉千手說的沒錯杜興也開口了,還拍著自己胸脯保證道,「你們先別管,我有辦法收集到更多的線索,等明天我告訴你們計劃

我心里好奇歸好奇,但也巴不得他明天說呢,就這麼一會功夫,我在海邊被吹透了,渾身凍得有些發抖。

細算起來,我真他媽點背,昨晚和前晚就沒睡好,今晚更是被這事弄到這鬼地方來,我怕我現在回家睡覺明早都爬不起來,索性跟杜興說,「咱們直接回警局算了,至少省了明天上班的時間

我們仨這就啟程回去,而且也別說警局會議室睡不好覺的話了,我眼楮一閉一睜,就到上午八點了。

劉千手料到我倆沒吃早飯,特意買了油條豆漿。我躲在辦公室先把自己那份吃了,這期間杜興一直沒露面,估計是躲在哪個會議室沒起來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胃口特別好,吃完了還餓,我盯著杜興那份早餐心里直嘀咕,心說這小子還行不行了?吃飯都不積極,我找到他問問,要是不吃早餐的話也別浪費,都被我消滅算了。

我找了兩個會議室才發現他,不過頭一眼看去,他狀態不怎麼妙。一腦門的汗,嘴唇也干的不成樣子。

我嚇住了,這可是大病的征兆,看他還迷迷糊糊沒醒,我趕緊推了推他。

他睜眼後,我還問了一句咋了?

他指著自己肚子說,「疼啊,肚子里好像被放了個刀片一樣,絞痛!」

杜興的身子一直挺棒,而且這也是個純漢子,他能喊疼,那一定很嚴重。

我模了模他腦門,發現沒發燒,這倒是唯一能安慰我的地方,我讓他等等,又趕緊跑出去找劉千手。

劉千手跟杜興感情深,听到這事也急了,跟我說,「李峰,我下樓提車,你把杜興背下去

我說好,我倆還即刻行動起來。

我背的特別小心,生怕把杜興顛到,下樓時特意騰出一只手拽著樓梯把手,嘴上也沒閑著,跟杜興瞎胡扯,試圖分散他注意力,讓他少受點罪。

可我這番苦心是白費了,在剛下完一樓時,杜興趴我背上嘿了一聲。

我當時沒反應過來,有點愣,心說這什麼情況,難道杜興疼大勁了,悲中生樂麼?

還沒等我問,他悄聲跟我說,「怎麼樣,李峰,咱哥們演的不錯的,就拿這病態去醫院,保準能住上院

我一下明白了,這就是他的計劃,以身試險,借著住院去調查那里的貓膩。

就事論事的說,這計劃是不錯,可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心里騰地一下來了火氣,我心說杜興純屬使壞,他裝病就裝病唄,騙了我的感情不說,還讓我把他背下來,這可五樓啊,當我好玩是不?

我氣的一扭身子,將他晃下來,杜興還沒趟過癮,嘖嘖幾聲說,「咋了?剛才咱倆配合挺好,繼續啊

我是沒好意思說他,繼續個屁,敢情他舒服我遭罪了。

我嘴上說,「大油,你要裝病沒問題,但別太狠了,一個肚子疼而已,我扶著你慢慢走,這樣最像了

杜興樂了,他當然明白我咋想的,也沒再故意刁難我。

等我扶著他慢慢走到後院車場時,劉千手還什麼都不知情呢,屁顛屁顛跑下來,甚至跟我都急了,「李峰,我不讓你背著麼?你咋不理解我這話呢

我把情況跟他念叨一番,我發現劉千手挺有意思,當他知道杜興裝樣子後,整個臉吧嗒一下沉了下來,「我很忙,你倆玩去

他說完撂下我倆急匆匆上樓了。

我一看這架勢,得了,還得我來陪大油。

我心里也有個特別好奇的想法,但一直沒問,我真納悶杜興一腦門汗是怎麼憋出來的,這玩意貌似跟練沒練過功夫沒太大關系,而且更絕的是,到了醫院外科診室,杜興演戲演的更逼真了。

闌尾炎的癥狀,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表現,醫生抬他腿,該疼的時候他喊得特準時,醫生摁他肚子,他表情難受的也恰到好處。

我當時眼巴巴在旁邊瞧著,心里默念著,醫生一定要診斷為慢性的,如果他看「走眼……」了,說個急性闌尾炎的話,杜興的算盤可就打空了,那不得立刻抬到手術室拉肚皮去?

結果很樂觀,醫生要求杜興在醫院輸液住院兩天。

我們選的病房也好,雖然是三人間,但並沒其他患者。

很快就有護士過來給他輸液,當著護士面,我倆都很老實,等護士一走,杜興就從兜里拿出三個膠皮囊來。

我都懷疑這小玩意他從哪弄到的,反正挺實用,他把輸液的針頭拔下來,再戳到膠皮囊里,這樣一來,整瓶藥都流到膠皮囊中。

杜興跟我說接下來的計劃,等一個膠皮囊滿了,他讓我帶回去給法醫化驗,看看藥品有沒有毛病,另外,他合計醫院里真要有殺人凶手,一定是被病人的某些怪癖刺激到了,才能產生殺人的念頭,一會他也會故意鬧事,逼著凶手露面現行。

我點頭贊同,而且膠皮囊剛一接滿,我揣著就走了。

正巧小鶯今天沒什麼事,我就找她幫忙化驗。

隔了半個小時,小鶯那邊出來結果,說這藥品里就是甲硝唑、生理鹽水和葡萄糖,沒其他怪異。

其實我能猜到這個結果,凶手惡勁還沒被激發出來,杜興不可能這麼快成為他的下手目標。

我也沒太大失落,掐著時間又匆忙往醫院趕,我不想杜興孤軍奮戰。

這期間他還給我打了個電話,嚷嚷著讓我擺擺樣子照顧他這個病人。

得了闌尾炎的病人,胃口都不咋好,我一合計就給他買了幾筒水果罐頭。就當我拎著罐頭往醫院走時,恰巧踫到了疤面丑漢,他一身髒兮兮的,很明顯剛去哪干完力氣活。

說實話,我對他和陰公子的態度大有改觀,雖然這對父子行為上有些神秘,但我覺得他們心不壞。

既然見面了,我想跟他打個招呼,只是他長得實在太丑了,看的我心里直毛楞,最後我一低頭就當沒看見,跟他擦肩而過。

杜興沒吃早飯,胃口極好,那幾筒罐頭,幾乎被他風卷殘雲的吃完,而且最可氣的是他還把吃完的罐頭盒子推到我面前,那意思要有人看到,這罐頭都算是我吃的。

我倆沒啥事,在病房里胡扯上了,偶爾有護士過來查看時,杜興就特意找茬調戲幾下。

時間過得挺快,一轉眼到了晚上。

這附屬醫院有個規矩,病人家屬要在病房過夜,得交錢買床位才行,其實這就是變相的耍無賴,但他們要的錢不多,我就痛快的給了。

我倆挨著躺下,杜興還跟我念叨呢,今天是沒什麼收獲了,等明天上午輸液時,讓我再帶些藥水回去,看有沒有什麼古怪。

我也折騰一天有點困了,就隨意應聲附和著,這時候我手機響了一下。

要在以前手機只響一下,我都不在意,很明顯是騷擾電話,但現在我第一反應,是那qq神秘人又有提示了。

我急忙拿出來看著號碼,果然是無來電顯示,而且qq里它也給我留言了。

這次是三個圖片,畫的都很古怪,也讓我看的直揪心。

它們分別是,血臉怪嬰,斷了翅膀的天使,還有一直困擾我很久的那個橘子人頭!

我看著這三個圖片琢磨上了。

第一張血臉怪嬰的圖片最恐怖,一個小孩腦袋,上面全是血點子,睜著一雙猙獰的眼楮,微微咧著嘴。

我承認自己沒學過素描這方面的理論知識,對畫像敏感性很差,但我還是能從這個圖片里品味出一絲的憤怒與不甘心,具體為什麼說不清。

第二張圖片最詭異,這算是個折翼的天使,兩個翅膀居中斷裂,她臉上也依稀瞧到兩排淚痕。

第三張圖片最讓我無奈,而且它畫的惟妙惟肖,跟實物相差無幾。

我越來越佩服qq神秘人,不知道它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甚至每次預言都這麼準,尤其話說回來,它能給我發這一組圖片,一定跟醫院的古怪有聯系,這三者也極有可能是破案的線索。

我首先想到的是疤面丑漢,難不成他是這一切幕後的真凶麼?我不敢相信這個想法,也覺得丑漢父愛如此濃烈,心絕沒這麼歹毒。

都說護士是白衣天使,第二張圖片也讓我聯想起護士來,我又想,難道真凶是個護士?借著輸液的機會給患者下毒?可要這麼推斷的話,那護士跟丑漢與怪嬰又有什麼聯系,怎麼解釋呢?

至于那個橘子人頭的圖片,更讓我腦袋疼,它根本不能帶給我任何靈感。

我不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既然現在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那索性就不去想,等睡一宿覺清醒一些再說。

在我合計事的時候,杜興看我悶悶的不吱聲,早就大被蒙頭睡過去了。

我沒敢關燈,怕晚上出什麼岔子,我睜眼就能行動,我嘆了口氣,漸漸閉上眼楮。

我不確定自己睡沒睡著,反倒在腦袋里還有意識的時候,突然間耳邊傳來哇哇的哭聲,是嬰兒哭,聲音挺尖,但持續時間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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