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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如何不在乎又如何?靈兒真的明白我嗎?呵」歐陽天嬌無所謂的哼笑了一聲,轉過臉,冷色淡語道︰「我已經下令封你為天都朝的聖公主殿下,賜藩王領地任你做主。你若想離開我,我亦不會阻攔,天下之情莫過如此,我自知沒有過多能力滿足與你,靈兒跟了我五年,我能給予你的也緊限于此」言罷,歐陽天嬌壓下傷痛,一揮袖袍,便沉了臉欲離開。

司徒靈兒听著這人傷心訣別之言,一時慌了。她如何能舍得離開這人,待得司徒靈兒回過神來,瘋了般的跑上前從背後抱住歐陽天嬌的腰間攔阻道︰「不要,靈兒不要離開殿下,剛才是靈兒錯了,靈兒不該與殿下發脾氣,靈兒什麼都不要,不要什麼聖公主,也不要什麼藩地,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只做殿下的女人」

歐陽天嬌的眉頭微皺,這樣的靈兒終是讓她的心感覺到一點點的心疼,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對靈兒有時候太過分了,可是似乎她越加的難以掌控已經失去軌道的心,有時候她也好恨自己,好恨那個讓自己快要瘋魔之人。閉目間歐陽天嬌長長出了一口氣,慢慢回手握住司徒靈兒的手,軟了些口氣的輕輕喚道︰「靈兒,你好傻,跟著我這樣的人有什麼好處」

「我不管,若是失去你,靈兒還不如死了」司徒靈兒泣語軟弱的搖頭道。

此時的話語全全是她心里的話,自歐陽天嬌因負氣公主的背叛而接納了自己,她便已經將身心全全交與了這人,從此這顆心便一刻都不能從歐陽天嬌的身上轉移得開。她這一生愛過的人就這麼一個,而且一愛上便已經是生死相系,分不得離不得,若真有一天要離開她,恐怕她便也要形如死灰,灰飛煙滅了

歐陽天嬌的心軟了幾分,想這幾年里若不是司徒靈兒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開解照顧恐怕她也沒有可能支持到現在。所以她對司徒靈兒的感情也變得越加的不同。

司徒靈兒的抽泣之音讓歐陽天嬌開始心疼,突然轉過身一把將帖靠在背上的司徒靈兒抱入懷中,皺眉在其額頭上落下一吻,閉目輕聲痛惜道︰「傻瓜,干嘛非要守著我這空心的木頭不放」

「靈兒不在乎,靈兒只要能陪伴在殿□邊就好,不要在趕我走了,好不好」

歐陽天嬌閉目苦澀的笑了笑,似乎心動了一下,想來若她的心能重新活得一回,忘記從前與公主的過往,她真的想要好好回報給這個一直不離不棄跟著她的女人。只是這顆飽含滄桑憤怒的心,似乎已經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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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天嬌命人將自己的寢宮移居到了空曠無人的百花宮里,百花宮中因常年無人居住已經是雜草叢生荒蕪之地。

皇後勸自己的女兒另選別處,可歐陽天嬌只想呆在這里,皇後本是知道她與公主間的情意,知道女兒的倔強脾氣,也只得由著她的心意為之,只暗下拉了女兒身邊的司徒靈兒囑托道︰「靈兒,母後囑托你看著點太子殿下,這孩子的心事重,死腦筋,自是還是放不下那對她薄情寡意的芙蓉三公主,本宮真是怕她想到死胡同里,失去本性

「母後放心,靈兒會看著殿下的,定當不讓她做了傻事司徒靈兒親昵的扶著皇後娘娘在御花園里走著,乖巧的小聲點頭應下,像極了討得婆婆喜歡的小媳婦。

皇後點頭滿意的拍了拍這兒媳婦的嬌女敕小手,自是也喜歡極了這女兒招來的小媳婦,索性實當了女兒般的疼愛起來。

唉,細想來北域與西藩這兩家也真是前世的冤孽,不想自己的女兒嫁不得哥哥,卻竟又拐得人家妹妹留在身邊相配,恐怕她們這一世亂情錯愛的,他們這老一輩的人是理不清楚頭緒心境了,也便放了手隨這些兒女們自己胡鬧算了,反正這人怎麼活也都是這一生一世,莫不如隨了她們的心胡鬧一回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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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涼敗落的百花宮中,歐陽天嬌徑自一個人坐在花台小亭上獨酒自飲黯然神傷

一個黑衣身影小心的透過雜草叢生的花壇後,向那小亭上正飲酒中的人偷偷看去,但見得那白裙清麗的人影似乎比得那日看到的騎在馬背上的英姿颯爽時清瘦了幾分,這心也不由得牽心擔憂了起來,卻不知是否因朝政難理而費神疲累了?

恍惚間一絲細微的響動傳入到歐陽天嬌的耳朵里,歐陽天嬌不免立眉警覺的向那對面的花壇之後瞄了一眼。

想她為了不讓人打擾到自己,這百花宮中自是下了命令不許旁人隨意進入的。而此時此刻怎會有人在此,難道是刺客不成。思慮一出,不待細想,歐陽天嬌便縱身一躍,騰空幾步間便來到花壇之後,一把逮住了那藏匿于花壇之後偷看自己的人。芙蓉公主驚呼一聲,歐陽天嬌但見這人是一個身穿粗布黑衣蒙頭遮面的女人,不免皺眉沉聲喝問道︰「何人膽敢藏匿于此?」

芙蓉公主沒想到歐陽天嬌會發現自己,心里一顫連忙捂住失聲喊出一聲的嘴,緊張的忙俯身跪下,裝腔嘶啞道︰「老、老奴是、是這里看院的嬤嬤,沒、沒想到太子殿下會來這里,驚擾了殿下的休息,真是罪該萬死

「看院的?」歐陽天嬌皺眉打量著這自稱看園人的黑衣老者,問道︰「我進來時已經命所有的人撤出此地了,怎麼還會留下一個嬤嬤?」

「老奴在這里當差二十幾年了,經歷了兩朝換代,呵,這里一向少人來往,恐怕那當差的公公都忘記有老奴這號人存在了,沒有通告到也實屬常情

「哦?原來你竟在這百花宮里呆了二十幾年了?」歐陽天嬌皺眉打量著這黑衣老者,疑慮道︰「可本殿下怎麼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歐陽天嬌眯眼審視著這黑衣老者,似乎當年她住在百花宮時從沒有注意到百花宮中還有這樣的人出現過。

「呵,老奴相貌丑陋,哪里配出入在公主和駙馬的眼前,我只配藏在後院里做些見不得人的打掃清洗的活計,不過自也是听說些公主與殿下當年之情芙蓉公主慢慢抬起手撫觸上自己已經毀掉的容顏上,沒想到五年之後的今時今境她竟然還能與這人說話。

歐陽天嬌自嘲的輕笑一聲,道︰「呵,你竟然還知道我與公主的情?那到要听听看你都知道什麼了

芙蓉公主咽下一口唾沫,滋潤了一許干澀發癢的喉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訴道︰「老奴知道當年殿下女扮男裝代兄娶了三公主,雖是新婚之夜二人糊里糊涂的定下一紙約定,但在朝夕相處之下竟還是雙雙j□j互通情意,定下了此生不變的海誓山盟生死契約。三公主的心也是從動情的那一刻起便不能自拔的喜歡上了她身邊相隨風流俊美的駙馬爺,就算後來得知了駙馬其實是女兒身,卻也已經是義無反顧願意以身相許。只是、只是後來她們都被情勢所迫,她們之間又因誤會重重不得已不得不分離情絕

黑衣老者的話句句觸痛歐陽天嬌的心事,她越听越是心痛難忍,皺眉間怒目狠色道︰「什麼情勢之詞皆都是遮掩之詞,莫不就是後來公主嫌棄了她的駙馬只是個女子之身,給不了她心中想要的。竟是全然背信棄義,能在片刻之間便轉投與新歡之懷。哼,今時人家夫唱婦隨嬌兒相伴,呵呵,什麼海誓山盟什麼誓死契約,恐怕早就已經忘得一干二淨,只是一場空話戲言罷了

「不,公主她沒有忘記」芙蓉公主听這人狠決傷心之言,一時忍不住月兌口而出,竟是差點放開了聲音。

歐陽天嬌被這老者異樣熟悉之音驚回神,皺眉疑神望去。

芙蓉公主被歐陽天嬌如夜鷹般敏銳的眼神所驚,怕是被看出破綻,立馬低下頭遮掩咳嗽道︰「咳咳,老、老奴是自小看著公主長大的,公主的心事老奴自能猜出幾分,她其實並沒有忘記殿下,只不過都是被迫無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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