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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豆腐不不是那麼好吃的

小兔嗤之以鼻,頭往旁邊一甩,根本不相信袁鐵軒︰「媒婆的話,怎能當真?!」

袁鐵軒真是百口莫辯,他快速說道︰「金媒婆想替我說媒,當時我沒答應,因為她說黃了王御醫的婚事,我怕不吉利。睍蓴璩曉金媒婆為了證明自己清白,逼得沒辦法才把這事說出來的。金媒婆還說了,憑著她閱人無數瞧血多年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那是姑娘家的處子之血,而且,還特別新鮮,保證就是前一天晚上才破的身!」

說到最後,他豎起兩根手指指天立地的發誓自己絕對沒有騙人。

小兔盯著他看了半天,大概是聯想到小四的話,又想到這些日子阮依依和顏卿不避嫌的親昵,漸漸的也信了。

袁鐵軒見小兔很落寞的樣子,只道她鐘意顏卿卻不能如意,便勸道︰「小兔姑娘也別傷心,世人都知道,仙醫是不能成親的。唉,阮姑娘因為是他徒弟,兩人整天在佛牙山孤男寡女的,才沒控制住感情走錯一步。如今是一錯再錯,到時候仙醫要成仙了,阮姑娘怕是要孤獨終老了,唉!」

小兔听見,絞著頭發將信交疑︰「我看仙醫對依依很是疼愛,他明知道自己這麼做會令她孤獨終老,怎麼……」

袁鐵軒也跟著感慨︰「所以說天意弄人啊!阮姑娘一心想嫁仙醫,但仙醫又不能娶她。我听說,他們就是因為這個鬧了矛盾,阮姑娘一氣之下就勾……引了王御醫。誰知道王御醫當了真要娶她,激怒了仙醫。小兔姑娘是不知道的,那日仙醫將王御醫的兩只手腕活活擰斷了!仙醫大概是怕阮姑娘真得一氣之下嫁了王御醫毀了終生,這才出此下策,遂了阮姑娘的心願吧。」

小兔似乎不再懷疑這個故事的來龍去脈,畢竟,有很多小道消息以訛傳訛,傳到後面全都變了。袁鐵軒為人老實,不太會搬弄是非,再加之他是宮中行走,听到的都是新鮮出爐的消息,準確率相當的高。

「如此說來,他們也是段孽緣。」小兔心有淒淒的感嘆道︰「一個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就是嫁個好夫君,一生一世過幸福生活。依依雖然嬌氣,但我看她是個有想法的女孩,竟然……唉……」

「呵呵,孽也好,緣也好,如果他們兩個人開心,外人也不必替他們瞎操心,是吧。」袁鐵軒說完這些話時,小兔已經陷入沉思。

袁鐵軒怕自己說錯,正想再解釋一下自己並不是冷血,小兔忽然抬頭,展顏歡笑︰「袁大人說得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們幸福就行了!我是外人,不用替他們擔心!與其操心別人,還不如想想自己的大事呢。」

袁鐵軒一听,趕緊挺起胸脯,拍著胸口說︰「小兔姑娘,仙醫雖然長得俊,但是不能成親,是不能給別人幸福的。更何況現在他有了阮姑娘,怕是對別人也沒有心思。小兔姑娘不如……考慮一下別人……這世間的好男人,多了去呢!千萬別在一顆樹上吊死!」

小兔莞爾一笑,說道︰「誰說我只相中了仙醫?他雖然長得好看,醫術高明,但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而且,整日與依依你儂我儂的,也不照顧一下別人的情緒,這樣的男人,我才不要!」

袁鐵軒一听,笑了,興奮的搓著手,開始自我推銷起來︰「那個……不知道小兔姑娘……下官如何?下官並未娶妻,至今連女人的小手都未曾模過一下……呵呵……如果,如果能模一下,死了也甘……」

袁鐵軒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眼前出現一只小手,正翹著蘭花指,懸在他的鼻子底下。

只見白希的皮膚看不到一個毛孔,上面只有一層嬰兒才有的絨絨細毛,在陽光下,反射著柔柔光芒。

袁鐵軒看著這只手,差點流口水。

「袁大人,你不是說你沒有模過嗎?」小兔落落大方,一點都不害羞,她巧笑道︰「難道袁大人是嫌棄小兔的手不好看?」

「好看好看!」袁鐵軒忙不迭的將這只小手握住,藏在手心里,用自己掌心不停的摩挲著。漸漸的,掌心變得火熱,那只小手柔若無骨,每揉一下,都滑膩潤手,如和田玉一般,越揉越潤,越潤越滑。

袁鐵軒激動的直打哆嗦,但手上的力氣卻一點都沒減。他看著小兔,越看越喜歡,越喜歡就越揉,越揉越用力,恨不得將小兔的小手整個吞進肚子里去。

小兔好象不知道痛,她笑冪冪的看著袁鐵軒,好象隨便他模,想模多久都行。

袁鐵軒被她看得怪不好意思的,只能悻悻然的松了手。剛放開,又有點舍不得,兩只手都懸在半空中,想找個好听點的理由再模兩下。

「咦,這里什麼?」

袁鐵軒只覺得手心留有余香,正想捧著掌心好好聞聞,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掌沾滿了墨綠色的粉末,看上去,好象是花粉。

袁鐵軒搓了搓,那粉末竟變成了灰色,再搓,紛紛掉到地下,隨著這些粉末一同掉下去的還有掌心的死皮。

袁鐵軒常年習武,手掌上全是厚厚老繭,可是只要是沾有粉末的地方,一搓,那些平日用剪刀都很難剪下來的厚繭全部成片成片的月兌落。很快,掌心出現暗紅色的斑塊,不規則的圓形,與那些染了瘟疫的村民身上斑塊一模一樣。

袁鐵軒驚駭不已,下意識的要撥刀,可是剛握住刀柄掌心就傳來刺痛感。原來厚繭掉盡後露出來的皮非常薄,稍一用力就有皮開肉綻般的疼楚,更加提去握這麼粗糙的刀柄。不過須臾之間,袁鐵軒發現自己的手指開始彎曲成鷹爪狀,骨節變粗變大,象得了很多年的風濕性關節炎似的,腫得變形。

「你!你到底是誰!」袁鐵軒嘶啞的嗓音變得刺耳,象金屬劃過鑼面的聲音,聲線很低但又尖銳難听,他想開口呼救,剛一張嘴,只見小兔沖著他的臉撒了一把粉末,袁鐵軒當場被迷了眼楮。

再睜眼時,小兔已經消失不見。

袁鐵軒扶著桌子站起來時,開始感覺到骨骼正在松散,他模索著每走一步,就能感覺到身體的皮膚月兌落一塊。關節之間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象沒有上油潤滑的機器人,每一步,都很艱辛。

就在這時,袁鐵軒听到外面有人說話,他想開口呼救,卻發不出聲音。眼楮被粉末迷住,一睜眼就覺得眼楮干澀刺痛,灰蒙蒙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袁鐵軒著急的去揉眼楮,忽然發覺,他的睫毛早已掉光,再模頭發時,才意識到,他幾乎成了禿頂。

袁鐵軒大駭,他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將桌上的托盤推到地上,發出巨響,隨後,袁鐵軒虎軀一倒,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阮依依跟著顏卿一同從義莊回來時,大伙的心情都非常的愉快。因為義莊那些染病的村民都在慢慢恢復,年輕力壯的已經恢復大半,體弱病殘的雖然還需要治療,但治愈的可能性還是非常的大。

回來路上,馬縣令還在夸小兔是個美麗大方又善良純潔的女孩,為治疫立下大功。話還沒說完,就听到縣衙里亂成一團,小四從里面沖出來一頭撞到了正在夸獎小兔的馬縣令。

「小四,你怎麼了?」阮依依扶起馬縣令,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小四就拉著她大聲叫道︰「快快快,袁大人出事了!」

當他們沖進小兔房間時,地上躺著還有抽搐的袁鐵軒,此時,虎背熊腰一拳能打死一匹馬的袁鐵軒,全身皮膚月兌落,眉毛頭發早已全部掉光,臉上蒙有一層黑色灰燼,手指成鷹爪狀,整個人處在深度昏迷之中,氣若游絲。

「這是怎麼回事?!」顏卿厲聲問道,護衛們都瑟縮往後退了退,終于有個膽大的出來回話︰「袁大人說要給小兔姑娘送早餐,進去就沒出來。屬下听到屋子里有動靜,以為有人在打斗,誰知道進來一看,袁大人就已經這樣。」兔本往事答。

阮依依掃了一眼房間,地上除了袁鐵軒的毛發皮膚外,全是破碎的碗碟、竹筷和米粥。不遠處,還有個完整的雞腿。

「馬上架好水缸過來,裝滿半缸藥汁。」顏卿拉住要上前查看的阮依依,轉頭對護衛說道︰「你們全都戴好手套,面紗罩頭,千萬不要與袁大人有直接的接觸。你們將袁大人泡在藥汁中,在水缸底部燒火,增強藥性。」

顏卿剛說完,王仕青不確定的問他︰「我們是用小兔姑娘的藥方,還是我們自己的?」

顏卿瞥了眼袁鐵軒身邊,只見地面上有可疑的灰色粉末,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堅定的說道︰「用我們最初的藥方,雖然不能根治,但能控制。三日之內,只要找到破解之法,還是能救袁大人的。」

王仕青見顏卿胸有成竹,沒有再多問,立刻指揮大家搬水缸熬中藥。這時,已經有五個護衛換好衣裝,小心翼翼的將袁鐵軒搬進水缸里,泡在藥中,底部控制好火侯,讓藥水慢慢升溫,增強滲透性。

馬縣令見事情急轉而下,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袁鐵軒在小兔房里受傷,小兔失蹤,十有**是袁鐵軒中了她的埋伏,否則,一個殺人無數的武將怎麼可能突然染上瘟疫,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直接惡化得如此厲害。

「你隨我來。」顏卿拉著阮依依,頭也不回的往書房走去。王仕青見他們親昵樣子,以為他們要去書房溫存,有點不快,想叫住他們,忽然听到顏卿正低聲對阮依依說︰「你陪我去看毒花。」

王仕青這才覺得自己小人之心,他羞赧自己在這個緊急情況下還有如此污穢想法,自責得連看他們的勇氣都沒有,拽著馬縣令說要去熬藥。可憐馬縣令什麼都不懂,埋在藥堆里被王仕青的指揮得團團轉,然後捧著新熬好的藥汁不停的往已經禿頂的袁鐵軒頭上澆去。

就在他們忙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時,小兔突然從外面探頭進來,看見袁鐵軒坐在裝滿藥汁的水缸里,哈哈大笑起來。

「妖孽!是不是你害得袁大人這樣的!」王仕青一看見小兔就橫眉豎眼,氣得大聲罵道︰「袁大人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他!難道你就是這個瘟疫的始作俑者?快說!」

小兔見王仕青氣得臉紅脖子粗,雙手叉腰,風情萬種的靠在牆邊,理直氣壯的說道︰「是他先模我的手,我小懲大戒而已!」

「放屁!」向來斯文的王仕青也忍不住的罵了髒話︰「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還容得了你強詞奪理?!」

「哼!你們官字兩個口,不就是個御醫嘛,還真當大官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難怪人家依依不肯嫁人,寧願跟她師傅做夫妻!」小兔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點他的痛處。

王仕青有兩個死穴,一是恨別人嘲笑他這個來路不正的御醫,二是恨別人提他身阮依依提親之事。如今小兔兩件事都點出來,還說得那麼囂張跋扈,為人處世一直低調冷靜的王仕青終于來了脾氣,他掄起一根木棍沖上前去就要揍小兔。

說來也奇怪,別看小兔長得斯斯文文,弱不禁風,王仕青比她高了大半個頭,身強力壯的,卻連她的衣角都沒有踫到。護衛們也都懷疑小兔是謀害袁鐵軒的真凶,見王仕青要抓她,紛紛過來幫忙。

一時間,縣衙的院子里雞飛狗跳,嘈雜混亂。小兔象鬼魅游魂,在人群中穿梭不定,明明伸手就能抓到她,卻每次都被她溜走,再回頭,她已經立在人群之外。

小兔見王仕青鐵青著臉,一臉要敲死他的樣子,突然抓住他手中的木棍低聲問他︰「依依真得**給她師傅了?所以你提親不成?」

「妖孽!我打死你!」王仕青氣得差點吐血,想要拿木棍敲她的頭卻被她抓住,索性將棍子扔了,抬腳要踢她時,小兔閃身讓開,躲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很認真的瞅著,見王仕青的怒火不象是裝出來的,這才若有所思的說︰「看來謠傳都是真的了……」

說完,小兔悲天憫人的瞧著王仕青抓狂發癲的樣子,沖著他揮揮手,說︰「你還是先去救人吧,我走了,再見!」

王仕青只覺得眼前一花,哪里還看到了小兔的影子。一院子的護衛們都面面相覷,心里犯著嘀咕暗自猜測這小兔姑娘是鬼是妖。

這些日子馬縣令過得是跌宕起伏,面對小兔的詭異想想都後怕,站在那里直冒冷汗。香瓜和小四一直躲在旁邊偷窺,見小兔走了,這才哆嗦著雙腿,往書房去。

就在他們忙著抓小兔時,書房里,顏卿將五包花灰並排擺在紅木桌案上,叫阮依依來分辨。

阮依依來回看了幾遍,指著第一包花灰說︰「這包花灰我認識,是在清風鎮時,那毒花咬了我的手指被我的血毒死變成的花灰。」

「對。」顏卿滿意的點點頭,又指著剩下的花灰問道︰「剩下這幾包,阮阮可有看出端倪?」

阮依依又仔細的觀察了一會,不確定的說︰「剩下的四包,一包比一包顏色淺,而且顆粒更大,都不如清風鎮這包來得黑亮細膩。」說完,阮依依拿起第一包,手指沾了點搓了搓,又拿起最後一包在指尖上搓了兩下,指著最後那包顏色最淺顆粒最大的花灰,很肯定的說道︰「袁大人身邊也有類似的花灰,我覺得,跟這包最為相似!」

「是的,袁大人的病癥,應該就是這包花灰造成的。」顏卿輕描淡寫的說著,卻把阮依依嚇了一跳。她趕緊把那包花灰放下,撢干淨手指上的花灰,嬌嗔道︰「師傅,你明知道這花灰是瘟疫始源,還讓我模。」

顏卿笑道︰「那花灰對你我都沒有害處,放心吧。」

阮依依這才放下心來,再次仔細研究這些花灰。顏卿一包一包的指著,說道︰「第一包是清風鎮的,最後這包是溪尾村的。剩下的三包,是濃兒收集了全國不同地方的花灰送來的。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這些花灰,這才發現,每隔一代的花灰,顏色和顆粒都有所變化。」

阮依依細細听顏卿說完,這才明白其中道理。

清風鎮的花灰是所知道的第一朵毒花的花灰,剩下的花灰都是在第一包花灰滅其它毒花時產生的花灰。當時全國毒花泛濫,吳洛宸按照阮依依出的主意,拿花灰滅花,再拿被滅的花灰去滅別的花。如此一來,花灰就象繁衍子孫似的,也有輩分之分。

如果說清風鎮的花灰是第一代始祖,那麼溪尾村的花灰則應該是最後一代花灰。期間到底產生了多少代誰也不知道,但齊濃兒挑選送來的,應該是比較有代表性的中間三代花灰。

顏卿將這五包花灰按時間和輩分區別擺好後,這才能發現,每一代的花灰都有著細微的區別。

阮依依見顏卿若有所思的樣子,正想問個詳細,香瓜和小四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了,結結巴巴的把剛才在院子里抓小兔的事匯報給他們。當顏卿得知小兔已經逃跑時,一點都不驚訝,他只是叮囑他們看好袁鐵軒,隨時注意他的變化,便將香瓜和小四打發走。

「師傅,我們是不是要去看毒花?」阮依依很快就揣測到顏卿的心思,跟著他從後門離開了縣衙,來到她夢魘時走到的青石板路的盡頭。

面對眼前的三個分岔口,阮依依莫名的害怕。她緊緊的摟著顏卿的腰,不肯放手。

那天晚上雖然有月光,但阮依依好象什麼都沒有看到,只听到了聲音。如今大白天的跑來一看,這才發現,哪里看得清楚路,分岔口前長滿了嬌艷異常的毒花。

「師傅,那晚我聞到的花香就是這個味道!當時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聞過,現在才知道,就是毒花之香,但是,比在清風鎮時要更濃郁些。」明知道毒花怕她的血,可是阮依依被這漫山遍野的毒花狠狠的嚇到了。

這些日子,顏卿不是施了結界把她關在縣衙,就是時時刻刻帶她在身邊守著她,阮依依根本沒有機會來見識溪尾村的毒花。如今一見,阮依依才明白顏卿的用心良苦,不禁感動,整個人貼在他胸口上,不肯放手。

「阮阮,那晚夢魘,你是在這里遇見小兔姑娘的,是嗎?」顏卿見阮依依點頭,便將她帶到毒花前,哄她仔細看。阮依依瞅了一眼,驚叫道︰「怎麼變成了並蒂蓮了?」17904962

原來,溪尾村的毒花竟與清風鎮的完全不同。清風鎮的毒花是躺在地上的,花瓣肥厚且五片花瓣各有顏色,發著光芒,清香四溢。

但是溪尾村的毒花竟進化成半人高的花桿,一株兩朵,一紅一白,同為五片花瓣卻只有紅白兩色,花瓣變薄變透,特別是中間花蕊上沾滿了墨綠色的花粉,風一刮,花粉落地,墨綠色的花粉立刻變成灰色,仿佛有靈魂似的直往泥土里鑽。

「阮阮,師傅這幾日每天都來觀察。其實,毒花已經進化,那些花粉便是它們的種子。再過幾日,剛才花粉落地的泥土里就會長出毒花。朝廷下令用花灰滅花,處處都有花灰,所以無人注意。毒花便是鑽了這個空子,將種子隱藏在里面,四處傳播。」

阮依依听完顏卿的推斷後,直打冷戰。眼前少說有幾百株毒花,不管風大風少,只要隨便一刮,過不了幾日就能刮出幾百株毒花。如今他們已經能確信,毒花就是瘟疫的根源,不能除去毒花,瘟疫永遠不能根除。1d7TI。

「師傅,毒花怕我的血,不如……」阮依依話還沒說完就要咬破自己的手指。顏卿急忙攔住她,指著一株兩朵的毒花,淡淡說道︰「以前阮阮你推斷毒花是通過鳥類傳播種子是沒有錯,但毒花在經過我們大規模的消滅之後竟然還能進化,其能力不可小覷。阮阮,你有沒有發現,這兩朵花,其實是一雌一雄。一株兩朵,可以自我繁殖,這也是毒花能在最短的時間里遍布全國的原因。」

(懶龜是個豬腦子,定時發布時,怎麼也定不到11月31日,氣得沒辦法,上Q問朋友,然後朋友淡定的告訴懶龜,因為,有些月份是沒有31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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