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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三章 【加更七千字】月老紅線

無憂國首富柴智要甄選新娘的消息一傳出來,整個京都都沸騰了。g國公府前人聲鼎沸,車水馬龍,連螞蟻都沒有站腳的地方。

柴智似乎很滿意這種狀況,他吩咐護甲兵帶著家丁在門外負責維持秩序,並且設了一桌一椅,由賬房先生寫牌叫號,每日只與前十名會面,牌號後面的,則按著號碼輪到後面的日子去。

發牌號的那天,阮依依以為自己又穿越回現代去了。國公府門前人山人海,連街道上都擠滿了人,大家擁擠在一起,想搶到靠前的號碼,這場景,阮依依只在巨星演唱會中見過。

「師傅,無憂國的女子,就這樣恨嫁嗎?」阮依依扭頭看著顏卿,見他很平靜的樣子,不禁覺得自己象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村姑,看到繁華就驚嘆。

不過,假如世人知道她這個「村姑」拒絕了柴智五年,說不定現場也會這樣的轟動。

老叟和魚娘站在後花園的樹梢上,參天古樹,高聳入去。他們站得高也看得遠,不用出門,就能把門前的盛況一覽無遺。

老叟靠著魚娘站在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假裝樹梢的位置不夠,若有若無的挪了一下位置,兩個的胳膊緊緊的貼在一起,近的,連魚娘的氣息都能噴到老叟的身上。

魚娘沒有動,老叟暗喜,抬頭遠眺,笑道︰「柴智這小子真不錯!以前見他斯斯文文,行事低調,以為那是他的本性。現在一看,原來是被我那乖徒孫迷了心智,現在失憶了,這才顯露出本性來。」

「噓!」魚娘示意老叟小聲點,她低頭往下看,穿過重重樹枝和樹葉,見樹下無人,才用力的拍了老叟一下,責怪他︰「叫你別胡說你偏要說!萬一被柴智听見了,怎麼辦!」

老叟見魚娘的手拍了自己幾下之後,並沒有縮回去,而是很自然的放在他的胸前,不禁激動的抓住,雙手輕輕的揉捏了兩下。魚娘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象陽光下熟透的隻果,帶著羞澀的笑容。

老叟一看,心神蕩漾,手上的力氣不禁大了許多。魚娘痛得「哎喲」一聲,收了回來,轉身,從樹梢之上飄然飛下。

老叟也跟著飛了下來,正巧,阮依依和顏卿已經折回國公府,在這里散步,看見他們一前一後象蝴蝶翩躚,阮依依忍不住的打趣老叟︰「祖師爺,你追魚娘追得這麼急干嘛!不怕魚娘惱你,不理你了?」

老叟見阮依依故意調侃他,沖著阮依依吐舌頭做鬼臉。剛巧魚娘回頭看他,看見他童顏鶴發,白蒼蒼的胡子眉毛之下,竟將五官擠變形,還把紅彤彤的舌頭吐了出來,長長的,連舌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老不正經。」魚娘無奈的搖頭嘆氣。老叟什麼都好,就是那古怪的小孩子脾氣太難掌握。有時候他能深沉得象一個睿智老人,有時候,他卻頑皮得象街上稚童。

魚娘還真是想不明白,在佛牙山那些年,老叟這性格是如何教導顏卿的。這兩師徒站在一塊,顏卿分明是師傅,老叟才應該是徒弟。

老叟見魚娘皺眉,趕緊的將五官全都擺正,訕訕笑的走到魚娘身邊,討好的扯著她的衣袖,來回晃了兩下。

「魚娘,我祖師爺跟你討糖吃呢!」阮依依吃吃笑著。

老叟氣得拿起拂塵做勢要打阮依依,嚇得顏卿急忙把她拉到身後張開雙臂要替她擋著。魚娘見狀也笑得前俯後仰的,老叟見自己這樣討好了魚娘,便人來瘋的當真拿著拂塵要來打阮依依。

打打鬧鬧之間,三人玩起了老鷹捉小雞,阮依依躲在顏卿的身後,不時的探頭出來吐舌頭擠眉毛的做各種鬼臉來笑話老叟,老叟也只是假裝要打她,並不敢動真格的,拿著拂塵雷聲大雨點小的嗷嗷大叫,看得魚娘各種開心。

玩鬧之間,只見柴智遠遠的走來,他身後跟著兩個僕人,手中都捧著一個木盤,上面蓋著紅綢巾。

阮依依瞅見了,收住笑,拉著顏卿指著柴智,告訴他,柴智來了。

自從柴智醒來後決定要甄選新娘,他們便很少再見到他。

一來他要處理柴家的生意,將以前阮依依直接負責的事項全都接管過來,並且頻繁開會,開始榷茶權的運作,以及柴家未來五年的事業規劃。二來,每天都有十位新娘來應征,有帶著媒婆來的,有帶著父母來的,也有帶著親戚來的。柴智在甄選別人的同時,他們也在挑剔著柴智的人品和家世。每見一個,少說要花去一個時辰,每天輪番見完十個,柴智也累得趴下了。

柴智的本意,是想請魚娘、老叟、顏卿和阮依依四人先替他篩選一遍,然後自己再重點見被過濾的這些女孩。他們四人原本也答應了的,可是見了幾個之後,便紛紛打了退堂鼓,不肯再干這苦差事。

阮依依知道,魚娘久居水境,視金錢為糞土,她本人在花都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都不肯隨便離開水境去朝堂上顯顯威風,最是淡薄名利之人。老叟好玩,萬事都沒有比玩更重要的事情,他的心思全在魚娘身上,對別人的情情愛愛,他最是看不懂。而顏卿,一身仙氣,清高孤傲,平時連仙娥都瞧不上眼,要他看中世間女子,更是難上加難。

這三人往中堂上一坐,滿城女人都跟狗屎一樣,別說篩選,那些女子還沒有進門,全都要被他們踢出局去。

唯獨阮依依,比他們略懂人情世故。她本想認真的為柴智做好這件事的,可是,才見了幾個,阮依依不是乏味的打瞌睡,就是鄙視得連眼皮子都不想抬起來。

所謂大家閨秀,要麼便是那種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溫順樣,事事無主見,看似溫柔體貼,最是沒有情調和感情的。好不容易來些有個性的,一張嘴,便問柴家的家底。有幾家錢莊,主母能否掌握賬本,可不可能參與經營,給多少月銀,恨不得把柴智生吞活剝了,順便再把柴家的底子全都卷走。

除卻這兩類人,剩下的,便是乏善可陳的女子。

比家世,比家底,比人脈,比地位,比來比去,她們看中了柴智,阮依依卻再也看不上她們了。

阮依依覺得,柴智是個好男人,他應該有更好的女子來相配。怎能讓這些凡夫俗子教養出來的女兒家,來玷污柴智未來的幸福。挑三撿四了十幾個之後,阮依依終于無法忍受,便主動提出,不想再幫忙甄選。

顏卿他們,也已經忍到極限。他們早就看不慣這些女子,但看到阮依依認認真真,有模有樣的不停發問,這耐著性子陪著。突然听見阮依依也不干了,個個都興高采烈的,將那些號碼和資料全都扔給了柴智,他們照吃吃,照喝喝,照睡睡,卻是把柴智給忙得焦頭爛額,至今也沒有看中一個。

這個時間段,柴智本來應該還面試,他悠閑的來後花園,似乎有事。

「賢佷啊,你不去找老婆了?」老叟在國公府住久了,便主動跟柴智攀上了親。柴智也樂得有個神仙親戚,應得不亦樂乎。

柴智招手,身後的僕人上前一步,將托盤放到老叟的鼻子底下,掀開了紅綢布,阮依依瞬間被那黃燦燦的光差點刺瞎了雙眼。

「阮姑娘這五年來為了柴家鞠躬盡瘁,柴智也曾答應過,要給阮依依佣金的。這些天,柴智請了京都最有名的金匠,為阮依依打造了這套金件,一共是八大件八小件,算是柴某補送的賀禮。」柴智一說完,那兩個僕人又把這一堆黃金全都捧到了她眼前。

阮依依下意識的側過頭去不去看,那托盤上的龍鳳鐲,粗得嚇人,阮依依只瞟了一眼,就估模出那一個金鐲,少說也有六兩。

就算是暴發富,也沒這樣糟塌黃金的。

顏卿看出,阮依依很嫌棄這堆黃金,只是礙于是柴智的面子,不方便當眾表態,所以才扭過頭去假裝沒看見。

佛牙山的絕世夜明珠,在阮依依眼里也只是顆彈珠而已,更何況這俗不可耐的黃金。

「呵呵,不錯不錯,很好看!女孩子嫁人,娘家若是能準備這些東西,便是天大的榮耀。」難得老叟這個時候突然如此的明事理,他笑嘻嘻的接了過來,端給魚娘看。魚娘也不喜歡這些東西,但看在柴智的面子上,便假裝很有興趣的研究起上面的花紋,見是龍鳳呈祥的皇室花紋,不禁問道︰「柴智,你怎敢用此花紋?」

「柴某還沒有說完。」柴智拿起其中一只龍鳳鐲,說道︰「這也是皇上和皇後的意思。皇上皇後說,阮姑娘如深谷幽蘭,清新淡雅,這世上所有的俗物都配不上阮姑娘。皇上和皇後將這龍鳳呈祥的花紋賜與在下並用在手鐲之上,是他們二位的一番心意。」

阮依依听見,這才勉強轉過身來,索然無味的瞅了瞅那手鐲,然後小聲對顏卿說︰「這上面用了御賜花紋,到時候想送人都不行。」

柴智耳尖,听見了阮依依的話,立刻說道︰「阮姑娘不必有這樣的顧慮,皇上和皇後說了,送此花紋後,皇室便不再用,天下只有阮姑娘一人所有。這也是皇上和皇後對阮姑娘的祝福。」

阮依依一听,立刻眉開眼笑。

剛開始,她還嫌棄這堆黃金拿著沒處用,特別是听到說上面有皇室御用的龍鳳呈祥花紋,便覺得更加無趣。有柴智這番外,阮依依心里有了底,這些黃金也自然有了去處。

顏卿猜出她的心思,低頭說道︰「為師待會就陪你,送去安樂坊。」

阮依依瞪大眼楮看著顏卿,很是驚喜。她只不過是突然靈光一閃的念頭,都被顏卿猜中,他們兩個,實在太有默契了。

「柴智,除了這些黃金,我的佣金呢?」絲綢之路雖說只是在初建之中,整體並沒有大的盈利,但多少還是有些收入的。既然當初柴智答應了要給她佣金,阮依依當然不會放過。

再說,現在柴智已經不記得過往,阮依依現在也要表現得,他不曾有過過往一樣才行。

「在下答應給阮姑娘百分之二十的抽佣便不會反悔,所有的佣金,已經折換成銀票。」

「哦,有多少啊?!」

「五百萬兩!」

「哇!」所有人,都跟著驚嘆。

魚娘驚嘆,是沒想到,阮依依悶悶不樂了五年,還沒閑著賺了五百萬兩銀子。老叟驚嘆,是他對銀兩沒有概念,但听到五百萬兩就已經覺得很了不得,所以很捧場的感嘆兩聲。顏卿驚嘆,是他覺得自己的寶貝阮阮真得很能干,阮依依驚嘆,是因為她壓根沒想到,自己出了個這麼危險的主意,竟然還能賺到五百萬兩銀子。

「現在,能給我嗎?」阮依依驚嘆完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想著,應該要馬上拿到手,然後送到安樂坊去。

柴智見她前後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是很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銀票早就準備好了,放在錢莊里,派人去取要些時間,阮姑娘怕是要等等。」

「嗯,我和師傅現在就想去安樂坊,你能不能叫人把銀票和這些黃金都送到安樂坊去。」阮依依見柴智滿口答應,突然想起他還要甄選新娘,又問︰「會不會影響你……相親……」

「今日的十個,全都打發走了。」柴智無所謂的應著,然後扭頭吩咐護甲兵將這兩盤金飾一並送去安樂坊。

老叟覺得好奇︰「這個時辰,你應該只見了一個,怎麼就打發走了?」

「是啊,方才我們在樹上看見府外還有人拿號,這都第四天了,還有這麼多人拿號。」魚娘不理解的搖搖頭。

「哦,今日來拿票的,大多是外地的。」柴智隨口應著後,然後說道︰「一個一個的見太耗時間,大同小異的,索性讓她們一起來見面吃了頓飯。」

「哦,感覺如何?」顏卿難得對這種事感興趣,但突然听見柴智一人應付十名女子,一想到這場景,便也覺得好奇。

阮依依覺得,柴智不但是做生意的高手,相親更是高手中的高手。那些女子,哪個不是帶了四五個隨從七八個親戚來的,就算刪減再刪減,每個女子身邊也有兩三個至親之人或者是心月復。柴智雖說只是跟十個女人同時吃飯,但實際上,當時在場的當說也有三十人以上,就憑著他一人,能鎮住這樣大的場子,游刃有余,在最短的時間內了解十個陌生人,真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柴智見他們都盯著他看,突然笑了一下,說道︰「這次特地弄得聲勢浩大,一來是想快些找到合適的人選成親。弟弟妹妹都已經成親了,還有了孩子,我身為長子至親未婚,實為不孝。二來,柴家這五年的生意起起伏伏,外界也有不少的疑惑,柴某想借著皇上將榷茶權重新賜于柴家的機會,好好的做一下宣傳,重振柴家威風。」

眾人默契一笑,不再說話。他們都知道,柴智真正的目的,還是想令柴家更上一層樓。他廣招賢妻,趁機展現柴家實力,一舉兩得,滴水不漏。

阮依依默默的看著笑得春風得意的柴智,她到現在才真切的感覺到,眼前的柴智,已經是恢復到從前的柴智,那個還沒有遇見過她之前的精于經商的柴智。

阮依依覺得柴智在相親這件事上,有他自己的想法,或許,招賢妻是假,豎雄風才是真。與其讓他們這些人來操心,不如讓他自己好好的動作。

「師傅,我們現在就去安樂坊吧。」阮依依覺得國公府沒有什麼值得她再去擔憂的地方,便拉著顏卿急著要去安樂坊。

在京都這些日子,她也沒好好去安樂坊看過。當初,這安樂坊還是項陽犧牲了他的產業捐出來的,免費為百姓看病,是個極大的善舉。阮依依想著自己反正是要回佛牙山的,這些錢財對她都不重要,但對安樂坊卻是極為重要的。

將銀票和黃金都送給他們,至少能確保,未來十幾年安樂坊的正常動作。

顏卿見阮依依心急為焚,拉著她就要走。老叟和魚娘見有熱鬧可湊,不管他們答不答應,也都跟著要去。柴智一聲不響的跟在他們身後,直到後門他們才察覺,老叟拍著柴智的肩膀笑道︰「你是有錢人,去了可是要表示表示的,不能空手哦。」

「這個自然。」柴智很爽快的答應了。

護甲兵帶來了三頂軟轎,顏卿和阮依依坐一頂,老叟帶著魚娘上了第二頂,柴智怕拋頭露面的會引起轟動,便鑽進了第三頂軟轎里,一路輕車熟路的趕到了安樂坊。

因為是白天,安樂坊里也人滿為患。木根楊忙得是腳不沾地,王仕青坐在里面也累得連喝水時間都沒有。

阮依依他們徑直到了後院,只見每一個爐灶上都生著火,擺著藥罐子熬著藥。乞丐幫的乞丐們,有的在後院里曬藥,有的在切藥,有的在磨藥,有的在看著火熬藥,有條不紊,沒人說閑話,也沒人打鬧,按部就班的,象生產線似的,各自忙碌著。

阮依依一下軟轎,就看見曬藥的地方站著一個女子,她正把剛剛采摘好的草藥全都抖開,放在曬藥專用的簸箕上,然後,將這些簸箕一個個的放置上架子上,確保每個簸箕都能曬到足夠的太陽。

她的身邊,也站著一個妙齡女子,她一邊幫忙一邊抱怨著︰「姐姐,你身體不好,每天都跑來幫姐夫,好幾晚都沒有睡好。」

「我每晚是跟你姐夫睡,又沒和你睡在一起,你怎麼知道我沒睡好?」

「你的眼圈都黑了啊!」那妙齡女子不服氣的說道︰「我早就跟姐夫說過,安樂坊雖是為善之地,但也要有生意頭腦。你們一味的免費醫治,現在連那些有能力看病的人都不去看別的大夫,非要排隊在這里等著。安樂坊的壓力大了,又賺不到錢,連想把旁邊店面買下來擴大經營的能力都沒有。如此經營,安樂坊遲早要關門!」

「你快別再說了,如果讓你姐夫听到,肯定要生氣。」那女子趕緊的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慌亂之中,她看見了阮依依,尷尬的撤回手來,在衣服上用力的擦了兩下,然後小聲的喊了一聲︰「阮姑娘……你怎麼來了?」

阮依依一看,原來竟是王仕青的娘子。

阮依依想和她打聲招呼,剛要張嘴,才突然想起,自己並不知她叫什麼。而她以為阮依依要問她上回吳洛宸綁架她的事,連忙把阮依依拉到一邊去,低聲說道︰「那事我沒跟我相公說,阮姑娘千萬別說漏了嘴。」

阮依依見她是在緊張這件事,點點頭讓她安心,然後才愧疚的說道︰「還未曾問過姐姐的名諱……」

「我娘家姓馮。」她靦腆的笑笑,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姓名。

阮依依知道,一旦出嫁的女子,從此便不再有自己的姓名,她從此以後,一直到死,都只能冠以夫姓。馮氏,便是她的姓名,張馮氏,便是外人對她的認識。

是有點可悲,但阮依依知道,只要馮氏覺得幸福,姓名並不重要。

「馮姐姐好。」阮依依很恭敬的向馮氏行了一個禮,綁架之事,阮依依不想再提,這次行禮,便是對她的一個道歉。

馮氏急忙將阮依依扶起來,顏卿他們也走了過來,分別與她打了招呼。剛才那個抱怨安樂坊不會經營的女子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拉著馮氏問道︰「姐姐,他們都是什麼人啊!」

馮氏急忙把她拉了過來要她行禮,眾人都不是拘束之人,將她拉住細細的看了會,紛紛贊嘆這姑娘長得水靈。馮氏一听,心花怒放,趕緊說道︰「這是我娘家遠方表親小妹,昨兒才到京都。娘親說小妹調皮,在家里總是惹事,這才沒有辦法,送到我這來,希望我能管管。」

「姐姐你胡說!分明是鄉下那些人不懂,我好心教他們酒樓,要每月推出新菜才能招攬客人。他們欺負我是女子,說我鼠目寸光,我這才和他們吵的!」小妹氣呼呼的辯解著,那模樣,煞是可愛。

老叟最恨別人說「鼠目寸光」四個字,听到小妹的話後,第一個聲援了她。阮依依見馮氏對自家表妹都這樣疼愛,那小妹喊她不是表姐而是姐姐,心想必定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才會如此。

她扭頭本想問顏卿對這女孩的印象如何,突然看見柴智遠遠的站在旁邊笑,大概是听到小妹的說詞,覺得有意思,這才笑的。

「師傅,你覺得這小妹,如何?」阮依依與顏卿耳語︰「我看她,聰明伶俐,又不受世俗約束,還很有經商頭腦,膽大心細,心直口快,不錯。」

顏卿微笑︰「是的,乍一眼看去,覺得與當初剛到這里的阮阮很像。」

「真的?」

「嗯。」

「那你說,柴智會不會喜歡?」

顏卿當然知道阮依依想做月老拉一根紅線,讓柴智幸福,她便能更加坦然。他撫模著她的臉頰,低聲說道︰「柴智會不會喜歡她,師傅不得而知,但師傅見他這些日子每每甄選完畢後,都未曾這樣笑過。或許,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

阮依依見顏卿都這麼說,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

她向柴智招手,示意他過來。柴智走過來時,小妹盯著他看,莫名的,臉上飛起兩朵雲霞,剛才還侃侃而談的人,竟害羞的躲到馮氏身後,扯著她的衣裳不停的拉扯,好象很不安。

「柴智,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阮依依當著小妹的面說︰「王御醫一心學醫,不擅長經營。木根叔管理乞丐幫有一套,但越管越窮,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如今我將我的八大件八小件和那五百萬兩白銀都捐出來給安樂坊,可是又害怕他們不懂經營浪費了銀子。不知能不能請你百忙之中抽空,幫我看著安樂坊?」

柴智一听,皺了眉。

他不是不願意幫忙管理安樂坊,只是,他要管的事情太多,他真得沒有把握,很肯定的答復阮依依,他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管理這里。

但他本能的,不想拒絕阮依依的要求。他總覺得,自己特別的信任她,而且關心她,害怕自己拒絕之後,阮依依會不開心。他不明白,他為何會有這樣的心思,特別是看到她和顏卿如膠似漆時,就更加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感覺很無恥。

阮依依見柴智支支吾吾的不說話,早就料到他會猶豫,馬上又接著說︰「這位姑娘,是王御醫夫人娘家的小表妹,我剛才听她說話,似乎對安樂坊的管理和發展很有見地。不如這樣,我將銀子都交給她來管理,柴智你只需要從旁指點,如何?」

小妹一听,頭低得更下,剛才那個膽大心細的樣子,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馮氏听見阮依依的安排之後,急忙搖頭,說︰「不行不行,小妹玩鬧還行,要管理安樂坊……這怎麼行!再說,我娘家姨娘再三交待要我給小妹找個好夫家,若讓她去做生意了,以後哪里還有男人敢娶。」

注︰本來說今天不加更的……咳咳,還是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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