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從小生活在男兒國,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有男女之情,更未經男女之事,但佔有欲這種東西,是個人就會有。睍蓴璩曉
大哥,你是你丫能決定的麼?奚落無語了,這是她自己都不確定的事情,雖然她從小到大都守身如玉,但思想上可沒那麼保守,要是以後又踫見有感覺了的呢。
奚落不語,玄軼自顧自地接著說道,「落落,我不知道對你是什麼感覺,但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你知道,在聖族,從來就沒有男女之情,我也沒接觸過女子。」
「後來,我離開聖族,我其實跟女子也沒什麼往來。」玄軼柔和地敘述,「你別听蔚子衿的胡說八道。」
雖然這丫的口氣讓奚落想起一個比喻——溫柔的能掐出水來,言談表情也坦誠無比,奚落承認自己居然相信了。
奚落當然知道蔚子衿不靠譜,但蔚子衿說過玄軼這丫一點也不純潔,這總讓奚落別別扭扭的。
「所以,落落,也許我不懂得怎麼跟你相處,也許我惹你生氣了。」玄軼嘆了一口氣,「但是,我很確定的是,我不想跟別人分享你。」
奚落一直沉默,但她可決不能默認玄軼最後一個觀點了,「分享?分享的反義詞你懂不懂?是獨佔,這是前提,不過抱歉,姐不是你私藏品。」
「如果可以,爺倒是真想把你私藏。」玄軼輕嘆一口氣,繼而起身。
這丫這麼就發完神經了?奚落如釋重負,可為何心里涌起絲絲甜蜜呢,如果說這丫的這些話,還不算表白的話,奚落還真不知道什麼算表白了。
玄軼這丫雖然經常讓她又惱又氣,但坦率的說,她非但不討厭這丫、不排斥他的接近,反而似乎有那麼幾分期待和欣喜。
而且,想起剛才跟這丫的限(河蟹)制級火爆場面,奚落還不免覺得面紅心跳,但是她很確定的是,她不僅覺得沒什麼可後悔的,反而不少一些小激動。
畢竟她也是個正常的成年女子,美男在懷,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反應,而且美男熱情起來如火,現在又溫柔似水,她不動心才怪。
不過此情此景再加上這麼溫柔的表白湊在一起,實在是不和諧的很,哪有把人家姑娘衣服扒(河蟹)光了壓在身下表白的,而且還加上無法掩飾的生理反應。
不管這麼多了,不能再墨跡了,不然這鳳輦,一直停在福祿宮的門口,她還不下去的話,不引起懷疑才怪。奚落說道,「你出去,或者轉過去,別讓姐再說一次。」
「爺偏不。」玄軼揚起迷人的單只小酒窩,「爺記得,你是爺的女朋友,男朋友幫女朋友更衣,總名正言順吧。」
呃,這丫還真會活學活用,不過想的美!奚落柳眉揚起甜美一笑,「可以,不過請爺先月兌光,姐也替你更個衣,這樣才更公平和你儂我儂。」
怕這丫真的迅速月兌光,奚落趕緊笑靨如花地補上一句,「爺不覺得現在時間緊迫麼,更衣這種曖昧的事情,還是要從容不迫才好,爺說是不是啊?」
她心里卻在恨恨地想,你丫若是敢月兌光或者再墨跡,姐就算被看光了,也要踢爆你的命根!論實力她差太多了,但是略施美人計加瞬間爆發力,她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皇後娘娘,您要的東西都拿來了。」鳳盼清脆的聲音在鳳輦之外響起,她現在的身份是皇後落難時的救命恩人,又是皇後宮里的女官,戲還是演的錯不了的。
「好,本宮這就下來。」奚落口氣溫婉,卻冷眼掃了掃一臉戲謔的玄軼,墨跡,你丫就給姐墨跡,人家鳳盼那邊都讓人把小菜什麼的做好了,你丫還在這墨跡。
玄軼雙手環胸,一副「怎麼著,爺就不走的樣子。」
既然趕不走這丫,奚落也懶得跟丫墨跡了,硬著頭皮抓過這丫帶來的衣服,半遮半掩地勉強湊合著穿,還好這丫上衣和裙子都帶了。
不對,這丫帶裙子什麼個意思?讓這丫去拿衣服的時候,她毀的還只有上衣好不好?難道這丫早有預謀,奚落狠狠地套上裙子。
天殺的皇後裝束,做簡單點兒能死啊,奚落艱難地系著背後的帶子,她這兩天可都是幾個宮女一起幫她梳妝打扮的,流程她是大概其知道,但實際動起手來還是費勁無比。
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地拿起奚落手中的帶子,玄軼說的戲謔,但手法卻相當溫柔,「落落,還得讓爺給你穿吧。」
奚落沒好氣的一個大白眼過去,「趕緊的,姐趕時間。」
仿佛磨蹭了一個世紀,在這丫的幫助下,奚落總算勉強整理好了一副,至于被揉亂的頭發,那就無能了。
去她丞相***雙刀髻、單刀髻,還刀馬旦呢!奚落直接扯落七扭八歪的發髻,瀟灑地甩甩頭發,僅用一根金簪隨意地挽起長發,一如她在龍門時慣常的發型。
玄軼微微闔上眼眸,剛才奚落那一甩頭,三千青絲如春風拂面般掃過他的臉頰,帶著奚落身上讓他心安的熟悉香味,這一刻,在他眼里,奚落就像一個闊別多年又重逢的親人。
更衣、梳頭,不過是日常的瑣事,卻讓他覺得這種生活竟然如此美好,回顧他的二十多年,起起伏伏、飄忽不定,經歷了太多的動蕩和不安。
而唯有遇見了奚落,才找到了仿佛讓他魂牽夢繞這麼多年的心安,到底是因為她身上讓他心安的特殊香味,還是這些日子的耳鬢廝磨,他已然分不清楚,也沒有必要去區分了。
「落落,爺先走了,不要太想爺啊!」來日方長,何必急于一時惹惱了這只小野貓,玄軼瞬間消失。
而且,他剛才表現的太不像自己,簡直是讓自己大吃一驚,他也需要找個地方盡快的冷靜一下,摒棄身體的感覺之後,再認真對待他和奚落之間微妙的關系。
玄軼是聖族之人,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女人是洪水猛獸,禍國殃民的罪魁禍首,所以千萬踫不得。
但另一個方面,為什麼千萬踫不得女人,這在聖族的理念里,便是因為,一旦一個男人認定了一個女人,便會心甘情願為她活、為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