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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3 他受了多了大的苦,才能在她面前一笑

但是,奚落糾結著要不要告訴玄軼,小奚的真實身份和去天界的目的。睍蓴璩曉

「落落,你先別著急,我去打听下,或許會有線索。」玄軼柔聲安慰奚落,他不願意再和聖族有什麼瓜葛,但若說起尋人,非找玄老不可。

玄老是聖族的國師,長得一副仙風道骨,說話之乎者也,卻是賊精賊精一個老頭,他若找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息發現。

「嗯。」奚落心不在焉,她還在斗爭要不要把一些事情告訴玄軼,雖然她也說不出為什麼,玄軼,她覺得可信,但她從心底還是不想告訴他。

她不知道玄軼對這件事情能知道多少,巫族長老知道,辜寒辰說的什麼神秘人也知道,那玄軼這個前聖族的人,有沒有可能有辦法知道?

和辜寒辰的合作,也是因為辜寒辰知道小奚面臨的危險,奚落想不示弱都沒有辦法,但玄軼並沒有表示出知情,奚落就不想說。

她雖然發過誓不再逞強,但也不願意平白無故的欠別人情,相信玄軼是一回事,要不要低下頭去求他幫忙又是另一回事。

所謂的男朋友,不過是為了改變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憤,奚落想掛個合適的名字,但即使真的是自己男朋友,奚落也不願意把小奚的事情,拋給對方。

小奚是奚落的寶貝,是她最重要的責任,這是她做母親的天職和本能,任何人也替代不了,她也不打算讓別人去分擔,即便是她以後再嫁了人,這是她早就有的想法。

「落落?」看著奚落依舊失神,玄軼難捱的稍微動了一下,美人在懷自然好,尤其是她身上讓他心安的特殊香味,只是一身的巔峰劇痛,讓他實在無福消受。

「干嘛?抱夠了沒有!」奚落猛地掙月兌玄軼的擁抱,重重的坐了起來,也不顧自己是正一坐在人家肚子上。只是,今天的掙月兌怎麼這麼容易,不過這丫的一向邪佞,管他呢?

玄軼被奚落這麼一坐,痛徹心扉,嘴角卻勉強微微彎起一個弧度,「爺真沒抱夠。」他是真沒抱夠,可這極度的疼痛,讓他無福消受。

「找死啊!」奚落立馬抱著腳從玄軼肚子上跳下來。

玄軼暗中松了一口氣,幸虧沒說抱夠了,不然沒準被這火爆脾氣的女朋友踩上幾腳才怪。

「你不是要去找什麼玄老麼?」奚落一腳踹過去,「趕緊去,別給姐在這里磨洋工!」

結果當然是,奚落被抓住了腳踝,雖然這一抓也扯的玄軼全身都鑽心的疼,但若著實的挨上一腳,他還真怕自己會疼的受不了而穿幫。

對付奚落這個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女人,需要絕對好的體力或腦力。現在體力不支,只能拼腦力,玄軼凝眉思索,若是欲擒故縱的說「落落,你不是想打架吧?」會真的打起來麼?

若是故作真誠的說,「落落,咱別打架了行不行?」是不是也會真的打起來?

還是示下弱,「落落,爺好累啊,讓爺先歇會。」會不會被踢到床底下去?

女人心,海里針啊,他玄軼真心不懂。

掛上招牌式的一只酒窩妖孽笑容,玄某人終于下定決心了,轉移話題是正道,「落落,爺才離開你幾天,你就成了辜寒辰的皇後了,你不覺得欠爺一個解釋麼?」

「解釋個毛!假皇後,懂不懂?」說是不解釋,奚落還是不自主的解釋了,為毛她還真覺得有點對不起某人呢。

「這還差不多,要是不想辜寒辰斷手斷腳的,你得注意跟他保持距離。」玄軼吊兒郎當的威脅,既然是假的他就放心了。

其實,他知道這個消息時,便覺得必有原因,只是奚落明顯的不願意說,他也不再追問,等她願意的時候,會告訴自己的吧。

噗!這是吃醋還是威脅?還是吃醋加威脅?奚落好笑,辜寒辰斷手斷腳管自己屁事啊,做生意還要隨時護著自己的合伙人麼?嗯,不過好像是要護著一些的。

不過,一個掛牌男朋友和一個假老公要是掐了起來,還真夠惡搞的,雖然她覺得辜寒辰估計不會理這丫的叫囂的。

「喂,你丫還不起來什麼意思?」奚落獅吼,「要姐動手請你下來是吧?」

額,這個暴力的女人,怎麼又轉回這個話題了?又想動手?玄軼不是不想起來啊,但這全是噬骨的疼痛,他實在是虛弱。

玄軼只要又擠出自己的迷人小酒窩,故作慵懶地說道,「落落,這皇後的床蠻舒服嘛,爺決定,不起來了。」

「我警告你啊,給我趕緊滾起來,皇後床上睡了個男人,你覺得本宮的清白何存?」奚落故作拿腔拿調狀。

「落落,你要清白做甚麼?」玄軼笑的更加迷人,「要是有清白,你怎麼會當初被游街砸死?」

既然正視了自己對奚落的情感,玄軼自然明白為什麼之前自己看慕子芮那麼不爽了,為什麼對奚落想去天界借助意明鏡找小奚的爹,也那麼不爽了。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會讓人喪失理智的爭風吃醋吧,怎麼著,爺無師自通,領悟能力很強吧,玄軼酸溜溜地沾沾自喜。

在愛情的路上,請原諒玄軼只是個學徒,後來她才知道,他不是不夠愛她,只是不懂表達。

「找死啊!」奚落立馬炸毛了,當年她那落水狗的落魄樣,這丫怎麼還欠扁的提,「你特麼要敢告訴別人,姐廢了你!」

看到奚落摩拳擦掌的樣子,害怕她立馬動手,玄軼趕緊學著她狂妄的口氣,「干嘛?打架是吧?要不要試試?」

靠,奚落頭大,她不要試啊,這丫的實力,她不是見識一次兩次的了,要是自己逞強跟丫來真的打架,會不會又像以前那樣,被狂抱住不放啊,剛才可就已經被抱吃虧了。

好,你丫狠!看在你丫功夫牛逼的份上,姐不跟你見識,姐出門找辜寒辰的小老婆們出出氣去!奚落恨恨地想道。

只是,找薔兒修煉魔法的事情,又一次泡湯了,這都泡湯多少次了,怎麼對得起自己一顆上進的心呢。

奚落甩手走人,還不忘放下狠話,「姐回來之前,給我趕緊滾蛋!」

「抱歉,落落,爺也想立馬去找玄老打探殷寧的消息。」玄軼看著奚落怒氣沖沖的背影,心里說道,「但是爺得恢復一點再說。」

玄軼輕輕闔上眼眸,他是奇異體質,無論受了多重的傷,都能自行恢復,全身骨骼粉碎可恢復,全身燒傷燙傷刀傷一切都能恢復,只是這種恢復需要時間。

而且從受傷到恢復,中間的痛苦不僅不會比通常的情況少。反而由于他這大大縮短的恢復時間,而加倍的痛苦。

比如說,普通人斷個手,傷筋動骨一百天,而玄軼半天就好,但他這半天里要承受的是普通人一百天要承受的痛苦的疊加,這種痛苦就被百倍的放大了。

現在他就是全身骨骼粉碎、筋脈斷盡的恢復過程中,所幸他並沒有皮外傷,所以他強撐著笑容,也瞞過了奚落的眼楮。

這次的恢復,比通常花的時間更長,比以前受過的痛苦更加倍,饒是他,也覺得極度的虛弱。

「爺,你怎樣了?」一個焦急的聲音隨著神不知鬼不覺的翻窗而入傳了過來,「我說你這是何苦呢!」

「你來了一會了?」玄軼沒有睜開眼楮,方才奚落在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玄展的到來,「放心,爺死不了。」

玄展便是在當初玄軼跟隨奚落跑路時,自牆外甩進玄軼包袱的那個人。玄展本是玄軼的小書童、小陪練,但兩人自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弟。

在玄軼被聖族除名後,玄展也追隨玄軼離開了北隱大陸,從此和玄軼一起浪跡天涯。

「爺,快把這個吃了。」玄展的手心,一枚朱紅色的丹藥,懸浮在一個透明的小瓶子里,發出炫目的光芒。

復元丹,就算是死人都可以滿血復活的丹藥,玄展離開北隱大陸之前,他那個煉丹師老爹實在放心不下,偷偷塞給他的。

只是,這復元丹,到目前為止,世世代代的聖族煉丹師,也僅僅只練成兩顆,還是三十年前玄展老爹的師父練出來的。

這兩顆珍貴的復元丹,一直沒有人舍得吃過,聖族的人也會正常生老病死,這三十年來,聖族病故和即將老去的人,包括玄展老爹的師父,都沒舍得吃過。

復元丹在玄展老爹的師父故去之後,就交由玄展老爹這個現任的首席煉丹師保存,聖族的人向來光明磊落,其他人居然也沒懷疑過這復元丹丟沒丟。

而玄展的老爹是斗爭糾結了好久好久,才瀆職拿出一顆復元丹塞給玄展,他知道玄展這一追隨玄軼而去,就自然地被聖族除了名。

這顆並不光彩偷拿出來的丹藥,或許能在關鍵時候救玄展一命,他老爹一念之差就私心作祟了。

「行了,爺還沒死,別拿你老爹的罪證在這里晃我眼,趕緊收起來。」玄軼忍住噬骨鑽心的全身劇痛,故作輕松地說道。

「爺,從天界幽道出來,沒死是爺命大,只是這無人能承受的疼痛,你不吃這復元丹扛的過去麼。」玄展一臉擔憂外加捉急,看在玄軼的傷的份上,他強忍著沒罵玄軼抽風。

天界之門,每十日才能開啟一次,能開啟天界之門的人,不僅要會相應的咒語,還要本身就要有這種與生俱來的能力。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一種方法能進入天界。但是,還有一種方法能離開天界,那就是天界幽道,天界的一個只能出不能進的後門。

但此天界幽道,若想通過,需受得了九重痛苦,冰山、火灼、蒸籠、油鍋、刀林、畜坑、舂臼、刀鋸和石磨。

先是赤身翻越高聳雲霄、極度冰冷的山脈,再經歷火灼穿越熊熊火海,然後穿過層層疊疊巨大的蒸籠,游過沸騰的汪洋油鍋,走過無數刀劍如雨點般亂飛的叢林。

還要逃離被千角頂、萬足踏的牲畜群,經受剝皮之苦的舂臼,被從襠部至頭部以鋸斃命,最恐怖的是被石磨反反復復磨成肉醬再重塑人身、再磨再重塑!

這九重的痛苦,比十八地獄還地獄!雖然這九重均是幻境,但所要經歷的痛苦絕對是真真實實的。

以前有幾個犯了事的小神想逃離天界,還沒通過第一重冰山就被切實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的暈死過去,繼而真的出現被凍死的情況。

高級的幻境都是這樣,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虛幻的,唯有感覺是真的,這九重痛苦,沒有一個不讓玄軼體驗個夠,現在他想起感覺自己被磨成肉醬的真切感受,還頭皮發麻。

千萬年來,沒有任何一個人、魔或者神能從天界幽道成功逃離天界,因為就算能受得了這九重幻境的痛苦,實際上毫發無損的走出幻境,最後一劫也在所難逃。

最後一劫,是直接從萬丈高空摔落地面,這個不再是幻境了,是真真實實的極速摔落,無論是人、魔還是神,都經不住這麼要命的一摔。

這一摔,被摔者會直接灰飛煙滅,再也無法進入輪回。

而這千萬年,只有一個玄軼,天生異質,能經歷住這一摔,僅僅是全身骨粉碎、筋脈斷盡,可以說是粉身碎骨了,卻沒有一點皮外傷!

玄展知道玄軼有自我恢復的能力,受再重的傷,皮外都看不出來,而且能迅速恢復。但知道他這一不要命的行為之後,還是後怕的要命。

雖然最後他只是全身骨折外加筋脈斷盡,這個結果太逆天了,可萬一,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呢?畢竟以前沒有誰能承受住這麼一摔,而且玄軼也沒摔過啊。

「爺,不是我說你,為了個女人,爺值得嗎?」玄展實在憋不住了。

玄展向來是說話又直接又沖的主兒,雖然稱呼玄軼為「爺」,但實際上兩人比兄弟還兄弟,從來都是有話直說。

若不是看在玄軼傷成那個樣子,玄展早把他拖下來一頓暴打了,為了個女人,瘋了麼這是!

尤其是,剛才他在窗外,听見玄軼故作沒事的和奚落說笑,而那個該死的不知輕重的女人,還那麼狠狠的捶打本就痛的噬骨鑽心的玄軼!

這個女人,她知不知道,他受了多大的苦,他很有可能會死掉,才能在她面前一笑!

「行了,別羅嗦了,爺的事情,爺自己不知道麼。」玄軼不以為然,「爺一直知道爺死不了。」

玄軼的確有把握自己死不了,他絕對不會在現在死,他是知道的。他離經叛道沒有錯,但他不拿自己的生命和注定的使命開玩笑。

上古預言說過,當出現一個具有自我復原能力的奇人時,他必須完成的使命是什麼,而且他注定了死在那個使命中,不會早死也不會晚死,絕不會因為其他事情而死。

不過,即使知道自己死不了,那九重的痛苦和最後致命一摔,也是需要絕對大的勇氣去承受。

「就算爺有把握死不了,受那種極端的痛苦,值得麼?」玄展依然憤憤不平,「而且玄展不明白,爺為什麼任由那女人捶打,也不告訴她真相。」

告訴落落?為什麼要告訴落落?他願意承受這無人能承受的痛苦,只為了早點見到她,她若去天界,他要保證自己在下一次天界之門可以開啟的時候,陪在她身邊。

至于從天界幽道里逃離,那是他自己的決定,自己默默承受就可以了,現在已經出來了,更沒有必要去提這些。

「你小子懂什麼,沒事別吵爺休息。」玄軼不想跟一個同樣不懂女人是何物的玄展,去探討為了奚落值不值的問題,一切都是隨著自己的心意而為。

玄軼不知道值不值,也不想去考慮這個問題,他本就是離經叛道之人,既然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死于什麼事情,他向來不對自己做過多的約束,沒個方向。

而四年後再次遇見奚落,他似乎有了明確的方向,她的方向便是他的方向,她的事便是他自己的事。

「爺!」玄展不甘心,但從小長大的好兄弟,他也知道玄軼若是說不,就絕不會吃這顆復元丹,他定是想著留給自己保命用的。

看得出玄軼故作輕松下的極度虛弱,玄展只好選擇閉嘴走人,「那爺,我走了,我去找玄老打听殷寧的消息。」

多年的兄弟,既然偷听到了玄軼有此打算,不用玄軼吩咐,他也會主動請纓,雖然要面對的是那個難纏至極的玄老。

「玄展,」玄軼略一遲疑,他和玄展既然都和聖族決裂了,他不願意去找玄老,怎麼會願意玄展替他去,玄老還不知道會怎麼為難玄展。

但想起奚落焦急的眼神和滿月復心事的樣子,玄軼嘆了口氣,「好吧,這次謝謝你!」

「爺若要謝我,身體養好之前,別再亂動了,也別讓那個女人再對你動手。」玄展知道玄軼不會告訴那個女人真相了,只希望他多自我保護一些,否則玄展一個控制不住怕就會把奚落給暴打了。

轉身離去,玄展的眼里隱現一抹殺機,聖族之人從來和女人毫無瓜葛,因為女人是禍星,是踫都踫不得的東西,祖訓說的果然對,女人能讓人喪失理智,玄軼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若是必要的時候,為了保全玄軼,不讓他為了女人做傻事,玄展不惜和玄軼鬧翻,也要先殺了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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