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落猛地睜開雙眸,「改道去靈山學院。睍蓴璩曉」
「靈山學院?娘親你要去修煉升級?」小奚驚奇道,小琪以前也勸過奚落可以試試靈山學院的正規培訓對她有用沒,但她奚落何時走過平常路,初二翹學之後再也就沒打算走過循規蹈矩的學院風。
「娘親去辦點事。」當著這麼多外人,總不能說自己去找爹吧。
「軼,你確定要跟著去?鄒山長定是惦念著我倆的很啊。」蔚子矜看著玄軼一臉壞笑。
「落落去,爺就去。」玄軼半闔著眼。
「哎喲喲,真有勇氣,小落你不知道,當年玄軼和你子矜哥哥可是靈山雙雄,最後因為太出挑了,靈山這小地方承受不起,我們就瀟灑甩手走人了。」蔚子矜不忘叨嘮。
玄軼和蔚子矜同齡,均是七歲時被送到靈山學院,不打不相識的革命友誼也是從那時便開始了,雖然沒待到一年,兩人雙雙被靈山學院除名轟走,但這麼多年絕對稱得上平時真打、關鍵時刻可以為對方去死的好基友。
「怕是被掃地出門了吧?」奚落鄙視,倒是沒注意這貨什麼時候又多個自稱。
「小落,我就知道你最了解子矜哥哥了……」蔚子矜桃花眼泛著熠熠光輝。
「停,蔚子矜,記住了,你對我而言可沒別的稱呼了。」奚落終于注意到這肉麻的自稱了,既然已經有男朋友了,她可不要和蔚子矜巴扯不清了。
到處玩曖昧向來是她非常特別尤其鄙視的事情,至于過河拆橋,奚大門主倒是覺得沒有絲毫不妥。
「哎喲喲!小落你昨天還跟人家郎情妾意的,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人家好憂傷……」蔚子矜桃花眼霧氣騰騰,一副我見尤憐的委屈樣。
這貨絕對是妖,不對,是人妖!奚落不服不行。
「別吵,現在換我男朋友睡覺,再聒噪讓小琪出來跟你擠擠更健康。」奚落看著閉目養神的玄軼,臉也不紅的說道。
這丫昨夜跟自己打了一夜架,原來也不是超人,也會犯困嘛!
奚落並不知道面上波瀾不驚連動都不動一下的玄某人,現在心里簡直樂開了花,她還在想著這丫也一直沒睡,又和小奚蔚子矜擠在一排,憋屈的倚在一角睡著,而她自己大喇喇的佔了整整一排座,她怎麼會覺得有些于心不忍呢?
一定是自己的聖母心在作怪,對,一定是這樣。不行,這樣她得想辦法減輕自己的罪惡感,至少先忙正經事。
「薔兒,薔兒!」奚落試著用意念呼喚道。
「姐,我在,你可算想起薔兒了,這幾天要不是小奚和小琪陪我都悶壞了。」薔兒清脆的聲音傳來。
「娘親,娘親,來來來,多人對話,把小琪也叫上。」假寐中的小奚迅速加入,「娘親,有重要的事?」
奚落于是便把方才被巫族長老召喚的事詳細跟她們敘述了一遍,以及此去靈山為的是找爹。
事到如今,奚落也不願意再瞞著小奚了,以前的隱瞞只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小奚,不想讓她小小年紀便有了太多擔憂。
而現在,既然瞞不了多久了,而且讓小奚知道目前的處境更有利于自我保護,奚落只能相信基于自己優異的基因,小奚的心里承受能力足夠強悍。
事實也的確如此,小奚的淡定和自若,真讓奚落懷疑小奚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
然後奚落還在那邊滔滔不絕,什麼去了靈山找著了她自己爹要怎樣怎樣修理這個害了她娘的臭男人。
小奚突然一句「小琪知道你爹是誰」瞬間把可憐的某獸推到槍口。
「我我我……」小琪急得口吃,「我不能說,我發過誓。」
「小琪!」假寐的奚落一聲意念暴吼,「姐不管你發過什麼毛線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我我……小奚……」小琪可憐兮兮的求助小奚。
「小琪,你都能拿去跟小奚八卦,卻不能告訴你正牌主人是吧?奚落不是不知道這小丫頭和小獸平常老偷偷嘀嘀咕咕的。
「娘親,小琪沒有告訴過我,它只是說過娘親的爹是很厲害的一個人,」小奚擔心的口氣顯而易見,「而且還說了,如果娘親和他相認,可能會有危險。」
也因為如此,不用小琪多嘴,小奚自己都不會在奚落面前提及外公神碼的。
小琪也曾經說過,也許問了小奚的外公,就可以知道奚落為什麼在修煉上似乎一直有個無法突破的檻,小奚一想起自己的娘親或許會因此有危險,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反對。
「小琪,不要怪我多嘴,」小奚的口吻鬼都不信她還是三歲小女乃包一枚,「你知道,如果我娘親會有危險,小奚寧願不要開啟天力。」
小奚一席童言直白單純又深明大義,說的小琪和薔兒感動的稀里嘩啦,倒不是他們矯情,只是有家人關心的感覺太窩心了。
「寶貝,娘親愛你。」奚落鼻子也酸酸的,然後一記暴栗輕輕的敲在小奚頭上,「你跟小琪待久了,智商退化到它那動物水平了吧!那廖婆婆說的是先要知道你的具體血統,又不要把我們的爹抓來,咱麼又不去跟他打架,你怕什麼。」
奚落鳳眸一睨,「好了,小琪你交待吧,我們知道就好。」
小琪卻貓著腰在空間手鐲里啃它不僅不再小可愛、反而巨大的爪子,良久,深吸一口氣,小琪下定了決心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他是誰,但絕對不要卻惹他,奚落你爹和你爹的爹不是咱們能惹的起的,尤其是你爹的爹。」
「對不起,念念,對不起,我跟你發過的每一句誓言都記得真真切切,可是現在她們是我的家人。」小琪默默的在心里說道。
念念,想起這個在囂張的小母獸,小琪不禁自嘲,其實從頭到尾,小琪都知道念念對自己這個不公不母的沒有意思,只是它心甘情願對念念發誓,要對奚落的身世守口如瓶。
「說吧,姐準備好了。」奚落一抿嘴唇,一絲莫名的惆悵一閃而過,算了,爹對于她來說不過是個概念詞,知道了就知道吧,現在不是憂傷自己身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