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依依你還想要調節氣氛的心情瞬間沒有了,裴子墨的這句話無疑是對她本就微涼的心上狠狠地潑了一盆冰水,細碎的冰碴子扎的她心髒刺痛。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睍蓴璩曉
這樣的男人當真不能把心完全的交代出去,更別說什麼托付終身了。
三少也許對她很好,卻非良人。
任依依不再多說一句話,沉默地看電視。
裴子墨見任依依又不說話,心里煩躁至極,捧起她的臉頰凶猛地深吻,大掌覆上一團柔軟大力地揉|捏。
任依依疼得皺眉,厭煩之色盡顯,使勁兒地推著他,捶打,抓掐,「唔,唔……放開……」
裴三少被她掐的難受,終于放開了她,烏黑的眉毛皺成一團,沒好氣道,「妞兒,你又怎麼了?」
他現在深刻的覺得一定是自己最近太好說話了,所以這小妮子就又開始矯情了。
「沒怎麼,我累了,想看會兒電視就休息。」任依依理了理睡衣,正了神色。
裴子墨看她這副冷冷冰冰的樣子,一身的欲|火頓時被澆滅!
畫面正好切到了Angela貼到父親的身上,然後王導拍了拍可愛的女兒說,「爸爸明天給你做好吃的。」
Angela甜甜地應了一聲,閉起眼楮開始睡覺。
父女倆住在一間條件不是很好的房子里,可畫面感卻極其地溫馨。
任依依看的突然有些動容。
沒有幾個女孩子是不渴望有一個溫暖的家的,尤其是像她們這些白領麗人,人前光鮮亮麗,可其實都藏了一顆柔軟疲憊的心,渴望被人呵護,關懷。
而這份家的溫暖,裴子墨給不了。
也許他是所有少女所憧憬的英雄,但卻不會是所有女人渴望的丈夫。
裴三少見她不理自己了,扭頭看了眼肥嘟嘟的小妞,心里堵著的氣仿佛終于找到了發泄口似的,「胖死了!」
任依依淡淡瞥了他一眼,懶得與處在幼稚中智商為負的人計較。
裴三少這一句話沒得到對方的回擊,心里很是不痛快,這就好像是想找茬犯欠,讓人罵自己一頓,結果對方品性太好,堅決不給機會糟|蹋自己一樣殘忍!
擺著一張二五八萬的臭臉,怒氣旺盛ing
任小姐氣定神閑地看萌寶。
大清早,Angela就和山羊抬杠,活力少女「咩咩咩」的和山羊對著比嗓門大,可愛的不得了,直教人想要湊上去親一口。
裴三少看著那胖乎乎跟水晶包一樣的小妞,拽著小肥腰扭來扭去,就想要毒舌泄憤,可憋了一肚子的國罵話到底還是在任小姐滿心滿眼的喜歡里閉了口。
他看得出來,任依依是真心喜歡孩子。
這個女人是他認定的了,如果他將來要結婚的話,那孩子的母親一定會是她。
但是現在……很多事情都沒有處理,還有他家里的情況,如果他們要在一起的話,一定會有很多人出來阻撓。
不是因為任依依沒有了任家的背景,而是……簡易說的沒錯,他們這些人,有幾個能遂了心願的!
他可以大言不慚、豪氣萬丈地說他裴三少是一條頂天立地的真漢子,可他再混、再荒唐也懂得什麼是父母恩,百善孝為先。
他可以通過努力和任依依在一起,但其中和家里的艱難斡旋肯定是少不了的。
再說,雲若雅那個女人,等他母親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了以後,未必會同意她再嫁到裴家!
「突然發現這孩子還是挺可愛的。」收回了短暫的思緒,裴三少這話說的討好意味極其明顯。
任小姐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
裴三少還想腆著臉再說幾句好話的勁頭,立馬泄了氣。
行!您行!您真行!
您老大,您是祖宗,行了吧!
看她這副刀槍不入的樣子,估計想飽餐一頓也是沒戲的了。
一把奪過遙控器,關了電視就扔在地毯上。
「困了困了,老子要睡覺!」
哼,老子沒得逞,你也別想舒坦!
任小姐瞥了一眼已經把被子蒙到頭上的某男,暗罵了一句幼稚,摟緊了睡衣,也躺下去睡了。
……
第二天是周六,可劇組開拍電影可是不分周末節假日的。
任依依沒定鬧鐘,本能的生物鐘已經驅使她睜開了眼楮,看著一室的溫暖陽光,任小姐舒服的眯了眯眼楮,然後起身。
額,起不來……
靠?!
誰能告訴她,她胸前的那兩只爪子是怎麼回事兒?
還有……
她怎麼是果|體啊啊啊……
她記得她明明是穿了睡衣的!
一扭頭,果不其然,她的真絲睡衣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一隅,好不淒慘。
再扭頭,某人唇角帶笑,一臉滿足愜意。
任小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鼓足了勁兒……一腳把偷|腥中毫不設防的某人踹了下去!
「 !」一聲的巨響,裴三少立即睜眼,多年訓練的警惕讓他瞬間彈簧一樣反射性地跳起!
一個彈踢腿幾乎都要出去了,任小姐拿被單裹起了自己,高貴冷艷地走人了。
快到浴室門口,任小姐回頭看向了某處一眼,發出了一種類似于「它怎麼會是這樣」的嘆息,然後一推門,進去洗漱了。
裴三少在她這種嫌棄哀怨的吐氣中氣得跳腳,炸毛地嚷嚷,「爺的小兄弟只是還沒有勃|起!靠!你又不是沒見過!很深入的!喂,任依依你給爺滾出來!你剛才那是什麼眼神!」
任小姐在浴室里優雅的搓著洗面女乃,心里嘖嘖感嘆。
孩子呦,認真你就輸啦。
收拾完畢,任小姐閑適地坐在桌前等著裴三少的早餐伺候。
裴子墨一出來就傻眼了,怎麼沒飯吃啊,老子餓了!平常這個時候兩個煎蛋一杯牛女乃,外加面包土司啥的都準備好了啊!
皺著眉頭不爽地看向氣定神閑的某女,眼里的質問明顯。
任小姐挑眉,淡淡的說了三個字,「第四條。」
裴少爺恍然,做家務啊……
這事兒說歸說,做起來確實有難度,老子怎麼說也是一大老爺們兒,什麼時候見爺帶著圍裙,揮鏟子做飯?
心虛裝傻中,「嗯?什麼第四條?」
呵呵,您還跟我裝傻啊,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