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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不同關注點的問候聲,引得兩人同時轉頭看去,入目只見兩個小家伙,一個是一臉好奇,一個滿是憤怒,小惡指著黑狼怒道︰「臭蛇,你千里跑來就是被一個‘臭’女人打!嗷!真是丟盡了獸的臉!」

海藍身子一側,順勢避開了黑狼,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真是小不點?」黑狼怔怔地看著小惡。

「叫毛叫,就是我。」小惡一拳頭敲在半坐的他頭上,恨鐵不成鋼說︰「虧你長得人模人樣,實在太沒用了!」竟然還比他高,可惡!這個才是重點好麼!

黑狼埋頭不語,任他數落,反倒讓小惡手足無措了,小惡疑惑地眨巴了下大眼,看向海藍女乃聲問道︰「他怎麼了?」

海藍無語望天。「水銀被抓了,他剛才是想潛進馬丁古斯家救人,幸虧你們及時出現,不然這貨就白白送去給人宰了,真想不通這腦袋是怎麼長的?竟然想到這種蠢辦法!」

小惡一怔,看了看埋頭更低的黑狼,一陣沉默。原來水銀被抓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臭小鬼是誰?!」海藍一指指向翟小五,臉色鐵青。

竟然叫她院、長、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

之前那一聲她就當誤听了,可剛才那清清楚楚的問候,她想當听不見都不行,要不是看他長的好看,她絕對一手刀劈了他!

小惡听到海藍的問話只是看了︰「他是小五,是色胚跟娘親的兒子。」

噗通兩聲,剛要起身的海藍一下滑倒,另一聲則是丁道恆。

「秦素跟翟凌雲的兒子!」

喊出的高聲帶著飆高的破音,海藍還沒從這陣震驚中回過神。

先是得知秦素跟小惡回來,如今又再得見翟凌雲的兒子,這、這……從艾薩爾家出來之後,似乎好事一件接一件。

海藍認真地來回打量著翟小五,妖孽,絕對是一個妖孽!

翟小五一陣發毛,這眼神太露骨了。他一手指著一旁的丁道恆,試圖轉移話題,乖巧地問︰「院長女乃女乃,他就是丁爺爺吧?」

海藍「慈祥」地點頭,「是的,是爺爺。」說完手就伸了過來,翟小五往小惡那邊縮了縮,而丁道恆也沒放過他,秦素跟翟凌雲的兒子,丁道恆一手激動的抓住了他的手,仔細地研究起他的根骨。

「好、很好,果然是個煉藥的人才。」

「這臉果然遺傳了翟凌雲跟秦素的美貌,哎呀呀,我怎麼越看越喜歡呢,小家伙,你婚配沒?哦,就是你指婚了沒有?」

翟小五︰「……」

海藍紅唇微揚,眸色瀲灩,盯著翟小五的目光連丁道恆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瞧那模樣,就差撲上來蹂-躪一番。

翟小五抬眼對上海藍的眼,認真地點頭說︰「院長女乃女乃,你輩分太大了,比較適合爺爺。」

海藍表情停滯在這一秒,丁道恆在一旁笑得險些背過氣。

「哈哈哈,女乃女乃,海藍女乃女乃~」小惡樂不可支,海藍嗔了兩人一眼,「再笑?再笑就給你們找個媳婦!把你們管得死死!」

「你還是先把自己嫁出去吧。」小惡翻了個白眼,都幾百歲的人了。

「臭小子,你再說信不信老娘把黑狼娶了,讓你喊我嫂子!」

「院長女乃女乃,哥比黑狼大哥大。」小五提醒說。

「……」

一大兩小鬧做一團,丁道恆在一旁無奈嘆氣,耳旁聞得海藍的怒斥跟小惡的反駁,倒是令這清冷的院子多了幾分人氣。

阿伊與阿玲趕來時,只見到他們的大小姐被兩個小鬼氣得跟個孩子般在耍賴,最後硬是以模了一把翟小五的臉佔了小利才肯罷休。

翟小五無語凝噎。

而小惡為了防止她偷襲,直接以冰牆為界,隔開了兩方人,他與翟小五黑狼一處,海藍與丁道恆一處,各不相犯。

翟小五擦了把臉,「哥,院長女乃女乃也對爹爹這麼做過嗎?」

小惡難得認真地想了想,「沒有吧。」一想象海藍模一把色胚的臉的情節,小惡就覺得腦海一片空白。

黑狼聞言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顯然也跟小惡想到了一起。

「哦。」翟小五嘀嘀咕咕,沾濕了帕巾往臉上擦,「難道是因為模不到爹爹,就報復到我身上了?」

「小五,你這里有一塊紅印?」小惡指了指臉頰上。

「在哪?」翟小五往水中照了下右邊臉頰,隱約可見兩半紅印湊在一塊,蓋在他女乃白色的皮膚上。

「這個是什麼?」翟小五用力地擦了幾下,可沒有擦干淨。

黑狼幽幽地轉過來眼,看了一眼翟小五臉上的女子唇印,聲音飄忽地問,「她剛才是不是親了你一下。」

翟小五跟小惡同時一僵,小惡臉往水面湊了過去,連連檢查有沒有被禍害,沒有……再看看小五臉頰上的清晰印子,小惡接過他手中帕巾,無聲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來幫你擦。」

黑狼同情地看向呆愣沒回神的翟小五,又一個被禍害了。隨即目光又有點放遠,水銀……她真的沒事嗎?

小惡看了一眼黑狼,將帕巾甩他臉上,「自己擦擦,髒死了,」又邊說道︰「你偷跑的事我小人不計大人過,就不跟你算了,水銀的事就放在我們身上,我跟小五都會幫忙的。」

黑狼幽怨地瞟了他一眼,「小不點,老子看起來那麼沒用嗎?」

翟小五與小惡認真地點頭。

小四上來補了一刀︰「你被臭臭的女人打了。」

「……」

「靠,那是因為海藍那女人這兩天把老子後背踹出傷來了!不然她們會踢到老子?笑話!」黑狼重重地哼了聲。

余光卻瞥見小惡跟翟小五到一旁商量對策去了,沒把他放在眼里。

夜風蕭條,黑狼被標上了拋棄的標簽。

深夜,一個細小的動靜之後,丁道恆望著馬丁古斯的方向,海藍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丁道恆嘆了聲,「你讓他去馬丁古斯打探消息真的好嗎?」

「他跟黑狼不同,就算打不過也能逃。而且今天的事你也看見了,他跟小五能全身而退,空間之力就是他的依仗。」海藍一口氣說完,似在說服丁道恆也在說服自己。

「可你有沒有想過,奧丁會有所準備。唉,你常說黑狼沖動,你不也是麼?至少跑去馬丁古斯家觸動他們防線有幾次是你吧。」

海藍瞪了眼︰「誰說的。」

丁道恆無語,如果不是他跟過去見到,海藍還把所有的禍都推給黑狼了,但他也知道此時不能逆毛拔須,便換了個話題問道︰「你現在跟水銀沒有一點感應了嗎?」

海藍斂去了臉上的神采,一剎那,灰敗無色,仿若被遺棄的失敗者。

「感覺不到……但我知道,她肯定很難過,」海藍別開了微紅的眼,「當年她從馬丁古斯逃出來,身上可是沒有一處好的……」

甚至看不出那是一頭狼……比路邊的野狗還不如……

丁道恆噤聲,他不該提起這個話題。

艾薩爾家。

愛莎事隔半月後再次重傷,海奇震怒,艾薩爾家忙做一團,到處尋找凶手,只是當時情況混亂,其他人也沒看清。

但愛莎即便受傷也仍叫囂著要找人算賬,硬是折磨得人夜不能寧。但小惡那一下用的力道不小,傷了她的五髒六腑,半夜痛得睡不著只能折磨他人了。

被解了凍結之法的琳娜,被喚來陪愛莎,身在家族龐大的艾薩爾家,遠親旁系的琳娜與愛莎而言,也只不過比侍女親近了些罷了。

所謂的表姐妹,相處起來也一點都不親,例如,房間內時時傳來如下吆喝。

「你到底有沒有手,連東西都不會拿嗎?」

「痛,痛死我了,你是不是想殺了我!」

「你眼楮長天上去了嗎?這種態度也敢來主家,真該叫我父親把你送到別的城池去!」

「說,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不然為什麼不敢抬頭看我。」

自從失去了一頭長發之後,愛莎的脾性就變得難以模透,反復無常,服飾的侍女不知道被罵哭了多少,也只有一個琳娜跟個啞巴一樣,能忍受得住。

這夜,她罵罵咧咧不知道說了多少,直到嘴巴累了,才會歇一歇,屋外燈火通明。

一道小身影背著月光默默地來到了廊中,連找了幾間房間。「人呢?」女乃聲女乃氣的自喃,小惡連穿了幾個房間找人,直到听到一聲熟悉的叫喚,他咧了咧嘴,捏了捏拳頭向著傳出聲音的房間靠近。

敢踹臭蛇,你們等著!

而這一切整夜巡視的護衛並不知道,而愛女心切的海奇……自從得知馬丁古斯發生的事,就開始不安了。

一名能與奧丁打成平手還順利逃月兌的「強者」,他可不信是愛莎口中所說的一名小孩子,那至少是半神級高手啊!

如果這個人來了艾薩爾家,海奇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

全族處在嚴令戒備中,連長老們也不得不全部出關,徹夜未歇的開了會議,七七八八地說開了。

「我已經與馬丁古斯說好,明日之後,我們就借艾薩爾學院被燒一事,向全城搜查要犯,找出那名強者。」海奇艾薩爾沉聲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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