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路是京都市最為繁華的一條街道,兩邊商場、酒家、夜總會林立。但卻只有一家酒吧,名為刀鋒酒吧。
此刻酒吧之內音樂激昂,彩燈閃爍,群魔亂舞,憂傷的、的、別有用心的都混雜在這里放松、放縱,發泄生理或心理的壓力。
酒吧的老板名為冷鋒,在京都市乃至江南省的黑道上都是響當當的大哥,刀鋒酒吧是他自己的產業,也是他在京都市的聚點之一。冷鋒通常把這個酒吧的日常營業交給自己一個叫潘東的得力手下。
中山路為何沒有別的酒吧,就是人們听說這條路上有了刀鋒之後,便沒人敢來搶生意了,雖然鐵定賺錢,但有命賺沒命花的事誰也不敢冒險。甚至這條街上所有夜總會看場子,都由刀鋒組織壟斷。
「你爹真是個錘子,怎麼給你起了這麼個名字——木棍?」酒吧二樓的一個包間里,潘東看著對面男子給自己遞過來寫著名字和電話的紙條,放肆地大笑。
「呵呵,東哥見笑了,不是木棍,是林昆!」在潘東對面,赫然坐著江黎麗的司機林昆。
「你這單生意比較怪,說實話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黑道,還從來沒接過這樣的生意!」潘東笑著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中年婦女,有一股淡淡的風塵味,風韻猶存,可以想象其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女。這張照片的背景是一家網吧,因為是半身特寫,從照片上難以看出這是哪家網吧。
「不斷手不斷腳,也不取性命,只讓我們?還有比這更怪的生意嗎?」潘東揮了揮照片說道,「這種生意是頭一次接,所以我不好做主,你先回去,我回頭向鋒哥請示一下,看是接還是不接,接了以後怎麼做,有了消息我就給你去電話。」
「好的!那我就不打擾東哥了!」林昆站起身來遲疑了下,又叮囑道,「我需要再說明一下,這單買賣是,不是,的時候要拍照,只有看了現場照片我才能付余款!」
「還必須是?」潘東的眼楮瞪得更大了,「該不會是那個娘兒們收了你的嫖資沒讓你往肚皮上爬吧,怎麼想起用這種方式,實在恨得不行直接一刀 嚓了多好,不比這省事省力嗎,殺人有兩個兄弟就能搞定,你這……有沒有人數要求?」
林昆從刀鋒酒吧出來,一輛奧迪Q7駛到他身邊。林昆開門鑽了進去。江黎麗一邊轟動油門快速離開,一邊問道︰「搞定了?」
「干黑社會的還他媽這麼麻煩,需要逐級請示匯報!」林昆罵了一聲,這才說道,「潘東說這票生意比較特殊,需要請示他們的老大,等有了消息立刻通知我。」
「那個賤人居然敢揪掉我的頭發,抓破我的臉!還敢罵我是小三?」江黎麗面目有些猙獰,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娘看你被之後還裝正經不!」
何浪自從17日在狀元郎邀請楚香君泡溫泉之後,他和倪霞的關系終于得到了丈母娘的認可,至于倪振東怎麼看他倆的關系,何浪並不關心。他知道在這件事上,倪振東做不了楚香君的主。
星期三何浪沒去上課,他想去看看倪霞,並且鞏固鞏固與楚香君這個另類丈母娘的關系。他向牛草寬請假,牛老師卻說︰「請什麼假,咱倆去的都是一個地方,干的是一個性質的事,還用請假嗎干脆我用車帶著你一塊去!」
楚香君的家在「運河城」,是緊臨著大運河的一個小區,這個樓盤無論是小區綠化、還是建築質量或者是地段,都要比何浪租住的溫州花園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就這樣牛草寬開著車去溫州花園接上何浪,然後師生二人跑到楚香君家里泡那母女二人。楚香君因為網吧交給聘請的網管去負責,她不用每天都到現場盯著,也樂得家里紅火熱鬧,便大顯身手做了滿滿一桌菜,吃得牛草寬、何浪這一老一少兩個光棍溝滿壕平。
吃倒是吃好了,但是把何浪之前規劃好的約倪霞一起出去玩兒的計劃給沖泡湯了,四人居然在運河城窩了一整天。恐怕這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
9月19日,星期四,中秋節。
牛草寬早早地接上何浪,去菜市場買了些水果蔬菜、酒肉等物品,然後直奔運河城。準備再嘗嘗美食、享享口福,這個老光棍好幾十年了沒人給做過飯,更別說可口的飯菜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燒好菜而且漂亮的女朋友,立刻表現出了一個吃貨的潛質。
「何浪,那天在狀元郎的時候你給我解答疑惑,只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那個什麼……什麼,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半路上牛草寬吱吱唔唔了半天這才問道。
「到底什麼什麼啊?牛老師想說什麼?」何浪感覺一陣莫名其妙。
「就是那個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到底是指什麼?」學者往往都是一根筋,牛草寬還盯著這個問題不放,「那天我去問按摩技師,被她們取笑不說,還被香君收拾,估計你和我說的這詞不是什麼好詞,但是我晚上回家一晚上沒睡著也沒琢磨出其中的滋味來!」
「我的牛老師啊!」何浪哭笑不得,「俗話說外事不決問谷歌,內事不明問百度,你與其苦思一晚而一無所獲,爬起來打開電腦百度搜索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又是俗話說?」牛草寬瞪大眼楮瞅著何浪,感覺似乎自己才是一個無知的小學生,而何浪是博學多才的大學教授一樣,「既然是俗話說,那應該流傳很廣啊,可為什麼我不知道呢?不過我不怎麼會打字,上網主要是看新聞,查資料從來不在網上百度。」
「當然流傳很廣了,連按摩小姐都知道,您卻不知道,這自然有些說不過去了,難怪師娘收拾你。」何浪打趣道,「不過那天師娘不是說她要給你講解嗎?怎麼,後來沒下文了?」
「能有什麼下文,我感覺這應該不是什麼好詞,這幾天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就沒好意思問!」牛草寬說著車已經開到了小區門口的地下車庫入口處。運河城的物業管理比較嚴格,小區里不讓停放機動車輛,必須全部停在地下車庫里。
何浪突然感覺側面有光線一閃,像是相機的閃光燈。等他側臉去看,只能看到小區旁邊寬闊的運河,河對岸栽著幾排樹,何浪感覺樹林里似乎有人影一閃,便沒了蹤影。他視力雖好,但也不能透視,如果有人藏在障礙物後面,也無從發現。
「不會吧,這小區還有拍照到頭?」牛草寬緊張地左顧右盼,「不會是交警藏在暗處釣魚執法吧!」他看左右無人,急忙加大油門開進了地下車庫。
在運河對岸的樹林中,兩人頭戴鴨舌帽躲在樹後。一人低聲怒喝道︰「你他媽腦袋被驢踢了,哪有偷拍開閃光燈的?」
「東哥剛發下來的進口高檔數碼相機,我不怎麼會操作,就調到了自動拍照上,沒想到這自動拍照還能自動彈出閃光燈!」另一人解釋道,「不過對方應該沒有察覺吧!」
「這不是察覺不察覺的問題,而是素質問題!」另一人一邊說一邊奪過相機,相機中顯示的正是牛草寬的車輛,「昨天這輛車上的兩人在那個女人家呆了一整天,女人和她女兒還把他們送下樓,今天大過節的這兩人居然又跑來了,可見他們的關系不一般,應該提醒東哥連帶著查一查這兩人的底。」
然後兩人支起望遠鏡開始觀察楚香君房屋的窗戶。並拿出一個裝有高倍鏡頭的相機,遠遠地拍攝。此時小區內部的一個涼亭之中,有一人似乎是在漫不經心地拿著相機采風,但相機里儲存的照片卻是牛草寬、何浪搬東西的內容。
牛草寬從車庫里搬上一箱香蕉,呼哧呼哧地道︰「老了,不能干體力活了,比不了你們如狼似虎的年紀啊——咦,如狼似虎用到這里準確嗎?」
「不準確!」何浪撇了撇嘴,「這如狼似虎是形容女人的,而且是指女人那個方面的能力的!」牛草寬畢竟是何浪的師長,何浪還不好意思直接說是性能力,他想,這個老宅男就是再呆這回應該能找著點方向了吧。
「哪個方面的能力女人還能比男人強?」牛草寬感覺自己更加迷糊了,「這如狼似虎連男人都不能形容,卻能形容女人?女人除了生孩子比男人強,也沒發現其他能力比男人強的啊!」
何浪頓時一頭黑線,有一種撞牆的沖動,正要直截了當地告訴老教授這是形容女人在這個年齡段性能力的詞語,卻見楚香君和倪霞雙雙笑容滿面地走出電梯,迎下樓來。只好再次中斷醍醐灌頂老教授的努力。
「我一直爬在窗戶上等你們,終于看見你那破車進了車庫,就趕緊下來了,猜你們也不能空手來!」楚香君笑著拎起蔬菜,「好久沒有這麼熱鬧地過中秋節了,今天咱們好好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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