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95節第95章你沒資格侮辱她
「夏總,還有什麼問題嗎?」蔣夏霞一張微笑的嘴臉看著夏馳軒問,不善的目光從胡思晴的身上冷冷掃過,「你還上來做什麼?」
「這里是胡氏公司,我姓胡,胡學成的女兒,有什麼道理不能上來?」胡思晴淡淡道,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蔣夏霞冷哼︰「早在一個月前,你已經不屬于胡家的人,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免得我叫護衛
「你若是樂意,我並不介意胡思晴無所謂地聳聳肩。
蔣夏霞臉一冷,沒想到胡思晴今天居然這麼不要臉面,「胡思晴,你別給臉不要臉
「這句話,是不是該我對你說?」胡思晴站起,眸光清冷,死死地盯著蔣夏霞,像一道道冰冷的利刃,直插她的心髒,看的人心驚膽顫。
蔣夏霞怒道︰「你現在是什麼態度,居然跟這麼跟我說話?」
「你是誰?我的態度,又怎麼了?」胡思晴寸步靠近,眸色愈加冷冽,「我給你面子就喊你一聲阿姨,若然,你不過是我爸爸的二房,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三道四了?」
她犀利的目光瞬間落在坐在總理位置上的胡佑軒,寒氣直逼,「胡氏公司原本坐穩a市,沒人敢覬覦半分,現在倒好,落在你們母子手中,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你們時刻就知道想著財產,可有想過胡氏的存亡?」
她倏然調轉鋒芒,直指胡雪嵐,「還有你,你像什麼樣子?跟人打架不管如何已經是不對,居然還慫恿自己的哥哥去為你報仇,你以為商場跟你這些小打小斗一樣嗎?你當真以為整個a市只有我們胡氏才能站穩腳跟麼?不知所謂!」
一連痛斥他們母子三人,胡思晴非但沒有感覺到那股氣順暢了,反而愈加堵得慌。
倘若不是生怕父親眼睜睜看著公司就這樣逐步走向滅亡,她也不願意再牽扯進這種無休止的爭斗中。
自古家斗最讓人痛心和心煩,她可以不要胡氏的一切,卻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產業就這麼毀于一旦,更怕父親好不容易回轉的病情因此加重。
三人被痛斥,皆是一愣。
胡雪嵐礙于夏馳軒在場,只能把怒氣吞回肚子里,不敢發作。
但胡佑軒不同,他認為現在胡氏歸他所有,一人獨大,豈容的胡思晴在這里教訓?
「你以為你是誰,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教訓我們?」胡佑軒拍案而起,怒氣沖天。
胡思晴挺直腰板,雙眼凌厲,與他對視。
那種氣勢讓胡佑軒先是一愣,隨即盡力穩住心神,嘲諷道︰「你不過就是我們胡家趕出去的野種,還能讓你出現在這里,都算是對我們的侮辱
‘啪’一聲,一個清脆的巴掌聲緊隨著胡佑軒的聲音落下,夏馳軒臉色鐵寒,雙眼怒氣昭然于人前,「這是第二句野種,這一巴,是你的不尊!」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下,比之前的還要加重了幾分力度,單憑是听聲音也能听得出來,打的其余三人怔愣呆在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一巴,是我為思晴所打夏馳軒冰冷的吐出一句話,輕輕地拍打著胡佑軒已經紅腫,五個手指印清晰無比的左臉,冷冷道︰「你沒有任何資格去侮辱她,就連說話也是!」
「你…你為了這個女人打我…」胡佑軒被打得發愣,許久才反應過來,捂著另外一邊被打得同樣紅腫,手指印清晰赫然在列的臉龐,目露茫然。
他明明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的,現在怎麼幫著胡思晴這個野種?
胡雪嵐被夏馳軒的動作嚇了一跳,她驚得長大了嘴巴,「軒哥哥,你怎麼為了這個女人而打哥哥?」
她跑到兩人中間質問夏馳軒,墨鏡里的雙眼茫然不解。
「軒哥哥?」夏馳軒挑眉,眼里露出嫌惡之色,「很難听,以後,別再靠近我
「軒哥哥,你在說什麼?」胡雪嵐拽著他的西裝袖口,不明白今天夏馳軒到底是怎麼了。
才短短兩天,怎麼態度變得那麼快?
不可能的,他一定是在想辦法整蠱胡思晴這個女人。
「我說過的話,不喜歡講第二遍夏馳軒語氣冰冷,「如果你還想繼續當胡家的千金小姐,最好別再叫這麼惡心的名字
胡雪嵐怔,拽著他西裝袖口的手一松,無力地掉下去。
好殘冷的語氣,好令人心痛的決絕。
蔣夏霞如夢初醒,怒瞪夏馳軒︰「你這麼做,究竟什麼意思?」
「我只說一遍,以後不要那麼愚蠢到做些自不量力的事情,你當真以為林氏那麼好欺負?」夏馳軒冷哼,冷瞪胡佑軒,「你以為借著我的名義就能為所欲為?以後,別再讓我知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否則,胡氏將會成為歷史!你的太子爺夢,就留到夢里去做!」
「你……」三人同時一震,蔣夏霞怒指夏馳軒,卻完全說不出半句話來。
夏氏財力雄厚,並且夏馳軒做事向來是出了名的狠,準,快!
她沒有半點轉圜的余力。
夏馳軒,你果然夠狠。
她啞口無言,那怨恨的目光最後只能落在胡思晴的身上。
好一個賤女人,居然這麼快就能讓夏馳軒傾囊幫助。
然而現在她早已經無暇去想這些多余的,眼下自己的寶貝兒子胡佑軒是否能穩坐胡氏集團總經理位置還是一個問題。
「這些數據我會處理,你們最好求神拜佛不需要坐牢夏馳軒拿著文件在他們眼前晃過,當著三人的面拉起胡思晴的手迅離開胡氏。
到了樓下,直到上了車,胡思晴才反應過來。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夏馳軒,他這麼做都是在幫她?、
她看著他,面色茫然,她不清楚,卻也不想去猜想,「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你不是一直想要回去胡氏?」夏馳軒淡淡道,神情恢復慣有的淡然,仿佛剛才的怒氣只是一陣煙雲,隨風而逝。
「沒錯,但是……」胡思晴頓時恍然,所以,從一開始他接近胡雪嵐,就是一早洞悉了蔣夏霞母子三人的動作?但是以他的為人,又何須接近胡雪嵐才能完事?
這其中的緣由,她還是想不明白。
尤其是他接近忽然接近胡雪嵐這一點。
「以後你自然會明白夏馳軒打開引擎,踩下油門,快速離開胡氏大樓。
高速道上,夏馳軒拉風的限量版跑車打開敞篷,油門踩盡,以驚人的速度在車道上狂飆。
胡思晴認得這條路,上次他們來過,極少人會過來,而這條道直走的位置正是那個碧海藍天,分外幽靜的地方。
狂風從他們的臉上掃過,胡思晴被風吹得雙眼也睜不開,三千發絲隨著狂風在空中飛揚,那一刻,她沉重的心卻有種從所未有的輕松。
那一刻,她似乎忘卻了所有,盡情享受這種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時光。
她側首,看著他精致的側臉,線條柔和,卻如雕塑而成的精美,他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將他一雙精明的眸遮擋起來,仿佛正是把自己的內心世界封鎖,不讓人窺視,更不得靠近。
那一刻,她突然有種被人保護著的錯覺。
而保護她的那個人,正是這個男人。
他,因為胡佑軒的辱罵而幫她出頭。
他,因為胡氏的遇難而提前為她謀了後路,即使他並不能夠確定。
他,似乎從四年前開始,就一直出現在她的生命中,錯綜而過,最後還是回到這個原點,他們再次相遇,再次被所謂的緣分綁在了一起。
那一刻,她突然……
三十分鐘。
車子在白色的沙灘上停下,鎖蓬,取鏡。
他們站在大海的邊沿,面朝大海,任由輕柔的海風從他們的臉上吹拂而過,輕輕的,柔柔的,像一對戀人般纏綿繾綣,不舍離去。
風,輕輕地吹拂。
海,發出動听的踫撞聲,時而的海浪拍打聲,還有那在天邊,不時輕啄海面的鳥鳴聲。
這一切,竟如詩畫中的美好,沒有一切的煩惱,像小說中的主人公,兩個身影雙雙站在夕陽下,欣賞著日落西山的美麗。
享受這一刻屬于他們嫻靜的浪漫。
可是,夢總會有醒來的時候。
她胡思晴,始終還是適合面對現實。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幫我嗎?」胡思晴終于是忍不住問了藏在自己內心許久的話。
從四年前開始,似乎與他就結下了不解之緣。
「我喜歡他言簡意賅,唇角帶著淡淡的笑。
這一次,他似乎是真正在笑,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發自內心的笑。
然而也正是這麼一句簡簡單單,卻又帶著真誠的話,如水滴一般,一點點低落在她心頭,融入骨髓。
「我只是不明白胡思晴面對看他,明媚的眸被海風吹得半眯起來。
他側首,她一張清麗的臉龐在夕陽的照映下,若一張精心描繪的畫,白皙的臉龐,若如珍珠一般,白潔無暇,令人發自內心地想要去呵護,保住她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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