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兩手拿起神像,將神像放在一盞燃燒著尸油的燈火上象征性地烘烤,然後又浸泡到裝滿血液的器皿中,再把金像拿出來時,已經不再是金燦燦的神像了,邪神身上濕漉漉黏答答地滴著鮮血,像是剛被活生生剖開取出的嬰兒一樣。
接著,祭祀從邪神的地盤下拿出了一樣東西,我完全屏住了呼吸。
那玩意,就是用綢緞包裹的黑蘿卜!邪神遺留後世的男gen!
但是,跟前拿出的黑臘腸感覺比以前我們看到的更為粗壯,也更長。我懵了。莫非,我們那天在土廟里看到的神像僅僅是一個贗品、替身?我說怎麼可能用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比土地公還差勁的小廟去供奉一尊領袖神像呢,且還隨意地建在路邊。那些黑蠍子的也僅僅是誘餌和機關吧?
躺在神台上的女孩看到此情形,她開始抽搐了,眼楮睜大,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動物。祭祀從台上拿出一小瓶半黃色半棕色的帶有點雜物的液體打開倒到了燈盞旁邊,估計是給燈捻添加尸油。燈捻燃燒得很旺,比一般的蠟燭燃燒的光度強多了,而且散發的光線中帶有一種令人壓抑不已的情緒。
祭祀沒有把瓶子的尸油都倒完,留了一半,輕輕地灑在女孩白皙修長的兩腿之間,像是推油一樣,又用兩手把她的下半身都抹勻了。
周圍的人目光里淨是婬穢之色,抹完了半身,女孩皮膚上散發著一種油膩而黯淡的光,我覺得她一定會皮膚過敏。祭祀看了看小瓶子底下還剩下三分之一的尸油,目光突然露出異樣,然後張開嘴把剩下的尸油都倒入了自己的口中,並且把尸油留在口腔中用舌頭來回搗鼓,像是品味一種高級的香檳瓊液,神情怡然自得。
周圍有些人看不下這場面了,心里承受能力底下的人已經止不住地嘔吐起來。
祭司意猶未盡,伸出舌頭又在女孩的大腿上舌忝舐了幾下,然後興奮極致地吼著︰「嘶咂陸瓚腌……」連續喊了兩遍,出現了兩個人。
我一看,這不是鱗蝸人和竹節蟲人麼?這兩個人分別抬著一個很大的透明的大玻璃罐子,罐子里有渾濁的液體,似乎還浸泡著什麼東西在里面,瓶子底下黃綠色的雜質沉澱很多。他們走到光線比較亮的地方時,我終于看清理透明玻璃瓶里面的東西,里面居然放置著幾具死胎的遺體!
跟我們在地下太平間所看到的死胎一模一樣,僅有一個杯子大小的死胎好幾個相互擁抱在一起,在瓶罐中團結成一串葡萄的樣子,晃晃蕩蕩。
周圍很多人都看得頭皮發麻,卻有不少人目光精湛,像是發現了無上寶物。
「是他們兩個!」我對老拓燁磊說。
老拓告訴我們別驚慌,反正我們臉上都涂抹著花哨的血痕,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認得出我們,千萬別自亂了陣腳,但是特意避開他們幾個就是了。
不知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鱗蝸人和竹節蟲人把大玻璃瓶子抬過來後,有人已經把中間的巨大圖騰清理出了本就勾勒的一條條淺凹槽,鱗蝸人把瓶子口打開,然後在圖騰的中間把液體緩緩地朝中間的一個凹坑里倒。液體很快不斷的朝四處蔓延,本來不太清晰的圖紋此刻都被呈現了出來。一副完整的標志性圖騰全部展現出來。
典型的‘引血槽’模式,當時老拓也是用這種辦法呈現出了完整的圖騰,但是當時候我們是用尿。
祭祀拿著火把,從中間點燃傾倒的液體,火圖騰很快燃燒起來。周圍的信徒很激動,都蜂擁跑到圖騰的中間,不知疼痛地踩踏在燃燒的尸油上舞蹈。
周圍有一批像是儀仗隊的人開始整齊地敲打器皿,搖晃鈴鐺,又有人環繞著篝火舞蹈,不斷地有人加入,後面的人擠擠攘攘,把我們推到了篝火旁邊,我們也只得胡亂地跟著他人的節奏起舞。
我觀察了周圍的場面,現在很是混亂,更像是一場狂歡,好像每個人的荷爾蒙腎上腺都十分高漲,可能呆會兒有人激動得現場表演*自殘未可。果然,已經有人拿著燃燒的木炭火不斷地快速涂擦在自己的身上,我都聞到了一股人類體毛被燒焦的臭味。
燁磊跟我說道︰「現在場面混亂不堪,我看我們是不是該行動了?」
老拓示意燁磊和我環繞到有幾個人負責看守黑膜皮袋的地方,見機行事。
我刻意走到樓頂的邊緣朝下看了看,下面除了幾束燃燒的小火把,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偶爾有一兩個走動,听到上面狂歡,下面的人幾乎都來到了樓頂上。現在是個好機會!
我們倆低著頭,繞到看守黑皮袋的幾人的身後,趁著場面嘈雜聒噪不堪,而看守的幾人也正聚精會神地看場中舉行的儀式,我輕輕地喊︰「小晞……小晞……」
一個黑皮袋有了反應。我確定在了扛在第三個位置的黑皮袋里裝的是小晞。燁磊正想辦法支開這些人,突然,祭祀台上有一個女聲喊了起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祭祀高高地舉著那根黑臘腸,正讓兩人岔開女孩的兩腿。
我直接被雷到了,這難道就是鬼交?用死人的部分器官遺物放入活人的體內達到交gou的目的?
祭祀高高舉起那根‘聖物’起來時,所有人都跪拜下來了,連扛著黑皮袋的人員也不約而同地放下了肩膀上的女孩們,都朝前擠到了火圖騰跟前,然後一齊虔誠地五體投地跪拜。
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神台上,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顧不上那麼多了,趴著挪到了彥小晞的旁邊,然後用帶來的小刀劃破了黑皮袋子……
眼看祭祀舉著那根黑糊糊的臘腸就要捅到女孩的xiati,周圍突然靜穆得如陵園一般……
「夠了!」突然在人群中有人大喊。
我一听,這聲音極為熟悉,是老拓?不是……居然是……
我一抬頭,只見一個披著黑色大氅的如死神一樣背影的人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聲音之粗獷令人肝膽俱裂,魄力之勢令人退避三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此人的身上。
怒吼者把身上的大氅撕開,往後一扔,然後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革馬士鋼刀,刀柄上面都鐫刻著各種符篆和咒文,強壯的手臂,鷹目橫眉,如此魄力,如此膽識,這不是突然消失的降頭大師鬼母法手又是誰?
我高興地差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鬼母法手緊握革馬士鋼刀,目光如炬,他的氣勢我只感覺到如寒風般凜冽無比,一場腥風血雨即將來臨,看來他已經對這場慘絕人寰的貞女祭祀儀式義憤填膺,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潛入到這群信徒里面的。
「是你?!」祭祀看著對方抹了一臉的圖騰,似乎是早就打過交道。
見到鬼母法手突然出現,我們三人都無比激動。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降頭師的身上,我趕緊悄悄將彥小晞從袋子里拖了出來。
嗙啷!
鬼母法手一個助跑劈砍,一下子把鱗蝸人和竹節蟲人抬的玻璃罐砍碎了。
「逮住這個搗亂者!」有人喊。
我看到鱗蝸人和竹節蟲人都率先撲過去了。鱗蝸人和竹節蟲人都有過人之處,在常人眼里,他們兩個就是一整個怪物,我想他們可能比我在水庫地下遇到到的珊瑚化石人還要難纏。
「他不是我們的人!」
「殺了他!」
「拿他的靈魂祭祀!」
很多人奮不顧身地朝鬼母法手撲了過去。其中真有無謂流血犧牲的忠實信徒就這麼手無寸鐵地用肉身將降頭師圍住。鬼母法手刀起刀落,很快把靠近身邊的人削了幾刀,卻是沒有要了這些人的性命,只是傷了手腳,幾人倒在地上申吟著。地上的血很快和尸油混合在一起了,燃燒的火焰摻雜著血液燃燒,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空氣中的腥臭味更濃烈。
鬼母法手的消失,和關鍵時刻的出現,令我們大驚大喜,看到他身先士卒,湮沒在信徒中浴血奮戰,我甚至有了一種前赴後繼在所不辭的感覺。
鬼母法手頃刻間砍瓜切菜般,很快弄倒了很多信徒,那些都是普通的人,只是跟後期的義和團一樣被洗了腦,不知死活地將生死置之度外,用軀體困住降頭師。
但是這些人根本不是鬼母法手的對手,倒下了一批又一批,都是被革馬士鋼刀給削的。
革馬士鋼刀對付妖魔鬼怪都是無上寶物,更別說常人,該刀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听說能金剛鑽都給劈出痕呢。
周圍的人血肉橫飛,看到前面靠近鬼母法手的信徒們都不約而同的倒下,也對後面的人產生了恐懼的心里,他們開始著手著想其他辦法對付這位不速之客了。
這時,空中似乎有什麼沉重的東西朝鬼母法手的頭頂上砸來,眾人都抬頭一看,原來是竹節蟲人不知什麼時候越到了半空,一個凌空朝下,正準備把鬼母法手壓在身體地下,鬼母法手感應十分靈敏,瞬間就躲開了,我只能這麼形容,就像是一只蟑螂一樣,只要你把拖鞋靠近到它後背幾厘米的地方,它就會感應到危險的存在零點幾秒內從而溜之大吉。
未完待續,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錄訂閱更多章節。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