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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情勢轉變

冷冷的看著靠牆而坐的男人,陳柏宇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隨意的搭在椅子的靠背上。

「你到底是誰?」黑子驚慌失措。

明明手槍就在他面前,只要稍一前傾就能夠到,但不知為何,連殺人都做得出來的黑子,此刻卻不敢去撿掉在地上的手槍。

看這個男人的樣子,似根本不怕他再揀起手槍,右手的刺痛還在提醒著他,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黑子不想動彈。

黑子無法確定,面前這人是不是還有其他刀在身上,若是不慎在被廢了一只手,就不是好玩的了。

天氣很涼爽,冷汗還是從黑子額角滑落。

黑子已經問了兩聲,對方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坐在椅子上,眉頭蹙起像是在思著什麼。

「告訴我,你叫什麼?」男人說話了,用不容拒絕的口吻。

這人看起來年輕,偏偏這句話一出口,連黑子這種亡命天涯的人心髒都不禁抖三抖,好冷,這人周身遍布著殺氣,而且光是殺氣就讓黑子不敢動彈。

「我叫黑子黑子雙唇顫抖,張嘴猶豫了一下,到口的話變了股味道,「敢問哪里得罪了大哥,要死也讓黑子死個明白

本來黑子是想再問一次對方的來頭的,可是不知為何,話到了喉嚨就卡住了,在看到對方眼神的同時,到口的話變了。

如果再問他那樣的問題,會死吧。

黑子不懷疑自己會有這個念頭,他也不覺得是自己膽小,但是他怕死,不然也不會殺了人之後到處逃竄。

「你到這里來有什麼目的,是誰讓你來的?」陳柏宇接著問道。

陳柏宇沒有要和黑子說多余的事情,面前這個叫黑子的,還不夠資格讓他等同對待,而陳柏宇要做的只是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既是如此,他就要用氣勢壓住對方,此刻他就是這麼做的。

「我……」黑子有些猶豫,看看陳柏宇又看看地板的手槍,「我是逃犯,在川省老家搶劫殺人遭到通緝,輾轉來到這里

黑子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他覺得這是個很明智的抉擇,不說,意味著死,說了,就算對方報警讓他被抓,起碼還能多活些日子。

盯著黑子只有眼白的一只眼珠轉動著,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不過听到黑子的話,陳柏宇反而感到失望了。

敢情這人是個逃犯,從他說話來看,這人沒有撒謊。

陳柏宇從問問題開始就張著鬼瞳,只要黑子說謊,那麼他體內的源火肯定會有變化。

人體五行是隨情緒變化的,而中醫也講究人的喜、怒、哀、樂,過了都會影響你到身體健康。一般中醫通過把脈可以知道,而擁有鬼瞳的陳柏宇,望診一途已是無人能及,自然可以清楚通過黑子體內五髒五行的變化,而知曉他此時的情緒。

「大,大哥黑子滿懷期待的問道:「我已經都說了,能求你放過我嗎?」

「既然你是通緝犯,我想還是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好點說著陳柏宇已經舀出了電話,按下了三個數字。

黑子一听這話,神色立馬黯淡了下來,聳拉著腦袋嘆息,然後他又看到躺在地板上的那把手槍。

一絲陰狠在黑子臉上一閃而過,黑子打算豁出去了,本來還覺得被警察抓好過被這人干掉。

坐了這一會,黑子也想通了,他媽的橫豎都是死,干脆拼一拼,說不定還能活著離開這里。

他身上肯定沒有刀了,剛剛被椅子靠背擋住了陳柏宇,而後者掏手機的時候,黑子也清楚的看到陳柏宇穿得很單薄,所以他肯定陳柏宇身上是沒有刀了。

求生的**如同爆發的火山灰,瞬間就充斥滿黑子的內心,他不想死,而就是這股**讓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黑子注視著陳柏宇,看到他突然偏過了頭,黑子本就緊繃的神經突一反彈,借著牆壁借力一下就把地上的手槍撈在手里。

「砰!」

黑子瞄準了陳柏宇的腦袋扣下板機,槍聲響了,子彈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射出去,黑子的臉上同時涌上一抹喜色。

可是,他估計錯誤了,子彈沒能射中坐在椅子上的陳柏宇,而是偏離陳柏宇足足二十公分左右的距離打在了房間的門上面。

黑子倒下了,到最後一刻,他的臉色瞬間轉換成了痛苦。

不可置信,一直到他死去,黑子都鬧不明白,為什麼死去的會是他,子彈明明對準了那個人,為什麼會偏離那麼多?

同樣鬧不明白的,還有剛打完報警電話的陳柏宇。

陳柏宇雖然在打電話,可是他並沒有放棄對黑子的監視,感知彌漫在整個房間里面,當黑子撿起手槍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

可是還沒等他做出動作,黑色臉色突然刷的變黑,手槍也偏離了許多才打響,最後黑子更是直接倒在了地板上,不再動彈。

陳柏宇腦袋嗡的一聲……騖了,這是怎麼回事,他都沒有動手,怎麼人就躺下了?

越想越覺得蹊蹺,陳柏宇走到黑子身旁,此時黑子圓睜著雙眼,神色寫滿了不甘和疑惑,只是他的一張臉此刻黑得如同墨水一般。

中毒?

陳柏宇蹲去給黑子把脈,只可惜後者已經氣絕身亡,就是他醫術再高超,也是回天乏術了。

「怎麼會中毒呢?」陳柏宇喃喃道。

從陳柏宇進屋,黑子的表現都很正常,沒有半點中毒的現象,而陳柏宇進屋之後,黑子接觸的也就是那把手槍。

「這麼想也不對陳柏宇搖搖頭,觀察著黑子的尸體,「手槍是他一直帶著的,要是有毒也不會到了這個地方才發作

靈光一閃,陳柏宇略感驚詫,他記得在電梯里看到的的那塊細小金屬片也被涂抹了劇毒,會不會黑子在電梯里其實已經中毒了呢?

陳柏宇起身出了406房間,電梯正好停在四樓,陳柏宇毫不猶豫的走進電梯。

果然,在金屬片鋒利的一邊上,沾染了一絲暗紅色的血跡。

金屬片有毒,所以血液接觸到毒液的時候,便成了暗紅色,如果不仔細查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上面還有血跡。

陳柏宇回到黑子所在的房間,剛把門關上沒一會,敲門聲響了起來。

糟糕!

房間里還躺著一具尸體呢!

陳柏宇走到門後邊,敲門聲逐漸加重,也顯得急促。陳柏宇想了想,還是把門打開了。

剛一拉開門,陳柏宇便感覺門被用力推了開來,他只好放開門把手退後了幾步,然後陳柏宇便不動彈了。

面前五六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領頭走進來的是一名身穿警服的長腿美女,「我們接到報案,說這里有通緝犯,是不是你?」

女警聲音清冷,神色同樣清冷不帶半點柔和,然而就是這份清冷,卻讓她看起來別樣的美麗。

而且還很高,腿很長,沒有穿高跟鞋都幾乎可以和陳柏宇保持平視。

「徐隊,這里有具尸體陳柏宇愣神的當兒,已經有警察進到房間里面,並且看到了倒在那里的黑子。

「人是你殺的?」女警斥問道,一手模出別在腰間的手銬,「請你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女警言出必行,說完更是直接要去拉陳柏宇的手,陳柏宇哪里肯就這麼被人帶走,身子後退一步躲過了女警伸過來的芊芊玉手。

陳柏宇不得不承認,那手是很漂亮,可惜不懷好意。

「你敢拒捕?」

「誒,搞清楚好不好陳柏宇絲毫不懼怕女警的怒目而視,雖然很有殺傷力,陳柏宇還是笑著說道:「是我打電話報的警,那個人就是通緝犯,可惜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死了

「是你報警的?」女警想了想,又指了指房間里面躺著的黑子,「你好像沒在電話里說通緝犯已經死了吧?」

陳柏宇點點頭,「本來是沒死的,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死了

「那你怎麼會在這里?」女警不放過一絲遺漏,話鋒又一轉,道:「你又是怎麼知道他是通緝犯的?」

「很簡單,他要殺我,但是打不過我,我在他手上給了他一刀,人就被我制服了,然後是他自己告訴我他是通緝犯的陳柏宇說得輕松愜意,沒有半點遮掩的在幾名刑警面前說他給了黑子一刀。

事實也確實不需要隱瞞,警察總有辦法知道的,而且陳柏宇那一刀只是讓黑子失去了右手持槍的能力,還是黑子準備用槍打他他才這麼做的。

但是,凡事總有意外。

下一刻,陳柏宇便後悔他那麼直接的說出他給了黑子一刀了。

「徐隊,刀子可能有毒,犯人好像也是中毒死的

陳柏宇猛然收起了笑容,刀子有毒,刀子怎麼可能有毒呢,他舀在手上的武器,他會不知道嗎?

被稱作徐隊的女警可不管陳柏宇怎麼想,也不會在這里給他過多的解釋, 嚓一聲給陳柏宇戴上了手銬,另一只手銬著自己的手腕,「哼,看你有什麼話說,跟我去局里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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