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藏青色西裝和白色西裝都沒把向大海放在眼里,如此的機密也毫不注意地說了出來。
向大海站在兩人身後,在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向大海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藏青色西裝哈哈大笑道︰「換做是我還要擔心一下,你怕什麼?現在整個九龍會都是你們家說了算,楊雪兒那個小浪蹄子除了冷著一張臉以外還能干什麼?有病怕什麼?到時候結了婚,害怕她不給你干嗎?」
小白白了他一眼,說︰「她得病我倒是不怕,問題是你他娘的喜歡老子得病?對了,老子得了病,怕是你小子最高興了吧?你小子可是第二順位啊!」
藏青色西裝神情一暗,哀聲嘆氣地說︰「可惜了,第二順位就是撐死眼楮,餓死雞#巴的主!你還別說,楊雪兒那個小浪蹄子長得確實不錯,而且滿頭的白發,就跟金發波斯貓似的,特殊極了,一想到她在你小子身子底下嬌喘求饒,老子這心里……哎……別提了,不是味兒!」
白色西裝臉上無比自豪,自從楊雪兒接手九龍會以來,連拉帶打,把原本的五大長老給弄下去三個,綠堂堂主王慶國被人發現死在家里,看上去就像自然老死一樣,但第二天,楊雪兒就歷數湯鎮業貪污挪用的罪狀,把王慶國一家二十三口子人全部拿下,生生餓死在九龍會地下大牢里。
藍堂堂主龍嘯風本來好好地走在路上,結果被高空墜落的花盆砸得腦漿四濺,要說巧合也太巧合,誰叫楊雪兒剛剛才接收好綠堂的資產呢?龍家連忙推出新任家主,還想爭一爭,誰知道瓦斯爆炸,一家子人全在屋子里變成了煙火。
橙堂堂主祝大同倒是死得順暢,听說九龍會出了事,正帶著全家在地中海曬太陽的他急忙坐著飛機往回趕,誰知道踫巧遇上沙塵暴,整架飛機在半空就斷成了好幾半,然後一股腦插在了廣袤無垠的中東沙漠正中心,反正不是被炸死摔死也別想從沙漠里活著出來,就是可惜了那架專門在巴西定制的最新型號的私人飛機,小白早就渴望很久了。
現在就剩下崇尚白色的白老板白展堂家和崇尚青色的湯鎮業家,說實話,小白對楊雪兒是帶著三分****和七分害怕的。
白展堂就在吃飯的時候有意無意地說過︰「九龍會要想復興全在這小娃子身上可就是這樣才叫小白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越是困難的就越是吸引,越是想盡辦法才能干的才越加叫人留戀。
「楊雪兒啊楊雪兒!等結婚那天,老子一定干你十七八次,揪著你的白色頭發玩老漢推車,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叫白弄冰,瞧你還敢嚇唬老子!」白弄冰惡狠狠地想到,臉色不小心猙獰起來。
那麼牛逼哄哄的女人都能被老子玩,老子到底有多麼牛逼啊這是!啊哈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巴掌在小白肩膀上拍了拍,小白不耐煩地扇開,說︰「別鬧,我正yy好事兒呢!」
小青(暫且這麼叫著……寒一個先……)奇怪地說︰「你說什麼?」
小白轉頭罵道︰「說你別打擾我yy!」
小青頓時愣了,旋即怒道︰「草你媽,老子什麼時候打擾你了?」
「剛剛!」
「剛剛老子褲鏈松了,正拉著呢!」
「放屁,你的手在我肩膀上!」
兩人很有從對罵轉變到對戰的驅使,這時身後有個弱弱地聲音說︰「我說……兩位,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小白和小青慢慢地循聲把頭扭轉過去,只見一個穿著土里吧唧的少年正天真無邪地看著兩人嘿嘿直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同時手還在腦袋後面撓著。
本來嘛,面對這種吐啦吧唧的小人物兩人根本沒有搭理的心情,但不知怎麼的,那少年的笑容就像春天田野里綠油油的稻田似的,雖然兩人是男的,但依舊看得暖洋洋的。
兩人輕輕哼了一聲,面上卻還故作矜持,畢竟,他們是什麼身份,得有與眾不同的高調。
小白高揚著下巴,說︰「說吧,你想問什麼?別怪本少爺高高在上,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向大海以一百二十度清純透明的目光看著小白,說︰「你到底有什麼樣的自信,才能肯定雪兒會嫁給你?」
那眼神中還透著幾分憐憫,就跟正常人看神經病一樣,雖然可恨,但也無可奈何。
「呃……」小白一下子傻了。縱使他活了十多年近二十年也沒有這麼跟他說話的,突然來這麼一問,就像是腦袋被人敲了一悶棍似的,暈了。
小青也愣了,只是他腦袋還算靈快,很快就聯想到了下一個問題︰「這小子難道不知道小白是誰?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好大一會兒,小白終于反應過來,臉色唰唰唰變成青黑色,小嘴更是顫抖得跟機關槍似的,指著向大海氣喘吁吁地說︰「你、你、你、你、你、你、你他媽的敢罵我!」
小黑也反應了過來,氣急敗壞地罵咧道︰「知道我們是誰嗎?」
向大海撓了撓頭,說︰「不是人嗎?」
小白和小黑︰「……你……你他媽的!」
向大海問道︰「我媽怎麼了?不好意思,我沒爹沒娘,從小孤兒,你麼倆要是找她老人家有事兒,沒關系,我可以幫忙送你們一程
「 !」
小白和小黑正想回嘴,忽然兩只斗大的拳頭分別沖到兩個人的面前,無限放大的瞬間,眼前一黑,好像被錘子狠狠敲了一計,腦袋直接向後仰,後腦勺又撞到電梯門上,又是「 」一聲悶響,疼得縮到地板上去。
「你、你居然敢打我?」小白抱著後腦勺,直吸涼氣兒,多少年了,他就不覺得自己是被打的人,總覺得自己不打別人就算不錯了,一時間被人打,腦袋真是轉不過彎來,心里那個憋屈就別提了。
向大海歪歪脖子,認認真真想了想,「啪」,一個清脆的巴掌扇到小白臉上,瞬間,小白的臉就紅腫得像是炸熟的饅頭。
「你、你居然又打我?」
「啪!」
向大海又是一巴掌上去,「第一個巴掌是回答你為什麼敢打你,因為我覺得我就是敢打你。第二個巴掌是告訴你我想打你就打你,‘又’字用得不好
「啪!」
小白急了,「你、你、你……」
「啪!」
「你什麼你?話都說不清楚,我還以為你是叫我再打你一遍試試,那我就只好用事實回答你嘍!」
小白都快哭,「你、你欺負我
「啪!」
小白兩眼霧氣一騰,眼淚嘩嘩地就流下來,「我都認輸了,你為什麼還要打我?嗚嗚……不要打我
「好,我不打你
小白一听,頓時松了口氣,但剛想微笑,忽然腦袋一疼,被向大海一腳踹到腦袋上,「嗚嗚……你都說不打了,你欺負人
向大海嘿嘿笑道︰「不好意思,我話沒有說清楚,我的意思是不用拳頭打你,但不代表不用腳打你
一邊說著,向大海腳下也沒閑著,說到「打你」兩個字的時候,渾身勁道凝聚在腳上,隨著兩個字的喝出,對準了小白的腦袋重重一腳踹了上去,直接把小白踹得兩眼一黑,腦袋砸落到地板上彈了兩彈,暈了過去。
小青在一邊看得傻了眼,他哪里會想到,居然有人真的敢打小白,別說白家本身的勢力,在這香江市,只要報出「九龍會」三個字,即便遇到五湖幫的人也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可是,可是偏偏就是發生了。
說來慢,其實不過三分鐘的事情,其間電梯停了好幾次,但都被向大海飛快的按了開關鍵重新啟動起來。很多人站在門口看了看,也被向大海微微笑著隔了開去。
反復幾次,小青算是明白了,人家就是故意找麻煩的。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求饒的了,小青還算有點骨氣,當然了,這是相對于小白來說,氣息定了定,他問道︰「朋友,你知道是哪里嗎?」
向大海很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
「知道你還……」
「沒關系向大海接口道︰「就是知道這里是哪里我才敢打。不然你以為我是誰,我還真怕在外邊被你們九龍會的人追殺呢!」
小青冷冷一笑,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自傲,同時還有一些不屑,「知道怕就好,給個面子,要錢要位置都可以給你
「我覺得你好像誤會什麼了?」向大海心里先承認了個錯誤,然後說︰「我說的怕是因為我覺得那樣很麻煩,並不是我怕你找事兒
「啊?」
向大海兩手一攤,「話也說完了,總之,在你像他一樣咯屁之前,好心提醒你一下,我之所以生氣,並不是受什麼人指使,而是因為你們得罪我了
小青努力地想了想,「昨晚那個妞是你的什麼人?」
向大海撓撓頭,嘿嘿笑道︰「我不認識那妞。不過,你們正在yy的那個……是、我、的、妞!」
小青猛地愣了一下,「你是說……」
「 !」
全世界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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