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115節第113章重新振作起來
听到穆星翼那個被栽贓的冤屈,薛琳突然換了一番神色。
「對了,還有星翼,我們還要幫流妃完成她的遺願。」
穆諾岩見到薛琳眼里,重新燃起了光亮,欣喜若狂。
「好,我們一定努力,還星翼一個清白。一個皇子的身份,不是他們隨便刻意污蔑的……」
穆諾岩突然摟住薛琳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琳兒,除了那些,你還有我,還有我們大家……」
被穆諾岩吻上的那一下,薛琳是有些僵硬的,可他的吻,越來越狠地吸著薛琳的唇,讓她幾乎沒有喘息的余力時,薛琳便繳械投降了。
穆諾岩輕易就將壓倒在床上,兩人翻雲覆雨,彼此身體的「叫囂」,讓薛琳意識過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接受過自己最心愛的人了……
「琳兒,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我等你放下那些,不該你承受的東西,已經很久了……」直到兩個人都累到再沒一絲多余的力氣是,兩人始終結合的身體,才終于依依不舍地分開,穆諾岩輕聲在薛琳耳邊柔聲說了這句話後,終于沉沉地睡去了。
早上起來,想起昨夜的熱情,兩人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還不趕緊起來,這是在我的宮里,要是讓宮人們看見,都不知道留言會是什麼樣子。」
剛剛穿好衣服,薛琳就直往外探頭探腦。
腦門突然挨了一下︰「看什麼呢。」
穆星禹的聲音,輕松地響起。昨天夜里,他放心不下這邊的動靜,從薛琳的房間,跟到了這件書房里。知道听到里面……不大對勁的動靜,他才放心的離開。
奔來就不好意思的薛琳,此時的臉,已經紅成了熟透的隻果。
「讓我進來,然後我們一起從書房出去,也就不會有什麼讓人懷疑的了。」
進了書房,穆星禹突然一本正經地看著穆諾岩說道。
「皇叔,有件事,你只怕是要做個心理準備才是。」
「什麼事?」穆諾岩問道。
「我起來便有宮人來報,說是琦妃娘娘,即將光臨星元宮,你想好怎麼應對吧。」
三人還沒來得及商量,門口已經傳來了腳步聲。
「果真是快,只怕來人還不只一個。」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琳兒,我是姐姐,你在里頭嗎?」
薛琳看了一眼穆諾岩,有些無奈。
「抱歉,諾岩,這似乎也是我自己惹下的一個禍。」想起自己當時逼著穆諾岩娶薛琳的光景,真是想要笑。
心里難受得要命,卻因為是自己的姐姐,自己還不能生育,便硬著頭皮逼著穆諾岩娶下。現在看來,自己不但是被薛琦利用了,反而如今凡事還得畏懼幾分。
「姐姐,你進來吧。」薛琳說道。
薛琦即刻就推門而入,一進門,就看到了屋內的三個人。
「兩位王爺也在啊。」薛琦驚訝道,「妾身還說,王爺怎麼一早起來就不見蹤影了。」
穆諾岩尷尬地咳了兩聲,表示並不習慣她此刻的刻意賣乖。
再者說,自己從來不曾和她同床,就是自己呆在榭雅宮,她也未必能總見著。
「姐姐是找我有事嗎?」薛琳平和地說道。
薛琦看了眼邊上像是護法的兩人,說道。
「我可以要求和琳兒單獨談談嗎?」薛琦突然提出要求道。
薛琳看了一眼薛琦的目光,點頭讓穆諾岩和穆星禹離開。
「姐姐,你現在可以說了?」只剩下兩個人了,兩個人都自覺地收起那種看起來很奇怪的笑容。
應該算是第一次,兩個人真正地以自己的本來面目與對方相見。從前是薛琳不知道,薛琦刻意,現在薛琳既然是知道了,便也沒了這意思。
「妹妹可是在怪姐姐。」薛琦說道,「覺得姐姐瞞了你許多事情,是嗎?」
「只是瞞了嗎?」薛琳笑了笑,「若只是瞞了些,琳兒倒真是無所謂,只是騙了的那些,妹妹覺得姐姐現在這樣的模樣,實在沒意思得很。」
「那妹妹覺得,姐姐應該如何?」薛琦反問道。
「姐姐,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薛琳看著薛琦的眼楮說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那想要殺了我的念頭?」
薛琦突然不笑了。她以為,自己的行跡,不過是自己那些時候刻意暴露給她,她才知道有問題的,卻沒有料到,薛琳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姐姐,難道你真的,我因為信賴你,就格外好騙了,是嗎?你以為,你只要唬唬我,我又會開開心心繼續當你那個不用想問題的好好妹妹了?」
薛琦綠著臉,什麼也不說,讓薛琳更加覺得可笑。
「姐姐,你心思細膩,又能說會道,這會兒突然這樣沉默著,還真是諷刺。看來,妹妹在姐姐眼中,果真是太好騙了。你是想來跟我說,你和我的這些疏離是要做戲給白家看得?還是說,你無數次去太子妃府邸,也是他們逼得而已。若是你不曾做過從前那些事兒,或許,妹妹還真的會再一次相信姐姐。只可惜,妹妹不小心,把什麼都知道了。」
薛琦咽了口氣,終于換上了一副冷眼。
她看著薛琳,溫涼著聲音,說道︰「我娘原本就比你娘入府早,我也是長女。可是,爹怎麼偏偏就迷上了你娘這樣個狐狸精。從此以後,家業是你承,手藝是你精,連出嫁,也是你風光,居然得到皇上指婚。你我同時遇到伏子成,偏偏,他也是一心要娶你為妻。我為聆王生了皇子,不但我的處境,依然沒有氣色,連我的兒子都跟著不受待見。既然這樣不想要這個孩子,當初干嘛同意我入府,讓我生下來?你不能生育,我就成了他傳宗接代的工具?用完就丟?」
「我娘是正室不錯,可我娘曾有過半點虧待你和二娘嗎?手藝都是我娘交,難莫非是我娘偷偷將好的都交給了我?伏子成不過一場意外,我那時,不過是一心想著安安生生嫁給太子為妃,你若是不叫他的屬下綁了爹娘,我會心甘情願去說願意嫁人嗎?至于諾岩,你難道是真的覺得,這個事情上,你是受害者嗎?」听完薛琦的話,薛琳才知道,自己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認識得是有多淺薄。
「我們是一家之女,不過是因為你西域聖王家傳承的這張臉,卻偏偏多了這許多好事。」薛琦轉過身,繼續說道,「好了的這幾分姿色,也不過是讓你做一個紅顏禍水罷了。」
「薛琦,我出嫁之時,你買凶殺我,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在薛琦要出去之前,薛琳問道。
「是我又如何!你沒有證據,憑我此刻告訴你,你就能治我的罪不成?」薛琦輕蔑地一笑。
「你若不是有祁安,你以為你能這樣呆在聆王府嗎?」薛琳反問。
若她不是祁安的母親,就是她沒有罪,穆諾岩也能一張休書,將她休掉。只是如今,她偏偏有穆諾岩的孩子,還是府里唯一的皇子。「姐姐,若是你切斷和白家的這些聯系,我和諾岩,可以真心接納你,還當你是我姐姐。」薛琳突然地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是顧念姐妹情誼,而是被薛琦那一句話說中了,自己不能生育,但她也真心實意不想要讓他斷子絕孫。
「薛琳,如果不是太子妃逼迫我來靠近你,我是半分,也不想和你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姐妹情深之言。看到你的人生不平靜,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薛琦離開後的書房,滿滿的是一種冷冽的氣息。
一個自己從小依賴的姐姐,在最後自己願意放下一切,卻只听到她說,她根本不想和自己有什麼姐妹之誼。原本以為,結怨不過從認識一個人開始,沒想到,卻是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生出的仇怨。
穆諾岩和穆星禹,見薛琦走後,薛琳半晌都沒有從書房里出來,就進去問她。薛琳卻只是笑笑,說沒事。
三人一起去了穆和宮,穆諾承的力不從心,已經是從表面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皇上,你不要在這樣消耗自己的身體了。」見穆諾岩又在收集整理白家的一些事宜,薛琳勸導道。
「琳兒,朕的時間不多了,瑩兒和雙兒的仇,卻始終不能替他們報,還有翼兒的冤屈,那些證據都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尋。」穆諾承跟著容貌滄桑的聲音,讓薛琳十分憂心。只是憂心卻也沒有別的發自可想。
「皇上,你才不過三十多歲,好好休養,就能將這些勞損補回來的,不要過分憂心了。」
穆諾承還想說什麼,白容卻進來了。但薛琳行了禮之後,卻依然在旁邊不離開地守著,而穆諾承,也不讓薛琳退下。
自從穆諾岩從天牢里出來,薛琳也就沒再和白容有過過多的交集。那一時,白容自然知道是薛琳做了手腳,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讓薛琳有些奇怪的,元宵節宴上,從自己繡莊購置進皇宮的一批華服,讓白容在眾人之中大贊了一番,贊後卻又有所指一般地說,這樣的針腳,倒真有從前薛記繡莊的精品,和自己所做的,都快不相上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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