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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南國事 第160章 陰謀鏈

「有些人那!」

噠!

拿著剪刀剪去盆栽中的枯枝,楊度的臉上卻帶著些許冷笑,那冷笑中,卻帶著些意籌志滿之意,似乎還有一種陰謀得逞的意味。

盡管早已經習慣了,甚至麻木了,可是現在,想到自己又一次把梁啟超「架到」了火架上,汪精衛的心下還是流露出些許不忍,畢竟……哎!

喟然一聲長嘆之後,汪精衛繼續拿起筆書寫著他的著作,現在,他不僅是立憲民主黨的秘書長,同樣也是溫和共和派的代表,所以,他經常著寫一些名著,以去影響一些人,當然為重要的是——發現一些人。

作為一名知名的共和問題專家,總會有一些人聯系他,當那些人主動與其聯系的時候,在調查局的檔案室中,自然的會多出一份檔案,對于,汪精衛從不曾懷疑過,這是一種利益上的交換,用犧牲他人的方式,換取個人的安全。

或許,這很殘忍,但政治從來都是如此的無情!

「……俄羅斯革命,其本質……」

在奮筆疾書的時候,汪精衛不斷在筆下攻擊著俄羅斯革命中的那些人的表現,同時丑化那些人,當然為重要的一點是,他必須要用自己的文字,使得國民相信,革命,革命的結果是毀滅性的,是災難性的。

而這則是他的另一項使命,當然,對于黨內的同志們,他有著自己的一番解釋,他的解釋非常充分——「中國不需要暴民政治!」,而現在,他所要寫的文章卻是要把社會保險和革命聯系在一起,準確的來說,固然,這個任務是調查局給予他的任務,同樣的通過文章游說那些企業家們不會過于反對社會保險,這是他在游說梁啟超之後,梁氏交給他的任務。

「希望他們不會……」

想著調查局那邊,汪精衛的筆頭還是一頓,現在,他已經完成了調查局交待的一項任務,可不知為何,他的心下還是有些不安,為什麼會生出不安之感,這恐怕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能有所了解了。

「局長,012已經達成目標了!」

在調查局的局長辦公室內,一個有些冷淡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著。而在那張長且寬大的辦公桌後,原本正在看著報告的查志清則摘下眼鏡,揉了下太陽穴。似乎是在放松一下神經。

「頂多只是達成一半罷了!」

自語一聲,查志清示意下屬把報告放下來,然後仔細看了一下報告,誰能想到012這個調查局的線人。會是立憲民主黨的秘書長,準確的來說是立憲民主黨的秘書長會是調查局的線人呢?

至少對于外界而言,這是難以想象的。

情報工作總是如此,必須要提前多年作出準備,只有如此。能在某些特定的時間內發揮出自己的作用,就像十二年前,情報局開始通過一些渠道從歐洲收養孤兒一樣,然後在國內加以培養,當時被他認為那是浪費金錢,或許那些孤兒的模樣是歐洲人的模樣,但是想讓他們真正效忠中國,恐怕不太可能。可超出他意料的是。後,情報局卻成功了,成功的將其中的一些優秀者派到了國外,而且得到了大量情報,這至少在某種程度上解決了東方人的面孔問題。

長期投資!這或許是情報工作的本質。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嗯,通知行動處。要加強對國內動向上的掌握,不僅僅局限于那些政客。還有……」

微抬下眼簾,查志清用較為平淡的口吻說道。

「還有那些報社!」

政府沒有報紙,這對于政府來說,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頂多只有一些親政府的報社罷了,也正因如此,使得調查局不能放松對報社的監控。

「局長,有一些記者,他們總不見得會妥協……」

「需要的話……」

眉頭微微跳動一下,查志清又用極為肯定的話語吩咐道。

「還是那句話,名聲上先把他搞臭,然後再把他的骨頭打爛,在未來的幾年內,任何一家報紙想刊載什麼樣的聞,都必須先經過調查局!」

在吐出這句話的時候,查志清的神情顯得極為自信,這種自信是在過去的十幾年間,在他的領導下調查局所發生的銳變,從一個單純的情報機構,變成一個情報執法機構。同時在國內還建立起了調查局的公正、高效和完美的社會形象,

「任何人都不能成就調查局的美名,但任何人都能使其名聲毀于一旦。」,為了確保調查局的聲譽與形象,他甚至建立起一整套行之有效的監控體制。除此之外,對特工的培訓已經體系化,對特工的監管措施也已到位,全國性的罪犯識別系統亦已成立,大量的犯罪資料正在編制過程中。

而作為一個「中央情報執法機構」,調查局需要接觸各種方面,接觸各樣的人士,而在這一過程中,調查局在國內早就建起了一個屬于他們的網絡,或許,輿論掌控對于調查局來說極為鮮,但對此,查志清並不陌生。

「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

**的輿論,看似毫無破綻可尋,但事實上,**輿論的背後同樣也是人,而通過對全國性犯罪資料的掌握,調查局的手中有著太多可供使用的資源,供他們利用各種渠道完成對于輿論的控制。

至于那些不可控制的,為了大局考慮,查志清並不介意采用一些手段,至于那些手段是什麼,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能知道了。

「長官,可是……」

不待下屬反駁,告訴他什麼是法律或者其它,查志清便斷然打斷他的話說道。

「沒有什麼可是,現在,國家的利益,要求我們必須要有所犧牲!」

有所犧牲!

遠在哈爾濱的陳默然在接到查志清的電報之後,在心下默默的念叨著這四個字,有所犧牲,曾幾何時,**的輿論一直都是自己驕傲的地方,為了確保輿論的**性,甚至不惜通過法律的方式,使得輿論界獲得為廣泛的聞自由的權力,而且禁止政府辦報,從而避免政府控制輿論,之所以如此看重**的輿論,是因為他曾經將輿論視為對政府監督的有效的一道防線,同樣也是他獲知真正民意的方法。

有效的輿論勝過一千部法律,必須要讓官員們有所警惕、有所恐懼,法律。有時候,法律並不見得會有什麼用,尤其是官官相護的時候。一個國家之所以會**橫行,其根本原因就是權力缺少監督,監督權力的運行,或許可以交給議會。但議會卻是可以收買的,官員和議員或許會因為利益達成某種妥協。

可是聞界呢?

或許,他們也是可以的收買的,但是絕沒有什麼人可以收買整個聞界,可以收買所有的報社。也正因如此,在過去的十幾年間,中國的官場**一直都在一個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官場的清廉程度,遠非中國歷朝歷代可以相比,沒有任何酷刑、殘律的威脅,有的只是一個不受官員約束的**輿論的監督。

可是現在,聞自由這個曾經行之有效的監督工具。卻成為了自己掌握終權力的一大阻力。在聞自由下,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建立起一個絕對的「威權」,而沒有絕對的威權,又談什麼,讓整個國家在一個「有序的」環境內正常發展,除非……

「成立公共意識啟蒙和宣傳部……」

思索著。陳默然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位自己從監獄中放出的來人提出的建議,他一直負責引導著國內的輿論走向。可是那種引導效果並不明顯,至少無法避免「在框架內斗法」。

「……授權公共意識和宣傳大臣以特別權力。通過建立聞審查制度,逐步收縮聞自由的範圍,首先以戰爭的名義,要求各報的聞活動中不能帶有負面的報道。同時制定相應的「指導手冊」被散發給媒體,教他們如何「有效的報道」。該部門是一個中央控制部門,它決定什麼樣的消息該宣傳,什麼樣的消息該鎮壓。每一個聞行業工作人員從編輯到記者,都必須和公共意識啟蒙和宣傳部簽一個忠誠協議……」

想著那個人的建議,陳默然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陣無奈的苦笑,當初自己為什麼會困擾的堅持聞自由,甚至達到偏執的程度,原因非常簡單,不僅是因為在另一個時空之中,自己曾身受不受監督之權的傷害,同樣的,一個擁有聞自由的國家,能夠「良性排毒」從而避免危害統治的「毒素」在「體內淤積」,而這卻恰恰是建立一個千年帝國所必須的,同樣也是執行「開明**」所必須的一個前提,可現在呢?

除非,自己能夠給予聞界一些足夠的理由,否則,根本就不可能獲得聞界的廣泛支持,從而達到自己在未來幾年內穩定國內局勢的目的。

「恐懼,我們必須要充分利用民眾對混亂的恐懼,從而引導民眾產生對革命浪潮的恐懼,以避免在國內發生暴亂……」

恐懼……念叨著這兩個詞,陳默然的目光微收斂,廣東省議會議長被刺案,正是一個良好的開頭,假如再進行適當的引導,或者國內發生規模為廣泛的刺殺……不行,簡單的刺殺很難引起公憤!

必須要引發公憤……就像,想起當年自己清除共和派時用的手腕,陳默然知道或許,那是再好不過的辦法了,必須要充分利用民意,利用民意達成自己的目的。

至于聞的自由嘛!

到時候,聞自由就會成為自己手中的工具,為自己所利用,變成手中的一柄利刃,民眾從來都是盲從的,他們盲從于那些「知名人士」、盲從于聞紙上灌輸各種信息,但這一切必有一個前提——恐懼!

恐懼!

必須在充分利用民眾的恐懼,利用民眾對混亂、無秩序的恐懼!

「也許……」

輕聲喃語著,陳默然的心下卻還有些猶豫不決,盡管適當的恐懼可以讓整個國家上下結成一體,可是卻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就像在另一個時空之中,在「911」事件爆發之後,美國所呈現出的是一個空前團結的局面,沒有任何人會質疑愛國的聲音,現在,同樣也需要如此,合理的利用局面,合理的發揮每一個值得發揮的事物,比如戰爭……

突然,陳默然意識到這場戰爭的誤區,這場戰爭從爆發直到現在,似乎和普通民眾都沒有太多的關系,民眾只是被動的卷入這場戰爭,或許他們中多人都從戰爭中受益,但是,這場戰爭從爆發伊始,似乎就同民眾隔離著,民眾從沒的意識到,這場戰爭對于他們的重要性,對于這個國家的重要性,甚至于在很多人看來,這場戰爭不過只是「皇上的戰爭」,而不是一場「事關國家命運、未來」的戰爭,似乎建國之初的那種精神覺醒已經慢慢沉睡了,民眾的精神正在被慢慢的被現實吞噬著……

「戰爭,必須要重點燃他們對戰爭的信念,重點燃他們的愛國熱情……」

等到後,一但整個國家都被這種前所未有的熱情點燃之後,那麼一切不利的聲音都將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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