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郊外的夜晚空氣很清新,但濕度比較大,天上覆蓋著雲層,擋住漫天的繁星。
金秋用紅外望遠鏡掃視著莊園周圍,他現在就在附屬樓外的屋頂上,躲在一個屋檐凸起後面,正對著城堡的正前方,右面方位是卡斯基,後方是迪恩。
他們沒有交流,就這麼觀察著,很是無趣,耳中的麥克風不是傳來特德手下方位安全通報,夜顯得格外的漫長。黑骷髏還有另外的一套通訊頻率,不過沒人說話,只是偶然會有嗒嗒的幾聲傳出來。從敲擊的頻率,小佣兵們很容易就可以判斷出哪一個是自己伙伴發過來的通報,哪一個是查理手下發出的信息。
第一夜風平浪靜,莊園周圍也沒有人靠近,他們守了幾個小時,便由特德手下接替,明天議員還要到上議院去做工作報告。
清晨,車隊從城堡前出發,卡斯基開著一輛黑色的SUV在最前面,金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迪恩在最後面抱著那支碩大的班用機槍,四輛黑色越野車擁簇中間黑色防彈賓利向倫敦市區駛去。
「泰倫先生,事情有進展嗎?」
「議員先生,非常抱歉,我的同事正在追查,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泰倫坐在賓利的副駕駛位置上,司機已經換成查理的隊員「飛豹」諾坎茨,特德坐在議員旁邊。
情報六處對發布懸賞的來源已經開始調查,目前只追查到這條消息是從南亞地區一個小國的首都發布,但一直查不到那個人的身份和目的。是政敵對他的不滿,還是議員堅持的某項提案得罪了一些利益集團,或者是北愛的武裝分子策劃的一次陰謀,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清晰的答案。
「嗯」的一聲,議員閉上眼楮開始養起神來,說真的,他對這次針對他的懸賞並沒有太多的擔心,他一向認為自己沒有樹下死敵,這次不過只是一個玩笑罷了,當然他的家族並不這樣看的,幾十年前美總統肯尼迪遇刺事件,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謝菲爾家族的政治訴求是通過他來實現,他們更不會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個玩笑。
在車隊前面是最危險的,這是黑熊告訴他們的,所以金秋三人都打著十二分的精神,他們見過不少的車隊發生襲擊事件,最前面的通常是死得最快的,其次才是中間的。
早晨英國鄉間道路非常寧靜,只听見從車底下傳來輪胎接觸柏油路面發出單噪,卡斯基開著車,神色冷峻,臉上正顯露出俄國人特有的外形,身體開始發育,臉頰逐漸顯得消瘦,顴骨變高,下巴瘦削,由于每天不間斷的力量訓練身材格外的壯碩,手臂修長結實有力。
突然,睫毛一抖,一個警兆,下意識手中的方向盤往旁邊一扭,車子朝旁邊一閃,車窗玻璃倏地破開一個小洞,「咻」的一聲射中迪恩旁邊的座位,有狙擊手!
金秋的手指始終放在門拉手處,卡斯基一抖方向盤,便條件反射般拉開車門,從勻速行駛的車里跳出去,動作快如閃電,腦中浮現子彈運行的軌跡,落到地上幾個翻滾,突然一躍而起,朝槍手的位置變換曲線飛奔而去。
賓利車司機「飛豹」諾坎茨見最前的車子突然變向,下意識腳下猛踩,方向盤一打,車身「嘎吱」一聲打橫過去,特德撲向謝菲爾德,把他直接按在身下,後窗的防彈玻璃蛛網裂開,破開一個大洞,一道光影射向前座,擦過副駕駛位置旦倫腿部,把他的大腿犁開一道粗長血痕,緊接著一聲的槍響傳來,「砰…」
「反器材,是狙擊手!」配合默契的查理小隊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幾部車子圍了上去,第一時間橫在中間賓利車旁邊,擋住對方的射擊角度。後面的托普也跟了上去,把車子擺出一個掩護姿勢,按下車窗,蹲子,手中的武器架了起來。
「砰…」的一聲,一個從車上跑下地德手下,被狙擊槍打飛出去,胸口破開一個大洞,人像是被打破的血袋狠狠砸在賓利車上,噴涌的鮮血染紅車窗玻璃,尸體緩緩掉了下去。
平時訓練有素的黑骷髏成員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迪恩在卡斯基剛穩下車,便把機槍架到車窗外面,對準剛才子彈射來的方位扣動扳機,「突突突…」一道火舌噴射而出,在最短的時間內覆蓋可疑位置。
「不要停,繼續朝前走!」查理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向車隊發出指示。賓利車里的「飛豹」對旁邊的不斷抱腿哀號旦倫毫不理會,第一時間打正方向盤,在旁邊的車子的護送之下,朝前繼續快速駛去。
一瞬間,車里的雇佣兵朝著可疑的方向發動反擊,各種槍聲響個不停,在強大火力的打擊下,路邊一座可疑的鄉間小屋被子彈掃個粉碎。
不過這時卻再也沒有听見殺手的槍聲,也許是見勢不妙,先跑了。
金秋身影快速閃動,听見迪恩的槍響之後,突然變成直線朝前跑去,手中翻出兩個手榴彈,見離可疑位置還有幾十米,拉開卡栓,分為左右兩個方向,向前面的林木掩蓋的區域扔了出去。
如同兩發炮彈,又快又準在林木中「轟」的爆炸開來,炸飛幾棵小樹,黑色沙土和著斷開的樹枝飛濺開來。
這段路不長,以他那驚人的速度,瞬間沖了過去,他要把前面開槍的家伙抓住,如果不能抓住也要把他干掉,剛才要不是卡斯基反應敏捷的話,他的一個伙伴就這麼被打死了,睚眥必報是特別小組風格,這一條他從來沒有否認過。
在這種鄉間土路,金秋可不怕前面的家伙能跑得過他。從剛才射擊的子彈分析,這是一把小口徑的狙擊槍,有效射程不會超過1000米,最佳射程應該在800米左右,所以他有把握在第一時間趕上對方。
顯然這個殺手組織也確實做的大量的準備,在第一時間便發動攻擊,誰也沒有想到襲擊會來到如此的突然,他們有意識打個時間差,在那些保鏢還沒來得及布置好防衛措施之前得手後撤退,只是想不到昨天黑骷髏派來的人就已經就位。
金秋一手拿著AK74一手,扣著一個手榴彈,身子不時在樹林中穿梭跳躍,前方幾十米處,一個身影提著一把長槍,正快速朝前奔跑。這殺手正滿心懊惱,想不到頭一槍便會無功而返,如果不是見機快,果斷跑路,再過幾秒鐘,他便會被打成篩子,對方的火力太強大了。
從身後傳來的兩聲抱爆炸聲,他知道身後已經有人跟了過來,這種火力肯定不是普通保鏢的配備,應該是外面雇來的安保人員,九成是雇佣兵,否則不會如此肆無忌憚直接扔炸彈。如同喪家之犬拼命朝前跑去,只要翻過前面的一個小山坡,他的車子就停在下面。
嘴角輕輕一咧,你跑不掉了,金秋手一翻,一個閃光彈出現在手中,毫不猶豫拉開扔向那個奔跑身影的前方,眼楮倏地閉上,身體不停的朝前跑去,行進路線已經牢牢記在他心里。
只听見「 」的一聲,視網膜感覺一道紅光閃過,前面的家伙發出「啊」的一聲,耳邊傳來人體摔倒在地的聲音,睜開眼楮,只見那個身影捂著眼楮撲在地上,長槍掉在地上,一只手模向腰部,正要掏出手槍。
「嗒嗒」兩聲,子彈擊中那人的右手,剛掏出的手槍被打飛出去,那人流著眼淚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模向那把掉在地上的手槍,可是這時金秋也趕到,飛腳踢去「 嚓」把他的手腕踢折。
金秋一看這是個南亞人,膚色較黑,身材也不是很高大,大約三十出頭,曲著身子正在嚎叫打滾。別嚎了,等會兒卡斯基會好好報答你的,揚起手中的槍把,朝他頭部擊去,一下子把他打暈在地。
「頭,怎麼樣了?」耳麥里傳來卡斯基的聲音。
「抓到那只兔子,等會給你玩!車隊怎麼樣了?」
「他們先走了,死了一個特德手下,埋伏的人可能先跑了。」
「嗯,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謝菲爾德議員想不到自己真的會遭到襲擊,他年輕時也服過多年兵役,並不是一個膽小鬼,在起初的害怕之後,心里逐漸憤怒起來,但多年的政治生涯讓他克制住自己的沖動。
「安排輛車送泰倫先生去醫院,行程不變,通知我的助理,約見警察局的麥侖局長。」說完謝菲爾德緩緩閉上眼楮。
金秋扛著被他打昏的家伙和伙伴們會合,他們的工具一向配備整齊,先幫這個家伙止血,接著用藥麻醉再綁住,塞在後背箱里面,一切弄妥之後,卡斯基開車跟了上去,如今他們掉在最後面,托普他們已經先跟了上去。
「這家伙等你玩膩了再交出去,別弄死了。」
「嗯,知道了。」卡斯基咧嘴微微一笑,眼中透著一股森冷。後座的迪恩翻了一下白眼,耳朵又要受折磨了,落在這酒鬼手上,還不如死了的干脆,可是他死得了嗎!
倫敦警局開始出動,進行全城的大搜查,議員被襲擊的事情沒有在媒體上曝光,第一時間便壓了下來。這一天除了警察比較忙碌以外,金秋他們這些保鏢就守在議員的辦公室樓下,所有人都清醒意識到,這不是開始,肯定還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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