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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木筏漂流

非洲的夜空很清晰,天上繁星點點,陣陣微風吹過樹梢,空氣中彌漫著原始森林特有的味道,有樹木的,也有花草的,還有各種的動物身上的腥氣。

口袋里面是那個神奇的雨花石,金秋這一次也把它帶在身邊,這是他最大的秘密,平常都非常小心,每次用完就把它收在最隱秘的角落,也沒有白費心思,別人都沒發現他的秘密。

把它握在手中,一股熱流從石頭里傳了過來,漸漸和身上的氣息開始融合起來,金秋閉上眼楮,感受這體內氣流的轉動,周圍的環境就如同睜開眼楮那般,在腦中清晰的反映。小伙伴們不時發出輕微的呼吸聲,遠處河邊一只鱷魚正在躲在水下守候那些到河邊飲水的食草動物,一條蛇正從不遠的岩石下面蜿蜒爬過,前方一只田鼠就是它的獵物。

金秋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神徹底放開,隨著體內氣流不斷運行,他好像能「看見」很遠的地方,天空中仿佛蘊含絲絲天地靈氣不斷身邊匯集起來,不時透入他靛內,加入到運行的氣流中,也不斷壯大那股氣流,無已言傳的感受讓他感到害怕,更有一股驚喜,就像發現天地間的奧秘,身心不斷歡呼雀躍。

也許是空氣中彌散的那股烤肉香味,周圍突然出現了幾只大型食肉動物,好像是豹子。

「老大,你醒醒,你看周圍好多亮燈泡啊!」

「那是豹子的眼楮,可不是什麼燈泡。」

「啊!這麼多啊,這下我們危險了。」

「它們怕火,如果有沖過來的,就給它一槍,我就不信了,這麼多把槍還會怕幾只豹子。」

「老大說的真有道理,嘿嘿。」

也許是知道這些人不好惹,又或是對火光有所畏懼,這些豹子在周圍守侯許久,見這邊還是沒有一絲動靜,過來一段時間後,便轉到其他地方捕食。不遠處,幾只膽大的豺狗叼著遠處的水豚皮和內髒正吃得喳喳作響,中的動靜是如此清晰印在金秋的腦海里面。

他這麼坐著,感受著體內氣息流動,仿佛一切盡在掌握。這是他第一次有意識在清醒的時感受小雨花石帶給來靛驗。身體內的氣流好像粗了不少,運行速度快了幾分,氣流所到之處一片舒暢,被枝葉割破的皮膚正在慢慢愈合,一切顯得寧靜而美妙。

時間過得很快,下半夜換完崗位,金秋躺在石頭上一會就睡著,這一夜風平浪靜,有驚無險過去了。

造木筏不但是個體力活,也是個精細活,小菜鳥們腦袋中都有木筏的樣子,可自己動手的時候卻犯了難。藤蔓可以當繩子,但是木頭卻很難找得到粗細差不多的,附近不是蒼天大樹,就是小樹苗,那種差不多粗細的木材要找好幾個地方。

六人輪流上陣,教官只給了兩把小砍刀,剩下的人就是保鏢和扛木工,乘著他們砍木頭的時候,金秋到昨天他們打水豚的地方再打了一只,涉著半腰深的河水,快速沖了上去,提起被打死的水豚就往陸地上跑,剛回到岸上,只見剛才留有血跡的水面一陣翻騰,好像有東西在水下面搶食般,令人毛骨悚然。

拿出小刀,劃拉開去,金秋的技術並不比托普高明多少,反正弄完之後,也是一堆血肉模糊的,看不清是什麼動物,順手讓過來的卡斯基把水豚的腦袋砍了下來,心里也是一陣反胃,看了想吐。

強忍這股惡心,把這塊紅白血肉弄在架子上面,點上火,開始烤起來,幾個小伙伴一邊砍木頭,一邊說這笑,全然不把危機四伏的當回事。

找遍周圍幾十米,一個上午砍了三十幾根木頭,粗細都差不多,完全按照教官們傳授的要求,托普從一棵大樹上砍了一堆比手指還粗蒂蔓,撲通扔在地上,這下繩子也齊備了。

「哇,那是什麼?」

一段細小蒂蔓突然扭動了起來,向著里面鑽了進去,「托普,難道蛇也可以當繩子嗎?」

「哦,天哪,竟然是一條蛇,剛才我差點被咬死。」托普尖叫跳了起來,不理會迪恩的調侃。

納卡斯出身南美的小部落,從小就見過不少蛇,他用木棍把它挑了出來,扔了出去,那小蛇一下子就爬沒影了。

「這是一條非洲樹蛇,有毒,而且很厲害,幸虧托普沒有被咬到,否則就難說了。」

「好了,把藤蔓用棍子打一遍,這麼一大堆里面肯定還有東西。」卡斯基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根木棍拍打過去。果然,一陣窸窸窣窣,跑出一條小蜥蜴,還有幾只昆蟲,也許剛才那條樹蛇是為了捕獵這只蜥蜴,才被托普帶了回來。

水豚肉烤熟了,抹上鹽巴,還是喝水,也不知道會不會鬧肚子。吃完東西接著干活,這段時間金秋向伙伴們敘說剛才打水豚的時,水里面的情形,大家听了心里一直發毛,但如果趕陸路的話,說不定危險更大,而且更耗費體力和時間,再商量了一陣後,還是照著原來的計劃,從水上走,水流比較急的話,一天可以趕幾天的路程。

商議再次決定之後,大家開始干活,削去木頭凸出的部位,把它們修整平直,這些木頭足夠做一個大木筏,接著在需要綁藤蔓的地方用砍刀開幾個豁口,綁好固定後,金秋親自上陣,別看他個子最小,可是力氣卻是最大,一下子便把木頭勒得緊緊的。

在大家齊心協作下,木筏終于在下午時弄好了。約翰遜到樹林邊上砍了幾根長樹叉,這些是用來撐木筏的,還削尖了一堆的木棍用來自衛,總算是大功告成了。

把木筏弄到河上,用藤蔓固定住,接下來就是要準備吃的。這時候大家才後悔沒有多打些獵物,多烤一些做為糧食儲備。迪恩出去轉了一圈,抱來一堆的水果,接著大家跟著迪恩再去摘了一堆回來,這下子總算有點糧食了。

在他們準備一些必需品時,不斷有動物來河邊喝水,他們找個機會,打死兩只羚羊,砰砰幾槍過後,動物全跑光了。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也把一些野狗和豹子之類的猛獸吸引過來,不過見他們人多,再加上一旦靠近,金秋他們就開槍示警,這些獵食者始終沒敢沖過來。

晚上的自然還是留在原來的地方,烤好兩只羚羊後,六個人分吃了半只,其余的明天再吃,另外一只要等到明天晚上再烤,否則在這種氣溫下很容易就會臭掉。

夜空之下,其他小家伙們勞累了一天都睡著了,金秋還是守夜,看著清澈的夜空,耳邊不時傳來野獸的低吼,一群賊心不死的豺狗跑到河邊撕咬這他們丟下的羚羊內髒還有皮肉,嗚嗚叫囂著,不亦樂乎撕咬著。幾只豹子也跑了過來,對那些東西好像看不上眼,在旁邊繞了一陣之後,看著遠處金秋他們升起的火堆,吼叫了幾聲,便掉頭走了。里面的食物很多,或許它們並不感到饑餓,不然早就沖過來了,火堆點再多也是沒有用。

拿出小雨花石放在手心,感受著暖流洗滌著身心,一天的疲倦很快就消除的一干二淨,不知道這是什麼寶物,不但可以補充能量,還能提高身體的免疫能力。下半夜約翰遜和卡斯基起來換崗,金秋喝了點水,雖然體力完全恢復,可精神上也有些疲憊,躺在石頭上,一會就睡著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卡斯基叫醒大家,吃點東西,開始準備出發。他們把木筏推到水,濺起一陣的水花,一下子打破周圍的平靜,不過很快一切就恢復原來的樣子。

把身上的東西和食物固定好,在木筏上面插了幾根棍子作為支架,這樣一來濺起水花就不會打濕他們的背包,食物上面再鋪上一層的干淨的樹葉,但是討厭的蠅蟲怎麼趕也沒有用,始終在周圍嗡嗡的飛著。

托普和迪恩撐起木棍,沿著河流緩慢向下劃去,河面一片的平靜,周圍不時傳來陣陣的鳥語,周圍樹上有漂亮的金剛鸚鵡,還有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小鳥,站在樹枝上看著下面木筏上的幾個人,膽子大點的,就飛到木筏上面再前面站在,小腦袋瓜子一扭一扭的,在木頭上踱起方步。

小家伙們都不說話了,靜靜看著這美景,心里面一片寧靜,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就把它們嚇跑了。

「前面好像有木頭,小心啊!」卡斯基指著前面的河面上,那里漂浮著幾段像是浮木的東西。

「不對,好像是鱷魚群!」迪恩發現有點不對勁,大聲叫了起來,頓時木筏上面幾只小鳥被驚嚇著飛出去。

「是鱷魚,大家注意了。」他們沒有看錯,是踫到鱷魚群了,小家伙們掏出別在腰上的手槍,檢查子彈,打開保險。

托普放慢木筏的速度,這時大家連氣都不敢出了,身子一動不動的,雙手死死抓住插著木筏上面的木棍,眼楮緊緊的盯著水面。

木筏緩緩向前飄流過去,一會兒功夫便可以清楚看到鱷魚的模樣,果然和漂浮的枯木很像,露出的背部更顯得崢嶸無比。大部分的鱷魚漂浮在水面,幾只在水里不住打滾,發出陣陣嘩嘩水聲。

一群羚羊跑到岸邊喝水,或許是警惕心不夠強,一只小家伙竟然向河邊走去,腳踩在水上發出陣陣的聲響,抬頭好奇地看著從河面上漂來的木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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