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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黑熊凶猛

打開的箱門口傳來陣陣的吆喝聲,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金秋慢慢走了出來,外面是一片明媚的陽光,刺得眼楮生疼,過了一陣才適應下來,朝著四周圍看了看。

入眼的是淡黃色的泥沙地面,不遠處就是一圈黃土圍牆,上面還用鐵絲網攔著,看不清這里有多大。門口和四周的修建好多木制的塔樓,上面有人影晃動,帶著長槍,像是哨兵。

所有的孩子從兩輛貨櫃車箱下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磨,小孩們都已經麻木,精神萎靡不振,沒有人哭泣,只是臉上布滿驚懼的表情,還有眼中對的恐懼。

小孩子排成長隊,旁邊十幾個彪形大漢大聲吆喝著,說著听不懂的鳥語,里面還夾雜著各種不同的語言,有的三兩個人旁若無人正抽著煙說笑,不時指著這群小孩子,他們離得比較遠,可能怕被這些名副其實的臭小孩燻到。

站在前面的人扒下前頭小孩的衣衫,一個個都被剝得的,燻人的臭衣服被扔在地上,前方有一間掛著洗浴標志的房子,門口四個護士打扮的外國女人戴著口罩、手套,拿著一個電動剃頭機,剝光的小孩一個個被推了過去,接下來便都被理成了光頭。

金秋稍微放心,這里不是西游記,看這些人的打扮,好像是士兵,可是又有點不大一樣,行為都比較隨便,不像電視劇里面那樣有紀律,服裝也很不統一。

洗個澡應該沒有危險,只是不知道他們抓這麼多小孩是來做什麼,腦袋中始終有這個疑問。金秋的右手握著那個小雨花石,這是他的小秘密,而且對他幫助很大,抬頭看了一下周圍,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做了一個擦臉的動作,把石頭抹進嘴里。

在這麼多人前面月兌光,金秋是第一次,有點害羞,可是這里面大小男女都一眼,每個小孩都被扒個精光,動作慢點的還會挨揍,于是不少聰明的小孩子都主動先月兌下臭氣燻天的衣服。

浴室里面每十幾個小孩排成一隊,還有三個高大的老外抽著雪茄,正在高聲說笑,手里面提著一個大水管,等他們走到前面,就擰開手中的閥門,水柱噴射而出,朝著他們沖過來,他們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揮動這水管,強勁的水柱打到身上陣陣生疼,孩子都驚聲尖叫起來,上下左右閃躲。听著刺耳的尖叫聲,那三個幫他們沖洗的人更加興奮,大聲哈哈笑起來。

經過痛苦的洗禮,一群光頭的小孩朝另一個門出去,一排排的小光頭非常的耀眼,閃閃發亮的腦門,像一群各種膚色的小和尚小尼姑,惹人發笑,不過金秋他們可沒有這種心思。走過去,領了幾件衣服和幾條短褲,每人發一雙拖鞋,小孩被帶到一個像是黃土小城堡的後面,那里有一排房子。路過的人看見這些小光頭,男的哈哈大笑,女的咯咯直笑,還有一些長得火爆的外國女郎過來捏他們的小臉蛋,還說他們非常的Q!不過金秋覺得她們笑得非常的邪惡,總有股不懷好意。

經過大門口的時候,朝黃土堡壘半開碟門瞄了一下,外面看起來不起眼的土堡,里面卻是非常的現代化,全部都是由鋼筋水泥澆築而成,里面燈火通明,不時有人員走動,難道是科學怪人要用小孩做實驗。

接著他們被帶到旁邊一間醫療室去檢查身體,抽血,打針,按指紋。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臨近黃昏,小孩們個個萎靡不振,顯得無精打采。

在他們經過黃土城堡大門口時,最高層里面的一個玻璃窗旁邊,一個四五十歲的褐色頭發的中年人,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穿著迷彩服,左肩有一個黑色的骷髏頭,他的兩眼透著冷酷的光芒,雙頰瘦削,鷹鉤鼻子,手上拿著一杯冒著香氣的咖啡,正看著下面的一個個小光頭,他喝了一口,沒有回頭,「蒂姆,你覺得這個計劃會成功嗎?」

後面一個三十多數的白人,穿著西裝,系著一條粗大的領帶,頭發微微發紅,鼻子大大的,更像一個忠心的僕人,「老板,也許他們能剩下一半就成功了,這些小鬼等過幾年嚴格訓練,將來個個都是精英,肯定比那些普通雇佣軍要好得多,更能服從命令。」

「哼,公司高層早就該听從我的建議,自己培養!」中年人說話的時候,眼中閃動著一股死氣,見到的人肯定以為踫到死神。

「老板,我們這幾年的業務呈下滑趨勢,上層的幾個股東很不滿意,還有國會的一些議員私下質疑我們的能力,他們傾向于火蠍,還有鷹爪。現在俄國的暴熊雇佣軍崛起得很快,還有東南亞的黑旗盜,日本的黑龍軍,這些都有一定的實力,所以高層考慮再三,才同意實施此項計劃。」那個蒂姆小心說著話,額頭微微冒著汗。

那個中年人沒有再說話,只是喝著咖啡,看著遠方,不知心里在想些什麼。

金秋他們被帶到醫療室的那排房子面前,帶隊的人揮手讓他們進去,里面是一個食堂,桌上已經放著各種食物,還有濃湯,又餓又累的他們忘記了害怕,排隊取東西。等他們吃完,開始分房間,金秋才發現,原來這里面早有各種小孩了,有最顯眼的黑人小孩,真是各種各樣的小洋女圭女圭,這些小孩好像比他們還早到,後來的就是他們這群大部分從亞洲一路被抓來的小孩。

吃過飯之後,分了床鋪,金秋和其他小孩一樣,又累又困,撲到床上呼的一下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非常的香甜,夢中金秋和爸爸媽媽還有爺爺正在吹蠟燭,切蛋糕,一家人和和美美,充滿了歡笑,金秋還收到了許多禮物,都是自己愛看的卡通畫冊,還有一輛玩具摩托車。在夢中,金秋的小臉蛋滿是笑容,可是現實里面眼淚卻一直流個不停,慢慢浸濕枕頭。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噪雜的聲響驚醒睡覺的小孩,金秋掙開眼楮,抬頭一看,一個高大的黑人,拿著一支小喇叭,正在喊叫著,另外一只手中捏著一支黑色小棍,看到沒有起床的小孩,就抽了過去,

房間里面,雞飛狗跳,各種尖叫非常的刺耳。金秋趕緊跳下床,跑到外面去。

驚亂過後,那個高大的黑人站在房子外面的空地上,身材像一座小山,臉上有幾道傷疤,面目猙獰,穿著咖啡色的迷彩服,腰間別著一把粗大錚亮的手槍,好像是沙鷹,打過游戲的金秋有點眼熟,也記下這個黑人的模樣,心中稱他為「黑熊」。

這時天還沒有亮,還是昏暗一片,那個黑熊自顧自的大聲說著,小金秋可是鴨子听雷,全然不懂他在說些什麼。黑熊指著前面的堆運動鞋,伸了一個指頭,示意他們換上,听得懂的馬上換上鞋子,那些听不懂的等他抽了幾棍後,也終于明白,紛紛換上運動鞋。重新列隊後,隊伍排得歪歪扭扭,金秋躲在後排,那個黑熊喊了幾句示意他們跟上,就朝前面帶路,向外面跑了出去。

黑熊帶著他們到外面的一個開闊地面,旁邊幾盞小燈,周圍被鐵絲網圍著,分成幾個場地,用欄桿圍著,上面還纏繞這鐵絲網,前面還停了幾輛越野摩托車,還有其他的四個小孩隊伍,前面也是都有一個彪形大漢,都是挽著袖子,叉著腰,別著手槍,提著小黑棍。

那個黑熊喊了一聲,「亂,狗、狗、狗!」便指著前面,听得懂的一些小孩開始朝前面跑去,幾個動作慢的馬上被抽了過去,皮肉被黑棍子鞭打的聲音非常的響亮。小孩們也學機靈,開始向前跑去,五支隊伍就這麼跑了起來,在分隔的場地中間繞圈跑。

天色蒙蒙放亮,前面帶隊的自然是黑熊,他開始的時候在場地里領跑,不時回頭呼喊,見到有人落在後面,便停下來,走過去就是一棍,這下小孩子都學乖,紛紛跟了上去。

金秋躲在小孩中間靠前面的位置,腳步不快也不慢,這近兩個月來,每天都握著那個雨花石,身體好像有了變化,不但看得遠,而且听力強了很多,手腳更是有勁。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有一個小孩支持不住,腳步慢了下來,黑熊用喇叭大聲的喊著,「亂,亂的!」

不過那個小孩好像真的跑不動了,癱倒在地上。前面的黑熊停了下來,金秋一邊向前跑著,一邊偷偷回頭瞧去,只見黑熊狠狠罵了幾句,掏出腰中的那把大槍,指向個跑不動,坐在地上的小孩子,拉了一下槍身, 嚓一聲,指向那個小孩,手指毫不猶豫扣動扳機,槍口冒出火光,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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