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碩王爺走出寢室,越想江若水的反應越覺得不對勁,不由的心里一陣煩躁,以前感覺事情盡在掌握,可是現在越來越多的事情因為江若水而月兌除原來的軌道,甚至,連自己的心,都麼辦法掌控的住了。
想著這些,王爺將手指彎成一個奇怪的弧度,放在嘴邊輕輕一吹,便頭也不回的去了書房,不一會兒,便有一個黑衣暗衛出現在書房里永碩王爺的面前。
王爺沉著臉,詢問道︰「王妃這幾天有沒有發生生麼事?或者見過什麼人?」
黑衣暗衛思索片刻,便回答道︰「稟主上,王妃並未出過王府,所以,見過的也就是府上的這些人。至于特別的事情,也並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
這就奇怪了,那她怎麼會表現得如此惡冷淡呢,自己也並未得罪她啊。難道是無意間做了什麼事情?可是最近自己哪里做什麼事情了?難道那件事情…。她知道了?可是他都並未出府又怎麼會知道呢?
「你可知道王妃最近可有听說什麼市井流言之類的?」
「未曾听說。」
「哦?你怎麼能如此確定?」
「回主上,一來王妃並未出過府,身邊的丫鬟侍從也並未出過府,這二來,王府內的人能隨意出入府內府外的人並不多,能隨意出入的基本上也只有暗衛了,而暗衛們都是主上親自訓練出來的,主上應該是放心的吧。」
永碩王爺點點頭,對于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暗衛,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主上,最近府里…府里也在流傳著一些奇怪地謠言。只是不知道是否和住上想知道的事情有關。」
「哦?什麼事情?說說看。」
「府里到處在流傳著一些謠言,說是現在的王妃並不受您的寵愛,前幾天還被趕到依雲閣去,甚至您還要休了王妃,在王妃百般的哀求之下,您才沒有廢了江小姐的王妃之位,還說,只是幸虧王妃有一個官至宰相的父親,才得以保住自己的王妃之位。更有甚者,還說您特意的想要整治王妃,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在這王府里要安分守己,不要忘記這府里的您才是真正的主人。」黑衣暗衛面無表情的報告著。
一番話听得永碩王爺卻是剛降下去的火氣又蹭蹭的向外冒。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啊。府里這幫人整天是閑著沒事干嗎?著一條條一件件一樁樁,有哪件是自己做過的想過的?整天的哄著江若水那女人還來不及呢,還整治她?這都是誰傳出來的?看來府里的這幫人還真是得好好地整治一下才行了,整天沒事做就知道嚼舌根嗎?
永碩王爺的臉色越來越鐵青,看得出來已經是在生氣的邊緣了。
「立馬去查,這流言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半個時辰之內查出來,將那始作俑者帶到我面前來!」永碩王爺沉著聲說道。
「是,主上。」黑衣暗衛轉身出了永碩王爺的書房。著手開始調查王爺吩咐的事情去了。
而此時的江若水已經梳洗穿戴好了,正帶著小君在花園里散散步,走走,曬曬太陽。兩人正在賞著花。這天氣曬得人暖洋洋的,空氣也是清新的。在這花園里聞著空氣里清新的味道,里面還帶著點花朵特有的甜甜的香氣,還真覺得一掃早上起床的陰霾,心情甚好的感覺。
駐足和小君欣賞一朵花開的姿態,優雅從容的牡丹,爭奇斗艷的芍藥,還有許多自己根本就叫不上名字的花朵。江若水置身花叢中,有種被萬花包圍的感覺。
殊不知,自己才是那百花之中最最閃耀的閃光點。最最讓人一不開視線的地方。
「哎你們听說了沒有?」一個小丫鬟神神秘秘的輕聲說。
「听說什麼?」另一個問道。
「听說啊我們的王妃根本就不受我們王爺的待見,現在王爺都不怎麼搭理她呢。」
兩個小丫鬟從花園里走過,邊走還邊議論著主子的是非。全然沒有看見站在花叢後面的江若水和小君。听著兩個小丫鬟的話,江若水面無表情的听著,小君卻氣憤得不能自已,當即就要現身出去,好好的教訓她們一下。卻被江若水一把拉住,搖搖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小君稍安勿躁,先慢慢的听下去再說。小君這才按壓下心中氣憤,細細的繼續听著。
「是嗎?不是才剛成婚沒多久嗎?听說成婚的時候我們王爺還親自的高頭大馬去迎接相府的小姐呢,那可是全京城的美談啊,到處宣揚的都是我們王爺與相府小姐門當戶對,共結連理,恩愛無比呢,怎麼這麼我們王爺這麼快就變心了?」另一個丫鬟吃驚的說道。
「哎呦,現在的男人誰說的準吶,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就興許喜歡另一個了,一天一個花樣啊,再說了,我們王爺以前是什麼人你沒听說過啊,那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啊的主兒不是,俗話說的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可是你就說說天底下能出幾個浪子啊,怎麼能說收心就收心?再說了,這王爺以前不還是八皇子嗎?這一和這相府的小姐,成了婚,馬上就做了王爺,你以為這相府小姐是白娶的?」一個丫鬟好像還很自豪的說道。
「哎呦,姐姐,經您這一分析還真是礙。姐姐您是怎麼知道這麼多內幕消息的?」另一個丫鬟用崇拜的語氣說道。
「這算什麼內幕消息啊,這府里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的丫鬟僕人可是基本上都知道呢。誰不知道這新來的王妃根本就不受寵,前幾天還親自跑去給我們王爺做晚膳,還準備得可精致了呢。可結果準備了一下午,在那西邊的小涼亭里等了大半個晚上,我們王爺壓根兒就沒有出現。都沒派人來個信兒給王妃,結果這不王妃郁郁寡歡了好幾天呢還。結果,你猜怎麼著,昨天是我允許回家探親的日子,听說外面市井上都說我們王爺前幾天帶著一個什麼西域什麼苗疆的公主游湖去啦!兩個人表現得還甚是親密呢。哎呦,嘖嘖,看來啊,我們的王妃還真真是可憐得很喲~」
兩人說著話漸漸地走遠了,此時此刻的小君也不再在意那兩個丫鬟了,看著江若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小君也只能默默地抱住江若水。「小姐,你別听那些小丫頭們亂嚼舌根,王爺他不會的,看他對您還是挺好的啊,您千萬不要想太多了。」小君安慰著江若水,可是就連自己都覺得這種安慰蒼白到無力。
江若水給了小君一個安慰的眼神,說道︰「你放心吧,我沒事。看今天天氣這麼好,不如我們出去散散心吧。」
這種時候小君除了默默地陪著江若水還能做些什呢。
于是兩人各自回房間換了身男裝,便又從王府的小後門,溜了出去。
不得不說黑衣暗衛的執行力還真的是不錯的。果然不到半個時辰,就將始作俑者抓到了八皇子的書房。松開手里的女人,她立刻便跪倒了永碩王爺的面前,身體瑟瑟發抖,迷迷糊糊的就被抓過來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說道︰「抬起頭來,給本王看看。」
听了王爺的話,地上的人慢慢的把頭抬起來,怯懦的看著永碩王爺,不敢直視王爺的眼楮。
永碩大概的瞄了一眼,並不是江若水身邊伺候的人,好像還是個不怎麼見過的生面孔。于是開口問道︰「你在府里是做什麼的?在那個地方當差?」
「回、回王爺,奴婢是在廚房當差的。」跪在地上的人唯唯諾諾的說道。
「廚房?」永碩奇怪的問道。「在廚房你怎麼會知道本王與王妃的事情?還到處去宣揚和流傳一些對王妃不利的謠言!是嫌在王府里的生活太安逸嗎?不知道私下里議論主子、詆毀主子的事情是死罪嗎?」永碩王爺厲聲的說。
「請王爺饒命,請王爺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請王爺饒命!」
「不是故意的?那你且說給本王听听,你是如何不是故意的在外造謠說王妃不受本王的寵愛,說本王要休了王妃的?」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沒有說那些啊,奴婢只是說王爺王妃好像有一丁點的不合,然後就以訛傳訛,傳成了流言啊,王爺饒命!」
「哼,你一句不合就造成了王妃與本王的間隔,這個責任就是殺了你你也擔不起!你倒是給本王說說,你是從哪里看出來本王與王妃不合的?嗯?說不出來,你看本王不殺了你這個搬弄是非的狗奴才!」
「奴婢是…是…。」
「說!」
「奴婢是因為,上次王妃為您特地準備了精致的晚膳,還等您到半夜才回寢室去睡,可是您都沒有回來,再加上…。再加上這幾日,王妃與您…。看起來,感覺…。有點不太好…。所以才…。」
「晚膳?」這丫鬟的一句話就讓永碩王爺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