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對,特產杜遠程忍住笑,「你要是喜歡吃,我和白威再去給你捉
「還行吧青夜語氣訕訕的道,「什麼喜不喜歡的,對付而已
小杜心里一縷釋然的無奈,就是喜歡的恨不得一口氣周了,嘴上臉上也要表現出其實不怎麼愛吃的樣子。何時才能听到他對自己說出那種火熱深情的話語,真是不知是何年。水溫漸漸散去,永夜的黑暗湮沒了時間。墨青夜微微揚著下頜望著某處,杜遠程嘴角含著一絲笑意凝視著他,兩人誰也沒再言語。然後,小杜緩緩的傾俯體,湊到他的唇角輕柔的吻了下,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觸踫,便停頓在那里。小墨君回過心神,近在咫尺的盯著那雙黑漆漆的明亮的眼楮,一時失神。短暫的頓滯後,仿若風雨來臨前夕的沉寂,杜遠程驀然熱烈的與他唇齒糾纏,濃醇曖昧的氣息回蕩在房間內,隱隱夾雜著喘息。倏忽,卻停了。
小杜離開青夜,咂了咂嘴,怎麼一股血腥味。
墨青夜嫌棄似的抹了抹嘴角,冷哼了一聲。
「是你?青夜杜遠程舌忝了舌忝嘴唇,「你嘴里破了麼
「不知道青夜冷冷的道。
「張開!」杜遠程說著捏住他的腮骨,往他口中看去,隨即身體下意識的向後輕仰,「破成這樣你怎麼也不吱一聲!」
「死開!」青夜甩開他的手,「沒事
「我……去了就杜遠程萬般無奈加焦急的翻了翻眼楮,「看看你嘴里的血泡!都破了!你咋不早說一聲,就給你做粥喝了
「你絮絮叨叨的廢話連篇干個甚!本君很好,不必麻煩
「青夜啊……唉!」
就在這時,突然,門扉又被咚的一聲踢開了,兩人又齊刷刷的扭頭,只見白威帶著石奴大刺刺的站在門口,杜遠程撫了撫額頭,吼道「我說你們幾個意思!那門放在那就是個擺設麼!」
「……」白威黑了下線,「一時高興,忘了,青夜你不會跟本座計較的是吧
「哼墨青夜沒好氣的道「反正都被你們一群人等看了個臭夠了,也不差你這一雙眼楮了
「啥事高興的忘乎所以的杜遠程問。
「千屠白威余光掃了掃青夜,心有余悸,小杜嘆氣道「不用看他了,他已經知道了
「哦白威一把扯過石奴,推到小杜跟前,「我跟石奴聊好了,以後他還叫千屠,我們還像從前那般喚他,別,別把他當成一個奴僕好麼
「誰也沒把他當做奴僕杜遠程望著石奴呆板浮腫的臉道「在我心里,從未有過
「那就好白威笑笑,轉而看向小墨君道「青夜,那個蛆……」吐出這個字,才發現說走了嘴,立馬力挽狂瀾,聲調急急一個千回百轉,「蛐蛐~好吃麼
……杜遠程黑線,墨青夜蹙眉。
「蛐蛐?不是叫什麼脆脆蟲麼小墨君反問道。
「啊,對對,叫錯了,一時忘了白威連忙遮掩道,「我和小程還商量著再給你弄些回來,在鬼界這種蟲兒很多的,到處都是
「是麼,隨處可見?」墨青夜繞繞的道,「那就不必勞煩你們了,本君自己去尋
「咳……青夜,你還是安心休養為重,這種跑腿覓食的事就交給我和白威好了,是吧,白兄
「那是那是白威連聲附和,「現在外面天氣清寒,你本就怕冷喜溫,加之身體虛弱,就別出去了,萬一染上風寒豈不麻煩
墨青夜暗自冷笑,「我就是好奇得很,到底何為脆脆蟲
「就是,一種白色的,蟲兒……」杜遠程偷偷對白威吐了吐舌尖。
「要說這種蟲子,還真是罕見,在咱們妖界我真就沒看到過,小程,既然青夜愛吃,我們走的時候就抓些帶回去
白威話音剛落,就被小杜暗暗狠狠踩了一腳,沒想到小墨君卻頗為首肯的道「白威言之有理,既然是鬼界特有之物,不妨帶回去一些。我這也洗好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本君也好久沒出去閑逛散心了
「呃……且慢杜遠程的眼珠子差點沒飛出來,顫著牙道「還是,再等等吧,你這頭發還濕著呢,再說,你能走動麼
「縱使走不動,你是干什麼的墨青夜一抹幽幽目色飄落而至。
「是,還有我,有我呢杜遠程騎虎難下,使勁的瞪了眼白威,壞事有余啊,沒好氣的道「小白!你去把門先關上
白威深知自己一個言語不周捅了簍子,乖乖去關門了……
墨青夜此番毫無退避遮飾,更無羞澀尷尬,施施然從水中站起身,淡淡然道「將衣裳給本君拿過來
「遵命杜遠程連忙遞上衣服,討好的為小墨君披上,又道「你先穿這個,我去芙蓉兄那給你再找兩件干淨的出去穿
「等等我小程白威就差沒抱杜遠程大腿了,憨厚的笑道「帶上俺一個嘛
「做人,有時候真不能太實誠,也得分跟誰杜遠程莫名的道了句,含沙射影,就在兩人剛想月兌身時,卻听到輕然的敲門聲傳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站在眼前,但听芙蓉莊主溫和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青夜,杜兄,在麼
不在還能上哪,杜遠程月復誹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連最後一個敷衍推月兌的機會都沒了,「在!」
門扉輕然而開,芙蓉君手里捧著一疊衣裳,先是望了眼坐在床榻邊擦拭秀發的青夜,而後又看了看臉色幾分古怪的杜白二人,一笑道「我想著青夜也沒什麼換洗的衣服,就自作主張的拿來了兩件,也不知合不合身
「有勞芙蓉了墨青夜不冷不淡的道,「你的那盤脆脆蟲做的還真是妙
……芙蓉君本就是個心地純善之人,沒杜遠程等那麼多花花腸子,當即謙虛道「哪里,主要還是杜兄和白兄找的材料上乘,若非,我就是再如何費心思,也很難做出合口味的飯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