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倩容跟著紀慕庭,兜兜轉轉,走到了一個下樓的樓梯口前。
樓梯一級一級的建造得十分精美,就連轉彎的弧度都有著流暢的線條,賞心悅目。燈光打在光滑的地板上,璀璨而又明亮。
顧倩容記得他們進來的時候就是一樓,再下去的話……地下室?
她實在無法理解這群公子哥的惡趣味,花錢在山頂蓋小洋房就算了,還挖個地下室。
「你們在地下室干嘛?」顧倩容偏頭看向紀慕庭,眼里滿滿的都是興趣。
一般人有什麼樣的興趣愛好她可以一目了然,但是紀慕庭她看不懂,所以她特別好奇紀慕庭這種人,工作之余會干些什麼。
「犯罪。」紀慕庭雲淡風輕地吐出兩個字。
顧倩容愣了愣,權當紀慕庭是在開玩笑,配合著他充分發揮了豐富的想象力,「這麼高級的地方,你們用來販賣人口還是非法賣婬?」
紀慕庭笑了笑,附耳到顧倩容的耳邊,低聲說︰「我們賣軍火。」
「呵呵……」
顧倩容干笑了兩聲,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紀慕庭堂堂g市市長,怎麼可能去販賣軍火呢?很明顯他是開玩笑的。可是丫那語氣實在不像是開玩笑的。
到底是不是開玩笑,在地下室的大門打開後,顧倩容有了答案。
如果說一層的西餐廳足夠浪漫優雅,雅致得好像完全月兌離了塵世的話。那麼,負一層就是罪惡之城。
酒吧、各種各樣的類似于桌球的娛樂設施、賭場、拳擊台等等,應有盡有,活生生一個風花雪月醉生夢死的地方。
此刻,負一層的人並不多,十來個人,有人靠著酒吧的吧台,端著酒和人閑聊,從女人到股市,沒什麼是不能聊的,也有人拿著桌球桿比比劃劃。
酒吧那一角的燈光若明若暗的,頓時讓整個負一層的氣氛都變得說不清道不明,空氣中夾雜著高檔煙草的香味,也讓這里多多少少顯得有奢靡。
顧倩容的目光環視了整個負一層一圈,發現這個負一層居然是有窗戶的,應該可以從外面直接進入,難怪那群公子哥叼著雪茄吞雲吐霧的,一臉的享受。
這明明就是一座罪惡之城,紀慕庭說他在這里販賣軍火,也太無聊了。
不過,把吃喝玩樂的地方建到這山頂,借了大自然的美好風景,這群公子哥,也太奢侈了。
「怎麼樣?」紀慕庭問。
「不愧是市長大人的秘密犯罪根據地,」顧倩容說,「高端大氣上檔次!」
紀慕庭笑了笑,更加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還在下一層。
不過,他暫時還不打算讓顧倩容知道。
「喲,紀少領著嫂子來了。」
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本來還有些嘈雜的負一層頓時詭異地安靜下來,十幾道目光不約而同地射向顧倩容。
顧倩容還沒適應下來,那十幾個人忽然歡呼了起來,只听見「啪啪」的幾聲,顧倩容的頭頂上忽然爆開了無數的彩帶,飄飄灑灑地落在了她的頭上。
「新婚快樂!」
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個字,然後十幾個人好像集體爆發了一樣,顧倩容能從這群年輕人的聲嘶力竭中听出來,他們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地想鬧一鬧。
敢這麼鬧紀慕庭,而且還知道他們領了結婚證的,估計都是紀慕庭很要好的豬朋狗友。顧倩容看過去,一個個都是人模人樣的,絕對的貴氣有內涵公子哥。她盡量把每個人都記住,接下來的幾個月內,說不定都是要打招呼的。
池禹州也在里面。
但是池禹州大概還記著被顧倩容欺負了的事情,縮在一群人的後面,怯怯的看著顧倩容,同時目光還有些幽怨。
顧倩容頓時覺得這個比女人還要俊的小伙子有些可愛。
「你到底帶我來這兒干什麼?」顧倩容疑惑地看著紀慕庭,「這里沒有一樣東西是女人玩的。」
「現在你怎麼說也是這幫人的嫂子了。」紀慕庭說,「帶你來混個臉熟。讓你……度過一個和別人不一樣的新婚之夜。」
顧倩容露出嫌棄的表情,「得了吧,我還是比較希望我的新婚之夜和正常人一樣。」和紀慕庭結婚就已經夠不正常了,再讓她玩點不正常的,就真的超出她的負荷了。
紀慕庭想了想,眼角忽然漫開一抹笑意,顯得有些曖昧︰「正常的……也會有的。放心好了。」
顧倩容還來不及理解紀慕庭語氣里的那抹曖昧是什麼個意思,忽然看見一個青年端著兩杯酒上來了,問道︰
「嫂子,和我們紀少喝個交杯酒怎麼樣?」
「……」顧倩容一臉無語地看著端著酒的青年,「交杯酒不是古代人才干的事兒麼?我和你們紀少領了證之後就穿越了?」
「唔,我們秉承民族的優良傳統嘛。」青年油嘴滑舌,一開口就知道是歪理一大堆的那種人,旁人是怎麼也說不過他的。
顧倩容看了眼紀慕庭,心想著這家伙也許能擋住他的朋友,可是,他雲淡風輕地接過了青年手中的酒,遞了其中一杯給她,挑挑眉梢問︰「還等什麼呢?」
「交杯!交杯!交杯!」十幾個大男人忽然起哄。
紀慕庭主動扣住了顧倩容的手,「市長夫人,你知道身為妻子,不應該讓市長在朋友面前丟臉的,對不對?放心,公平起見,在你朋友面洽,我也不會損你。」
顧倩容想了想,覺得這個交易不會虧本,勾起唇角,忽然間就笑得風情萬種,嫵媚得像一只妖精︰「成交。」
紀慕庭微微一愣,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可以笑得這麼嫵媚。
但是下一秒,紀慕庭的面部表情就坍塌了,他的雙眸里射出危險的光,冷冷地盯著顧倩容︰「誰他媽準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笑了?收回去!回房間了再笑給我看也不遲!」
「……」顧倩容暗中翻了個白眼,一口悶了一整杯酒。
沒想到,引來滿堂喝彩。
「嫂子,有氣魄!」有人拍著手起哄,「紀少,你可不能輸給嫂子啊!」
紀慕庭看著顧倩容笑了笑,微微仰頭,整杯酒就這樣滑入了他的喉嚨。
所有人忽然不約而同地笑起來,別有深意的,不知道在預示著什麼,顧倩容還不及細想,就有人把她的注意力轉移了。
「嫂子,我們幫你創造一個整整紀少的機會怎麼樣?」青年用一種近乎蠱惑的聲音和顧倩容說。
顧倩容看了紀慕庭一眼,看到了他眼底的警告,意思是不讓她答應。
他剛才無緣無故地吼她,她還會那麼听他的話麼?
「好啊。」顧倩容輕快地答應了下來,再看向紀慕庭的時候,他眼里的那種警告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淺淺的笑意。
哎?怎麼回事,這種情況下,紀慕庭不是應該生氣得想要殺人才對嗎?他還笑得出來?
顧倩容忘了一件事——她不熟悉這個地方的規矩。
她也沒注意到,在場的人里除了她,其他人的眼底都是和紀慕庭一樣的笑意。
「嫂子,這里的東西,你會玩什麼?隨便說,我們都奉陪。」青年說得很大度。
顧倩容掃了整個負一層一眼,指了指一張球桌︰「斯諾克。」其實她想玩德州撲克的,但是想起這畢竟是和紀慕庭的朋友第一次見面,賭錢太彪悍了,還是選相對來說溫柔一點的吧。
但是在一群男人眼里,斯諾克也很彪悍了,他們很捧場地發出一陣唏噓聲,看向紀慕庭。
紀慕庭也挑眉,他從來都不知道顧倩容這個死女人居然會玩斯諾克。
事實證明,顧倩容不僅會玩,而且還玩得很好,球桿在她的手上好像變成了一只听話的小白兔一樣,每一桿下去都漂亮利落地進球,贏得了一陣比一陣大的喝彩聲。
然而最讓人驚嘆的不是她的球技,而是她。
她執著球桿,微微俯身,長腿翹臀和細腰展露無遺,卻並不會給人露骨的感覺,只是單純地形成了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線,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樣勾人心魄的姿態,足夠讓人忽視她的球技。
首輪,毫無疑問的,顧倩容勝出了,身為她對手的青年聳聳肩,「嫂子,你出乎我意料的厲害。」
顧倩容笑了兩聲,立起球桿,臉頰貼上去,微微笑著看著青年,仿佛一切都了然于心︰「少來了。」
青年微微一愣,勉強維持著笑容︰「嫂子,什麼意思?」
「你在讓我。」顧倩容站直了,吐字清晰,「再來一局,你再讓就沒意思了。哦,賭注是什麼?」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紀慕庭一眼。
「賭注嘛……」青年模了模下巴,「嫂子,你輸了的話,我們讓紀少和你來個五分鐘熱吻怎麼樣?」
「看來我必須要贏。」顧倩容說,「如果我贏了呢?」
「如果你贏了。」青年別有深意地朝著顧倩容眨了眨眼楮,「嫂子,你懂的。你想……嗯?」
顧倩容以為青年說的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勾勾唇角,又開始了新的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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