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小院,客房,陳杰與陸大有。
「陸兄,從今以後我們這支火槍隊便是廂軍了陳杰見陸大有走了進來也不廢話,直接就開口跟他抽冷子的說了一句。
倒是陸大有,冷不丁的被陳杰的被句話給唬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在了地上︰「公、公子,你說什麼?」
陳杰沖陸大有翻了一個白眼,說了句︰「你丫的也就這點出息了,成個廂軍你就這個德行了?」
「不是,公子,能成為廂軍不奇怪,但不管怎麼說,廂軍也是軍,哪有像公子你這般早上出門轉了一圈,到了晌午回來時就成軍了的?你這是有著神鬼莫測之能嗎?」陸大有很是哀怨的看著他道。
「那我要是告訴你,我就是這支火槍隊的都頭,你還不得噶~的一聲,徹底暈死過去?」陳杰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抬眼瞄了陸大有了一下,淡淡的開口道。
「噶~」陸大有很是配合的噶了一聲,然後雙眼一翻,直挺挺的就向後倒了下去,隨後還渾身抽搐了起來,陳杰瞧著陸大有那副熊樣,噗的一聲噴出了口中的茶水,隨即跳起來跨了幾步竄到陸大有的身旁一腳就踹了過去,邊踹還邊叫罵道︰「你丫的還跟我玩裝死賣萌?趕緊給我起來說正事,你個大老爺們的,還整這出,也不嫌惡心人嗎?」
陸大有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一邊做搖頭嘆息狀一邊說道︰「我這不是表示對公子您的敬佩之情麼?想當年我這都頭之職可是在戰場之上一刀一槍實打實的拼出來的,可您這倒好,早上出去了溜了一圈,再回來就是都頭了,你叫我等浴血沙場的將士情何以堪啊
倒是陳杰拍了拍陸大有的肩膀道︰「世上本就沒有絕對公平的事可言,再說,我這都頭之位若是沒之前那香皂、拼音之法與那提供摩尼教消息的功勞在,你以為我拿得到?這也是我拿腦子里的學問與性命換來的啊
「行了,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還將我們日後這火槍隊的相關事項說與你知曉陸大有听陳杰要說正事,便也整了整衣服,在陳杰的下首坐下,開始坐等陳杰訓話,而陳杰也不廢話,將後來與徐大人、康知府所商量定的流民入廂之事一一說與了陸大有听。
原來陳杰在那兩位大人答應他的那些要求後,又向那二位在外城要了一處營地,以做為日常駐軍與訓練的場所,另外還有一些必備的武器裝備,大刀、長矛、弓箭、盾、軍裝什麼的,還是要有的,一是要裝點門面,二是交戰距離被拉近,那也要有必要的近戰裝備。
至于錢糧什麼的,那倒是都要由陳杰自己負責了,好在像是兵器甲冑等作戰物資都還是由朝庭提供的,這倒也不奇怪,畢竟陳杰這批人還是打著廂軍的旗號,那給裝備也就不足為奇了,不過這倒是能為陳杰省下很大的一筆錢財,由不得他不高興。
陸大有在听完陳杰的話後,很是佩服的向著他一豎大拇指,由衷的道︰「公子,我真是佩服死你了,能這麼快的將我這些兄弟們都安排進軍中不說,給自己弄了個都頭的官職也暫且不說,便只說咱這支廂軍不受上官調派便已是極其的了不起了,真不知公子你是怎麼做道的,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陳杰搖了搖頭,道︰「這才哪到哪,你就不敢相信了?行了,別說那些佩服不佩服的廢話了,我們加入廂軍的事,總也得要過了三五天之後才能正式完成,在此之前你派幾個兄弟出去,再辛苦一些,看看能不能再尋些潰散的散兵回來,將我們名面上的人數補足到百人,這樣正好滿一個都,日後也更加方便訓練與作戰的安排
「對了,要給我留出幾句最為精明、靈活的人出來,不要編入廂軍中,我另有安排
陸大有點了點頭,拿起茶杯灌了一口,道︰「就那幾名出去尋人的兄弟吧,若論精明干練,我的這些部下中,也少有人能與他們比肩了
陳杰對于陸大有的這些部下完全沒什麼認知,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了解,因此只能是陸大有說誰合適誰就合適,他倒也沒什麼好辯駁的,當下便也只能向著他說道︰「如此的話,那便這樣安排吧,對了,你今日派出去收購鐵匠鋪的那些兄弟中,可有人收購到了嗎?」
「不太順利,只有收購到了兩家鐵匠鋪子,其余的人,要不是被人拒絕,要不是還沒有消息傳回來,最後的結果,大概要到晚上才能得知陸大有輕輕搖了搖了頭,似乎是對今日上午收購鐵匠鋪的事不甚滿意。
陳杰倒是很看得開,笑著對陸大有說道︰「陸兄不必如此,想來那些開鐵匠鋪可能很多都是世代相傳的鋪面,他們不願意出售也是人之常情,我們只能盡可能的收購,不行的話就加價,我就不信有幾個人能在真金白銀的打壓下還能守著那麼個破鋪面、干著打鐵賺銀子的買賣!」
「公子,恕我多嘴問一句,你這麼費心費力的去收購那些鐵匠鋪子干什麼?有這時間和精力我們自己能開好幾間了陸大有瞧著陳杰問了一句。
陳杰瞄了陸大有一眼,道︰「這金陵城中若是突然冒出來許多家鐵匠鋪子,你奇不奇怪?」
「哦~原來如此啊,公子果然深謀遠濾啊陸大有依然用很是佩服的眼神看著陳杰回了一句。
「陸大有,你丫的不去講相聲做捧哏的,真是可惜了你這塊材料了陳杰撇了陸大有一眼,咧了一下嘴角,從牙縫里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公子,啥叫相聲?啥是捧跟的?」
「你別在這扯蛋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晚上我為各位兄弟們接風洗塵,你去安排幾個兄弟去鴻燕樓買些上等的酒菜回來,記住,只許吃剩、不許不夠吃,若是買少了,你就把自己剁吧剁吧扔鍋里炖上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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