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煙只是一介柔弱女子,卻要用縴細的肩膀去面對那麼多的東西,也難怪她總是活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般,她真的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人子傅亦辰這輩子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這麼晚遇見裴煙,沒有在她最苦痛的年華,給她一個依靠。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對不起,我來晚了。」傅亦辰輕柔說道,眼里滿是憐惜。
听他這麼一說,裴煙反倒撲哧一笑,陽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春光燦爛。「和你有什麼關系,怎麼什麼事情,什麼情況都能往自己身上攬。」
裴煙真是感覺好氣又好笑,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能將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不管她經歷過什麼,都好像是他的錯一樣。
「過兩天你就回上海吧,去忙你的事,你也不能一直在這里陪著我。」裴煙輕輕的將他看著,其實她也是為他好,並不想他將全部的時間和經歷全部都放在她的身上,她是他的愛人,不是紅顏禍水。
但是傅亦辰卻不願意听她說這樣的話,在傅亦辰的心中,裴煙就比一切都重要,為了裴煙就算是放棄了一切他都是願意的,但是他更不舍得和裴煙發火,他的暴躁脾氣,在裴煙這里都變了,似乎一看到她,就會心軟,變成一個好好男人。
「軍隊里如果有什麼事情他們會找我的,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我的事情,我一定會解決好的,你只要照顧好你自己,就比什麼都強。」傅亦辰伸手撩開裴煙頸間的碎發,眉眼溫柔的將她看著,裴煙听到傅亦辰這麼說,也抿緊了嘴唇不再說話。靜靜的將傅亦辰看著,那一眼,遠黛青山,將人的魂都勾了去。
黎玉茹站在自己丈夫的墳前,哭成了淚人,裴煙擔心她的身體受不了,就去攙了她離開了,逝者如斯,現在能夠照顧好的就是眼前的人,父母恩愛了一輩子,到最後,還是黃泉碧落。
「裴煙啊,你現在過的好了,我也可以安心的去找你的父親了。」
走在路上,黎玉茹猛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裴煙的心里猛然一顫,現在在這個世上,她真的就只剩下母親了,就算她這麼久以來再苦再累,也沒有想過母親離開自己的,如果連母親都不在了,這世上,怎麼就剩下她一個人了,那時候,她是不是要一路走的身單影只。
裴煙強自擠出來一個笑容、「媽,你說什麼呢?你還有好多日子沒有過呢,你可得陪著裴煙好好活著。」裴煙的手已經變的冰冷,被傅亦辰握在手中,還在不住的顫抖著。
傅亦辰將裴煙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手中,他溫熱的體溫順著掌心傳來,溫暖著裴煙冰冷的手,其實傅亦辰心中也明白,黎玉茹怕是要熬不住了,只是一直以來害怕裴煙傷心,接受不了,一直沒有和裴煙說,上一次將黎玉茹送進醫院,就已經是裴煙母親的大限了,能熬到現在,也全靠各種補品吊命,可是補品這東西,也不是什麼審單貓妖,就算是用它吊命,又能吊多久呢。
看見女兒的臉色不好,黎玉茹也就不再繼續說下去,只是淺淺的笑了笑,將裴煙的手捏在手中,裴煙的手是細膩柔軟的,黎玉茹的眼神有些悲戚,真的就是那種好像要與世長辭了一般的眼神,裴煙看著母親的眼神,心里就沒來由的一陣陣的抽痛。
那是自己的母親啊,任何一個女兒,都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離開的,將母親在旅館安頓好。「娘,你好好的睡一覺,別想太多,您一定是太勞累了。」
裴煙的手被黎玉茹緊緊的捏在手中,黎玉茹將裴煙細細的看著,這麼多年過去了,裴煙也從當年的那個青澀的小丫頭變成了現在成熟有韻味的女人,這一切的變化只不過是幾年之間的事情,這幾年,她和裴煙見面的時間都很少。
每次見面,都要因為大煙的事情爭吵上一番,都忘了細細的端詳自己的女兒了,靜靜的看著,此時才發現,她的眉眼,和小時候,一點都不一樣了,依稀都變了樣子,更加的成熟有風韻。
「煙兒,你一定要幸福。」
自從去看了父親,母親說話就開始變的怪怪的,裴煙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她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在想些什麼,她的心里到底在打算一些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樣子,她真的害怕就這麼一松手,便就再也看不見母親了。
「媽,你瞎說什麼呢,女兒幸不幸福,當然要你親眼看著的。」裴煙的眼中溢滿了恐慌,驚慌的將母親看著,生怕母親的下一句話,就是自己生無可戀之類的,她要母親好好活著,除了這個,她沒有什麼別的願望了。
「恩,當然,我要看著我的女兒幸福。」黎玉茹似乎已經十分困頓了,臉說話的聲音都微弱了下去,緩緩的閉上了眼楮,裴煙的心隨著黎玉茹緩緩閉上的眼皮,一陣陣的緊縮著,好像生怕黎玉茹這麼閉上眼楮就再也不會睜開了一樣,裴煙怕極了。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放到黎玉茹的鼻翼下面探了探,確定黎玉茹還是有呼吸的,裴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回頭囑咐柳兒好好伺候著,才緩緩的推出了屋子,在推出屋子之前還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她實在是不放心自己的母親,所以才一直這麼看著。
傅亦辰看見裴煙臉色十分不好的走出來,十分擔憂的迎上去,將裴煙攬在了懷中。「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裴煙有些艱難的搖了搖頭,眼底的擔憂之色卻溢于言表,傅亦辰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靜靜的將裴煙看著。「不要太擔心了,你母親會好起來的。」
裴煙听到傅亦辰這句話,心中更是難過,酸楚下,眼淚竟然就 啪啪的掉落了下來了。
「你不知道,我在這世上只剩下母親了,如果連母親都走了,那就真的剩下我一個人了,以前在夜上海,我再苦,再難,都能撐下來,因為我知道母親需要我,可是母親走了,我該為誰活?」裴煙的眼淚滴落下來,就好像滴落在了傅亦辰的心中。傅亦辰的心中生生的疼,她還是沒有完全接納自己,沒有將自己當做是他一輩子的依靠,想到這里,傅亦辰低斂了眉眼。
他知道裴煙是戒備心很重,安全感很低的人,想要住進裴煙的心中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想到這里,他微微的嘆了口氣,將裴煙細細的看著。裴煙,你要知道,我也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可以依靠的人啊。
裴煙淚眼婆娑的將沉默的傅亦辰看著,突然止住了哭聲,抿緊了嘴唇不說話了,她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將傅亦辰中傷到了,傅亦辰一直以來都想給她最好的一切,都想要讓她知道他是她的依靠,可是她卻沒有完全將戒備之心放下,這對傅亦辰來說,將會是多大的一個打擊。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裴煙咬住了下唇,不再說話,傅亦辰也不再說話,定定的將裴煙看著,裴煙低斂了眉眼。「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會和你走一輩子。」這才是裴煙最大的顧慮。傅亦辰的眼眸中終于是再也抑制不住的燃起了一抹火苗。
狠狠的將裴煙攬進自己的懷里,黑眸暗沉地睇視著她,沒有再說什麼,低頭就咬上了裴煙的嘴唇。
輾轉撕咬,發泄著自己心中的不滿,裴煙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傅亦辰,心底里微微有些顫抖,嘴唇上不斷傳來氧麻的感覺,疼痛非常。
將她攔腰抱起,走進對面的房間,腳一踹,門隨即被關上。
他將她抵在門上,瘋狂地吻她,也只有在他點燃她身體的時候,她才會完全放松戒備,沉浸在那難言的歡愉里。
一吻結束,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他用指月復摩挲著她的紅唇。
「斐煙,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
一陣電流自唇瓣蔓延至全身,斐煙身子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她看清他眸中的無奈與痛楚,正欲開口解釋,便又被他吻住。
他狂肆地吸允著她的小丁香,感受到了她的芬芳與甜美,身體某處迅速起了反應,她向來能輕易激起他對她的渴望,緊繃的身體叫囂著,他要她,就現在!
長指很快解開了她腿旁的盤扣,將旗袍下擺往上一撩,很快,那旗袍便被他褪至她的腿根。一雙白皙修長的**,頓時呈現在眼前,美不勝收!
她被他撩得渾身難耐,輕顫著嚶呻出聲,濕暖之氣傳遞至指尖,他覆在她耳畔,啞聲道︰「寶貝,你真美,叫我控制不住的想要你!……」
他的聲音,那般粗啞,那般低沉,昭示著此刻他的急切與渴求,她心弦一顫,卻生不出一絲氣力,整個人癱軟在他懷里,任他上下其手。
他將她抱起,「啊!」她怕自己掉下去,下意識地攀住他的脖子。
他居然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抵在門上,即刻就貼上了自己的腰。
斐煙環緊了他的脖子,隨著他狂野的動作,一張臉漲得通紅,卻始終忍著,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母親的房間就在對面,走廊上也隨時有人經過,她怕那羞人的聲音被人听了去。
她本就憋得難受,見他還在邪肆的笑,心中氣惱,索性咬上他的肩,他越用力,她就越發狠地在他肩上磨牙。
門被他撞得「 , !」生響,這個男人,當真不知道她面皮薄還是怎麼的?她瞪他,眼波含怒,無奈聲音卻有氣無力,斷斷續續,「唔……你輕點……」
傅亦辰卻不依她,覺得她生氣的模樣太招人愛,如果真去了床上,就看不到了,這樣想著,更是瘋狂地進攻起來!
漸漸的,斐煙忘了矜持,在他的炙熱與狂烈里,沉淪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抱著她,吻她被汗濕的鬢角,滿足地嘆息,「你這個妖精!」
斐煙還在熟睡,「我有點事情要去辦,等我。」傅亦辰輕輕起身,在她額前落下一吻,方才轉身出去。
夜上海——
「陳甜甜,雲少找你。」
陳甜甜此時此刻剛剛從舞台上走下來,就被陳賢安叫住了,她心里一抖,猜想沒什麼好事,憶起自己那天打段雲峰的情景,心中更是害怕到了不行,有些弱弱的問了一句。
「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陳賢安瞄了她一眼,有些淡淡的回答。「不知道。」
陳甜甜有小跑著追上陳賢安。「那雲少爺的臉色怎麼樣?心情好不好?」
陳賢安聞言有些疑惑,這陳甜甜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作為裴煙最好的朋友,身上卻是一點裴煙的氣魄都沒有。
陳甜甜的心中也在不住的俳月復,拽什麼拽,裴煙在的時候他怎麼不敢拿這幅態度對著裴煙呢。
心里雖然在罵,卻還是等著陳賢安回答,這麼多天,她簡直都快成了驚弓之鳥了,只要誰喊她的名字,她都會情不自禁的一激靈,害怕到不行。
此時段雲峰找她,一塊石頭倒也算是落了地了,算了,死就死吧,總好過這麼每天緊張兮兮的活著。
陳賢安倒是不知道她想著的是什麼,不過裴煙走了之後,雲少的臉色就沒有好過,也不妨告訴她,提醒她小心行事一些也好。
「雲少的心情最近都不是很好,你小心著些。」
在陳賢安這里,是好心的提示她一下,但是到了陳甜甜這兒,就變了味道,她的心都哆嗦了起來,陳甜甜只感覺自己腿軟,連路走走不了了一般。
她雖然知道自己是死定了,但是誰不希望自己死的好看一些,一听陳賢安這麼說,陳甜甜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死的很慘的樣子了。
她抿緊了唇,小心翼翼的跟在陳賢安的身後,算了,實在不行就辭了這份工作唄,只不過就是打了他幾下,他應該不會要了自己的命吧。
不過早就听說段雲峰是混黑道的人,一個混黑道的人,手段殘忍毒辣,怎麼對自己還不知道呢。陳甜甜站在包廂門外,不自覺的就感覺自己的內髒都在顫抖。
陳賢安看著她站在門口,一副躊躇不肯進去的樣子,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雲少爺以往最討厭磨蹭的人,他伸手將陳甜甜推了一把,陳甜甜一個沒站住,就破門而入。直到站定在段雲峰的面前,她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心中忍不住將陳賢安一頓臭罵,你現在且得意,等裴煙回來的,讓你知道知道,你什麼叫做低三下四,什麼叫做諂媚。
「來了。」段雲峰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眼,看見陳甜甜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沒有再說什麼,將煙頭掐滅在眼前的煙灰缸里面,聲音清冷的不帶一絲情緒,可是任誰都能看出,現在的他心事重重很是不開心。
陳甜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淺淺的笑著,卻發現自己的面具根本就不如裴煙的精致沒有錯漏,也沒有裴煙將面具用的嫻熟,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斐煙都能夠從容的笑出來,那一笑太嫵媚,擋不住傾國傾城的敗北。
「雲少,不知道您找我,是因為何事?」
他這段時間心情陰郁,看到陳甜甜如此緊張,是忍不住莞爾一笑,她的表現是因為什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害怕的就是他報復她那天她打他的仇吧,可是他段雲峰的心胸沒有那麼狹小,再加上那件事情他丟了臉,怎麼可能還去找她的麻煩,然而她現在的反應,實在是讓人發笑。
「我哪里知道雲少找我是什麼事情啊,雲少的心思,哪里是我們這些歌女能夠猜得到的。」陳甜甜的笑容一點一點的加深,一點一點的變的精致,不再如同最開始那樣拘謹,反正是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還不如死的從容一些,雖然是這麼笑著,可是她的心里卻還是在一點一點的顫抖著,站在那里,也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坐吧。」听到段雲峰這麼說,陳甜甜的腿一軟,差點就沒有站住,剛剛勾勒出來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淺淺的笑了笑,她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自己是個笨蛋,連演戲都演不好。
高高在上的雲少,居然讓她在他面前坐下?
裴煙走了,陳甜甜發現自己連底氣都沒有了,她可不像裴煙那麼招風,每個男人都這麼喜歡他,她也更不可能有裴煙那麼大的面子,是誰都讓著她一些。
「裴煙離開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听到段雲峰這麼問,陳甜甜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原來他真的是最開始就沒有打算難為她自己,只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給自己找不自在罷了,听到段雲峰這麼說,她一直縮著的脖子也微微直了起來。
裴煙去哪里,其實也沒有和她說,但是她和裴煙當了這麼多年的姐妹,還是能夠窺探一些裴煙的心思的,她猜想裴煙這次離開,八成是回到自己的老家了。可是看了一眼段雲峰,她卻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說出來了,她一直以來都知道裴煙是很抵觸段雲峰的,要是告訴段雲峰裴煙在哪里,段雲峰再去找他的話,可就不知道場面會變成怎麼個樣子了。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段雲峰勾唇冷笑,裴煙當真交了個好朋友,嘴還挺緊,「只要你告訴我,我們之間的恩怨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陳甜甜的眨了眨眼,「真的麼?」
段雲峰微微頷首,他其實早就知道裴煙去了哪里了,他叫陳甜甜來,只是想她嘴里套出來一些話而已。
陳甜甜也不是她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傻乎乎的,其實她心里的小算盤打的是十分的明白的。
以段雲峰的人脈,他想要得到這些消息豈不是再簡單不過,就算段雲峰知道裴煙在哪里,也不會對裴煙做什麼,但是自己就不一定了,她只要告訴段雲峰,最起碼段雲峰能夠放過自己。
「她可能是回西城了。」陳甜甜只簡單的說了這一句。
段雲峰勾唇笑了笑,他的手一下一下,輕輕用手敲擊著桌面,卻一點點地加劇陳甜甜心里的害怕。
這個男人太過危險,心里想什麼,不可能輕易叫人看懂,因為膽怯,她手心都出了薄薄的一層冷汗。
「你和裴煙很要好,你一定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吧,包括她家的事情。」
陳甜甜這會才明白了,他找自己,並不是為了要問自己裴煙到底是去哪里了,而是想要多了解裴煙一點,陳甜甜現在只想逃,但是被這個男人勾魂奪魄的眼楮看著,她竟然連想要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裴煙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被段雲峰叫到了她經常去的那個三樓,陳甜甜現在也是學著裴煙,盡是說些模稜兩可的話。
段雲峰透過燈光將眼前的女人看著,這個女孩子,怪不得能和裴煙變成好朋友,她們都是差不多的人。陳甜甜雖然沒有裴煙那麼淋灕盡致,但是兩個女孩身上的特質都是差不多的,只是裴煙將這些特質無盡的放大著,放開的就像是在風中招搖的花朵一樣,讓人忍不住去看,自然也就讓人深刻的記憶了下來。
她雖然沒有裴煙那麼舒張,但是還是十分的耀眼的,只是被裴煙的光輝一擋,就沒有了平時的扎眼。
裴煙坐在窗台的旁邊,小旅館的窗台上,擺放著小小的盆栽,看起來生氣盎然。靜靜的看著,心中的躁動之心就真的隨之平復了,漸漸的成了一池春水,平靜無波。
傅亦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裴煙還在窗台的旁邊坐著,她在夜上海上班久了,也就習慣了晚睡,雖然現在已然夜深,可是她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靜靜的坐在那里,由于屋里火爐很小,所以現在裴煙的身上有些涼涼的。
「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里坐著,不去睡覺嗎?」
傅亦辰走過去,有些心疼的將裴煙攬在懷中,感受著她身上的寒氣,不由皺起了眉頭。
「身子怎麼這麼冰,別坐在這了!」傅亦辰想拉她坐到爐子旁去,以便她暖暖身子。
裴煙抬眼將傅亦辰看著,伸手環住了傅亦辰的腰,小腦袋正好貼在傅亦辰的大腿上。
裴煙現在的舉動對于她自己來說只是要給自己找個依靠而已,但是對于傅亦辰來說可就完完全全的變了味道,裴煙的呼吸熱熱的噴涂在他的小月復上,他的小月復一緊,渾身的血液都向著小月復匯集了過去,立即起了反應。
一開始斐煙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可是過了一會,她便發現了不對勁,有什麼硬硬的東西從她的下頜向上頂著,即便隔著布料,還是傳遞過來滾燙的溫度,她臉上一紅,立即將臉移了開去。
「這麼晚才回來,吃飯了嗎?」
裴煙的臉此時此刻都紅的要燒到耳根後面了,卻還是故作鎮定地問著。
看著裴煙面色嫣紅的模樣,傅亦辰的心中一緊,將裴煙細細端詳著,裴煙的耳朵也隨著面部變的嫣紅了起來,小小的耳珠晶瑩剔透,透著淡淡的粉色,依稀還能看到小小的絨毛在上面,裴煙被傅亦辰用這麼**辣的眼神看著,一時之間也坐不住了,「干嘛這麼看著我,都不答話!」
說這句話的時候,斐煙連抬眼看他都不敢了。
「我去給你倒杯熱水來!」
剛剛起身走出一步,卻被傅亦辰一把抱了回來。
「吃是吃了,不過現在又餓了。」傅亦辰彎起唇,邪惡地說道。
他的嗓音也因為**的燃燒變的有些沙啞粗糲,帶著無盡的卷狂,有著蠱惑的力量,傅亦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來都不隱藏自己的心思。
面對裴煙的時候,更加的不掩飾。
斐煙掙了掙,「不行,白天……白天不是剛要了嗎?」
這個男人,是不是太強了一點?
「誰叫你自己勾引我的?」傅亦辰俯下頭,含住她粉女敕的唇。
她勾引他了嗎?分明就是他自制力差!
待到被他放下,斐煙這才發現自己被他抱到了里間的浴室,迷離的眼眨了眨,問︰「進來干嘛?」
「一塊洗澡!」他附在她耳邊說道。
斐煙一想到兩個人赤身**,面對面站在一起的旖旎畫面,便羞得滿臉通紅,「我才不要!」
她想步出浴室,他卻早一步關了門,長臂將她的腰一攬,隨即輕咬她的耳垂,「還害羞呢?我們都做過這麼多次了,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看過?」
斐煙聞言,一張臉漲得更紅了,如同一只熟透的石榴,嬌美欲滴。
傅亦辰再也按捺不住,狂熱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碾壓殘卷,繼而長舌探入,吸允她芬芳的蜜汁。兩人的衣物一件接著一件被剝離,簌簌落在浴室的地鑽上,交疊在一起,凌亂而又曖昧。
他的吻,順著她的唇,滑至下巴,脖頸,鎖骨,繼而一路往下……
她的身體再次被他點燃,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他亢奮而又勇猛,將她放在洗漱台上要了一次,還不滿足,又將她身體轉過去,讓她正面對著鏡子。
斐煙微微睜開迷離不清的眸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只見她精致的面孔上,此時盈滿慵媚與**,頓時羞得閉上眼楮!天,她從來不知道,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她的臉上,竟會出現這樣的神情……
「寶貝,張開眼楮,你現在的樣子,很美!……」
他低啞著嗓音魅惑她,讓她不由自主再度睜開眼,可就在這時,他自身後進入,狂野的動作,無疑讓她臉上的神情更妖媚了幾分。
難耐下,她忍不住連連嚶叫出聲。
熱水淋在兩人身上,浴室里漸漸升騰起霧氣,一片朦朧不真里,兩具身軀緊密貼在一起,尋不著一絲縫隙。
水聲,混合著羞人的聲音,密密傳出,久久不曾平息。
一夜瘋狂,裴煙悠悠的睜開眼楮的時候,渾身酸痛的感覺頓時襲遍全身。
昨晚傅亦辰就像一頭久不得食的餓狼一樣,將她要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後,她幾乎不是睡過去的,而像是昏過去的。
坐在床上發呆,她在想,他們是不是太過度了一點?
腿間沒有想象中的粘膩,發到干淨清爽。裴煙動了動腿部,猜也知道是那個男人清理的戰場。
傅亦辰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裴煙在看見傅亦辰的一瞬間臉瞬間紅了起來,自然是想起了昨晚浴室里那異常火熱的畫面。
裴煙將目光移向一邊,不去看傅亦辰,那閃躲的意味再明顯不過,傅亦辰看著裴煙此時此刻害羞的模樣,只是莞爾一笑。
他自然知道她臉皮薄,他恰好也喜歡她這一點,那滿臉紅霞,眼睫頻頻顫動的模樣,真是說不出的可愛。
裴煙的臉在清晨的陽光中美得幾近不真,看在傅亦辰的眼里,頓時整顆心都是柔軟的,好像眼光不是照在裴煙的臉上,而是照在他的心上。
他逆光而來,一步一步,一點一點的向著裴煙靠近,裴煙的臉越發的紅了起來。
看著男人神采奕奕的臉,她沒好氣的想,他精神倒是好的很!
裴煙坐在那里,臉偏向牆面,死活不肯回過頭來看傅亦辰一眼,這叫傅亦辰苦笑不得。
「好了,別扭一會就算了,難道你還要和我別扭一輩子不成?」他忍不住逗她,「畢竟,這種事,夫妻間是要做一輩子的!」
傅亦辰這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斐煙卻差點被羞死,她狠狠地瞪向傅亦辰,「流氓!」
傅亦辰咧嘴笑著,伸手探進裴煙的被窩,裴煙怕他再來個獸性大發,本能的向著後面躲,卻被傅亦辰一只手捏住了腳腕,她的腳腕光滑細膩,卻略顯縴瘦單薄,傅亦辰的手沿著裴煙的腳果向上探著,裴煙的身體猛的一顫,心中就細細密密的顫抖開來,她身下此時還很不舒服,也很敏感。
她伸手一把握住了傅亦辰的手,「別這樣。」
她嬌嗔的模樣,叫他的心一瞬間就柔軟下來。
「是不是昨晚弄痛你了?」
他眉眼暗淡了下來,眼里戲謔的光芒也一瞬間就熄滅了下來,不再逗弄他,連著被將她抱進懷中,話語中的憐惜味道甚濃。
裴煙不由自主地彎唇,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此時此刻竟然被一個女人的喜怒哀樂牽動,這件事情若是說出去,怕是誰都不會相信的吧。
「餓了吧?起來喝完粥。」
「太累了,我要再睡一會!」
見斐煙再度躺回去,整個人慵媚地縮在被子里不動,傅亦辰輕輕一笑,「懶東西,再不起來,我可要幫你穿衣服了!」
斐煙以為他只是在開玩笑,怎料他居然真的給她穿起衣服來,傅亦辰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給一個女人穿衣服,不免笨手笨腳的,穿了半天依舊亂七八糟的,但是裴煙看著他一副認真的模樣,心中就是無比的柔軟,他是真心的待她好,她是知道的,她的眼底里還有柔情沒有散去,正好對上了傅亦辰看過來的眼神,四目相撞,曖昧氣氛就在兩個人中間散發了出來,一時間,相對無言。
裴煙心中雖羞澀,卻不想別開視線,只想這麼將傅亦辰看著,這一眼,好像要看盡一輩子一樣。
她伸手環住傅亦辰的脖頸,將臉埋在傅亦辰的胸膛里面,聲音沉沉悶悶的。
「你說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麼?」這麼長時間,裴煙的心里一直沒底,在她心中,她與傅亦辰始終是有差距的,有阻礙的。
然而,她也十分清楚,傅亦辰想與自己在一起的心是多麼的堅定,她不應該去質疑,也應該相信他。可是她的心里就是不安,就是害怕,總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夢醒,到時候就一切都不存在了。
傅亦辰也知道她是因為經歷的太多,才會不相信愛情與男人,她早就在心里為她的不相信打了一道堅固的壁壘,然而現在她的壁壘被打破,所有的不安和恐慌,都在這時候冒了出來。
伸手將裴煙摟的緊緊的,「傻瓜,整天就知道胡思亂想。」他輕斥著,話里卻是濃濃的寵溺味道。
裴煙的手環住傅亦辰的腰,兩個人兩相依偎,彼此听著對方的心跳,裴煙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傅亦辰的心跳靜靜的听著,其實她想听的只是那麼一個能夠讓她安心的理由,盡管那個保證,那個理由,她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變,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實現,可是她現在需要勇氣,需要相信以後的道路,好讓自己有勇氣這麼一直一直的陪著他走下去。
「別擔心,有我在,你什麼都不必怕。」傅亦辰沉聲向她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