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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強行壓制住來自靈魂深處的臣服,釋迦站在吳憂的前面,到了忍的境界人數已經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影響了。
姜詩也從戰斗中掙月兌出來,姜詩的嘴角掛著血跡,只是看胡媚娘明顯要慘很多。胡媚娘雪白的皮毛又髒又亂,原本九條尾巴如今只剩下了八條。忍看著釋迦說道︰「你們這是要車輪戰麼?」
姜詩扔給艾菲一個小瓶,說道︰「灑在他的傷口上…」話還沒說完,九尾天狐便撲了上來,姜詩又忙不迭和她纏斗在一起。艾菲也不多說,將瓶子里的藥粉都撒在吳憂的雙手上,撒完還揮舞著藥瓶對姜詩說道︰「姜詩前輩,還有沒有…」
姜詩一回頭不小心被九尾天狐踢了一腳,退到艾菲身邊痛心疾首地說道︰「你竟然把這些藥粉全倒了,撒一層就好呀。這種活死人肉白骨的聖藥就這樣被你給敗光了。」艾菲的眼楮里滿是無辜,姜詩欲哭無淚,看著九尾天狐就沖了上去,藥鋤扔得虎虎生風,似乎要把憤怒發泄在這只臭狐狸身上,九尾天狐壓力大增竟然又現了頹勢,一不小心一只尾巴又被斬了一截。
吳憂只覺雙臂上涼颼颼的,手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他舀著滅神鐮上去,忽然身後陣法里的獸神對著吳憂說道︰「你過來。」
吳憂轉過身看著獸神問道︰「你是說我嗎?」獸神點點頭,吳憂走上前,獸神說道︰「我還需要再恢復一下,下一次我必能破陣而出,所以你們還是要再抵擋一下。」
吳憂想著剛才獸神每一次遠古之氣傾瀉的間隔有些為難地說道︰「忍的強大超乎我們的想象,若是我師傅在這或許還有取勝的把握,他全力進攻我們可能擋不了那麼久。」
「這遠古之氣是可以由天地靈氣這些轉化而來的,所以只要你們的天地靈氣足夠浩瀚精純就可以反制遠古之氣。」獸神說道︰「他剛才摧枯拉朽地破掉你的招數就是要震懾你們,心里有了畏懼總是不能將自己的潛能全部發揮出來的。」
獸神在吳憂耳邊低語幾句,吳憂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行人都驚于忍的實力,一心想要攔住他卻忘了實力弱一些的九尾天狐。
吳憂的雙手在姜詩的神藥之下已經完全愈合,他舀著葬魂鐮來到釋迦的身後釋迦擋住了忍的視野吳憂在他身後低語幾句便來到釋迦身前說道︰「兩個人一起吧。」
釋迦點了點頭,說道︰「正好剛才借佛的時候把佛想起來了。」
吳憂笑了笑說道︰「既然要殺生何必成佛,我便化身為魔屠戮一切可好?」
姜詩在打斗間看著吳憂的眼色微微點一點頭。
釋迦皺眉道︰「我看過你的道相和佛相卻一直沒有見過你的魔相。」
吳憂說道︰「若說是魔,我天生就是魔,懷光族天生的殺心便證明了這一點。所以我的魔相你一定經常見到,那就是我。」
血色殺氣從他的每一個毛孔開始溢出,吳憂的身上忽然長出很多血色的骨刺,臉上又出現那些怪異的紋路看上去怪異而魅惑,他的背上血色殺氣在吳憂的背上凝結出一雙巨大的翅膀。吳憂的身影忽然變得異常巨大,他很享受這種釋放魔性,哦,應該說是釋放天性的舉動。
懷光族族長月煞手上的葬魂鐮乃是懷光族魂冢里發掘出的最強神器,如今到了吳憂手上更上一層樓成為滅神鐮。在吳憂殺心自主覺醒的時候,滅神鐮一陣轟鳴雀躍,這才是真正的懷光,這才配得上這把滅神鐮。
釋迦的大佛出現在自己身前,他記起了佛的樣子,所以他身前的大佛雖然依然是一幅探險者的扮相只是終于回復了一絲佛本應該有的莊嚴。
兩個人旗鼓相當的實力讓姜詩和胡媚娘的戰斗有些慘烈,胡媚娘的尾巴參差不齊,雪白的皮毛上還有幾處藥鋤割開的傷口。姜詩也好不到哪里他衣冠不整,臉上許多處淤青,嘴角流著血,身上還有許多地方有被胡媚娘的利爪抓破的地方,鮮血還未凝結。
釋迦催持著大佛,揮舞著大棒朝著忍撲去。一把血色的大鐮刀幻化在空中,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血色殺氣感染鍍上了一層血色。忍也不敢大意,遠古之氣匯聚在雙手上幻化出兩根像冰錐一般的胡蘿卜被他像飛鏢一般朝著大棒和滅神鐮擊去。
姜詩的月復部鮮血潺潺,他用手捂著從遠處朝著吳憂和釋迦掠來,一邊走還一邊喊道︰「救我。」一直在遠處談著琴的艾菲看著姜詩的困境,也不遲疑,手觸踫到第七根琴弦像拉弓一般將琴弦繃得緊緊的。
姜詩從三人旁邊掠過,忍也想趁此機會將姜詩截殺當場只是上空的大棒和葬魂鐮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危險他必須全力抵擋。胡媚娘看上去十分狼狽只是卻依然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她的對手已經日薄西山再也無從反抗,她從三人旁邊掠過,想將姜詩先擊殺在這若水之上。
剛跑沒多遠,姜詩忽然轉過身擲出自己的葬魂鐮朝著胡媚娘打來,胡媚娘不得已停住了身形。一道沉悶的聲音想起,像是一枚在水缸里炸響的鞭炮,又像是一個拳頭砸在厚實的牆體發出的聲音。
忍和胡媚娘的身形陡然一滯,艾菲的龍吟古琴七根弦三根為「彼漲」三根為「此消」,唯獨這第七根弦可應萬變,也是艾菲月華真經里最難琢磨的一根弦。艾菲動用這第七根弦可摧人神識亦可毀人軀體,可激發潛能亦可凝滯敵人勁力。
艾菲便是在這最好的時機奏響了第七根弦,吳憂的手忽然一個翻轉,滅神鐮的刀鋒堪堪錯過那枚冰錐在空中擦出火花朝著九尾天狐斬去。釋迦的大佛忽然一個轉身,原本要砸在忍頭上的大棒忽然朝著相反的方向被生生拉了回來變成反手砸向了胡媚娘。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算是忍忽然驚覺也已無力回天,胡媚娘祭出紫金琉璃盞擋住了姜詩的藥鋤,忽然感覺一道勁風刮過,自己的後半身忽然就沒了知覺,再也感受不到自己搖曳生的大尾巴。她驚恐地向後看去,一個大棒正夾雜著風雷之聲朝著她的頭上打來…
九尾天狐的後半身忽然從身體上分離開來,姜詩的大棒重重地砸在胡媚娘的頭上,竟是生生將九尾天狐巨大的頭顱砸個稀碎,血漿混著粘稠的腦漿噴濺出來。吳憂三人一得手便退向遠方,九尾妖狐的面目全非的身體掉入弱水之中。
弱水里也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獸族的冤魂,冥宇才可以在這里得心應手地在短時間聚集十分可觀的死氣護佑陣法的安全。慕容紫嫣調息完畢便站在冥宇身後,六道輪回輪在她身側緩緩浮動,圍繞在陣法四周的大鵬虎視眈眈,不時有大鵬朝著隔絕天地靈氣的陣法掠來,慕容紫嫣便放出金翅大鵬將這些大鵬的精魄當作點心融入自己的精魄中。
忍看著湮沒在弱水中的九尾天狐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對面的三個人還在談笑風生渀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姜詩指著自己的小月復說道︰「你們反應再慢一點我的血都流光了。」
吳憂一陣鄙夷地說道︰「你身上藥那麼多,敷一點藥再吃一點不就行了?這點小傷你都搞不定還配叫醫仙?」
旁邊的釋迦看著大佛手里舀著的大棒依舊沾滿了血腥,他有些不忍地問道︰「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姜詩一邊往自己的小月復撒著藥粉一邊說道︰「是有一點,你看那頭都被你砸碎了。」
吳憂忽然感覺到忍身上急劇攀升的氣勢,他們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他指著忍長長地「哦……」了一聲說道︰「我終于知道為什麼胡媚娘能住在逐夢小築了。」
忍皺了皺眉,吳憂說道︰「這胡媚娘是你的老相好,逐夢小築就像你的**一樣,現在你唯一的老相好死了怪不得你要怒火沖天了。」
忍用拳頭代蘀了自己的話,無數掌影腳影在空中密布,忍以一敵三竟也不落下風,吳憂只覺得這個人是針對自己一般不論是自己的大佛還是幻化的太極圖都無法在他的的幾掌下支撐很長時間。
無數掌影以忍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散去,周圍的獸族不小心受到波及天橋兩邊血肉橫飛,那些獸族趕忙遠離那片地方。獸族遠沒有人族那麼仁慈,這些獸族也見慣了血腥倒也不以為意,只是心中不免對這個忍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姜詩也在漫天掌影里苦苦支撐,他的修為雖然要高于吳憂,只是在與九尾天狐的戰斗中受了重傷反倒成了三人之中招架最狼狽的一個。他兀自招架,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他身邊一把巨劍朝著他胸口刺去,姜詩躲閃不及稍微偏了一下,巨劍刺穿了他的肩胛,姜詩悶哼一聲整條左手都炸裂了。
忍還要上前,釋迦的大棒和吳憂的鐮刀已到身前不得不回身阻擋。姜詩被一直打醬油的劉由抱了起來,姜詩的胸骨都已經露了出來,甚至能看到他的心髒在跳動,只是奇怪的是巨大的傷口竟然沒有血流出。
姜詩有些心痛地看著自己的左臂說道︰「這樣就算我是醫仙也無能為力了,想到自己以後左袖隨風搖擺的樣子就不爽,看來得把火娃叫回身邊了。」
釋迦看了看吳憂無奈說道︰「恐怕神州之上也只有滅星能與之一戰了。」
吳憂笑了笑說道︰「這忍練出了遠古之氣恐怕也是一個生存了幾千萬年甚至更長時間的老古董,打不贏並不是我們悟性不行,我們若是活這麼長時間早就一腳把他踩死了。」
正說著忍手中的胡蘿卜又化作巨劍夾著風雷之勢朝著吳憂刺來,吳憂已經施展了一次
奮進印若不是靠著艾菲的琴聲提振早就已經敗下陣來。雖然資質通玄進境神速只是根基並不扎實,沒了滅星的指點吳憂基本都是靠著自己的悟性達到了今天的水準,就像一棟大廈就算根基扎實上面的樓房蓋得東歪西扭也不免有倒塌的危險。
吳憂身體的勁力不像釋迦和忍那般可以連綿不絕,如今的他就像一條寬闊的江,只是江里卻只有潺潺溪水…
釋迎也是一條江,只是這條江里的水如萬馬奔騰,雄渾而壯觀…這也是為什麼忍把吳優當作了第二個目標的原因了。【通知︰請互相轉告樂文小說網唯一新地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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