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在地的五人面面惶恐,一個個皆瞠目結舌的望著一身翠色長裙的女人,由上而下,雍容淡雅。
沈靜瑜小心翼翼的將林雪凝扶到床上,再一次細細查看她的宮口,只開三指,羊水未破,出血已止,應該能順產。
五人面面相覷,環視四周的安靜,確信屋內只有辰王妃一人,幾人面頰上微微上揚,突然,封住的位漸漸逆轉,五人悄然從地上爬起。
沈靜瑜未曾注意身後的狀況,只專心的坐在一旁觀察指診產道情況。
林雪凝瞧見幾道臨近的身影,驚慌大喊︰「小心。」
沈靜瑜眼角瞥向腰側的影子,淡然一笑,往後一靠,一腳踢中男人的,「看來不是普通的地痞之類的角色。」
「我堂堂帶刀侍衛怎可與地痞相提並論。」男人輕蔑的嗤笑。
「是誰派你們來的?」沈靜瑜起身對視,卻見屋外樹影抖擻,洋洋灑灑落了一地的枯葉。
「看來我們的人來了。」男人更添得意。
沈靜瑜不急不躁,屋外從天而降數十人,一個個手拿長刀,黑衣蒙面。
「听說辰王對您可是呵護有加,如若您自願跟我們走,我擔保沒人會傷您一根頭發。」
「你就不擔心我家王爺的秋後算賬?」沈靜瑜細細數去,以一敵十,勉強獲勝,如果以一敵四十,個個帶刀侍衛,個個身經百戰,個個武功卓絕,靠,她又不可能小龍女附體,不敗傳奇那是電視主角。
「一群男人圍斗一介女流,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帶刀侍衛,真是丟盡大離王朝的國威了。」一陣花雨漫天飛舞,一襲玄衣一躍而下,手中玉笛輕搖在金色陽光中,一片淡淡微光不動聲色晃動著,霎時,眾黑衣人一手遮眼,一手舉刀對陣。
玄衣男子不帶聲響從眾人中輕盈掠過,身影飄渺,竟捉不住他的影子。
沈靜瑜突然一驚,不知所措的推開男人湊近的氣息,詫異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我是來幫你的人。」男子豎起玉笛,輕輕吹響笛聲,綿長細柔的笛音縈繞在窄小的庭院中,不到片刻,落葉成群,微風淡動,烏雲蔽日,天際昏昏沉沉。
「你是熵國人?」領頭男人著急的捂住自己的雙耳,驚慌的連退數步。
男子不以為意,繼續吹動著手中長笛,笑意拂面。
「快走。」男人一聲令下。
「想走?」玄衣男子收起玉笛,躍步上前,冷冽的掌風穿過人群,直達領頭之人身前,冷漠一視︰「可惜遲了。」
領頭男人心底發慌,還未來得及求饒,胸口處便是血流如注,無聲的倒地。
眾人見狀,拔刀敵視。
玄衣男子依舊是笑意盎然,玉笛斜靠在臂膀上,他鳳眼環繞一圈,勾起一指,道︰「一起上。」
沈靜瑜目不斜視的盯著院內的大屠殺,微微眯眼,一手遮鼻,擋住那漫天襲來的血腥之氣。
「啊,好痛,好痛。」林雪凝感覺月復部一陣猛烈抽縮,一股暖流在裙中蔓延。
沈靜瑜收回神思,踱步上前,大喜說道︰「羊水破了,現在你可以用力了。」
「好痛。」林雪凝咬緊牙關,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含淚哭泣︰「如果、如果我死了,請、請幫我——」
「有我在,你不會死。」沈靜瑜斜睨了一眼大獲全勝後徘徊在屋外的身影。
玄衣男子顧左言右的仰頭望天,他一個大男人殺敵倒有用處,這生孩子大概是幫不上忙了。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能不能給我燒點熱水過來,還有弄點酒精回來,再拿著剪刀洗干淨,還有,算了,你先燒熱水。」
門外之人身影一滯,哭笑不得的盯著自顧自說個不停的女人,苦笑道︰「本公子不會燒水。」
沈靜瑜听言直起身,漠視一眼門外躊躇的身影,走到水井旁,打起一盆水,然後遞到男人身前,「用內力。」
「……」沉默,無語的沉默。
南宮懿面色鐵青的瞪著那盆清如鏡的冷水,想我堂堂熵國三皇子竟淪落到用內力燒水的下場?
「啪!」院門被人推開,一女人心急如焚的跑進。
筱琦氣喘吁吁的看著屋內忙碌的背影,懸著的心慢慢落下,「主子,您可嚇死奴婢了。」
沈靜瑜回頭看見筱琦,也同樣是如釋重負,道︰「丫頭把我的包裹遞過來,筱琦你快去燒水,林小姐要生了。」
「嗯,奴婢馬上去。」筱琦突然停住雙腳,剛剛進門前好像門口處站著一個男人?
躍上屋頂的某皇子苦笑的盯著院子里的落葉紛飛,做了好事不留名,還不被惦記,果真欲哭無淚啊。不過那辰王妃,的確有趣,很有趣啊。
一聲啼哭打破沉寂。
沈靜瑜環抱著柔弱的小身子,拿著溫溫的布帕輕輕擦淨小孩兒臉上血跡,悉心的穿上衣褲,放回他的母親身邊,笑道︰「是個男孩。」
林雪凝月兌力的望著小孩身上的白白皮膚,破涕而笑,「辰王妃救命之恩,我林雪凝這輩子勿敢遺忘,涵兒,替娘給王妃叩首謝恩。」
小丫頭不問緣由直接跪地,腦袋狠狠的叩在地板上,「謝謝王妃姐姐救了我娘和弟弟性命。」
「好了,快起來吧,你家相公和父母的事,我會告訴王爺的,這里也不能住下去了,我讓筱琦替你們安排一個新住址,好好的活下去吧。」
……
王府內,軒轅皓神色冷漠的端坐在桌案前,手中朱砂紅筆遺落在側,冷冷吟笑︰「陌生男人?帶刀侍衛,好一個戶部尚書,本王饒他一命,這倒好,養虎為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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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麗的三皇子出世了,哈哈哈,記住哦,他是重要人物,很重要很重要的(其實妞蠻喜歡他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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