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的夜空,是她毅然離開的背影,冷寂的月光打在她的背上,竟有種恍惚的迷離感,似乎,下一刻,她便會……消失不見。
沈靜瑜只有五年內功,招式笨拙,雖是如此,她輕快的步伐讓她一下又一下的避開那教主的冰魄寒劍。
月暮下,紅衣飄揚,青衫迎風,冰光乍現,恍如二人翩翩起舞,竟莫名的有種淒然的美。
軒轅皓提起真氣,踱步上前,蓄勢待發從後擊下。他光明正大,最恨背後偷襲,今日卻甘願做一回小人。
「瑜兒,沒受傷吧?」他為她一指彈開那道劍光,將她又一次護在身下。
「我沒事,我跑得快,她傷不了我。」沈靜瑜氣喘吁吁。
「好,你退下,她的劍有毒的。」軒轅皓運掌而上,堪堪接住女人的一招一式。
沈靜瑜閉氣伺機,卻感覺身後迎來的兩道內息,驚喊,「四爺,快來。」
軒轅玥疾步上前,三人圍攻女人。
形勢,漸漸逆轉,妖冶女人月復背受敵,落下敗風。
「今日且放你一馬,辰王爺,希望你有本事接住下一波,哈哈哈。」冷冽的笑聲劃破蒼穹,為這孤寂的夜更添一絲悲涼。
偌大的庭院里,血腥彌漫,讓人生生作嘔。
「皓,傷口裂了。」沈靜瑜急忙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眼淚縈繞在眼眶中,卻被她倔強的咽回。
「傻丫頭,沒事了。」他將她抱緊在懷里,下頷抵著她的頭頂,那一刻,當她出招的那一刻,他的心生生撕裂,他竟沒本事保護她全身而退,她的衣是那般的干淨,她的心是那般的純潔,卻為了他,手染鮮血,身陷險境。
「好險,這些人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里的?」季聹宇站在二人身前,也是氣喘不止。
軒轅玥從身後抱住他,伸手溫柔的擦掉他額上的冷汗,說道︰「恐怕是跟那些人是一伙的,這里,不安全了。」
「那我們現在就離開?」沈靜瑜擔憂的望著他蒼白的臉頰,如此重的傷,能堅持下去嗎?
「我們在明,敵人在暗,恐怕躲不開了,這也好,至少皇兄那里是安全的。」軒轅皓虛月兌無力的倒在沈靜瑜懷中,已然半接近昏迷。
四人松懈的站在院子里,未曾注意夜空下,寒風中,趁勢而來的一支寒箭。
「小心。」軒轅玥察覺危險,疾呼出聲,卻已是為時已晚。
「嗖!」沈靜瑜瞪大雙眸,含淚的眸悄然落下一顆暖暖的淚,滑過臉頰,最後,沒入塵土。
「瑜兒?」軒轅皓反手接住她倒下的身子,赫然入目的是她從後肩插入的長箭,箭身在月光下顯得詭異,竟隱隱的泛著綠光,寒氣逼人。
「嘔!」一口血從嘴角汩汩流出,她睜著眼,木然的看著他淚光閃爍的眸。
手,覆上他的面容,輕輕的拂去他臉上的淚跡,嘴角彎彎,眉角彎彎,笑的依然是那般的純淨。
「皓……我還是……能……能幫到……你吧。」她抓著他的手,傷口好痛,胸口也好痛,全身上下都在痛。
「傻丫頭,別說話,我不要你幫我,我只想保護你,你只需站在我身後,刀劍由我擋,寒風由我驅,艱險由我闖,困難由我抗,你只要乖乖的躲在我身後,為什麼不听話,為什麼不听我的話?」
「皓……別……哭,不疼……一點……都不疼。」又是一口血溢出,帶著淡淡的黑紫,讓人觸目驚心的黑紫。
「王爺,箭上有毒,快服藥。」季聹宇驚慌的扶起她虛軟的身子,將手中純白的藥丸喂進她的嘴中。
「皓……其實……我沒……沒告訴你……我不是……不是十四歲,你……你丫的……比老娘……還小。你……你應該……叫我……姐!」她嘴角淡笑,卻依舊止不住入絲線般溢出嘴角的血絲,好苦澀的味道,好難吃的東西。
「瑜兒,咱們不說了,聹宇會為你治好傷的,沒事,沒事啊。」他抱起她的身子,全然不覺自己胸口的傷口血流不止。
她的裙,早已血染,不知是她的血,還是他的血。黑紫的血沾染鮮紅的血,竟妖艷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芙蓉,暈染開一抹美艷。
血腥刺鼻的房間內,一盆盆血水端進端出,擾的整個夜早已是血色一片。
「七弟,你傷口裂開,要先止血。」軒轅玥拿著藥粉,卻無從計施。
軒轅皓兩耳不聞,只是蒼白的臉頰上目不轉楮的盯著床幃上昏迷不醒的身影。
「沈相說瑜兒自小就怕疼,五歲之年,常年服藥,身體虛弱,比同齡小孩硬生生矮了一截,五歲之後,送上衡山,自此白眉悉心教養,身子才恢復常人般硬朗,但她卻異常的對痛覺,一點小小的刺傷對于她而言就如一把刀割過一樣,現在這麼大的一個傷口,她該有多疼啊?」
喃喃自語,他雙眼朦朧的望著她慘白的容顏,自己的胸口好痛啊,不是傷口痛,而是心在痛,痛的他意識消散,險險欲倒。
「七弟,讓四哥替你上完藥再說好不好?這樣下去,瑜兒沒事了,你會因失血又昏過去的,敵人在暗,你想讓她又一次背負危險嗎?」
「啪!」一席話,激的昏昏欲睡的某人勃然大怒,雙目是鷹狠般的冷漠,他扯開腰間的玉佩,端看兩眼,隨後伸向燭火旁,任憑那的溫度焚燒而盡。
「七弟,你要——」
「傷了她,五毒教還妄想繼續存在嗎?」玉佩遇火漸漸燃燒,竟奇跡般的漂浮起縷縷青煙,煙跡隨風而揚,不過片刻,戚元鎮里外圍聚而上一道道黑影。
「主人命令,一天之內,五毒教一人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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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了,中毒了,咱也讓女主矯情一回如何,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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