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吃著東西,喝著熱水,體力慢慢恢復。綠鶯看他吃著,說︰「你先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再幫你想辦法
這樣的處境,飛雲自己真的是無法月兌困,也只好讓別人想想辦法。當下就把事情出來,對于綠鶯的疑惑,也都說明白。
听完講述,綠鶯同樣認為是二公子所為,其他人這樣做沒什麼好處,而且也做不到如此縝密。至于為什麼誣陷飛雲,而不是其他人,綠鶯也想不明白,只能歸結為飛雲是新來的,其他護院都在張府多年,張老爺不會輕易相信。
飛雲最想知道與他交手的賊人是誰。綠鶯想了一想,問到了關鍵︰「那人身手比你如何?」飛雲老老實實回答︰「比我強不少綠鶯又說︰「倘若真是二公子指使,此人必與他相近,府中可有這樣的人?」飛雲埋頭苦思︰張慶才,事發時便出現,不會是他;伍鑫,雖比自己厲害,卻也強不了那麼多,除非之前藏拙;其他護院,與自己半斤八兩。
想了一會兒,飛雲沒有答案,只好說︰「倘若我沒有看走眼,府中的護院沒有這樣的
綠鶯一听,沉吟著︰「張府沒有這樣的人,那便不是張府的人。你不是被太湖山莊的人所傷嗎?太湖山莊的人武功如何?」
「太湖山莊的人,卻是都比我強,而能強我許多的,大概只有陸少莊主想到這個答案,飛雲嚇了一跳。但他又有其他疑惑︰「少莊主看樣子很厲害,怎會與我糾纏許久?之後,太湖山莊只有陸平出來,另兩人怎麼不見?」兩個人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多想無益,便不去想。重要的是如何擺月兌困境。商量來商量去,形勢不由人,想要洗刷冤屈是沒辦法了。張府勢大,若要官府判飛雲一個重罪,不是什麼難事。為今之計只好先離開安江縣。沒有抓到人,想必張府也不會去報官,平白給自家潑污水。
正說著,翠兒在門外喚了一聲。藥已經煎好,翠兒便給送來。綠鶯說︰「這是駐閣大夫給配的上好傷藥,能調理內傷,快給小青喝下吧飛雲問︰「叫人家配這麼多藥,他不起疑嗎?」綠鶯說︰「我告訴他是我摔傷,需要一些藥
翠兒接過去說︰「姐姐,你何止是告訴呀,你怕他不給開好藥,還故意摔了好幾次呢說著,便拉開綠鶯的衣袖。胳膊上摔破了皮,都見到血絲。
飛雲眼楮一熱,強忍住情緒,說︰「你這是何苦呢?我實在過意不去綠鶯不在意地說︰「你不必如此。我在這幾年,難得踫到聊得投機的,你我算是知己。相助知己,有什麼大不了的?何況我可趁此歇息兩天
翠兒還要說話,綠鶯攔住她︰「翠兒,已經很晚了,你先下去歇息吧。我今晚就不用你照料了。明天去和嬤嬤說一聲,說完摔傷了,不便接客,歇兩天
叫起小青,將藥喝下,又沉沉睡去。綠鶯本叫飛雲到床上去,自己睡榻板。飛雲死活不肯,最後飛雲在榻板上睡,綠鶯到床上去。大半夜,無有去處,只好第二天再說。
第二天,飛雲睡到日上三竿,這是他起得最晚的一次。床上躺著小青,綠鶯已經起來。飛雲強撐著起來,肩膀一陣疼痛。綠鶯端著藥進來,趕緊放好,扶飛雲起來。
綠鶯說︰「看你們睡得熟,便沒有叫你們。我趁早上大家都在睡,便去廚房煎了藥,拿了些吃的。你們趁熱吃吧
三個人中午也都在房內,翠兒送來飯菜。雖然多要了些,給三個人吃還是遠遠不夠。綠鶯吃兩口,便不吃。飛雲勸說,她說︰「我不能吃多,吃多腰會粗,會被公子大爺們嫌棄
翠兒走的時候說︰「我跟嬤嬤說的時候,她好似不太高興,姐姐你要注意點綠鶯點點頭︰「我知道了,翠兒,你去忙你的
老鴇想要姑娘們多接客,听到有誰生病,需要歇息兩天,自然就不開心。
小青下午又喝一碗藥,躺下歇息。綠鶯叫飛雲月兌掉衣服換藥。飛雲免不了又是心猿意馬,面紅耳赤。綠鶯不由覺得好笑,沒有逗他,專心地包好。之後又卷起袖子,在傷口處涂一點藥,撩起裙擺,小腿處傷口也涂一點。
飛雲看到白皙的手臂和小腿,一陣心跳。不料綠鶯還沒完,裙擺褲腳繼續往上撩,露出白花花的大腿。飛雲羞得轉過頭去,綠鶯低聲說一聲︰「呆子
飛雲許久不敢轉頭,直到綠鶯說一聲「來幫我一下」,飛雲才遲疑著轉身。眼前的一幕,令飛雲腦子一片空白。綠鶯說︰「在我背上抹一點藥他只覺得眼楮有些睜不開。
潔白的背上,一道鮮紅的傷痕,顯得那麼醒目。此時的綠鶯月兌去外衣,裘義掀起來,露著光潔的背。飛雲口干舌燥,說話都已經不能。綠鶯背對著他,卻似知道他的樣子,再催一遍︰「還沒看夠嗎?快些幫忙
他想轉身離去,腳卻不停使喚,像著了魔一般,一步一步走上去。拿起小瓷瓶,倒一點到手指頭上,緩緩地伸過去。終于踫到誘人的軀體,全身都是一麻,用盡了全身力氣,把藥涂開、抹勻。
綠鶯感覺到一只手在背上滑動,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很久了,還在滑動。她忍不住問︰「還沒好嗎?」听著自己的聲音,竟然在顫抖。飛雲猛然醒過來,羞愧萬分,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太過荒唐。還是回答︰「好、好、好了轉過身去,再也不敢看。
綠鶯感到自己臉上有點火辣,上一次臉紅,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吧。想到房中還有個小青,心中一陣慌亂,急忙穿好衣服。回頭看到那個像木頭一眼杵著的人,臉上忍不住露出花一般的笑。
「你們在房內不要出聲,我去找一下嬤嬤,免得麻煩話才說完,翠兒推門進來,慌慌張張地說︰「不好了,嬤嬤帶著張大夫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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