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美人兒同紀文懿淚眼含笑,強撐著不說的模樣叫其心如刀絞,難受極了。
紀文懿撿了兩三個何婉身邊的丫鬟一打探,便知是何瑾暗中給何婉小鞋穿,欺負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兒。今日紀文懿同何婉來尋何瑾只道是要替何婉教訓教訓何瑾的。
何瑾不欲讓兩人進屋,便攔在了門口,一副有話在此說清的模樣。
如此何婉可是不依,不進屋子那還成得了她心中計算,張口便噙著委屈的鼻音,楚楚可憐地瞧著何瑾,「姐姐可是如此厭惡妹妹,二少爺不在,你連被茶水都不願讓妹妹進屋喝上一口嗎?」
何瑾面色微沉,心思飛轉,余光掃過何婉一旁的紀文懿,定了定神,有意道︰「妹妹這般說來倒是我家夫君對你有意,姐姐我從中阻攔了不是?」
聞言,最先反應的是紀文懿,他眉宇擰緊,眼中傷痛憤怒之意頓現。
何婉覺察到紀文懿的變化,立即尋思了話說了來,「妹妹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姐姐怎會這般想?」何婉眸中提上一層了悟的神色,「姐姐可是因此誤會了妹妹,才與妹妹生出了間隙?如此,妹妹可好生委屈,今日定要同姐姐說清楚明白,莫要叫姐姐在與妹妹隔閡了去」
說著何婉目光朝屋里輕瞥,她這有意為之的細微之處不是叫何瑾瞧的,而是讓紀文懿察覺的。
果料,不待何瑾言說,紀文懿就給兩道的護衛使了眼色,而後方才瞧向何瑾這院子女主子,「弟妹曾教育我了一番君子之道,那日我听之有愧,但今日一瞧,我卻覺有必要再與弟妹研討一番代課之道了
紀文懿身旁的護衛朝何瑾靠近。
妙珠璇魚二人站在遠處瞧得著急,想偷溜出去給紀羲禾報信,卻是被何婉帶來的丫鬟看得牢實,妙珠眼珠子四瞟,心思百轉千回,尋思著法子托人求援。
就是此時,一眼熟的布鞋出現在院門前,是安福子回了,妙珠心道老天有眼,「哎喲」大呼一聲捂著肚子跌坐在地,她有意將眾人視線引至自己這處,欲將安福子藏了去。
妙珠揪住何婉帶來的丫鬟不松手,大喝道︰「這丫鬟下手可好生歹毒,盡是往暗處掐,尋不著傷模不著痕的,二小姐,大少爺今兒個你們可得給奴婢做主呀!」
妙珠故意喚出聲叫安福子止了步子,她又是叫出了何婉及紀文懿二人,安福子便知不妙了,旋即這身跑出了府,去尋紀羲禾去了。話說紀羲禾在哪處,安福子也不清楚,紀羲禾行蹤不定,只交代有事去尋了城東茶館的馬老板問問。
馬老板是紀羲禾的人,得了紀羲禾的吩咐,見安福子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他也不急,只像是尋常客官一般招呼著,待到了無人之處,朝仔仔細細問了去。
安福子一臉急色,「老板,快快去尋了少爺,道是夫人那處有難,何二小姐同大少爺紀文懿來者不善有心暗算,請了少爺速速回府,已定局勢
馬老板頷首應下,遣人將安福子從後院送離後,自己將茶館交給了店小二打點後,自個兒也雇了車出了城。
彼時,紀羲禾此時正在武門山一處別院里,他所見之人除杜徵外,還有那位原本該在宮中的極為尊貴之人——